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正在外邊旅游,所以《指南錄要周五才能開始恢復更新。強盜貴族是以前寫的短篇,發上來,只為大家節日愉快。
四影盜的由來
又一輪滿月在山那邊升起了。
席德·梅耶捋著他的長胡子,開心的聽我們講伏擊勞倫斯的過程。“珍妮,你的圣光攻擊力不夠,還要多練習”。他拍拍珍妮的頭頂,從懷里掏出一大卷羊皮說“你的強項只在光系魔法方面,對水系元素感應能力一般,對火系元素幾乎沒有任何控制力。所以我打算讓你學精靈的魔法,通過控制風系元素來輔助提升光系魔法的攻擊力”。
我不知道老鼴鼠對珍妮抱著多大的期望。私下里連哈奧森都說珍妮對光系魔法的領悟能力非常強,二十年后甚至有可能達到老鼴鼠的境界。席德·梅耶每次見到珍妮,卻總說她要加倍努力,要她學新的魔法。我知道珍妮只能用最初級的火系魔法,比如烤鹿的時候生個火堆什么的。不過她這么年輕已經能用五,六級的水系和光系魔法了,還叫很差嗎?
正想著呢,耳朵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小子,你們學騎士精神學的怎么樣了,騎士的八種美德解釋給我聽”。
我抬起頭,沖著席德·梅耶翻了翻白眼。他是偷襲糧隊戰斗中功勞最高的人,所以有點居功自傲。
當初準備燒糧草的時候因為人手不夠,我和哈姆萊特商量后,決定請老鼴鼠幫忙。雖然暗夜精靈不能之直接卷入地面上的沖突,但幫我們做點工具不算違反他們與地面種族之間的契約吧。
知道我們要去找魔族的麻煩后,老鼴鼠非常盡心。他盡可能多的滿足了我們的要求,連保護珍妮的結界和撤退用的魔法陣也是他事先做好的。
因為珍妮執意要參加偷襲,他怕珍妮受傷,所以干活分外賣力。據席德·梅耶大魔導師自己說,他是像作坊里的木匠一樣,整整做了七天七夜的卷軸和魔法陣。
高階的大魔法師通常不會耗費大量魔法精力去重復做這種只有普通人才買的東西。大魔法師在各國都受到非常高的待遇,根本不缺錢。許多大魔法師會煉金術,或者能探測魔法寶石。而且如果需要錢,只要對國王說要做魔法試驗了,或者‘無心的’透露給慕名拜師的人們,試驗材料和經費一眨眼就齊了。
除了席德·梅耶這樣被困在暗夜精靈族的超級大魔法師,整個大陸再不會有第二個魔法師肯這么浪費自己的魔力。
除了我們,大陸上也不會有第二伙人,可以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挖”到大堆的高級魔法卷軸。
老鼴鼠將卷軸做好后,埋在地下。然后我和哈姆萊特去挖。這樣,他沒有違背暗夜精靈的規矩,我們也沒有得到他直接的幫助。
當然這一切不是無償的,做為條件,老鼴鼠要我們當騎士,理解騎士的精神與美德。
“您說的騎士的美德是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這八種”我同情的看著老頭說。他顯然對我的進步很滿意,贊許的點點頭。
“不過這些狗屁美德我一個都不信”我聳聳肩膀“我打不過你,你要逼我做騎士我也不能反抗。可我當了騎士也不干你們說的騎士的那些事情”。
“當騎士是一種榮譽,只有最杰出的人才能當騎士”老鼴鼠被我們氣的直翻白眼。
“一頭杰出的奴才而已”我不屑地吐了口吐沫,“大伙都一雙眼睛兩只手,憑什么騎士就得給王國效勞。況且,我在垃圾堆里尋找食物的時候,帝國在哪里?”
“誰規定騎士要保護公主?我們不欺負誰,也不當誰的奴才,這樣不是更好?”哈姆萊特的想法和我一樣。
我們不希罕什么名聲,榮譽,梅耶大魔法師說的大道理我們也不懂。想這許多空話很費腦子,還不如想怎么收拾勞倫斯實在。
燒糧車的后果與我們所設想的大相徑庭。勞倫斯并沒有被送上絞刑架,據米勒他們打探回來的情報說,諾思帝國的大檢察官親臨了糧車被劫持的現場,得出了至少上百個中級以上法師參與了劫糧行動的結論。
擁有上百個中級法師的盜賊團,實力當然不是勞倫斯所能對付的。所以,他沒有獲罪,并且因為戰斗到最后而獲得了勛章,爵位也跟著升了一級,由伯爵變成了侯爵。
不過德爾菲的稅率又高了一大截。據傭兵們傳言,為了打通帝國高層的關節,勞倫斯家的藏寶庫又空了一次。這些錢,自然得從百姓身上找回來。
這次行動帶來的第二個后果就是,我們都成了諾思帝國的“A”級通緝犯。
偷襲的時候我們都戴著面具,魔族沒有辦法畫圖像懸賞,所以宣告只要發現戴面具(特別是黑色面具)的可疑人物,通通逮捕。
劫糧行動帶來的第三個后果就是,很多家人慘死在魔族和獸人手上的盜賊,四處尋找我們要求入伙。魔族的通緝令所帶來的廣告效果真不一般。當盜賊們見到魔族的通緝令,發現我們不但有錢,還有圣光魔法師的時候,就鐵了心要和我們一起干。
他們冒充我們的樣子四處給諾思帝國找麻煩。導致帶面具的盜賊集團名氣越來越大,游吟詩人甚至親自給大伙取了個名字,叫我們“影盜”,像影子一樣存在,卻觸摸不到的盜賊。
這個名字我非常喜歡。
我和哈姆萊特私下里見了幾伙盜賊,在福雷河附近的一片森林里,建立了新的營地。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在營地里,我們把彼此把對方當做兄弟。
我們沒有按席德·梅耶的要求,以珍妮為號召,舉起反抗大旗。除了我、哈姆萊特和最初那三個傭兵,其他人都不知道珍妮的真實身份。
在他們眼中,那個總是帶著面具,名字叫做“簡”的女孩,是哈奧森兄弟的妹妹。
哈奧森兄弟指的是我和哈姆萊特。我們現在的名字分別為莫蘭·哈奧森、奧托·哈奧森,老人馬哈奧森算是我們的父親。
當我們把更換名字這個決定告訴老哈奧森時,老色馬居然喝醉了,抱著酒壇子哭了一夜。我想他是被氣的,因為有我們這么不聽話的養子。
五小挫折
南方派了使者和我們接觸。來的人是個很帥氣的年輕士兵,笑起來有一口很白的牙齒。他自稱派姆,是佛拉倫爾將軍的副官,給我們帶了佛拉倫爾將軍的親筆信。派姆說將軍稱贊我們是英雄,燒掉十萬魔軍的糧草的行動幫助他們取得斯帝爾城保衛戰的勝利。還說將軍非常感謝我們為嘉摩縷缽帝國做出的貢獻,會把我們的功勞上報請皇帝陛下,查理。
我們很冷淡的告訴派姆我們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并不在乎南方怎么看。
那個查理,只有我們知道他光鮮的外表內,是怎樣齷齪。我們不喜歡魔族的諾思帝國,也一樣不喜歡查理建立的南嘉摩縷缽。
他沒有國王的權杖。那個象征著嘉摩縷缽帝國最高地位,鑲嵌著紅寶石的權杖被珍妮砸斷了,埋在人馬山谷里。
這個秘密,除了我們從人馬山谷幸存下來的六個人,一匹馬,沒有第七人知道。
派姆很驚訝我們對嘉摩縷缽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還是禮貌地告訴我們近期不要再攻擊魔族,尤其不要再打軍糧的主意。他們的間諜收集的情報表明,因為魔族現在急需軍糧,魔族元帥的義子蘭斯親自率領重兵和勞倫斯押送糧食。
提說義子,我立刻想起勞倫斯侄子的膿包樣,所以不由得冷笑了幾聲。派姆皺了皺眉頭,告訴我是魔帥安德烈的精靈義子蘭斯,千萬不要去惹他。
切!我還不知道好多貴族有了私生子不敢認,就說是義子義女的,然后帶在軍隊立混軍功,不久就可以混個伯爵侯爵之類頭銜,名正言順的當貴族了。
這次軍糧,我們當然還是要劫的。理由很簡單,這次押運糧食的將領,還有勞倫斯在內。如果這次再失敗的話,我想他就徹底完了。
只是怎么偷襲就成問題了。第一,老頭梅耶不肯再給我做那么多魔法卷軸了,他說如果我們真的要持續對抗魔族,就要按他的建議組建軍隊,打出珍妮的大旗。第二,我們的隊伍雖然比以前人多,但也還不到一百人,對付不了大量魔族士兵。第三,魔族這次會很謹慎,偷襲難度更大了。第四,這次要不要帶珍妮?雖然她堅持要去,可這次會非常危險,我不想希望她受到傷害。第五,怎么樣安全撤離陣地……
我們和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傭兵商量了很久,決定只能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了。暗夜精靈梅耶可以弄到德爾菲附近很詳細的地圖。最后我們決定把伏擊地點設在亞爾河邊的山谷。那里離魔軍的前線只有一天多的路程,按米勒的分析,他們快到目的地時是最容易松懈的時候,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因為珍妮堅持要去,哈奧森只好極不情愿的跟著。還提了條件,就是不參加襲擊只保護珍妮,而且一旦情況危險,他只帶珍妮一個人逃離。雖然老人馬不干活有點影響戰斗力,但珍妮不會有危險,讓我放心了很多。好在現在是夏天,亞爾河附近的山谷林木茂盛,方便我們隱蔽,撤離。
我們把突襲的時間選在黃昏,主要是考慮天黑了以后撤退方便。德爾菲城臥底的兄弟傳來的消息,軍糧來的時候應該是月初。要是滿月的那天該多好啊,關鍵時刻,珍妮佯裝遇到危險,我不信老鼴鼠敢不出頭。他發一個禁咒就能把魔族消滅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我們費力氣。
兄弟們還帶來一個壞消息,是關于這次押糧的另一個將軍,魔帥的義子蘭斯。
據說這個蘭斯是魔帥最寵愛的義子(魔族的貴族圈盛行的說法是,蘭斯是魔帥安德烈和精靈公主的私生子),不但長的非常帥,而且武功都是魔帥親自教的,非常高。
至于怎么高,大伙誰都不知道,報信的兄弟說千萬要小心這個家伙。
夏天的黃昏很美,我躲在巖石的夾縫中瞇著眼睛看天上的晚霞。北方的天空,幾片閃爍著銀光的流云迅速的向南飄來,那一定是探路的銀翼飛馬隊。要不是憑借茂盛的草木和巖石遮掩,魔族的空中部隊很容易發現我們。
銀翼飛馬來回巡視了幾圈以后,我開始感受到大地輕微的顫抖。我們埋伏在一個V型山谷的兩翼,只有谷底平坦的道路可以讓糧隊通過。當夕陽半落的時候,我看到晃動的彩色旗幟,聽到魔獸和戰馬的嘶鳴。
我們的計劃是引爆珍妮布置在山谷的兩端的魔法陣,把糧隊堵截在山谷里。老鼴鼠屬于嘴硬心軟的那種人,雖然口口聲聲說再不會幫我們,上次月圓的時候還是做了些魔法卷軸。不過因為時間太倉卒,數量不到上次的五分之一。
這次的糧車防護工作明顯嚴密了很多,推車的都是身穿鎧甲的士兵而不是苦力,糧車上都插著長槍和刀劍。
“敵人至少兩三千呢。太多了,我們能毀多少算多少吧,不能硬拼啊。”哈姆萊特回頭低聲和我說。
我輕輕點點頭“看差不多你就發撤退信號吧,硬拼我們人不夠。”糧隊的規模比我們預計的要大,隊伍最前面已經出了山谷,后面的還沒有進來。
那就從中間截斷吧,我心里想。
我從懷里掏出一個蠟封的圓球,核對了一下圖案,小心的把捏碎臘皮。
珍妮受到老梅耶做魔法卷軸的啟示,做了好多不同顏色的魔法光球。然后用魔力凝聚住,封在臘球中。珍妮的魔法力太低微,做的光球沒有任何實際殺傷力,不過加入不同顏色,做為戰斗信號已經足夠了。
一道橙色的光箭從山谷直沖天際。埋伏在山谷兩端的米勒和伯瑞看到光箭,揮手擲出魔法卷軸。轟鳴的巨響中,山谷兩端無數巨石和大樹被震落,紛亂的滾下山谷,堵住去路。哈姆萊特又揮出一個綠色的光球,埋伏在山上的兄弟開始向山下射戴著沾著火棉花的箭,偶爾也扔幾個魔法卷軸。這次我們手里的卷軸不多,只好省著點用了。
魔族的士兵有些驚惶,有的開始嚎叫,亂跑。等他們亂的再厲害一點,我們就有機會沖下去狠狠教訓勞倫斯了。我看了哈姆萊特一眼,和他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就在我準備發第三個魔法光球的時候。魔族的隊伍中傳來一聲悠揚的清嘯。
那個略帶沙啞的男低音好聽極了,婉轉的長吟在山谷外回蕩,比我以前聽的任何曲子都好聽。被擋在山谷外的大隊魔族人馬中,一匹銀翼飛馬騰空而起,修長的翅膀在夕陽下劃出一道優雅的曲線。
離的太遠,我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覺得他全身都被夕陽的光輝籠罩著,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武。
遠在一千五百米外,那人已經在半空中彎弓搭箭,射向對面山谷的兄弟。一點金光從他手中逬出,直插米勒他們的埋伏點。
不用看,我知道他射中了我的兄弟。跟老人馬練習了這么久射術,我的眼界絕對不會判斷錯。
可是,即便我的射術現在已經和老人馬差不多了,也不過六百到八百米射程。老人馬說,就算是最高階的騎士,也不可能射到一千米以外。
偏偏那個家伙,在一千五百米外奪走了我兄弟的性命。
那人出手非常快。就在我的一瞬間,七八道亮麗的金色華光已經向山谷飛去。金光落處,石木橫飛,兄弟們的軀體和亂石斷枝紛紛從山上滾落。
魔族士兵見狀高呼雀躍,在那人的指揮下迅速向我們反撲過來。那人壓低馬頭,在糧隊上盤旋,哪里出現疏漏,他的弓箭便指向哪里。
頃刻間,十幾個兄弟倒在了他的箭下。魔族戰士已經開始清理堵在山谷兩端的木石,要是被我們截在山谷兩端的士兵也進來,我們就都完了。
“不行了,這人箭術太好了”我回頭對哈姆萊特說。
“這樣下去不行啊,要不撤吧”哈姆萊特話還沒說完,我就發現更糟糕的事情了。
珍妮竟然從隱蔽的地方沖出來,對著騎著飛馬的魔將發出了圣光攻擊。她可什么防護也沒有啊!我從巖石后一躍而起,同時揮手丟出另一顆魔力光球。
光球在半空發出刺目的鮮紅色。所有兄弟都從埋伏的地方沖了出來,殺進山谷。
“你瘋了,那是進攻的信號”。哈姆萊特忍不住在我身后大叫,“用刻著鹿角的信號球,笨蛋!”
我知道我情急中放錯了信號,可是已經來不及改了。兄弟們和魔族武士已經開始短兵相接,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不可再退。
空中,飛行的魔將毫不在乎珍妮的圣光。三團金色的光芒從他的弓上彈出,直奔珍妮。珍妮揮出的防護結界抵擋住了前兩枚利箭后已經薄的若隱若現,擋住第三枚后碎做一片片晶體。
眼看那魔將又對著珍妮舉起長弓,我把懷里所有的魔法光球都對準他拋去,然后開弓對他猛射。那些光球爆發出光怪陸離的色彩,流星一樣沖向魔將。他顯然被這種奇怪的攻擊術嚇了一跳,一拉銀翼飛馬向北逃去。他的高度遠遠的超出我的射程,我發的箭都全部射空,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發動圣光攻擊的珍妮和人馬已經被魔族包圍了,哈奧森雙手揮舞大劍,蹄尾并用的對付魔族士兵。這個沒大腦的家伙,早忘了以前說好的,有了危險要馬上帶珍妮離開。
我用盡力氣對著老人馬大喊“混蛋,快帶她走啊!”,揮動長劍狠狠的砍向沖上來的魔族。
魔族的藍血和人族一樣的,充滿著甜腥的味道。我瘋狂的揮舞長劍,劍鋒到處,血肉橫飛,哀嚎四起。我沖下了山谷,沖向珍妮。
四周到處是魔族,我機械的砍殺著,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身中刀劍的疼痛,我看不見其他兄弟在那里,也沒有時間去找他們。
“路通了啊!”
“消滅偷襲者啊!”耳邊傳來魔族武士的歡呼,我知道這次我們都完了。
死就死吧。從德爾菲陷落的時候開始,冥神已經等著我們這些賤民來當他的仆從了。至少我不是跪著等死的。空中那個魔帥已經飛回來了,他顯然也注意到我,猜到我是這些人的領袖之一。
風,異常急速的向頭頂壓來。我能感覺到風中強大的攻擊力。那攻擊氣流已經把我包圍了。我仰頭看到金色的光從天空向我飛來,我無處可逃。我只想知道,這么強大的魔將,到底是誰?
我感覺到另一股更強大的風從我頭頂掠過,一抹柔和藍色的光芒在我頭上飛過。抬起頭,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抹柔和的藍光剛好將魔將射來的金色利箭迎住,兩箭相撞,在半空中“砰”地炸開,強烈的光芒刺激得我眼前一片空白。
在倒下去的剎那,我聽見魔族士兵驚恐的叫聲“不死戰神!”
有人趁我摔倒的時候又給我背上補了兩刀,腿上扎了幾槍。好在我能憑敵人武器帶動的風聲判斷他們攻擊的部位,勉強躲開保護要害部位。等我的眼睛恢復視力的時候,戰場的情況已經有了變化。
戰場上多了許多身穿黑色鎧甲的人族士兵,他們殺入了魔族武士當中,用鋼刀潑出一片片藍血。那個騎著飛馬的魔將在半空中和一個黑甲將軍激烈的打斗。他已經不用弓箭了,開始在飛馬上相對沖擊。
兩匹飛馬靠近,沖刺,二人交錯而過。
距離拉開,兩匹飛馬再次對著加速,長槍撞擊在一起,巨大的氣浪逼得附近的戰士連連后退。
無論魔族,還是人族,沒人能在二人交戰的時候插手。哈姆萊特的自詡力大,卻也只能遠遠地觀戰。
這是我見過的最華麗的一場戰斗,從來沒有人,把武技發揮得像他們一樣精彩。就像德爾菲大戲院門口的歌劇海報,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一串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