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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經過起初的憤怒,皇上喃喃自語,皇太后以往的笑顏,以往異常關心體貼自己的模樣,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現流轉,他知道,如果皇太后真的打定了這個主意,那他這輩子怕是很難再見到母后了。
只是他很想問問皇太后,她不是說在她的眼中,自己的份量最重么?現在她怎么可以因為另一個人,就將自己輕易舍棄。
難道是母后變心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皇宮如龍潭虎穴,明爭暗斗天天都在上演,皇上之所以能健康的長大成人,又登上了皇帝寶座,少不了皇太后的關愛扶持,可以說皇上與先帝雖是父子,卻沒有太多的感情,但他與皇太后之間的親情,卻極其深厚。
所以皇上有點不相信母后竟然能狠下心來將自己拋棄,于是他上前一步,猛然拽住了木公公的衣袖,喝問道:“母后以前曾經說過,在她的心目中,朕是最重要的,她現在……”
木公公是看著皇上長大的,知道皇上幾乎是在皇太后的羽翼下長大成人的,難免會有一些戀母的情節,聽到皇太后竟然要離開皇宮的消息,一時之間肯定難以接受,他不等皇上說完,就插言道:“老奴從來沒有懷疑過皇太后最愛的是皇上,但皇上有沒有想過?
皇上除了有皇太后,還有社稷江山,還有皇后,還有后宮眾多的嬪妃們,還有滿朝的文武大臣,可皇太后除了您,在皇宮里還有什么?
就連計公公也去了,皇太后雖然貴為一國之母,但和住在冷宮里的那些太妃們,又有何區別?”
皇上是晚輩,是皇太后的親生兒子,在他眼中,一直覺得皇太后就應該愛護自己,應該把全部的愛加持在自己的身上,此刻聞聽木公公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良久之后,皇上才道:“我還想見皇太后最后一面,你來安排。”
皇上知道自己萬萬不能大張旗鼓的尋找皇太后,與皇太后見面,不然皇太后的名聲就算完了。
“老奴遵旨。”木公公低下了腦袋。
“至于慈寧宮那里,你好好安排一番,別讓太醫們看出端倪,總之今晚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朕不想再多造殺孽。”林敬之曾給皇上說過,所有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必須愛護好自己的子民,讓子民吃的飽,穿的暖,等子民們富裕起來的時候,就是他成為一代圣君的時候,所以皇上現在能不殺人,就盡量不去殺人。
“是,老奴這就去辦。”
木公公應了一聲,緩緩的朝著乾清宮的大門走去,他知道皇上應該在盯著自己的背影,也知道皇上日后不會再像以前那般信任自己了。
畢竟他是偷偷將皇太后送了出去,才來回稟的,這等于是背叛!
不過自己老了,也沒幾年好活的了,而且他已經給皇上培養出一個能接班的得意弟子,就算被皇上閑置或者是打入冷宮,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木公公雖然心中好似想的很開,但漸行漸遠的背影,卻落寞萎靡了許多。
直到木公公的背影消失,皇上才收回目光,臉上升浮起了一抹復雜的神情。
黎明時分,皇太后傷重不治,駕鶴西歸的消息從皇宮流傳了出去,然后再由禮部頒布公文,送往各地,天下致哀。
皇太后身死,謚號孝賢,七日后下葬,這七天內,朝中命婦要全部到皇太后的棺前哭喪,等到了下葬的日子,并入先帝的皇陵,當日,皇上還大赦天下,不過幾位皇子,以及參與此次叛變的大臣們一概不赦!
而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人知道皇宮里無緣無故的又死了幾個身手高強的太監,這幾個太監全是服毒自殺,讓皇上無法查明皇太后是怎么被偷偷送出皇宮的。
不過皇上卻沒有氣惱,只是神色有些疲憊,這幾個人全部是木公公的心腹屬下,看來木公公是打算把手中的權利交上來,悄然隱退了。
先是皇太后的離開,這下又有木公公的隱退,再加上昨晚齊公公,畢公公,全公公,以及李公公的身死,讓皇上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子發自內心的孤單。
三天后,晚間,忠義伯府邸,林敬之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心神不寧。
皇太后駕崩后,京城鬧騰的動靜很大,將諸皇子叛亂的事情壓了過去,儼然成為京師第一頭等大事,當然,這也是皇上所樂見的,任哪個皇上也不希望看到天子腳下鬧的人心惶惶。
雖然木公公之前曾言明會將皇太后秘密送到林敬之的府上,但皇太后身負重傷也是事實,拖到現在,木公公一個準信也沒有送過來,林敬之雖然相信皇太后應該不會有事,但心中難免會有些擔心。
并且隨著約定的日期漸漸臨近,他越發的焦躁起來。
這幾天,皇太后奮不顧身替自己擋下那一槍的情形,時不時的就會浮現在林敬之的腦海之中,每當想起那一幕,林敬之就會覺得心肝刺痛,那一槍扎的那么深,也不知道皇太后承擔了多么大的痛苦。
他倒是希望那一槍,是扎在自己的身上。
“伯爺。”一名府中侍衛走到他身邊,恭敬的稟報:“一個自稱姓木的男子,說是您的遠房表親,帶了一個蒙面的女人登門求見。”
“姓木?”林敬之精神一振:“快,快快有請。”
這兩天林敬之郁郁寡歡,就是見了幾個姨娘,也只是強顏歡笑,這時見他忽然來了精神,那個侍衛不敢擔擱,連忙跑出去傳話了。
“敬之,你在京城還有親戚?”柔姨娘與婉姨娘還要忙刺繡生意的相關事宜,只有玉姨娘一陣陪在林敬之的身邊,聞言臉上浮起了一絲疑惑。
林敬之一怔,隨即干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這事說來話長,以后我再給你細細解說,走,咱們出去迎一迎。”
說罷,當先朝著伯府大廳的方向走去。
林敬之只是在大廳坐了一小會,卻覺得過了好久,終于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男子,領著兩個漢子抬著一副肩輦,從外邊走了進來。
肩輦上半躺著一個發髻高挽的蒙面女子,此女子身穿紫色長裙,長裙剪裁合體,把女子成熟性感的身姿襯托的異常醒目,雖然隔著一層面紗,但林敬之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此女正是大乾王朝的皇太后。
直到此時,他終于放下心來。
“你們都退下去吧。”林敬之強壓下心中的激動,謹慎的屏退了左右,玉姨娘疑惑的在林敬之與那個女子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眼,卻是一動未動。
女人的直覺是異常敏銳的,玉姨娘察覺出自己的相公,與那位紫裙女子似乎有些不平常的關聯。
林敬之并不在意玉姨娘在場,畢竟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他的幾個女人遲早都會知道真相,便沒有多說什么。
“屬下陳白,奉木公公旨意,如期將人送至忠義伯府上,木公公有書信一封,囑咐伯爺看后,立即銷毀。”走在前邊的那個青年見林敬之不在意那個婦人在場,也不多說廢話,就直拉道明來意,說罷,從衣服里掏出一封信箋,雙手高舉呈上。
林敬之從主座上走下來,關切的看了眼還半躺在肩輦上的皇太后,知道她定是重傷未愈,此時仍無法下地走動,心中又是一疼。從青年手中接過信箋,并沒有立刻取出來觀看,對陳白說:“你一路辛苦了,要不要吃些茶點?”
陳白卻面無表情的輕輕搖了搖頭,“卑職不負使命,既已將人安全送到,也該去了。”
林敬之聞言取出一張數額不小的銀票,就要犒賞他,木公公派來的人,他哪敢怠慢。
不過他還未將銀票遞過去,就見陳白突然身形一顫,然后嘴角就流出了一片血絲,倒在了地上。
林敬之大吃一驚,這時皇太后終于開了口,“敬之,讓你信的過人把此人拖下去,厚葬吧。”
“是。”林敬之不傻,轉瞬間就明白過來,凡是知道皇太后秘密出宮的,估計都難逃活命。他輕輕嘆了口氣,望了眼那兩個抬著肩輦的漢子說道:“跟我來。”
說罷,引著眾人走向了為皇太后準備的臥房。
玉姨娘一直沒有出聲,只是眼底藏著一絲好奇,那個女子是什么人?這個叫陳白的青年又為何要自殺?她的眼力遠高于林敬之,也看出抬那個女子的兩個大漢,臉上浮著一片死氣,估計等把那個女子安置好后,也會和這個青年一樣,自殺而亡。
她也走出了大廳,不過跟在林敬之身后的她,卻隱諱的給林家的一名暗衛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大廳處理尸體。
這等事情,還是讓忠心度極高的林家暗衛來處理,不能讓府中的侍衛知曉。
來到臥房,林敬之連忙親手動手扶著皇太后躺在了床榻之上,那兩個大漢見任傷完成,果然吞下藏匿在喉間的毒藥,斷氣而亡。
“厚葬吧。”
皇太后再次開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