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是種十分難得的現象,卻也是幻柱的設計者所故意知之六
借助幻境,借助獨特的力量。使得進入幻柱的修元者陷入一種引誘性的頓悟。雖然這是一種引誘性的頓悟,然爾這也只有真正對刀法有天賦之人方會陷入其中。若是刀法的天賦差。哪怕再怎么引誘頓悟。都是沒有用處的。
很明顯,對于武學,對于刀法。林南天的天賦不比任何人差。
雖然在遺跡的外面,那些墻壁上所刻的刀印能使大牛進入頓悟卻不能使林南天進入頓悟,但這不代表林南天的刀器天賦比大牛差,其實歸根到底,原因很簡單,因為大牛沉浸在刀器上的功夫和時間遠比林南天要深厚。
就算只是柴刀,卻也是刀器的一種。確切來說,大牛屬于刀器天賦極好,卻又潛心苦練的那種,二十載的辛苦在那一瞬間化為了明悟,得到了收獲,而林南天,則是真正的具有刀器天賦,要不然,也不會光看這些基礎刀法,便在幻境力量的引誘下。進入了刀法頓悟狀態。
頓悟,是極其難得的狀態,講究機緣和巧合。
引誘頓悟,理論上同頓悟的結果是一樣的,但這講究的卻往往是天賦。
其實,這些少年所施展的刀法很簡單,卻也很實用,林南天所頓悟的同大牛所頓悟的一模一樣,同樣是頓悟這二十招基礎的刀法一《五行基礎刀決。
這二十招刀法,便是刀宗的根本,凡刀宗入門弟子,必先學習的刀決。
明道而悟心,悟心然入道。
林南天此時正是明白了正確的方法。從而使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心中有所頓悟,豁然開朗,深深地陷入了刀決的頓悟之中,不可自拔。
腦海中不停地盤旋著那二十招基礎刀決,每一式,從手法到步伐,從出刀到收刀,從這個角度到那個角度的轉化,都是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破綻,猶如身體本能般的出現了反應。
宮殿外部,水晶柱內,林南天的身體猶如旋轉跳舞一般,在水晶柱中不停地模擬著刀式,整個人就如同操線木偶,顯得十分的滑稽。
鳳凰嫣然觀其樣子,心中頓有所悟。仿佛明白了什么,暗自歡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真正的陷入刀法的練習和明悟當中。林南天才知道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直到現在,方知刀法的強與弱,越是看似簡單清晰的事情,但若要將它做的最是完美,卻也是最為困難的事。
由簡入繁容易,由繁入簡卻難上了幾十倍不止,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包含了無數的簡化和精華。將外界所有的因素包含在了一起。匯聚成一個,整體。
每一記刀法都關聯著手法、腳步、角度、出刀力度、氣壓、風力等等因素,看似簡單,卻是難得很。
越簡卻越難。
林南天整個。人猶如一臺精密的計算機一般,腦中不停地思索,不停地計算,學習修煉著這些刀決,要將他們牢牢記住,融會貫通,更要使身體完全記憶,戰斗,靠的是本能。靠的是身體的記憶,若在戰斗中再計算計算那,卻顯得愚蠢萬分。
真正的戰斗,沒有時間考慮,靠的便是真正身體的反應,戰斗的經驗。
知刀,懂刀,練刀,再將刀融入身體之中,使身體適應刀,將刀變為身體的一部分,這是一個刀器修元者必須走的一段路。
頓悟中的林南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練習了多久,頓悟了多久,在他感覺只是一瞬間,但也許在外面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頓悟中的人是沒有知覺的,就如同睡覺一般,也許一覺醒來,已過百年。
二十招基礎刀決,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入門容易精卻難。
當林南天完全掌握這二十招基礎刀決。簡單來說已經入門的時候,卻已經是二十天之后了。
時間過的非常之快,林南天自己卻根本未有知覺,更不知道此亥在外面,鳳凰嫣然已經等得心急如焚了,若不是林南天的身體依然閃爍在水晶柱中安然無恙,鳳凰嫣然還以為林南天發生了什么意外呢!
“叮!”
林南天的腦海中,似乎被什么敲醒了一樣,感覺十分的清晰,那種頭腦的靈活程度,似是從未有過的。
“我,我這是怎么了?”林南天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依然沒變,卻還是那些少年,也還是那些中年男子,廣場依然是廣場,什么都沒有變化,少年依然還是在練習著那些刀法,中年男子依然在糾正他們的。
這也使得林南天感覺了自己似乎只是愣神了一會兒,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林南天現在對少年所施展的這些刀法卻已經知之甚詳,理解深玄。他甚至能看得出來這些少年所使用的刀法有些什么錯誤,在哪有什么破綻,一切一切,都明白的很。
“天哪!為什么我會這樣?”林南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此等變化,仿佛只是一瞬之間,自己便已經對刀法有了深刻的理解,有了概念,有了小成,這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仿佛刀器,已經在他的身體里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和烙印。
“刀法天賦曠分。”
那熟悉的男子聲音傳來,驚響在林南天的耳邊,那低沉的聲音使得林南天不由一愣。
“刃分?那是什么東西?”林南天不由訝異無比。
林南天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別人更不知道,事實上,曠分的刀法天賦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刀宗最后一任宗主元月,他的刀法天賦亦只不過是據分而已,事實上,所有刀宗宗主接任之時都會測試刀法天賦,唯有咕分至羽分的才能接任刀宗,領導刀宗。
至于滿分四分,除卻刀宗創始人橫刀之件,千百年來,也唯有刀宗一個不世出的天才才達到過,卻是千萬分之:的幾率才出現得了。
雙目一晃,眼前的景象似是再次變化,越過練武廣場,鏡頭緩緩地往后移去,在一片建筑物的包圍之中,有
子筑面積極大的屋子屋前布滿了刀痕,其系在屋梁卜凰世濺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痕,刀意十足,看著此刀痕,便仿佛感覺到那個,使刀者強大的力量。
緩緩走進屋內,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嘈雜!
是的,嘈雜萬分。
屋內共有十四個修元者,兩個修元者微閉著雙眼,一語不發坐面的位置上,老神在在,神色極其平和,仿佛屋內的嘈雜與其無關。
然而底下十二個修元者,卻坐在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討論個不停。整個屋內,猶如一個買賣大廣場一樣,這些修元者個個爭的面紅耳赤。誰也不甘示弱,誰也不服誰,恐怕若是沒有那坐在上頭的兩個修元者在,早已經打了起來,鬧個天翻地覆了。
當林南天網將精神移至屋內傾聽他們吵架的內容之時,喧鬧聲便已然停止。
源泉便是坐面位置的那兩個修元者,其中一人只是抬了抬手。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底下這十二個修元者便像老鼠看到貓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其中一個修元者為壯年男子。消瘦的臉網毅有加,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刀一般,渾然天成,尖銳無比,就算是林南天,也感覺得到他那凌厲的氣質,仿佛此人一動手,便能破開那天地似的,不動如山,氣勢極為可怕。
另外一個修元者則頭發花白。滿臉皺紋,雙眼更是扯拉得像金魚眼一樣,整個,人顯得衰老無比,看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仿佛就快踏入棺材,奄奄一息。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老人,沒有一絲的感應力,亦沒讓人感覺到與普通的老人又任何的不一樣,但在林南天的眼中,卻莫名地覺得他比那個,壯年男子還要強大許多。
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判斷,是林南天那時身為元神級別修元者時所留下來的直覺。
輕輕抬手的那人便是這個壯年男子。只見他雙目露出疑惑地神色望向那個老人,神色恭敬無比,老人只是嘴巴動了動,聲音便仿佛傳入到那個壯年男子的耳中,壯年男子不住地點著頭,臉上露出肅容無比的表情。
當老人嘴巴不再動,閉上眼睛。緩緩躺在椅子上的時候,壯年男子便漸漸地開了口。
“爾等母須再多做吵鬧,此事經我和太上大長老連日來的商定,已成定局,出戰,玄不容緩!”
底下十二個修元者聞言臉色各異。種種表情浮現在他們的臉上,有驚喜有好戰的,也有面無表情和驚慌疑惑的。然而不管他們同意或是不同意,壯年男子的話就猶如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底下竊竊私語了許久,十二個修元者分成好幾派討論著,仿佛過了許久,其中一個修元者皺著眉頭。板著臉鼓起勇氣緩緩上前一步。抱拳作揖道:“稟太上二長老,圣地此番擺明是以宗主為誘惑,吸引我們前去進攻,到時必定布下天羅地網,將我們盡,此番計謀,我們萬萬不可上當呀!”
“你懂什么!”壯年男子瞳孔張大,怒斥道:“蒙朝!你以為這里就你比別人聰明,就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陰謀么!老子告訴你,這里誰都看得出來!那又怎樣?這擺明了是個陽謀,圣地是攤開來讓你看的。明明顯顯,卻不去不得!你以為老子想去么?”
蒙翱聞言俯首低喃道:“不會因為元月是你的兒子,你才這么說的吧?”
“好膽!”壯年男子拍案而起,一股怒氣猛然爆發,氣勢之強便連林南天也瑟瑟發抖。
這,,這是何等力量!
天哪!
好強。
那似乎是超越這個大陸極限的力量。就連林南天以前身為元神級別之時,卻也感覺不到此等力量。
委實太過可怕。
那是毀滅一切的根本力量,仿佛只要觸摸到一點,便會有不測發生。
驚恐的感覺在林南天的心中蔓延。
這壯年男子,不會是,,
壯年男子的氣勢全向蒙翱所去。蒙翱似是承受不住這股壓力似的,渾身發顫,臉色蒼白無比,但仍極為倔強:“蒙翱說的是事實,雖然宗主重要,但是宗門更加重要,我也是為了顧全大局而已,宗門幾十萬性命,全在兩位太上長老一念之間,還望三思!”
“好一個顧全大局!好一個一念之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罔顧大局。罔顧宗門幾十萬性命,以感情為重嘍?”壯年男子雙目精光四射,緩緩地往蒙翱走去,每一記步伐都沉重無比,蒙翱周圍十一個修元者紛紛被這氣勢所逼開,雙目流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蒙翱不敢。”蒙翱俯首確然道。神色不卑不亢。
“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不分尊卑!沒大沒小!不懂禮數!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批評和質疑我和太上大長老的決賓?”壯年男子每走一步,語氣便增強一點,整個人就如同一個霸王一般,君臨天下。
眼見壯年男子快要接近蒙翱。此時一個修元者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猛地竄到了蒙翱身旁,跪了下來,求情道:“還望太上二長老饒恕蒙大哥不敬之罪,就算蒙大哥再有不對,他也是一心為宗門著想,還望兩位太上大長老看在蒙大哥一心向著宗門的情份上,往開一面,既往不咎。”
“滾開!”
壯年男子聲如洪鐘,臉如狂獅,氣勢如洪。
又若一頭獅子一般,不怒而威。
“元舉!”
一聲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聲音不重,但卻有一股極為滄桑和深沉的感覺。
壯年男子聞聲停了下來,轉頭望著老人,恭敬道:“元舉在,太上大長老有何吩咐?”
“回來罷。”
老人的聲音淡然,卻似乎有著一股極為難測的威嚴。
“可是”壯年男子元舉臉現猶豫之色,看了看蒙翱,似是十分不甘心似的。
“我叫你回來,你沒聽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