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門有熊真訣你煉到第幾層了?我如今煉到了第二層,元神已經凝煉成了先天中極戊土嬰兒,法力大懲,天劫隨時都有可能降臨下來。”
“我的天劫馬上就要到。這有熊真訣乃是人族軒轅黃帝所統帥的有熊部落秘傳修行之法,在上古就已經失傳了,想不到我們居然能夠學到,也不枉在這里忍辱負重了。”
話音一落,只見灰蒙蒙的天上突然破了兩個窟窿,似乎云破天開,窟窿之中,素光一閃,隨后一團斗大,青熒熒的光宛如繡球一般朝皇儷兒腦門砸來。
球未到,巨大的壓力已經把四周的玄冰震得寸寸龜裂。
皇儷兒見狀,絲毫不見慌張,把玉手輕輕一晃,額頭天門中央一股濃厚的黃云涌出,黃云之中托著一個身高三尺,胖乎乎黃澄澄的女嬰,這女嬰周身電光霹靂連閃,似乎一件雷衣包裹了身體,飛動之間,發出巨大沉悶的轟鳴。
元神所帶起的劫雷與天劫素光在山頂高空撞到,吧嗒一聲,青光被震得支離破碎,爆成一大片青色箭雨,卻不散開,緊緊朝下面裹去。
皇儷兒臉上反而泛起了笑容,默坐運神,連眼睛都不朝上看。元神漫空飛舞,帶起百丈黃云,黃云中央,閃動著大片大片密集的雷光。只一眨眼,就把天劫所化的箭雨化成了粉末。而自身絲毫未見損傷,幾乎連元氣都沒有消耗。
這是先天中極戊土神雷,有熊真訣中一種厲害的雷法,帶有巨大而厚重的力量。看這樣子。皇儷兒已經修到了百雷連云成劫的境界。這就等于,只要被它地元神籠罩住,一瞬間就要承受幾百次戊土神雷的轟擊。
不斷的擊潰著降下來的天劫,皇儷兒顯得游刃有余。這一切,都標志著這位半人半龍地大公主法力進展顯然不是一點半點。
冬天已經來臨,呼嘯的罡風刮過喜瑪拉雅山脈大大小小千萬個峽谷石峰冰山,發出的利吼宛如巨狼惡鬼的嚎叫此起彼伏。
凌厲如刀的風中夾雜鵝毛大片片冰花,滿世界飛舞,茫茫天地之間一片銀白,凜冽的寒氣四面激蕩,任何強大的野獸都只能躲在洞穴中,不敢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出來晃蕩,更別說是人了。就算煉得奇經八脈都通的高手,也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多呆幾個時辰。
高原山脈上地冬天,簡直稱得上恐怖。罡風冰雪寒氣。能把一切都摧毀在無形之中。
但處在這萬里山脈深處的七殺魔宮周圍卻都是溫暖如春,暖洋洋的氣息夾雜著山下地花香氣直陶醉得人想睡覺。
巨大的珠峰被妖法禁制,以山腰為中心形成一方高三千米,方圓三百里的罩子,把一切的罡風。寒氣都擋在了外面,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這片世界內,鮮花盛開。萬紫千紅,各種希奇地珍獸亂跑,儼然如春天的江南。
有了姬落紅的幫助,王鐘合兩人之力,施展出移山轉岳地神通,在外尋找了五座高達數百里的小山峰,生生拔起,以玄陰秘法打進珠峰周圍,布成了七殺顛倒乾坤混元大陣。以龍脈為運轉動力,勾起地火驅除寒氣。
除此之外,還有攪亂陰陽的妙用。處在陣中的任何人,外界無論怎么推算,都難以算到具體情況。
原本在長白山的那座七殺魔宮,任何陣法都沒有,因為那根本就不需要,四代妖法通天徹地,雖然煉七殺神碑折損了法力,但仍舊不是任何高手能對付得了的。
但到了王鐘這一代,情況卻不同了,一是道法沒有大成,二是仇敵太多,巨魔紛紛出世。沒有一個安心煉法的地方,什么都辦不成。經營了許久,終于把老巢弄出了摸樣。外數十個被禁制的生魂元神報警,內有有大小諸天金精魔神,九九八十一重玄陰禁法,七殺真火網,星辰煉魂禁,正反五行禁,任何高手要闖進來,都得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自有人族以來,朝代地更替,王國的興衰,革命的爆發,好象煉氣士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七殺魔宮之中,姬落紅頭枕著巨大的有熊神斧,捧著一本木刻的《封神演義,她讀得入神。
身邊還有一堆堆的書籍,如《史記》《漢書》《后漢書》《晉書》《左傳》《谷梁》《河》《洛》《青易》《連山》《歸藏》《金剛經》等等,就連儒門的四書也在其中,這些書包羅三教,遍布九流,經史子集。都散落一旁。顯然是被這位大小姐翻看過了。
直到翻過最后一頁,姬落紅才合上書,皺起眉頭思索一陣,然后突然對王鐘問道。
姬落紅大小姐雖然法力高強得離譜,但論起知識來,不亞于一個白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在火穴中沉睡了三千年,醒來以后又一直在煉法恢復,現在乍然被王鐘帶了出來,不說秦皇漢武,就連周朝,春秋,戰國都不清楚,整個一原始人來到了現代社會。
當然,這一切王鐘是沒有那個閑工夫一一解釋給姬落紅聽的,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文明,朝代更替,那得要多少時間?
現在王鐘每日除了煉法還是煉法,要不就是閉目神游,參悟玄功變化。
這樣的習性,王鐘自小在現代就保持著,一切雜,都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自然,解說的重任就落在了皇儷兒與上官紫煙的身上,幾個月內,倒是讓姬落紅知道了個大概,還時常帶姬落紅去外面的城市亂逛,大肆購物。弄得姬落紅不亦樂乎,這也讓皇儷兒兩女得到不少好處。姬落紅甚至把有熊部落至高修煉之道都傳了一部分給兩女,道法一日千里的進展。
姬落紅修煉的乃是上古神通,講究力量強橫,無論是純均法王還是孔雀王母地修煉之道都比不上。
“你是看了封神演義?那上面記載的未必就是真實。”王鐘停了運煉法力。走下法壇,“不過每次朝代更替,煉氣士的確是演著重要的角色。這里頭不但有利益地牽扯,更有一重天命的意思在內。順天命,應大勢,便是一種功德。煉氣士要破虛飛升,不得不為。”
王鐘現在全身呈現出一種光華,宛如得道真仙的靈光和佛陀的佛光,只不過真仙靈光是青色,佛陀佛光是七彩琉理。或是金黃,而這光華是鮮紅刺目的血色,
王鐘借助姬落紅的元陰真氣以先天真火聚煉元陽。終于把血靈道修到了最后關頭,接下來的是最后破門一腳,法術大成的一刻。
本來也不要這么長時間的,只是道法大成之前,走了元陽。要重新聚煉,實在是太浪費功夫了。要不是姬落紅的幫忙,王鐘起碼還要多耗三年地功夫。這還是有混元金丹的幫助下。
一般煉氣士,要是不慎走了元陽,虧了元陰,除非轉生奪舍,否則簡直就是和成道無望劃上了等號。
“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天命未來是怎樣的呢,我們那個時候,除了有大智慧地圣者,如伏羲。廣成等人,誰都不能看清未來的走向。哪里象現在,一個卦,就能知道吉兇禍福。”姬落紅懶散的坐了起來,眼里的目光卻越來越沉重。
“如果未來有注定,那知道禍福又有什么用?如果未來能夠改變,那天命大道豈不是一場笑話?”
王鐘望了望天,接著低下頭來,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十分明顯,他目光有些陰郁,仿佛在措辭。良久,才開口:“其實大道是一回事,天命是一回事。但是大道無常,瞬息萬變,天命也是如此。比如當年你父親知道天命所歸,卻不去征討三苗氏,那天命還回歸附嗎?周武王因為天命所歸,而不起兵伐紂,天命也不會歸附他。算到災禍,事先準備,災禍也就可以躲避。否則就沒有趨吉避兇這一說了,也沒有人定勝天一說了。知天命是一回事,順天命又是一回事,知天命又能順天命,天命才會屬于你,知天命而不能順天命,天命就要改!天地之間總有一線生機,知自身天命是福而順之,是禍則逆之,轉禍為福,這也是道。”
“真是這樣么?”姬落紅疑惑地問。
“其實我也不知。”王鐘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若能真正看穿了這一重,也不必在這世界中苦挨。”
“每當朝代更替,煉氣士都是上演重要角色,然而幾百年后的我,卻用一手三陰戮妖刀就能殺個七進七出,完全沒有煉氣士阻擾,看來三百年神末劫,倒真是天命。而我來到這個時代,也只怕是造化地安排。絕非偶然。難道神仙末劫,要假于我手?但真假于我手,清朝必不能興,豈不反逆轉了天命?看來真相,只有把自身立在顛峰,才能看得更為清楚了。如今一切,都是休提。”
心中思索,過去,現在,未來,王鐘心里隱約有了一層明悟,只是這明悟就仿佛隔了一層煙霧,要具體看清,還十分模糊。而自己,還沒有實力抹去那層明悟。
未來,在沒有到來的一刻,永遠沒有人能肯定它具體是怎么樣,只能推測!
“也許,只有在我把所有的對手都轟殺之后,迷霧才會散去,真相也就擺在了面前。”
“長夜漫漫,正如未央。這些書你也看得差不多了,要真正知道你想知道的,你可以去我妹妹那里,她那本未央天經,集百家之大成,只是我因為另有修煉的法門,也沒有去仔細參悟它。你們可以一起參悟。里面天數篇言辭深奧無比,乃是術數一道的顛峰,你修煉上古神通,對術數不通,遇事不能料敵先機。很是吃虧的。”
王鐘一步一步又登上法壇,坐好,對姬落紅道。
“哦,我早就想見見你妹了。”姬落紅把周圍的書掀開。站起身來。
“等等!”看著姬落紅擺出一幅說走就走的架勢,王鐘連忙喊住:“我修煉血靈道最后一道關隘,還要你相助。”
“你修煉地這門道詭異得很,從來沒有人修過,要我怎么幫你?”姬落紅問道,外面同時傳來了滾滾的雷聲,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那兩個小丫頭居然在抗衡天劫。”
“我要將全身血肉,經脈都煉化成為先天血煞元魔靈光,成就元魔法身,只是轉生為天妖之后。經脈都凝成一塊,不易散化,所以要你幫忙。你只要把本身真火發出,斂聚成毫芒,同時刺進我全身四萬八千毛孔之中就可以了。”
“你修煉七殺真火幾乎已經圓滿,也只有你才能夠斂火成芒,無堅不催。別人都辦不來。”
王鐘仔細的解釋著。
“散化身體!你瘋了!”姬落紅嚇了一跳,“散化身體就等于把人剁成一坨肉醬,再說你這法門從來沒有人修煉過。萬一出一點點紕漏,以前的修煉都將前功盡棄,失去了天妖真身,你怎么凝聚元氣重煉第三個元神?”
“呵呵!”王鐘展了一個笑臉,這一剎那,姬落紅覺得這個敢與天命抗衡地五代少年時候一定是個十分有趣的人。
“我參修了這么久,熔百種法術為一爐,自然有十二成的把握,你不用顧忌。煉成之后,你我二人聯手,定然叫那巫支祁與他麾下的四大水魔飲恨收場。”
“那好,既然你有把握,我就開始了。”
姬落紅轉身提起“有熊”,隨手一甩,巨斧流星般的飛出了宮殿,深深插進了殿前廣場堅硬的玄冰中。
雙手捏起印訣,朝法臺上端坐的王鐘一揚,芊芊玉手水蔥一般嫩白的十指上立刻射出十道指頭粗細銀白奇亮如電的精光。
這精光不是劍氣,也不是庚金雷電,而是姬落紅數千年苦修成的真火被自身元氣壓縮到極限而改變了原來地顏色,甚至性質!就如石墨化成金剛石一樣。
這種性質的真火,幾乎無堅不催,無物不破。
十道銀電精光剎那就射到了離王鐘周身三米遠的地方,姬落紅嬌姹一聲,銀電精光突然分化為千萬條細如毛發地銀絲,又密又集。
與此同時,王鐘身體如魔神般從法臺上升起,密集的千萬銀絲剎那間就如一張大網把他從頭到腳都一起網住。整個人就如裹在一幢銀絲交織的大球中央。
“散形煉體,氣歸先天,化妖為魔,天地歸元。”
王鐘心里清楚得明鏡似的,為了這次的散形煉體,自己不知道足足準備了多少功夫。
上中下三個丹田,巨量聚集地精氣元陽,在王鐘運轉玄功的剎那,全部散進了周身四肢百骸,各大經脈,穴道,毛孔之中。
這些精氣陽完全充塞了肉身每一個細胞,按照一種特殊的心法,各自震蕩起來。
漸漸地,漸漸的,千萬億分割的精氣元陽微粒相互震蕩影響,在幾瞬間玩成十二萬九千六百次震蕩之后,同一時間形成了共振!
所有精氣元陽同時劇烈沸騰起來!
饒是姬落紅見過無數上古高手,其中比王鐘厲害的大神通者多不可數,但今天看見這副景象還是驚得目瞪口呆。
王鐘全身,四萬八千毛孔一起吞吐出血色光華,相互在離身三寸處以肉眼看不分明的高速震蕩,這震蕩一圈圈仿佛漣漪般急速朝外發散。四面空間一起受了共振,也同時震蕩起來,空間震蕩的漣漪仿佛烽火一樣擴散,下一剎那,陣個珠峰也跟著震蕩起來,魔宮似乎在左右搖擺,仿佛隨時都要塌垮。
龐大的天地元氣,龍脈靈氣,一同暴走,姬落紅甚至明顯的感覺到,深藏在地心深處的地火也在奔涌震蕩咆哮,隨時都有可能沖上來,把這世界第一高峰炸成齏粉!
就連自己,也被這股震蕩弄得東倒西歪。用了七八分法力施展有熊大力神通才把把身體定住,同時鎮住了魔宮。
但讓她更為心驚地是,隨著王鐘的運轉玄功,這震蕩的威力似乎在逐漸疊加。她無法想象,在所有元氣,龍脈靈氣,地火黑煞,玄冰巖石,等等所有物質虛空地震蕩達到同一個頻率時,所爆發的威力是什么程度。大楷也就和飛升破虛的一剎那,強大的力量毀滅一切看得見,看不見地東西。
“這到底是什么法術,可以讓一個沒有渡三次天劫的煉氣士力量到達這樣的程度?”
“快助我!”王鐘艱難的聲音傳了出來。就仿佛一個即將脫力的老人。姬落紅這才穩住身體,把真火聚斂成的精亮銀絲猛的刺進了王鐘全身。
轟!就如點燃了一個火藥桶!
王鐘整個身體突然不見,化為無窮量鮮紅刺目的血虹沖上天空。
一條條粗如水桶。長達千百丈的血虹就仿佛血龍升天。
九條血龍摸樣的長虹天空勁舞狂鉆,在剎那間,血光暴射,遮蓋了整個天空,映照得地面都是鮮紅一片。
而法臺之上。就留下了一尊晶瑩光華,通體如漢白玉地骸骨,兩只黑窟窿似的雙眼中飄閃著蒼白色的火焰。卻是王鐘地本命白骨法身。
天空早被血云覆蓋,一片片血云交織成血海,血龍在海面鉆上鉆下。
“怎么回事?”
皇儷兒是在大陣之外渡劫,上官紫煙在一旁守護,早在王鐘散體煉形就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那是一種似乎天地要崩塌,世界要毀滅的無限恐懼。
不過這時天劫越來越兇猛,大量青氣滾散而來,交織成鋪天蓋地的巨木朝元神猛砸。皇儷兒元神飛舞其中,感覺越來越吃力,恐懼一起,以為是魔頭來襲,便鎮定心神,不去理會,哪里知道是王鐘煉法的威力。
直到天空被無窮無盡的血云籠罩,九條龐大血紅翻滾,皇儷兒這才察覺到不妙,心中警兆連連。
突然,全身精血居然不受控制,一起沸騰起來,猛烈激蕩,似乎要破體而出,一連使了九種極厲害地魔法都鎮壓不住,頓時駭得魂飛天外。
幸虧這時,血光一顯現,那威猛無鑄,直如神罰的天劫居然被風卷殘云一般被血云裹住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血光掃蕩天劫,在皇儷兒眼里,簡直就如人用指頭彈開一只螞蟻那樣輕松。
血云一發即收,百川歸海一般朝珠峰山陰的魔宮中落去,天地重歸清明。
皇儷兒趕緊收了元神,鎮壓住體內沸騰地精血,回頭看上官紫煙,也是香汗淋漓。
“姐姐,剛才血云一顯現,我突然感到無比的煩惡,全身精血鼓蕩,似乎要爆炸一般,要是血云再停留幾個呼吸,我就只有爆體了。”
皇儷兒破天荒的沉默了,兩女都不再說話。
王鐘終于煉成血靈道,把全身精氣元陽血肉經脈都煉成先天血煞元魔靈光,凡處在血光照耀之下,體內精血不受控制,立刻被引動,隨血煞元魔靈光震蕩,破體而出,人也就爆體而死。
剛才王鐘只是小試了一下牛刀,以靈光掃蕩天劫,甚至連剛剛悟出的“血龍絞魔殺”都沒有使出,天劫就被擊潰。兩女是在大陣之外,才有了影響。
無窮血光朝白骨法身一罩,立刻就還原了成了王鐘本來的身體。
只是現在,王鐘身體周圍血光如虹,九條明顯的血龍,周身上下的空間穿進穿出,鱗甲鮮明,張牙舞爪,時隱時現,一刻都不會停歇,似乎永無休止。
姬落紅很明顯感覺到了,這纏繞的血龍蘊涵了詭異,神秘和強大的力量。
這種力量,是她都琢磨不透地。
“得你之助,終于修成了法身,凝練元神,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饒是王鐘,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白骨道,血靈道兩重一修成,就表示自己已經把元魔九道奠定了基礎。以后的修煉之法,便不再是煉體之道。而是對天道的琢磨,參悟過去,現在,未來的玄機。
而自己這具法體,已經成了不死之身。
雙手捏動印法,三股云氣從頂門沖出,一股火紅,一股碧綠,最后一股,也是火焰,不過色做蒼白,都是高達丈余,猙獰猛惡的魔相。
三尸元神,一氣化三清的絕頂神通,終于又重煉出來。
如今的王鐘,就算出了老巢,也完全有信心與巫支祁一戰。白骨道,血靈道修成,三尸元神重新凝練,法力何止增強了十倍。再也不是當日借助了老巢魔宮的禁法元氣都被壓著打得不能還手的時候了。
“天下大勢的動蕩,是我們煉氣士必然要的戰場,明年只怕有一場大戰,我下得那顆棋子,就在明年是見分曉的時候了。你先去遼東熟悉環境,等待明年的大戰。”
王鐘對姬落紅道,明年,是萬歷四十七年,王鐘所知的明年,是萬歷皇帝死的一年,而現在萬歷吃了混元金丹,病死,老死的可能是不會存在了。不知還有什么的變數,王鐘也算不出來。
還沒等王鐘把話說完,姬落紅把足一頓,一溜火光刺天而上,轉眼不見,同時插在魔宮大殿外的有熊巨斧也破空飛起,跟隨火光而去。
蜀中的成都府,李冰修建都江堰,當秦昭襄王派遣了數十位術士一同協助,連誅惡蛟,巨龜等水魔,加固了岷江三妖被大禹所封印的獠牙沙洲,從而制住岷江這條兇河,從此之后,成都府風調雨順,再無旱澇之災,五谷豐登,被號稱為天府之國,歷代不衰,可見其富足。
雖然是在冬天,大雪飄揚,地面積雪兩尺,清寒之氣襲人,但成都府的街道上還是有人行走,兩旁的店鋪更是火熱,尤其是酒樓飯館,更是熱火朝天,肉香飄過十里之外。如今正是冬閑,誰不愿意出來吃幾杯暖酒,辣的火鍋,擺龍門陣。
王鐘剛剛登上一家名為天府酒樓的二樓,就聽得一個微醉的聲音傳來:“大專磐物兮,塊軋無垠……遲數有命兮,惡識其時……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則……青牛醉酒兮,忘愁忘憂。”
“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