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有錢男人都好的那一口
林沐風出宮先去了西大營,將出征西域的事情知會了西大營的鎮撫郭奎和兩個千戶孟連、夏侯永,讓他們做好一切準備。又去了瓷窯一趟,吩咐王二帶領本窯工匠配合兵部工部派駐在瓷窯上的火器工匠晝夜加班趕制瓷火器,這才準備回家跟柳若梅說說這事。
剛到門口,卻見一個黑衣青年在他的府門外打著轉轉,黝黑的臉上一片焦灼神色。居然是那日與他一起醉酒的東方浩!林沐風心里有些驚訝,緊走兩步,微微拱手道,“原來是東方兄弟,在林某門外可是要找林某?有何事?”
東方浩臉色一喜,幾步上前,一把抓住林沐風的手,急道,“林兄,在下有急事找你幫忙!”
林沐風淡淡一笑,“既然東方兄弟找上門來,請進府說話吧。”
“不,不,林兄,事情緊急,且聽我給你說。你可還記得當日我的義妹、明月畫舫的若蘭姑娘?”
林沐風眉頭一跳,點了點頭,“若蘭姑娘,在下當然還記得。”
“好,林兄,在下是直性子,也不跟你客套了——林兄,你是京城里少有的大財主,在下求你帶銀子跟我去明月畫舫,將若蘭妹子贖出來……”東方浩面色一紅,低低懇求道。
為妓女贖身?林沐風愕然,搖了搖頭,“東方兄弟,這恐怕我不能幫你了——”
東方浩面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林兄,在下求你了,只要你肯花銀子為若蘭贖身,東方浩感激不盡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林沐風皺了皺眉。趕緊將他拉了起來。嘆息道,“東方兄弟,銀子是小事,只是我如今身份不同,為秦淮歌姬贖身實在是有傷官體啊……”
東方浩聽了頓時面色黯淡下來,硬撐著跪在地上沒有起身,“林兄。我這若蘭妹子孤苦伶仃流落場中,實在是紅顏命薄。她一向在秦淮河上賣藝不賣身,但如今。明月畫舫的老鴇嫌她不肯接客,終于還是要公開將她賣出去……林兄,實不相瞞,在下曾經學得一身好武藝,自問縱橫江湖數年也從未遇到對手,如果林兄肯出錢為若蘭贖身,東方浩愿意進林家為奴,窮其一生報答林兄的大恩大德!”
林沐風心里一動。此人武藝高強行為豪放定然是隱藏在民間的豪杰之流,如果能收攏此人,對自己倒不是一件壞事,只不過,此人來歷不明……
東方浩似乎是猜到了林沐風的疑慮,沉聲道,“林兄,在下江湖人稱黑摩樂,自問行俠仗義也不是歹人,林兄——”
林沐風呵呵一笑。打斷了他的話,擺了擺手,“東方兄弟,這樣吧,我將銀子給你,你去為若蘭姑娘贖身便是了。”
東方浩搖了搖頭。換了稱呼。“林公子,如果單純是銀子地問題。在下也就不來找公子你了。若蘭對于明月畫舫來說,就是搖錢樹,老鴇子是絕對不肯放若蘭地,只有公子這樣的大人才能……”
林沐風呆了一呆,苦笑道,“你這實在是難為我。”
“林公子,東方浩求你了!”東方浩轟然叩首,賭咒發誓道,“林公子,只要你為若蘭贖身,讓她脫離苦海,東方浩在此發誓,愿意終身為奴,鞍前馬后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有違誓,天打雷劈而死!”
林沐風面色一緩,這賭咒發誓對于現代人來說,恐怕沒有什么約束力,但在這古代社會,誓言就是一種無形的束縛和契約,很少有人敢違背自己的誓言。他心道,看來這東方浩與這若蘭情分不淺哪,居然要為了她甘愿獻身為奴。
林沐風心里矛盾,他有心要幫幫這東方浩和若蘭,但又不想因此毀了自己的名聲。畢竟,自己現在不比以往,已經是掌握一定權力的重臣,必須要考慮自己的官體清譽。沉吟了半響,他低低道,“東方兄弟,你且在此等我,我先回府一趟。”
林沐風慢騰騰走進了內院,正琢磨著要不要跟柳若梅商量一下,突見柳若梅抱著熟睡地小秋生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夫君!”
“若梅。”林沐風心頭一暖,笑著小心翼翼地接過秋生抱在懷里,然后這才又把東方浩請求他為若蘭贖身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柳若梅皺了皺眉,“夫君,為一個苦命地女子贖身倒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們家也不缺那點銀子,可是,夫君你如今是朝廷的大臣,去場所為歌姬贖身怕是要傷及夫君的清譽啊!”
“若梅,我也正是這般考慮,算了,我們有心無力,我出去回絕了他吧。”林沐風擺了擺手,“對了,若梅,皇上命我十日后帶3萬軍馬趕赴塞外……”
林沐風將自己十日后將要出征的事情給柳若梅說了說。柳若梅先是一驚,爾后又擔憂起來,緊緊拉住他的手,惶然道,“夫君,這領軍出征之事非去不可嗎?妾身雖然不懂這些,但妾身知道這事兒很危險……”
“若梅,皇上下旨,我也推卸不得。你不要擔心了,我會小心的。”林沐風嘆息一聲,“只是又要離開你們母子,我這心里實在是不舍。”
柳若梅默默無語的依偎過來,林沐風將孩子交給一旁地輕霞,然后緊緊將她擁入懷里,輕輕撫摸著她柔弱的肩膀,“若梅,孩子就辛苦你一個人了……”
柳若梅微微閉著雙眼,伏在林沐風的胸膛上顫聲道,“夫君,梅兒害怕……萬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妾身怎么辦……”
“若梅,又不是生離死別……”林沐風憐惜地捏了捏柳若梅的肩膀,手撫向了她日漸豐滿的玉臀,有意岔開話去,“寶貝兒。今晚我要……”
柳若梅俏臉一紅。羞不可抑地小聲嗔道,“夫君,輕霞還在邊上……”
林沐風哈哈一笑。突然,柳若梅紅著臉抬起頭來,“夫君,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武功高強是一個……一個大俠?”
林沐風愣了一下,“大俠?呵呵。若梅,他應該是一個混跡江湖的浪子豪杰!”
“那好,夫君。妾身覺得你應該答應他——有這樣一個人當夫君的貼身保鏢伴你出征,妾身心里也踏實一點——夫君,你去吧,這京城中買歌姬為小妾地官家也不在少數,你去贖那個若蘭出來,只要我們還她自由,想必也不會引起流言蜚語。”柳若梅毅然道,“夫君。快去!”
林沐風眼前一亮,心道,“對呀,我只要贖她出來,還她自由就是了,只要不弄進府里來為奴做妾,還怕什么閑言碎語!”
秦淮河畔地明月畫舫,是秦淮河上有名地大畫舫之一,或者說是檔次比較高的畫舫。畫舫上的歌姬,個個貌美如花。精通琴棋書畫,是這南京城里的文人士子和達官貴人們尋歡的首選之地。
夜幕低垂,和風徐徐,繁星點點。此刻,明月畫舫靠近在岸邊,數十盞紅色的燈籠高懸在畫舫地船舷和船帆上。畫舫通往岸上地踏板上。一個個衣冠楚楚的男子絡繹不絕往畫舫里行去。
今晚,秦淮明月畫舫頭牌歌姬、賣藝不賣身地美人若蘭掛牌出售初夜。此消息一出。南京城里引起了轟動。若蘭入明月畫舫的時間并不長,但在短短半年之間,就艷名遠播名躁秦淮兩岸。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掏出大把大把的銀子來,只為聽她彈奏一曲,要想一親芳澤,那是斷斷不能的。可如今,這嬌滴滴天仙一般的人兒終于要接客了,當然是各路人士蜂擁而至,要知道,這女兒家的初夜,是個有錢的男人都好那一口,不論古今。
林沐風換了一身青袍,面色淡然,跟在東方浩的身后緩緩進了畫舫。
畫舫里早已坐滿了人,來地人雖然多,但順利過門口第一關的人卻并不是很多,因為,這一關口明確要求,囊中少于200兩紋銀者免入。林沐風心頭暗嘆,一個當紅歌姬的初夜,怕又是要拍出一個天價來的。
林沐風坐在一個角落里,東方浩恭謹地站在他的身后。
畫舫里人聲嘈雜,尋歡客里有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有財大氣粗的大富大賈,當然也有便服而來的當朝官員,他們湊在一起放肆的笑著,色迷迷的眼神似是要穿透那面前地竹簾,將那竹簾后的美人兒剝掉衣裙盡情蹂躪一番。既然來了,他們就不會在乎銀子,當然,這也有個限度。同時,往往在很多時候,也不是誰的銀子多美人就歸誰了。
前些時候,青蓮畫舫的頭牌歌姬小倩掛牌出售,南京城里的大商人張某人掏出1000兩銀子也沒有摸到美女的一根毫毛,卻是禮部尚書曹鏈地內侄吳光只花了數百兩銀子就取得了小倩陪床一夜地機會。
“老鴇子,怎么還不出來,老子們都等了半天了。”
“嬌滴滴的小若蘭,公子有地是銀子,一想起你那粉白粉白的小胸脯兒,公子心里就酥了。”
放肆淫蕩的笑聲響起,眾人不耐煩的躁動起來。林沐風在一旁皺了皺眉,抬頭掃了東方浩一眼。東方浩面色尷尬,俯身低低道,“公子,快了,快了,這些豬頭,我恨不能一劍都宰了他們。”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竹簾一掀,一個老鴇子打頭,兩個俏麗的小丫頭一邊一個扶著面色淡然艷若桃花的若蘭走了出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數十雙貪婪的眼神紛紛都投射在若蘭那高聳的胸脯上,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和豐滿的玉臀上。
若蘭甩開兩個小丫頭的扶持,徑自走過去中間的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劇烈的顫抖著,胸脯微微起伏。
40多歲濃妝艷抹的老鴇子艷兒花扭腰擺臀,滿臉堆笑地走到場中,“各位大爺。我們家的若蘭姑娘今兒個要掛牌了。奴家感謝你們地光臨。好了,看看諸位大爺也等得急了,咱也廢話不說了,還是老規矩,起價200兩,價高者得!請各位報價吧!”
“200兩!”
“650兩!”
“800兩!”
眾人開始亂哄哄地報價,幾分鐘的功夫。價格就被抬升到了1000兩。開出這個價格的是一個西域來的胡商東里亞,此人常年留居南京城,在南京城里開設了十幾個大店鋪。銷售胡人的皮貨和葡萄酒。他幾乎每隔幾天就要來這明月畫舫呆上幾個時辰,聽聽若蘭的琴音,看看她那艷麗出塵的俏模樣,早就對她垂涎三尺。
東里亞得意洋洋地掃視著眾人,哈哈大笑,“諸位,我出1000兩,你們還有叫價的沒有?沒有叫的。這若蘭小美人兒就歸爺爺我了,哈哈!”
說句實在話,美女地初夜雖然令人向往,但要說花上千兩銀子去睡一個婊子,盡管這些人都是有錢人,也還是有些不舍得。畢竟,這千兩銀子在大明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一個普通人家過上幾十年了。故而,多數人都妒忌的漲紅著臉,看著東里亞囂張也無可奈何。
東里亞又是一聲大笑。“艷兒花,若蘭姑娘歸我了,今晚我就留宿在你這明月畫舫之上了。”
“且慢。”人群中,一個衣著華服的公子哥緩緩起身,慢慢走到場中,不屑一顧的望著東里亞。冷笑著。“小小一個商人,居然敢如此囂張。這若蘭姑娘。是本小侯爺的,你知道嗎?你還想一親芳澤?小侯爺送你進秦淮河里喂王八!”
居然是武定侯府的小侯爺郭亮。郭亮常年混跡在場所,這些人哪能不認得他,東里亞心里憤怒但臉上卻一片恭謹的笑容,“哦,原來是小侯爺,既然小侯爺——”
東里亞戀戀不舍地掃了一眼若蘭嬌艷的臉龐和柔若無骨地身子,咽了口唾沫,顫聲道,“既然小侯爺有意,東里亞就告退了!”
郭亮哈哈一笑,“艷兒花,小侯爺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出1100兩銀子買了這若蘭的初夜。”
艷兒花咧嘴一笑,臉上厚厚的脂粉抖落開來,“小侯爺,請,請,若蘭今晚屬于小侯爺了。”
郭亮厭惡的掃了她一眼,背過身去,擺了擺手,“諸位,你們可以退場了。”
林沐風一直坐在那里閉目養神,動也不動一下。東方浩眼看若蘭被郭亮拍得,急得面紅耳赤,急急俯身道,“公子!”
林沐風睜眼一笑,霍然起身,朗聲道,“本公子出價120兩!”
眾人這時已經開始退場,突聞又有人出價,便都紛紛止住腳步,回頭看向林沐風。林沐風一襲青袍,神情俊朗,飄然走向場中,掃了郭亮一眼,“小侯爺別來無恙否?”
郭亮面色劇變,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低低道,“林學士,你竟然來此場所,你,你……”
“怎么,小侯爺來得,林某就來不得嗎?”林沐風淡淡一笑,“如果小侯爺不繼續出價,就請離去吧。”
郭亮心里一個激靈,自從那日他被林沐風“拾掇”了一頓后,就對林沐風產生了極大的畏懼,再加上如今的林沐風大權在握,圣眷極隆,就連他父親郭英都不敢怠慢,何況是他。他咬了咬牙,低著頭急急分開人群憤憤的離去了。
“這位公子怎么稱呼呀?”艷兒花笑瞇瞇的迎上前來,她見郭亮都對林沐風畏懼三分,知他是一個大人物。
林沐風嘴角一曬,沒有理她。
東方浩兇狠的盯著正在看熱鬧的眾人,吼道,“我家公子已經拍得,你們還不趕緊滾蛋!”
眾人哪里還敢說什么,悻悻地出門離去。
端坐在那里地若蘭若秋水一般的眼睛緩緩睜開,望著林沐風,俏臉上浮起兩團紅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老鴇子,在下林沐風,我要為若蘭姑娘贖身。你出個價吧。”林沐風淡淡道。
艷兒花吃了一驚。林沐風的大名她豈能不知,這是最近京城里名頭最響亮的一個人了,文武雙全,才學過人,還善帶兵,又是皇太孫和皇上都器重的心腹,近日更是連升三級。這樣一個赫赫有名地大人物要為若蘭贖身。她雖然舍不得,但卻也不敢說個不字。
她勉強笑道,“林大人。若蘭是我們明月畫舫地頭牌姑娘,大人要是要贖身地話……”
她正在心里盤算著該如何又能要個好價又不至于得罪這位官爺,林沐風淡淡一笑,“老鴇子,我出2000兩銀子,若蘭姑娘現在就隨我離去,你可愿意?”連著一艘。搖曳著。林沐風將若蘭地賣身契撕掉,扔入了淡綠色的河水之中,賣身契的碎片在河面上漂浮著,若蘭激動地跪倒在地,“大人,若蘭感激不盡……”林沐風呵呵一笑,望向了東方浩,“若蘭姑娘,你自由了。東方兄弟,你隨我回林府?”
東方浩面色凜然。也跪倒在地,“大人,東方浩自此刻起就是大人的家奴,一生一世絕不背叛,如有違背誓言,必將天誅地滅。”
“好!你就做我地貼身侍衛吧。”林沐風看了若蘭一眼。抬步就要離去。
若蘭突然膝行著扯住林沐風的衣袍。顫聲道,“大人。若蘭此身是大人所贖,自當跟隨大人回家為奴為婢,侍候大人!”
“若蘭姑娘,你不要如此,這萬萬使不得,從今天開始,你已經自由了……”林沐風只得探手去扶起她來。
“大人,若蘭舉目無親,無依無靠,雖有了自由,但我又往何處去呢?大人的再生之恩,若蘭來世再報了。”若蘭面色慘白,牙關一咬,突然奮力掙脫林沐風地手,搖晃著身子,在夜色中奔行了幾步,一頭扎入了秦淮河里。
東方浩入河將若蘭救起,林沐風萬般無奈下只好帶著若蘭回了林家。若蘭跪在柳若梅跟前一哭訴,柳若梅的心里也軟了下來,還不等林沐風說話,就一口答應她留在林家。
若蘭的身世很凄慘,說得柳若梅眼淚婆娑的。林沐風這才知道,原來當日她被賣入青樓,半夜投河自盡被在畫舫里醉酒尋歡的東方浩救起……東方浩憐她孤苦,便與她認作了義兄妹,留在了這南京城里,不時照拂于她。
十日的功夫轉瞬即逝,馬上就要出征離開南京城里,但林沐風卻面臨著一個不小的難題。這個難題,是朱允留給他的,朱允要他悄悄帶上如煙。
軍中不許攜帶內眷,這點常識林沐風豈能不知。但皇太孫地“懇求”,他又怎能不辦。他明白,這朱允肯定是要趁著遠離京城的時候,與如煙好好“團聚”一番。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但問題在于,如煙雖然可以化裝為男隨從跟隨在自己身邊,但孤男寡女怎么相處?還有,她乃是一個弱女子,誰來照顧她的日常起居?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柳若梅推薦了若蘭。用柳若梅的話說,若蘭與如煙脾氣相投,這幾日相處的很好,讓她去最合適不過了。想了想,林沐風只得點了頭。的三萬精銳騎兵,數百錦衣衛組成的親兵侍衛隊,萬人的輜重隊,還有護衛朱允的數千名御林軍,大軍號炮三聲,旌旗招展,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師南京。林沐風一身銀色的鎧甲,手持寶劍,在馬上回頭向身后望去,雄偉地南京城墻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只有那城頭上迎風搖晃的獵獵軍旗,依舊是那么的醒目。
朱允的儀仗和護衛軍走在中間,林沐風的騎兵隊和親兵侍衛隊行在最前面,最后是押運著火器糧草的輜重隊。被一眾御林軍緊緊護衛在其中地朱允,不時用焦急地眼神望向前面的林沐風,林沐風似是心有所感,回頭來向他會心一笑。朱允心中一喜,知道如煙也在軍中,便安心趕路,只要遠遠地離開京城,他就是海闊天空憑魚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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