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片刻功夫,從西側講攻火車站的那個日軍中隊就被貍才六要說,出擊國軍和來攻日軍的兵力其實相差無幾,但火力相差卻極為懸殊,這是因為岳維漢將從何上將那里討價還價磨來的那批沖鋒槍一家伙全裝備給了刺刀營和敢死營小除了特戰隊,甚至連警衛營都沒有裝備哪怕一枝,三個主力團就更別想了。
這倒不是說岳維漢太偏心眼。而是岳維漢深知火力集中的好處。
六百枝沖鋒槍,以寶山旅現在的兵力規模,如果平均分配的話,每個步兵排最多只能分到三四枝沖鋒槍,這樣的話基本上就不可能發揮出太大的威力了,可如果集中裝備給刺刀營和敢死營的話,那就基本上能夠人手一枝沖鋒槍了。
人手一枝沖鋒槍,清一色自動火力,那是個什么概念?
如此強大的突擊火力,別說了小鬼子了,只怕連同期的德軍也同樣吃不消。
當然,由于單兵攜彈量有限,以及后勤壓力太大,這樣的火力絕對無法持久,也不可能大規模的裝備部隊,所以這樣的自動火力只能在步兵突擊時短暫集中使用,如果要在戰場上向步兵提供持續的火力支援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但既便是短時間的集中使用,也足夠將日軍殺個落花流水了。
短兵相接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進攻火車站西側的日軍中隊就在敢死營大刀外加沖鋒槍的猛烈攻勢下潰敗了下來,刺刀營連在營副劉奉生的率領下趁勢擊潰了日軍后陣的機槍陣地以及小炮陣地,一舉鑿穿了日軍防線。
“都給老子聽好了,不要戀戰”。看到官兵們意猶未盡,劉奉生頓時厲聲大吼道,“我們的任務是端掉小小鬼子的炮兵陣地”。說此一頓,劉奉生又將手中大刀往東南方向一引,再度大吼道,“沒氣的留下。還能喘氣的,都跟老子走!”
都說上行下效,有什么樣的官就有什么樣的兵,在岳維漢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寶山旅大大小小的軍官也都學會了煽風點火,往往是幾句話一煽,手底下那些個老兵新兵立刻就會嗷嗷叫著往前沖,這都快要變成寶山旅的“現象”了。
當然,這也不能簡單地歸為寶山旅的官兵特別勇敢,或者說特別不怕死。
事實上,國民政府和蔣委員長的屢屢重獎在其中發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說起來未免有些俗套,卻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對于那些沒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來說,什么主義。什么理想那都是扯蛋,啥也沒有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徐州近郊,日軍第扔聯隊本部。
聯隊長山田大佐以及副聯隊長山本中佐正在司令部里下圍棋。
雖然前方還沒有消息傳回。但山田大佐以及山本中佐卻都是氣定神閑的架勢,要說,以一個聯隊的皇軍兵力,外加一個野炮聯隊協同作戰。如果還拿不下區區一個中國營把守的火車站,那么大東亞圣戰真就不用再繼續打下去了。
白天的時候,山田聯隊之所以攻擊失利。并不是因為實力不濟。而是山田大佐不愿意投入太多兵力貿然強攻而已,因為這么做傷亡太大。不過現在,既然師團部已經下達了天亮之前務必奪取火車站的死命令。那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縱然是拼著傷亡大半,第比聯隊也是非拿下徐州火車站不可了。
現在,第扔步兵聯隊所屬的三個步兵大隊已經全部展開,降了龜田大隊負責監視徐州城方向外,其余兩個步兵大隊已經全部投入了對徐州火車站的總攻,再加上有戰車分隊的掩護和引導,在山田大佐和山本中佐想來,這仗想輸都難。
一盤圍棋剛剛下到中盤,就有通訊參謀匆匆入內。旋即猛然收腳立正,急聲道:“大佐閣下,駐守徐州火車站之支那軍突然反擊,池田中隊猝不及防,旋被支那軍所擊潰,今,支那軍正向東南方向運動,意圖不明!”
“什么?池田中隊竟被擊潰了?”
“東南方向,支那人想干什么?”
山田大佐和山本中佐霍然起身,同時面露驚容。
定了定神,山田大佐問道:“反擊的支那軍有多少兵力?”
通訊參謀猛然低頭道:“大約一個連,不過火力很強,幾乎人手一枝沖鋒槍
“這就難怪了山本中佐凜然道,“大佐閣下,支那軍很可能要突襲我聯隊本部
“突襲我聯隊本部?。山田大佐咬了咬牙,獰聲道,“山本君,命令各直屬部隊,立即做好戰斗準備。
“哈依!”山本中佐猛然低頭。
山本中佐正要轉身離去時,離第比聯隊大約十幾里外的東南方向突然騰起了一團耀眼的紅光,那強烈的光團甚至映紅了半邊天空,旋即就是巨大的爆炸聲隔空傳了過來,甚至連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怎么回事?”山田大佐勃然色變道。
“這個方向”是野炮第出聯隊的陣地”。山本中佐沉吟片刻,旋即難以置信地大叫起來,“支那人襲擊了野炮第,力聯隊的陣地,狡猾的支那人,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聯隊本部,而是野炮第,力聯隊的炮兵陣地!”了起來。
山田大佐急尖走到案前拿起電話,話筒里就傳來了野炮第比聯隊聯隊長大冢升中佐歇斯底里的求救聲:“大佐閣下,我炮兵陣地遭到支那軍突襲。支那軍的火力很猛,我炮兵聯隊所屬之步兵中隊就要被支那軍擊潰了。請求戰術指導,請求緊急戰術指導!”
“八嘎牙魯!”山田大佐勃然大怒道,“你的要頂住,我的馬上派譴援軍”。
說罷,山田大佐又猛然掛斷電話,扭頭向山本中佐道:“山本君。立即命令龜田大隊救援野炮第刀聯隊”。
“哈依”。山本中佐猛然低頭,旋即領命去了。十里外,日軍第舊師團所屬野炮第,出聯隊陣地。
野炮第出聯隊所屬的步兵中隊已經被擊潰,這些步兵雖然名義上是步兵。但是其戰斗力跟真正的鬼子步兵那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而刺刀營的老兵卻連國崎支隊的精銳步兵都能干趴下,又豈是野炮第,力聯隊的這些半拉子步兵所能抗衡的?
更何況,刺刀營連還裝備了,力支沖鋒槍,其突擊火力堪稱恐怖!
兩軍接戰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野炮第刃聯隊所屬的獨立步兵中隊就被擊潰了,旋即國軍就如同虎入羊群般突入了日軍炮兵陣地,陣地上的日軍足有四五百人,卻大多都是赤手空拳的操炮手以及彈藥手,只有每門野炮的少尉指揮官配備了南部式手槍,僅憑可憐的幾十枝南部式手槍。又如何對抗兇神惡煞般的國軍?
頃刻之間,數百日軍炮兵就成了待宰羔羊。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野炮第力聯隊的整個炮兵陣地就被國軍一口氣給拿了下來,安放炸藥炸掉全部三十六門野炮。完成突襲任務之后。劉奉生卻又帶著刺刀營,連一鼓作氣殺向了數里之外的野炮第,力聯隊司令部。
劉奉生知道小鬼子的野炮不是自行火炮,而是靠馬匹拉拽的。
前文說過,劉奉生是騎兵出身,在東北軍還干過騎兵營長,岳維漢也答應過劉奉生,寶山旅一旦組建騎兵營,劉奉生就是當仁不讓的營長人選,因此。劉奉生心里早就存了離開刺刀營、離開李玉龍單干騎兵營長的念頭,這次又豈能錯過機會?
雖說小鬼子炮兵聯隊的馬匹都是馱馬而不是戰馬,但這世上原本就沒有天生的戰馬,所有的戰馬都是馴馬手通過“壓路。壓出來的。既便這里的馬匹質量差些,可兩千多馬匹里邊好歹總能練出三四百匹戰馬來吧?
有了這三四百匹戰馬,足夠組建騎兵營了!
還隔著老遠。國軍官兵們就看到鬼子司令部里已經是一片喧囂,數以百計的鬼子兵操著三八大蓋、東洋刀甚至是鍘刀,亂哄哄地沖出司令部向著國軍迎了上來,司令部里小不少鬼子兵正在來回奔走,場面無比混亂。
說到底小鬼子也是人而不是神,面對強敵他們也一樣會慌,一樣會亂!
借著彈藥殉爆的強光,劉奉生一眼就看到了鬼子司令部后面的露天馬廄。里面黑壓壓的全部都是東洋駿馬,少說也有兩千來匹!看到這么多馬匹,劉奉生頓時兩眼直冒綠光,旋即向旁邊的國軍官兵連連大吼道:“都給老子聽好了,不許傷了我的馬”。
有個大頭兵道:“副營座,這明明是小鬼子的馬。咋又成了你的?。
“放屁,這就是老子的馬!多好的馬,我們寶山旅很快就要有騎兵營了!”劉奉生說此一頓,又扭頭大吼道。“一排、二排從正面進攻。記住不要強攻,吸引住鬼子火力就行,三排跟我繞到后面去偷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