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這達克斯,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蘇菲靜靜的看完了手里的這份絕密的緊急文件,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是一劌從帝都傳來的緊急密件,是通過了達克斯一手建立的商會秘密情報渠道轉回北方的。
眼下夏亞這位大老板不在家中,而北方的事務基本都是蘇菲和瘋曱狗格林兩人負責。蘇菲已經從幕僚長正式轉職為了政務總長,而格林自然繼續掌管軍務。
這情報的事情,豈一時間送到了統帥府里,自然就是落在了蘇菲的手里。
這位卡維希爾最出色的女弟子是何等人物,只是看了一遍達克斯的報告,心中就明白了這個前任蘭蒂斯情報精英是在打什么主意。
“膽子太大!,’蘇菲忍不住輕輕一拍桌子,但隨即,這個女孩嘴角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來:“不過……這和事情么,膽子放大一些,倒也不能算是壞事。”
就在蘇菲的面紫,站著一個滿臉肅然的中年武將,正是容克將軍。
容克看著蘇菲,皺眉道:“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
“容克大人,我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我?“容克想了想苦笑道:“總長大人,我現在掌管的是警備軍,歸格林禹統帥大人直接節制,您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的話必須得有格林大人的軍令才行。”
蘇菲看了一眼容克,淡淡一笑:“容克將軍,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不妨告訴你,我眼下手里的這件事情,干系太大!卻是不好先讓格林那些軍中將領知道的。”
“哦?“容克目光閃動工
“北方軍之中難免還有一些阿德里克的舊部。”蘇菲搖頭:“而偏偏這事情若是運作起采,只怕阿德里克就會很難受了。所以……,’,
“到底是什么事嗎“容克皺眉,看著蘇菲,遲疑了一下:“大人,夏亞大帥離開的時候不是留了話若是有犄別重要的事情,可以請艾德琳夫人出面仲裁,所以……。”
“哈哈哈哈哈哈!,’蘇菲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她看了一眼容克,然后干脆把手里的這份秘密文件丟到了容克的面前:“妙就妙在這里!這事情么最好還是別往咱們的夫人知道好了!至少……,還是留著等達人回來之后,自己向夫人解釋吧!哈呤哈哈……,
容克拿起文件看了會兒,越看表情就越是精彩,放下文件之后,容克不免就長長吐了口氣,表情百般的詭異。
“我們這位老板,果然是膽子大的很啊!,’
不等容克感嘆完,蘇菲就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容克將軍,我找你來商議這事情用意很明確:你從前是皇室暗夜御林的首領!處理這和事情起來總是比較有經驗所以么……”’
容克苦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暗夜御林一直都是皇室的私家秘密武裝也是專門為皇室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陰私之事。容克擔任暗夜御林的首領多年,自然是不知道參與了多少皇室的秘密隱私勾當,不知道處理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和臟活兒累活兒,他的確是要比常人更專業一些。
“達克斯膽子大的很,這和事情他居然也敢往身上攬。”蘇菲緩緩道:“不過,大人用他也正是因為此。他是蘭蒂斯過來的人,做起事情采不會束手束腳,這一次,這事情若是能運作好了,便是天大的功勞一件。”
“可是……這事情,您是打其怎么做呢?”容克放下那份文件。
蘇菲接過,在旁邊的燭火上一探,很快就把這份秘件燒成了灰燼。
女孩子的臉上十分鄭重工
“達克斯的意思,我已經能猜到了,這家伙的心夠大夠狠!不過……衙是很符合我的脾氣呢:”
頓了頓,她看著容克,才緩緩道:“我和達克斯的想法俐是頗有默契的:那個皇后肚子的孩子的身份,大有父章可做!,’
說著,她問道:“容克將軍,你說,咱們這么多人聚集在復亞的身邊,站在這北方軍的旗幟之下,大家最終所求的到底是個什么?”
容克猶豫了一下:“總是為了一些理念吧……我不知道每個人是怎么想的,不過大部分人,最終的目標,就是希望咱們北方軍的勢力能最終登頂!這帝國眼看是不行了,眼下看采,不過是重演了拜占庭建曱國之前的戰國時代罷了!眼下看來,最兵強馬壯的,毫無疑問便是咱們,所以……若是最終能讓咱們的老板登頂的話,咱們北方軍就其是功成了。”
“嗯,你說的不錯,我可以確定,眼下北方軍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這么想的就算是格林那個家伙,雖然之前有些死心眼,不過現在念頭也漸漸轉過彎了。,’蘇菲淡淡一笑:“不過么,若是咱們老板自己沒有當皇帝的心思,可怎么辦呢?”
容克淡淡一笑:“怎么可能一不過么,就算真的到那一天,他自己沒有這和心思,下面的人也會推著他坐到那個位置上去,因為北方軍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就代表著整個團體的利益,豈容他不坐!”
“話是沒錯。,’蘇菲點點頭:“可現在達克斯,還有我……所想的一個計劃就是:咱們老板,不做皇帝!”
不不做皇帝?
容克皺眉了。
正如他說的,現在局勢已經越發的明朗了,北方軍上下,大部分人都是心中雪亮!
拜占庭帝國職然不成了自然就是恢復到了建曱國之前的戰國時代,到時候,無非便是打一場統一戰爭!
夏亞即便現在還不是皇帝,至少也是目前公認的候選人之中最有競爭力的:
誰不想當開國元勛呢?
而蘇菲的話讓容克詫異的是:她居然不想讓夏亞自皇帝?
“你先別忙疑問,我先問你,以你對咱們這位老板的了解他的性子,可會喜歡當皇帝?,’
容克想了想,搖頭道:“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當皇帝絕不是他的追求。我看咱們這位老板……其實是一個隨遇而安之人,他走到今天,說起采也都是一步一步被曱逼的。若不是那場奧丁人南下的入侵戰爭我們的老板才不會變成地方的豪強呢。,’
“那就走了。”蘇菲點點頭:“他未必喜歡當宴帝……,可是整個北方軍都希望他來當皇帝,眼下這個孩子,便是一個契機了。”
“你的意思?”容克忽然動容,他猜到了蘇菲的念頭了。
“孩子的身份,夏亞的兒子北方軍的繼承人。同時也是米納斯公爵的孫子,自然也擁有米納斯家族的繼承權:如果兩家愿意的話,完全可以攜手一起合作,然后在這個孩子的這一代,兩家就變作一家了一—那還打什么打,反正再過幾十年,那個孩子就會變成兩家共同的老板了。”
蘇菲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可這個孩子還有一個身份呢:他可是皇后的兒子!雖然是給皇帝戴了綠帽子,可假如……,能讓皇帝認下這個孩子的話,那么這個孩子便擁有了皇子的身份那可是名正言順的拜占庭帝國的皇儲呢!”
她看著容克:“公然起兵打仗然后一刀一槍的推曱翻一個帝國……雖然我們也能做到但是不免要花費很多代價。而且我們北方軍一直都是以效忠帝國的立場來自居若是做了篡國的事情難免被史書詬病呢。那么現在便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不用公然篡國了!只要想法子把皇后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推上繼承人的位置——皇位繼承人的位置!那么……,接下來的統一戰爭’有了大義的名分難度就會降低很多了。”
容克想了想:“夏亞大人……。”
“夏亞肯定沒有意見。”蘇菲苦笑道:“我十分了解這位老板的性子,他對于當不當皇帝從采沒有興趣。那孩子是他的,所以把皇位給自己的孩子,他是絕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是……,加西亞皇帝陛下他怎么可能容忍……。”
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同意把自己老婆偷人生下來的野和立為自己的繼承人吧!
“徨簡單。”蘇菲嘴角的笑容有一絲猙獰!
容克頓時心中一跳,失聲道:“你是想……。”
“一勞永逸。,’蘇菲淡淡道:“這位皇帝陛下的命運已然枝決定了。我們不需要他說話認可……,只要弄出一紙旨意,然后,讓這位皇帝再也說不出話,就好了。”
說著,蘇菲嘆了口氣:“就算這事情我不你…達克斯也會做!達克斯不做,米納斯公爵也會做!既然有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那么兩家未來的利益都寄托在這孩子身上了,為了讓這個孩子上曱位,那位加西亞皇帝就是最大的絆腳石,必然會被鏟除掉的!”
容克神色嚴峻:“總長大人’請下今吧:,’
“容克將軍,你是暗夜御林的首領,對帝都對皇宮對皇室都是最為熟悉,這事情……,也只有交給你這樣的專家去做了。”蘇菲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不過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天……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們今天的這番對話,我都不會承認它發生過!而這道命令更不會出現在任何的文檔記錄上!無論到了何和時候,我也不會承認這和事情!這事情十分艱巨,無論你做的成功或者失敗,真相都永遠不可能公布天下!即便你成功了,你也得不到官方的劌賞和升職,如果你失敗了……我們更不會承認這和事情的。”
“我當然明白。”容克苦澀一笑,他想了想:“我這就動身去帝都……,不用帶太多人手,我只帶一些挑選好的心腹吧。”
“那個倪古爾,是已故的城衛軍斯潘將軍的侄兒,對帝都情況也很熟悉,倒是可以帶去助你。,’
容克沒說話,行禮之后轉身離開了這房間。
蘇菲從書桌后繞了出來,走到窗臺旁輕輕將窗戶打開,外面帶著春意溫暖的空氣流入房間里,蘇菲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那冷峻的表情才終于緩緩散去。
“真的好費心力啊。老師……”蘇菲輕輕低喃:“您交給我的遺愿,輔佐這一位,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呢。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就連我自己的心都漸漸變得黑暗了呢。,’
“心有光明,便處處光明:”
索爾漢尼根站在星空之下,對著夏亞淡淡一笑:“心若黑暗,那便處處黑暗。關鍵是……,你的心,究竟如何。”
夏亞瞇著眼睛,沉吟片竟:“心便是這個世界,心動便世界動,心靜便世界靜……”’
“錯,心不是這個世界,心是你自己的世界。”索爾正色道:“跳出外面這個世界,跳出這本書。心便是你自己,便是你自巳的,可以使任何世界,任何規則工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總要先擁有這個世界吧。,’復亞苦笑:“沒有擁有過,何談跳出?”
“那便去擁有它吧。
“索爾漢尼根忽然微微一笑’指著遠處曠野盡頭的山巒輪廓:“山就在那里,若是讓你把它移過采,你該如何?,’
“……山不會動。,’復亞搖頭,他低頭苦思片截,忽然眼睛一亮,抬頭笑道:“山就在那里,既然山不能來就我,那便讓我去就它好了。”
索爾深深看了夏亞一眼,終于緩緩點頭:“你悟了!”
“世界便是世界,我在這世界之中,世界也在我之中……,世界即我,我即世界。”夏亞長長嘆了口氣。
然后,他忽然握住了火叉,手指在上輕輕一彈。
鏗的一聲脆響,火叉上耀起來美麗的光芒來。
這光芒不再是緋紅殺氣那樣的赤色氣焰,而是從赤變為橙,從橙變為黃色,繼而轉綠色,再成藍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所色千變萬化,再無拘泥!
夏亞看著手里火叉上的光芒,喃喃道:“力量就是力量,再無屬性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