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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晚飯吃的很熱鬧,眾女們的相公回來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并且會不時的瞄一眼林敬之,林老太君看著小輩們開開心心的,心里邊也是非常高興。
直到說起林敬之明天中午又要離開,去柳洲軍營里報道,林家女人們才又沉默了下來。還是皇太后有本事,見過大場面,隨意起了個話題,就將那片刻的冷場遮而過。
吃完了晚飯,皇太后竟耍起了小性氣,要和林老太君睡一個屋,林老太君雙眼中閃過一道亮芒,笑著應了。
以前都是胡嬌嬌和林老太君擠一個屋的,今天便嚷著要去婉姨娘的小院住一宿,她要和婉姨娘徹夜長談,詢問林敬之在京城時,都做了哪些事情,過的好不好。
霜姨娘也同樣關心相公在京城的生活,就要和柔姨娘擠一個晚上,林周氏安排好林天歇下后,居然挺著個大肚子,也跑到柔姨娘的小院,來打聽林敬之在京城過的怎么樣了。
唐郁香的身份在那里擺著,今天林敬之自然是回正屋,與唐郁香同宿了。
皇太后自來到林家后,顯得異常溫和,沒有擺一絲一毫的架子,她親手扶著林老太君離開餐廳,來到了林老太君的臥房,進入臥房后,林老太君揮手讓留香退了下去,皇太后知道林老太君有事要和自己商談,也讓心腹宮女和木公公退下了。
緩緩的坐上床榻,林老太君把手里的拐杖放在了一旁,眼睛一瞇,突然問道:“皇太后,你能住進林家,是林家天大的福份,不過老身要問一句,你打算要一個什么身份?”
皇太后已經是林敬之的女人了,總不能沒名沒份的住在一起。
“哀家能舍棄皇宮里的錦衣玉食,能棄舍皇太后這個高貴的稱號,能舍棄一國之母的威嚴與權力,老太君還怕哀家會把林家后院鬧的雞飛狗跳?”
仍是柔柔的語氣,不過林老太君卻是心頭一驚,因為皇太后居然用哀家這個自稱,這是要提醒自己別忘了對方真正的身份吧!
也是,因為皇太后自進入林府,就沒有擺出一絲一毫架子的原因,林老太君的確是有些托大了,就算要問什么,也不能這般直接!
皇太后見林老太君的臉上爬起了一絲緊張,雙眼中滿是惶恐,幽幽的嘆道:“鳳凰所求不高,只要將來死后,能埋進林家祖墳就行,您總不忍心讓鳳凰逝去后,做一個孤魂野鬼吧。”
自稱又從哀家,變回了鳳凰,林老太君松了口氣!
眼前這尊大佛,可不能像對待唐郁香等人那般,她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不過依照規矩,正妻與平妻,死后都是有資格埋進林家祖墳的,這位皇太后是想要讓自己下令,讓唐郁香讓出正妻的位置,還是愿意低下高貴的頭顱,做嫡孫的平妻就好?
一時之間林老太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好再像剛才那來直來直去的發問,只得暫時放下。
明天嫡孫就又要離開了,時間倉促,肯定辦不了喜事,還有的是時間摸清楚皇太后心中的打算。
待眾女送到小院門口,各自回自己的小院后,林敬之就揮手讓知秋知冬退后幾步,自己小心翼翼的扶著唐郁香的胳膊肘兒,緩緩的來到了臥房之中。
“郁香,孩子在你肚子里,有沒有淘氣?”扶著唐郁香緩緩坐在床榻上,林敬之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了嬌妻的大肚子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唐郁香是十一月份受孕的,現在已經快有六個月大了,孩子的器官基本發育完成,可以在母親的肚子里翻身,踢踢打打了。
輕輕點了點頭,唐郁香猶豫了一下,伸手環住了林敬之的脖頸,讓他靠自己的肚子更近一些,“有時會不老實,踢妻身的肚子,也許老太君說的不錯,真有可能是個男孩。”
聽唐郁香如此回答,林敬之啞然失笑,看來林老太君是希望唐郁香頭一胎就能一舉得男,給老人家生個嫡重孫。
“生男生女,為夫都喜歡,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在現代一些孕婦都受不了婆婆要抱孫子所施加的壓力,更別說在古代了,所以林敬之第一句就先表明態度,讓唐郁香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
聽自家相公這么說,唐郁香有些崩緊的身子,果然放松不少。
不過唐郁香還有心事,就是皇太后想在后院中,要個什么身份!這個身份,可以說是皇太后想要哪個,就要哪個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反駁的資格。
就是林老太君也只能聽著,畢竟人家可是皇太后,來頭太大了!
一想到此事,唐郁香就有些心慌意亂,如果皇太后真的要坐正妻的位置,那自己怎么辦?
難道也要像娘親那樣,坐人家的小妾?
做小妾也就罷了,但肚子里的孩子豈不是又要走自己的老路?就算林敬之不會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冷血無情,但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永遠也比不上嫡系的子孫。
在她的印象中,嫡系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一個個都可以抬起頭來走路,穿新衣,吃最好吃的食物,見到她這個庶出的女孩,根本就不屑一顧,那高傲的模樣,宛似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靈魂之中。
可是不服又怎么樣?
自己能爭的過皇太后?人家一句話,就能把自己趕出林家大門!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凜,不行,自己千萬要忍耐,不然真被趕出了林家,孩子就連父親都沒有了。
林敬之拿耳朵貼在唐郁香的大肚子上,聽了半天也不見孩子動彈一下,暗嘆這小家伙真不給自己面子。
他抬起頭,就發現唐郁香的眼角居然淌下了幾滴清淚,驚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問道:“郁香,你怎么哭了?”
“沒,沒……”唐郁香趕緊抬手,擦掉了那幾滴心酸的淚水。
林敬之不信,再次追問,唐郁香哪敢說出自己的心事?她還怕相公真的偏向自己,與皇太后鬧矛盾,到時連整個林家都保不住,被逼問急了的她靈光一閃間,突然想起一事,開口道:“相公,你先前說明天中午,就要離開洛城,去柳洲軍營報道?”
“嗯,你之所以會哭,與我離開有關?”林敬之輕輕撫了撫唐郁香的秀發,將之攬入了懷中。
唐郁香見林敬之誤會了,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是的,妾身舍不得相公離開,除此之外,也想起了小時候在柳洲老家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些痛心。”
“哦?原來你的老家在柳洲啊?”林敬之以前到是從來沒有打問過唐郁香的身世。
唐郁香點了點頭,緩緩的訴說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