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林敬之被人一把扔了起來,玉姨娘趕緊飛身縱躍,將他接到了懷中,如果換作以往,二人如此親密接觸,林敬之定然能感受到玉姨娘胸前的乳峰,彈性十足,但他現在非常焦急胡嬌嬌的身體,待站穩腳跟,就再次跑了過去。
雖然胡嬌奴平日里不是冷嘲,就是熱諷這個比她早出生還不到一盞茶時間的姐姐,但真見其昏迷了過去,生死不知,也是急的額間出汗。
林敬之見胡嬌奴神情緊張,全力運功救助胡嬌嬌,只是立在一旁,攥緊了雙拳,自責不已,
‘都怪自己,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與她談論了這么長時間的國家大事!’
玉姨娘的眼睛,則盯在了胡嬌奴的身上,先前胡嬌奴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林敬之的身邊,將他拋飛了出去,可見此女子功夫不弱,難道此人就是那天突然竄進大堂幫忙的女子?
脾性不好,老是與二爺做對,與先前二爺在路上所說的一模一樣,看來的確是此人無疑了,不過她心中雖然確認了,卻是有些不敢置信,這么個狐媚的可人兒,武藝竟然與自己不相上下!
過了良久,胡嬌嬌終于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再次睜開了雙眼,只不過此時的她,眸光黯淡,比先前還要柔弱了三分,就像是黑暗中一盞風中舞動的孤燈,耀眼,但卻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嬌嬌,你沒事吧。”林敬之見胡嬌嬌睜開眼睛后,就開始尋找自己的身影,連忙湊上前去。
胡嬌奴則臉現薄怒,這個姐姐的眼中,從來不把她當回事,生氣的把胡嬌嬌往林敬之懷中一塞,她就閃到一邊休息去了。
“沒事。”直到胡嬌奴轉過身的時候,胡嬌嬌才望了她的背影一眼。
玉姨娘瞧出胡嬌嬌對林敬之一往情深,雖然心下多少有些吃味,但也是憐惜不已,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二爺,妾身倒是想了個辦法,說不準能幫到這位姑娘。”
“哦?什么辦法?”林敬之急忙轉身詢問。
胡嬌嬌姐妹倆,也是瞬間把目光投放在了她的俏臉上。
“二爺,難道您忘了二奶奶就是醫道圣手么?”玉姨娘一句話,說的林敬之直拍額頭,“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唐郁香的醫術,絕對是出類拔萃的,如果能讓她給胡嬌嬌診斷一番,說不準真能找到病因所在。
“走,我們現在就去城西別院!”林敬之一邊說,一邊把胡嬌嬌打橫抱了起來。
“這,這不太好吧,林二奶奶可是林家的下一代當家主母,嬌嬌哪能勞煩她來幫忙把脈看病,而且,而且嬌嬌出身青樓……”
胡嬌嬌咬著嘴唇,一臉復雜,不過她只說了一半,就被林敬之開口打斷了,“別胡說八道,你是我的女人,就是她的妹妹,她幫你治病調理身子,理所應當!”
“我去讓下人準備馬車!”胡嬌奴起先還眸光閃動,意味難明,直到聽林敬之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才臉色好轉,奔下樓去。
不一會,胡嬌奴就換了身男子的衣衫,并讓下人準備好了馬車,由于胡嬌嬌身份特殊,所以先讓柳姐把下面的人驅散了,才讓林敬之抱著走出了后門,上了馬車,林敬之大概說明了方向,馬夫一甩馬鞭,徑直奔出了洛城的西大門。
林家的城西別院離城池并不是太遠,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林敬之當先跳下馬車,喚來奴仆,把大門打開。
來到院內不久,唐郁香就迎了出來,原本神情有些激動,但見林敬之抱著一個面相病態,容貌驚艷的陌生女子,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
“郁香,哪里有空房間,快帶我們過去。”
“哦。”為了防止再有人投毒,唐郁香自來到城西別院后,就先熟悉了一下環境,并讓帶來的幾位林府管事,嚴格管理下人,她應了一聲,當先領路,走進了一處小院,這個小院也是為林家主子們來此處閑居時準備的,現在還未住人。
來到屋內,把胡嬌嬌放在床榻上,林敬之就急忙道:“郁香,嬌嬌先前身體不適,暈了過去,你快點幫她把把脈。”
瞧著林敬之很是著急這個陌生美艷的女子,唐郁香強壓下心中的不舒服,坐到床榻邊,深吸了口氣,這才拿起胡嬌嬌的右手,把完了右手,唐郁香又拿過左手,閉著眼睛,仔細的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雙柳眉漸漸的蹙成了一團。
“怎么樣?”見唐郁香睜開了眼睛,林敬之連忙問道。
唐郁香沒有回話,把錦被拉開,蓋在了胡嬌嬌的身上,開口道:“她身體很孱弱,不可見風。”
林敬之聞言上前幫忙,像包粽子一般,把胡嬌嬌裹了個嚴嚴實實。
眼見林敬之還要再次開口詢問,唐郁香隱晦的打了個眼色,當先向屋外走去,玉姨娘也跟了出去,只有男裝打扮的胡嬌奴留在了屋內。
“妹妹,你說姐姐的病是不是沒治了?”躺在床榻的胡嬌嬌,難得的主動跟妹妹說了一句話。
胡嬌奴心下一酸,答道:“別胡說八道,爺爺不久前才走了,難道你也要舍我而去?”
胡嬌嬌聞言看了妹妹一眼,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出了小屋,來到了小院門口,唐郁香才停下了身形,開口問道:“二爺,這個女子是誰?”
林敬之聞言不知該如何回答,支唔了幾聲,才道:“你先別管她是誰,先說說她得了什么病,能不能醫的好!”
這個時代重禮教規矩,男女要避嫌,而先前胡嬌嬌是被林敬之抱了進來的,所以就算他不說,唐郁香也能猜到幾分,想著便宜相公已然有了四位姨娘,還去外邊拈花惹草,她就覺得氣悶難當。
瞧著唐郁香不說話,林敬之心中一驚,難道天妒紅顏,胡嬌嬌真的得了什么絕癥不成?
就在他暗自猜測之際,唐郁香勉強收拾好了心情,開口道:“這位姑娘雖然只是得了普通的寒癥,但由于她天生體弱,經脈郁結,所以才會病的如此嚴重,待服下妾身煉制的藥丸,最多三天,就可以康復了。”
“能康復就好。”林敬之長松了口氣。
不過唐郁香隨后的一句話,又讓他的小心肝提了起來,“不過她天生體質不比常人,就算這次好了,日后再得了寒癥,也一樣有可能會丟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