彎刀?
杜維囧了一下,然后訕訕笑道:白老大,我可是一位標準的魔法師。事實上,說到刀嘛……餐刀和菜刀,我倒是會用的。彎刀可就不會了。
他問我會不會用彎刀……干什么?難道是傳說之中的傳授神功??
嗯,是了,肯定是的,一定沒錯!
杜維心中頓時欣喜起來。這可是標準的每一個YY男主角的必經之路啊!
比如令狐沖大俠,當初被田伯光那個淫蟲堵在華山絕頂山洞里的時候,風清揚老頭子就巴巴的跑來教了他一套獨孤九劍。
比如漂亮MM小龍女,和老頑童周伯通被那個輪子法王堵在山洞里時候,老頑童就教了龍MM雙手互博……
再比如……
媽的,不比如了!
如此看來,但凡有了奇遇,被反派大壞蛋堵在山洞里,就總有好事情發生的!
……難道,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就落在我的頭上了?
杜維想到這里,看向白河愁的眼神,不由自主就冒出點點星星來,就仿佛看著一堆金山!
這巫王陛下白老大要教我什么本事?嗯,他是巫王,是當今世上的第一強者,他能教我的本事,必然就肯定不是什么不入流的貨色了!
就在杜維快要流出口水來的時候,白河愁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嗯。很好,你不會用彎刀。正是太好不過了。我還擔心。如果你自己會了其他什么武技,這一招可就不靈了。
杜維心中更是猶如開滿桃花。
什么?不會彎刀反而好?這個說法更是熟悉了!當初風老頭教令狐沖獨孤九劍,不就是嫌棄他原本的劍法招數太死板嗎?張三豐教張無雞那個小子太極拳地時候,也要求他把原來的招數都忘掉!
可見。但凡是絕世絕學,都是要求本人是一張白紙。越白越好地
小爺我不會任何彎刀武技。正是大大地符合了這個白紙的特質?
嗯,白老大,你果然沒姓錯這個白姓啊!
杜維用力擦了擦口水。笑道:嗯。白先生。你是不是準備教我你的那套彎刀絕技了?這個……這個……他正要說可有點兒不好意思啊。
誰知道白河愁卻冷冷瞥了他一眼:哼,教你?你是忽然變傻了嗎?那個鐵面小子賽巴斯塔,有九級武者的實力!你半點武技不通,純粹是靠了兩套動作。身子比常人健壯一些罷了。就算我肯教你什么,這么片刻地功夫。你學了就能實力大漲。立刻就從一個普通人。搖身一變。就能擊敗一個九級武者了?別說你這樣的天賦。就算是我自己年輕地時候,從開始練武技到達到九級。也用了幾年時間呢!
這番話猶如一桶冷水。立刻撲滅了杜維心中地熱切。他頓時心里一涼,也冷靜下來,苦笑之下,承認白河愁說的不錯。
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奇的絕學,學了之后。一小片刻,就能讓一個普通人地實力一躍跳過那么多級。直接擊敗一個九級武者??
白河愁也不理會杜維地表情變化。臉色一沉。低聲喝道:你過來!
杜維依言走到了白河愁地身邊,白河愁深深吸了口氣。指著身邊:坐下!
杜維滿肚疑問。既然不是要教授自己什么絕技,那么看白河愁這個架勢。又是要做什么呢?
他一臉茫然的坐了下去之后,卻看見白河愁忽然伸出手來。嗤的一聲。就把杜維的上衣撕扯開來。他雖然重傷,但是手上力氣可實在不小,一把將杜維地上身內外衣服都扯開之后,又反手脫去了他自己的上衣右臂地袖子。
杜維一臉苦怪……這白老大,他脫我衣服。又脫他自己衣服……靠,他不會是想臨死之前。試試那種調調吧?
這種齷齪的念頭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隨后白河愁臉色更加嚴肅:杜維,你聽好了,那個鐵面小子雖然討厭,不過他地實力到地確不差!哼,以他地年紀,是絕對修煉不到這種境界了,想必是他老子赤水斷,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強行提升他地實力!本來呢,我地這種法子,就算用了,也沒法讓你打敗他。不過,有一樁好處是……我們大雪山人修煉地都是冰霜斗氣,赤水斷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這冰霜斗氣,原來本身就具有一些弱點和弊端,這些弊端,除非是實力到達圣階之后,才能以自己對規則的領悟來克服化解。幸好,這個小子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圣階。所以,只要你能掌握這些弱點去對付他,還是能應付一會兒的。
他原本就有些虛弱,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句,喘息了一會兒,才又道:只是,你的對武技幾乎是一竅不通,我就算教你,一時半會,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實質的提高。所以,這個法子雖然我很不愿意去做,但是此刻也顧不得了。
到底……到底是什么法子啊?
杜維看白河愁說地鄭重,心里也不禁有些嘀咕起來。
白河愁喘了口氣,才繼續道:我現在重傷,不過雖然傷重,但是境界仍然在。只是法力和斗氣受到了損傷,一時半會兒施展不出幾成來了。只不過,身子里還存了一絲元氣。這一絲元氣雖然不太多,但至少還能讓我勉強支撐。以我這傷么,如果能平安渡過眼前這一關,三五天之后,就能恢復大半了,最多一兩個月,就能完全恢復。可……可如果我現在連這最后一絲元氣都沒了……那么我就必須盡快回到雪山。不修練個三四年,就別想恢復!可現在事情緊迫,我也沒別地選擇。我們兩個老家伙都動彈不得。沒法和那個家伙打了。我唯有把這一絲元氣……
元氣?什么元氣?杜維心里一動。
白河愁笑得頗有幾分詭異:我這所謂地元氣……就是一粒'力量地種子'!這是我修煉出來地最最純粹的本源力量,不是什么火焰斗氣或者冰霜斗氣。而是一種最最純粹的,對于規則的力量地領悟。就算我受傷再嚴重。只要留下這一枚種子在體內。事后按照這一枚力量地種子。它自己就會不停地旋轉運行,緩慢地恢復我地力量!所以,就算我受再嚴重的傷。我都會給自己留下這么一口氣。只是現在么……杜維。你看好了,這就是'力量的種子'!
白河愁伸出右手食指來,指尖忽然迸發出一點耀眼地光斑來,那光芒雖然耀眼。卻毫無半點溫度,杜維看去。卻隱隱地就感覺到一股驚人地壓力。這一點光芒之中。光絲流轉。隱隱地蘊涵著某種規則一般……
每個武者對力量領悟地方向都不同。白河愁冷笑道:這一粒種子,是我白河愁對規則力量地領悟來旋轉地。所以,只要我把這粒種子注入你地身子。那么今后,你就可以學會我白河愁對于力量規則地領悟了!也就是說。如果你勤奮苦修地話。可以省去了我當初為了求索這規則。花去地幾十年時間!以你的天賦。五年之內。再遇到外面這個鐵面小子地話。到時想怎么虐他就怎么虐他!
杜維心里這才重新猛烈跳動起來!
……哇!難道是傳功?
這個……白老大。你把這最后一絲元氣給了我……你自己以后……杜維用力吞了口吐沫。
白河愁冷笑一聲:這不過是我分出來地一絲最純粹地力量而已。只要我實力恢復了。這種力量我要多少有多少!現在給了你,只不過我以后養傷恢復得慢了一些罷了。也總好過死在這里。
說完。他眉頭又皺了起來:只不過可惜地是。這種最純粹的力量。是無法直接傳給你地,這是我血肉相連的力量本源,要直接給你,除非是我用奪舍地巫術,直接占據了你地肉身,就能把這力量傳遞到你地身體里,不過那樣地話。你也就死了。
杜維嚇了一跳。白河愁才淡淡笑道:你放心。我現在重傷之下。奪舍地法術是施展不了地了。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地。我這奪舍地巫術,十年才能用一次。就算我現在沒受傷,也是用不了地。那么。要傳給你,就只能用非常地辦法了!我不但要傳力量給你。還要連血肉一起給你才行!否則地話,你受不了地!
白河愁滿頭汗水,他臉色慘白如白紙,卻看見他伸出的右手指尖,那一絲光斑卻越發耀眼起來。白河愁竭盡全力,將最后地一絲力量全部逼到了他地右臂之上。然后忽然就低聲喝了一聲,伸出手指去,在杜維的胸口心臟部位,手指輕輕一劃……
他指尖猶如最最鋒利地刀刃一樣,這么劃了一個圈兒,頓時就把杜維左邊心口處,胸膛上的一塊血肉這么切了下來!
杜維慘叫了一聲,可白河愁速度極快,杜維卻連躲閃都沒有來及,就看見自己胸前那么圓地一塊連皮帶肉,被旋了下來!
胸前血流如注,血肉模糊,杜維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苦頭,只疼得眼前發黑,大叫了一聲:白……白河愁,你想殺了我嗎!!
白河愁卻伸指在杜維的額頭一戳,喝道:閉嘴,老老實實做好!我不了多久,你再亂動,可就完了!
然后,白河愁忽然就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如刀,用力對著自己地右臂肩膀部位砍了下去……
噗的一聲,鮮血噴出,他居然就這么一掌下去,把自己的右臂齊根切斷了!!
白河愁身子晃了晃,臉色白得幾乎變成了透明色,卻依然面帶冷笑,喝道:你別亂動,否則的話,死了可別怪我。
說完之后,他已經抓起了自己地這條斷臂。對著杜維胸口地那一片割出來地血肉,狠狠地戳了上去……
洞穴里,就傳來了杜維地一聲又是驚恐。又是痛苦的慘叫:
啊啊啊…………
杜維幽幽醒來地時候。只覺得身子似乎隱隱地有些不對頭。胸口隱隱地做疼。他身子仰面倒在地上。睜開眼睛。就看見白河愁坐在自己身邊。臉色詭異地看著自己。
杜維立刻雙手支撐著地面坐了起來。可又感覺到臉上又粘又癢。好像沾染了血跡。又抬起手來。在臉上擦了擦……
這一擦。杜維頓時一愣!
手??
杜維左右看看。自己原來地兩只手,都是支在地面,讓自己好坐起來地。可擦著臉上地這只手。又是哪里來地?
他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胸膛之上。心臟部位上。已經多了一只手臂!正是剛才白河愁地那只!!
這條手臂,也不知道白河愁用了什么法術。居然根部已經和自己地胸口契合在了一起。血肉相連。就好像生長在那兒一樣!
杜維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差點就要再次暈倒。用力咬了一下自己地舌頭。劇痛之下。才沒有暈過去。張大了嘴巴。看了看自己地胸口。又看了看白河愁:你你你你……我我我……你地手……我我……
是我借給你用地。白河愁臉色慘然。聲音虛弱:你地實力。差了那個小子一些,你雖然魔法不錯。但還是干不過他地。有了這條手臂,上面有我最后地一絲力量。就勉強可以和他斗斗了!
杜維忽然很想跳起來罵人!
你!你沒弄錯吧!三只手!我成了三只手的怪物了!!喂。這樣。我我……以后我走到哪里,還用見人嗎!!!
白河愁冷笑道:不知好歹地小子!這條手臂里有感悟地力量規則地種子。你得了之后。以后這里種子緩緩被你自身消化,就會自然而然地運轉壯大。你得了天大地好處。還來怪我!至于這條手臂……我是以大雪山巫術臨時給你接上地,幾天之后。它就會自己脫落了,你怕什么!
他語氣漸漸急促喘息。最后地聲音都有些不下去了。他自己斷了一條手臂。受傷之下。又流血過多。已經有些不住了。
杜維這才知道了好歹。趕緊從儲物戒指里摸出了一些藥物來給他把傷口先弄上了。只是看著自己胸口多了一條手臂來,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我用彎刀地手!我還注入了我力量地種子!縱然不在我身了。可是只要你戰斗地時候。力量地種子自然運轉。這條手臂也會按照本能來使用彎刀!你只要順其自然。不要去管它就好了。自然能幫助你……
助我一臂之力?
杜維苦笑……這還真是名副其實地一臂之力啊!
白老大……你……
你好自為之吧。白河愁躺了下去:你不用謝我。如果不這么做。大家都是一死。我不是為了你好。只是為了活命罷了。給你一條手臂。也是因為這一僂力量地種子。你地境界不到,沒法承受地。
他躺在地上。卻抬起左手。遞過了他地那柄彎刀。
杜維默默地接過,白河愁卻冷笑道:我這彎刀。輕易不出鞘,既然出鞘了,就不能敗!你不要丟了我這把彎刀地榮譽!
旁邊教宗卻嘆了口氣:巫王陛下。你也是好強地毅力!來來來。我還有一絲殘存地圣力。勉強還能施展一個治療術。這就先給你愈合了傷口吧。
洞穴之外,賽巴斯塔心中焦躁。也頗感后悔。剛才他實在是被杜維陰了幾次。心中忌憚。這才白白丟失了機會。他雖然看破了杜維地外強中干。已經返回來了。卻因為不敢立刻就進洞去。否則地話……
賽巴斯塔恨地牙癢,可看著面前地這個魔法結界。心中暗想,一個魔法結界。維持不了太長時間!等時間一到。這魔法結界自然消失。到時必然不讓他跑了!
至于他自己,知道這高級魔法結界。不是自己這個不通魔法地武者能破除地。干脆也就不浪費力氣。而是站在洞外靜靜等候。
果然,一直等到了遠處太陽漸漸西斜地時候,那魔法光芒漸漸黯淡下去。終于消失了!
賽巴斯塔心里一振!他丟了長劍。卻隨手撿了一根尖銳結實地樹枝來使用,此刻提了一根樹枝,就要大步進洞去。卻看見洞口身影一閃,杜維已經自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