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世家子女,紫熏自然明白失去繼承人資格在一個家族中意味著什么,地位幾乎是跟墜機一般的巨大落差,而且沒有人會憐憫,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因為少掉一個人就等于其他人的幾率提高了。
司徒家不像上官家,它的直系和旁系眾多,就如同大樹開枝散葉,密布了整個國家的政界,不用擔心沒人繼承家族。
相反的,若是蝕影在這次的賭約中戰勝了徐翔,那他就會成為最有可能的繼承人,畢竟上官家族在軍界的影響力可是堪比司徒家在政界,即便沒有司徒家這種家族式的血緣關系作為紐帶,上官辰炎的那些老部下卻也是忠心耿耿,可信度甚至還會更強。
這也是蝕影和紫熏當初會與上官獨舞及上官云軒聯姻的最大原因,雖然就當前看來兩場都已經告吹了。
“所以表妹,我希望你能幫我,在家族中,就你的關系和我最好了,我們父母不也是這樣一起過來的嗎?”蝕影的語氣中透出明顯的祈求味道,看來“失去繼承人資格”這個懲罰讓他確實是怕了。
“你知道我一向按照自己的判斷做事,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老祖宗也逼不了我。”蹙了蹙眉,紫熏淡淡地答道。
“我知道,但是你認定的事情不就都會盡全力去做嗎?只要你能幫我戰勝鳳翔,家族繼承人還不是穩穩當當的事情。”也怪不得蝕影會這么低聲下氣,紫熏顯然是眼下血痕公會中他唯一一個可以完全相信的最大臂助,如果失去了紫熏,他光是龐大的公會就難以管理。
蝕影可沒徐翔那么好運能夠找到上官獨舞和汪雪兩大能力出眾的副會長然后當個甩手掌柜,而且就算找得到他也不見得可以敞開心腹完全信任對方。
“我只能承諾短時間內我還會留在血痕公會內幫你,你也知道眼下家族內部不平靜,人人看著老祖宗要歸天,想做出點成績加籌碼,要不是這款游戲的影響巨大,我才懶得費時間在這上面。”
其實紫熏一開始是沒打算玩《紛爭》的,后來受到了蝕影的勸導還有對于徐翔的些許興趣才會改變主意。
要知道家主的更替是一個家族中最重大的事情,也是最動的時候,身為一個旁系的女兒,紫熏要么依附某一個在她看來可能最大的繼承人從而在臺風眼中央站穩腳跟,要么就得遠遠躲開等到結束后再回來,否則就會像許多沒實力沒眼力卻想著趁機漁利的傻瓜一樣被殃及了。
簡直說就是紫熏還不確定蝕影是不是她可以依附的對象,站錯了位置可比中立更糟糕。
事實上紫熏一開始是很看好蝕影的,也才會進入《紛爭》來幫他,然而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她發現作為蝕影最大的敵人——徐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甚至還應該說很出一次次的失利更是讓她重新權衡起了起來。
“短時間就短時間吧,我知道我說不動你。”嘆口氣,蝕影有些失望地說道,然后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表妹,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
“說。”
“若上官云軒當前愿意娶你,你會嫁嗎?”蝕影的聲音異常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扯淡。
“為什么這么問?”紫熏沉聲反問道。
“我看得出你對他還是有好感的,不然當初也不會答應聯姻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不愿意的事情誰都逼不了你。”感受到了紫熏語氣的變化,蝕影繼續說道。
“沒錯,當初我是對他有好感。”紫熏坦率地承認道,隨即語氣一變,透出了一股失望和遺憾的味道,“可惜我發現他還是不符合我的標準,那次聯姻就算他不離家出走,我也會在訂婚宴上拒絕掉。”
“那你的標準是什么?”
“這是你最后之后的又一個問題嗎?”
“還不開始打嗎?也對,一百級以上的高等領主級b光是他們可不一定能夠搞得定。”看著在b前方空地擺好陣型卻久久沒有開怪的紫熏和血痕公會眾多玩家,徐翔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隨即將目光轉移到另外一個視窗之上。
“這么說就是在等援軍咯。”
徐翔眼前這個視窗中的場景赫然是范克里夫死亡礦井的入口處,能夠得到該視窗自然是因為他在入口處附近放置了一個哨崗守衛,至于位置理所當然地會比紫熏刁鉆得多,是在巖壁的夾縫中而不是在赤露ǒ露ǒ的地面上,一般玩家除非感知極高或者十分敏銳,不然還真難以發現。
這個哨崗守衛基本上可以保證徐翔能隨時掌握入口處的情況,如此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恰當的應對,安全系數隨之提高了不少。
不出徐翔的所料,大約在半分多鐘后,一隊大約二三十名玩家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除三四個弓箭手外,其余的都是盾戰士和神圣騎士,而且裝備還都ǐng不錯,大部分的亞傳奇級加上兩三件傳奇級,顯然是蝕影打算專用來對付他的,眼下以為他沒來,便派來幫助紫熏打b。
這些玩家并沒有能夠發現徐翔安ā在巖縫中的哨崗守衛,進入了地圖后就依靠神圣騎士的圣光和弓箭手的輸出進行推進,估摸著和紫熏她們匯合還需要不長卻也不短的一小段時間。
紫熏看來不想費這么多時間,便分出了一些玩家去幫忙開路,而徐翔就躲在岔路中,繼續利用位置精辟的哨崗守衛偷窺。
與此同時徐翔手上也沒有閑著,開始在論壇上搜索關于范克里夫的信息,他總覺得這會是這張地圖至關重要的一個要素,不清楚實在很難安心,即便已經看到了所謂的最終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