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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燒,很難受哦。就在這個可惡的當口,別被人誤會成了豬流感患者就好。還是那句話,俺會盡力寫的,感謝兄弟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折騰了大半宿,林沐風疲倦不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朱默研起初抱著被子靠在一側,憤恨地眼神一直在林沐風的臉上“掃描著”,但就在即將破曉傳來黎明前那第一聲清脆的雞鳴時,她終于還是熬不住,側身也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洞房里的一對妙人兒依然沉睡未起。內院中,柳若梅、朱嫣然,還有沈若蘭、孫羽西、朱允秀,5女各自梳洗完畢,站在院中等候了片刻,見洞房里沒有動靜,不由面面相覷,只得繼續等著。可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里面仍然是死氣一般的沉靜。
柳若梅有些沉不住氣了,就要讓輕云和輕霞上前去叩門,朱嫣然搖了搖頭,“姐姐,不妨事,再等等。”
林虎匆匆而來,站在拱門處恭謹地垂首道,“各位王妃,有個叫孟藺的姑娘拿著王爺的令牌來求見王爺!”
柳若梅哦了一聲,沈若蘭上前一步,笑了笑,“林虎,讓她進來。”
孟藺穿著一襲上青下黑的勁裝短裙,云鬢梳起,面色沉靜地走到院中,見院中有5個衣著華麗美艷無比氣質高貴不群的少婦,知道是林沐風那幾個出身高貴的夫人,成靖王府的王妃,也不敢怠慢,慢慢跪了下去,朗聲道,“孟藺見過各位王妃!”
諸女除了沈若蘭之外。都不太清楚孟藺的真正來歷,更不知道這就是當日當街行刺他的女刺客。柳若梅和朱嫣然打量著她,孫羽西和朱允秀站在一旁也不管這邊的事情。依舊在瞅著那間洞房說著悄悄話,只有沈若蘭上前擺了擺手。“你起來吧。”
沈若蘭是昔日的白蓮教教主,曾經統率數十萬教眾,如今雖然嫁入林家,白蓮教灰飛煙滅,但言談舉止間。曾經的上位者氣勢卻仍然凜凜而發隱隱還是咄咄逼人,孟藺不禁吸了一口涼氣,敬畏地垂下頭去。之前,只有朱默研能帶給她這種感覺。
孟藺其人其事以及朱默研手下地紅櫻兒組織以及潛藏在幕后的黑暗力量,林沐風只跟沈若蘭講過。而現在,孟藺以及孟藺手下掌握著的那些女刺客們正由沈若蘭以前地鐵桿護衛東方浩帶人秘密看守在城外的一座莊園里,并非如林沐風對朱默研所言關押在錦衣衛大獄中。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其他人,倒也不是不信任她們,而是在他看來,柳若梅幾個人心思相對單純。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們操心的好。
當然,這樣做也自然是另有考慮。
沈若蘭如今雖然歸了朝廷,嫁進了林家,但她手下還掌握著一支秘密力量。都是效忠于她的鐵桿“粉絲”,由東方浩統領。林家的買賣越做越大,也需要這樣一支暗中的力量來做一些事情,沈若蘭地“保留”林沐風也就默許了。之后就出了朱默研的事情,林沐風心態有了一個巨大的轉變,他感到有必要為自己留下一張底牌,不為別的,只為保護自己以及自己的女人們。
正因如此。林沐風才有意要將紅櫻兒收編為己有。納入沈若蘭掌控的力量之中。但后來他發現,真要徹底將這支力量納入麾下并不那么容易。這些女刺客全部是朱默研圈養多年的來自大明各地的孤苦女子。與蜀王府的“糾纏”很深很深,忠于朱默研的意識根深蒂固,沈若蘭要想真正操控她們,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孟藺的背叛,只是一個偶然。如果不是林沐風掌握了她的命門——她7歲的兒子,想必她也鐵定不會反水。
更何況,紅櫻兒地存在并不是孤立的,她們都有各自在市井中的不同身份,每一次行動或者潛伏,都有朱默研手下其他力量的配合和支持,離開了這些,紅櫻兒也就是幾個可憐女子的松散團體罷了,沒什么大用。
所以,林沐風這才改變了策略,試圖徹底征服朱默研。在他看來,她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20多歲的年輕女子,不是獅子也不是老虎。她好權力,看中利益,看輕天下須眉,善用陰謀詭計,心狠手辣,喜歡掌控別人。\\\\\這些,都是朱默研的“性格特點”。對此,林沐風早已洞若觀火。要想征服朱默研這種類型的女人,只有讓她感覺你比她更強悍,更強大,更狠毒,更不擇手段。
沈若蘭淡淡一笑,向柳若梅點頭笑了笑,然后自己走到“洞房”門口,輕輕扣響了門楣。
啵啵啵!
里面毫無動靜。
沈若蘭有些氣惱地加大了叩門地力量,大聲叫了一句:“夫君,開門了,孟藺求見!”
孟藺小心翼翼地低頭走進了洞房,門口地侍女趕緊將門關緊,生怕走了房內的春光。門外,朱允秀憤憤地嘟囔著,“若梅姐姐,真是豈有此理,還說怎么怎么著,他如今跑到人家房里到現在還不起來……男人都沒有好東西……”
孫羽西皺了皺眉,扯了扯朱允秀地衣襟,“妹子,別胡說!”
柳若梅苦笑起來,“也是啊,夫君今天是……居然呆在房里不起身還讓這孟姑娘進去——對了,若蘭,這位孟姑娘是什么人呀?”
沈若蘭暗暗瞥了朱嫣然一眼,小聲道,“若梅姐姐,這是錦衣衛的密探!”
朱嫣然吃了一驚,忍不住訝然道,“錦衣衛什么時候出了女密探了?”
沈若蘭微微一笑,“嫣然妹妹,這我就不知道了,等夫君出來,你問他吧。”
朱嫣然眉頭一皺。望向了一片死寂的“洞房”。沐風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她暗暗嘆息一聲,隱隱猜到了什么。她忍不住回頭向皇宮的方向瞥了一眼,心里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朱默研羞憤地著身子被林沐風緊緊擁抱在懷里。當然覆蓋著厚厚的被子。如果是兩人獨處倒也罷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總是已經嫁進了林家的大門,成為了他的女人;可,可床榻前卻跪著一個昔日的手下,這讓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孟藺不敢看床榻上那若隱若現的春光,也不敢去想林沐風為什么會這樣不顧體統、不顧禮節。將她喚進他新婚的洞房里,只是跪在那里低著頭一言不發。
“孟姑娘,你看看,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林沐風慵懶地在被窩里伸了一下腰,瞥了一眼面色鐵青漲紅地朱默研,又道,“我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戍。小末末聰明可愛,我想收他為義子,養在王府之中。你看如何?”
小末末便是孟藺的兒子,錦衣衛的番子將他從蜀中帶到了京師,林沐風一直安排在張風那里,讓張風夫妻兩個代為照看。
孟藺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低頭顫聲道,“王爺……”
“你不要想太多,我也并非是想借此向你施恩。我確實是喜歡小末末,不信等會我讓人帶你去看他,他這兩天跟我的兒子秋生玩耍得還好。”林沐風淡淡道。
孟藺知道林沐風認自己兒子為義子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自己地兒子將來有了一個極大的靠山,有了一個光明的前途。不需要像自己一樣。淪落在社會最底層成為被人玩弄主宰的棋子和玩物。
即便是林沐風試圖通過這種手段來掌控自己。這對自己的兒子來說也是時來運轉地天大好事。孟藺轟然叩頭下去,顫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遮掩不住的興奮和欣喜。“妾身感激不盡,妾身愿意肝腦涂地回報王爺大恩。”
林沐風笑了笑,在朱默研圓潤滑嫩的屁股蛋上抹了一把,哈哈一笑,“好了,你去吧,讓林虎帶你去看看你的兒子,明兒個我就收他為義子。”
孟藺千恩萬謝地走了。林沐風明白,從現在這一刻起,這個小寡婦就徹底投向了自己。就連她自己的前主子都像一只小綿羊一般蜷縮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她還能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朱默研面上的漲紅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她咬了咬牙,試圖從林沐風懷里掙脫而不得,只得恨恨地道,“你好無恥,居然想出這種手段來收買我的人——哼,一個賤民的兒子你居然要收為義子,也不怕失了身份……”
林沐風猛然一個翻身,將朱默研壓在了身下,冷冷道,“賤民?什么是賤民?沒有大明天下這些賤民地供養,你們這些藩王府里的貴人們吃什么喝什么?”
朱默研羞憤地別過頭去。
林沐風的手緩緩在她的細嫩地上滑過,從高聳的雙峰,到平坦的小腹,再到幽密的黑色叢林。她的肌膚瞬間又變得嫣紅起來,昨晚被林沐風種下的的種子又開始萌發生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志,當即淪陷了無法遏制或許也不想遏制地地海洋中。
林沐風還是耐心十足,他像內畫一般熟練細微專注地在朱默研早已萌動的上一點點揮灑著“筆墨”,時而婉轉細膩,時而霸道粗狂,時而峰回路轉,時而一瀉如瀑布,時而如金戈鐵馬,時而如高山流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沐風也不知道他將會繼續多久。雖然他地時間有限,但他認為他的信心無限。
正午的陽光投射進來,映照在她即將崩潰的上。院中寂寞如水,房中春色無邊。
朱默研終于忍受不了這種無休止、瘋子一樣的煎熬和折磨,眼角滑出乞求的淚來,顫聲哀求著,“王爺,妾身錯了,你饒了妾身吧。”
“錯在哪里?”林沐風停下了充滿魔力的手,玩味地輕輕道。
“妾身愿意做你的女人,只要你……”朱默研似是不甘又似是羞憤地咬了咬牙。幽幽道。
“郡主殿下,我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但不管你怎么樣做,你終究還是一個女人。如果你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一切都好說。你我合則兩利,斗則兩傷——甚至。為了安全起見,我會將你終身幽禁起來。你不是喜歡權力嗎?我可以將林家的產業以及蜀王的產業都交給你打理,如何?”林沐風拋出了他早已準備好地誘惑夏娃的果子。
只是這果子雖然充滿誘惑,吃了卻是要付出代價的。
朱默研強忍住地痙攣,忍不住冷笑一聲。“我要兩成的紅利,支付蜀王府地用度。還有,蜀王一脈……林沐風暗暗搖頭,真是一個怪胎。明明是已經心志徹底崩潰,但她還是在下意識地為自己和蜀王一脈爭取利益,天哪,怎么會有這種女人!
他沒有再說什么。粗野地俯身下去,在這個女人的上,開始了真槍實彈的征伐。耗費了這么久的精力,也該取得一點回報了。要征服她的心。還是要走那條老路,從身體開始吧。
這一場洞房花燭夜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天。直到第二天地傍晚,林沐風才心滿意足地走出朱默研的房門,身后跟著面色蒼白中略微帶著一絲春色的蜀王郡主。一起進了林家內院的小花廳。
兩人明明靠得很近,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相隔很遠。
柳若梅諸女早已等候在廳中,見兩人進來,她們復雜的眼神都投射在兩人的身上,一時間,廳中氣氛尷尬無言。
建文元年的最后一天,青年皇帝終于再次下發了征伐的詔書。左丞相、兵馬大元帥徐輝祖率軍15萬渡過黃河北上又西進,經河西走廊飛速救援西域。而林沐風則率軍5萬(以神機營為主)北上進河間。出北平。直逼韃靼重地。
數萬神機營騎兵經過了西域和漠北以及平叛的洗禮和錘煉,早已成長為大明赫赫有名地第一雄師。戰斗力之強,裝備之精良,在大明軍隊中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軍”。依舊是那一襲讓人心頭壓抑和沉重的黑色鎧甲,數萬騎兵在三個指揮使郭奎、孟連和夏侯永的帶領下,整裝待發,列隊森嚴。
隊伍地最后面,還有十幾輛馬車。馬車隊伍正中,是一輛豪華寬大的車轎,這是林沐風的“專車”。而此刻,車簾掀開,朱默研裹著厚厚的裘皮棉裙,出頭來冷冷地打量著眼前不遠處這一支殺氣騰騰地軍隊,目光中不禁透出淡淡的凜然之色。
這幾日,她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林家女人的角色,放下了郡主女強人的手段和架子,本分守禮,恭謹無比,甚至還時不時流出淡淡的幽怨,對柳若梅幾個姐妹更是刻意迎合討好。這讓柳若梅諸女倒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反過來對她生出一絲好感。
只有林沐風知道這只是她刻意營造出地假象。這個女人,哪里是一個喜歡抹眼淚屈居人下地尋常女子。不過,他任由她表演,只冷眼旁觀。還是那句話,她仍舊還是一個女人,逃脫不了大明女子從一而終的禮教束縛,她或許想要從林沐風手里索取什么,但最終只會徒勞無功。對于林沐風和朱允而言,此次出征,已經不再是救援西域那么簡單了。徐輝祖率軍西進緩西域大明軍隊之急,而林沐風則率軍北上,直搗韃靼和瓦剌腹地,想要斷了瓦剌人地后路和老窩,力爭將大明西北的這兩個心腹大患徹底拔除。而與林沐風和徐輝祖這兩路兵馬形成策應的,還有駙馬梅殷的10萬大軍,梅殷大軍進遼東,加強奴兒干都司的大明守軍力量,牢牢將韃靼為數不多的主力軍隊牽制在黑龍江一線。
要帶朱默研一同出征,這是林沐風事前就計劃好的安排。蜀王產業中,除了蜀中和江南,其經營的重點就在甘孜一帶,而朱默研甚至還和韃靼人、瓦剌人暗中有貿易往來。她的手下,在河套、大寧、大同一線編織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生意網和情報
林沐風要借用她手下的力量。因為,在他和青年皇帝還有一項秘密計劃。此行的馬車中,有兩輛馬車上,乘坐著前瓦剌大汗猛哥帖木兒和他的從人。自從林沐風將之從漠北哈布爾作為俘虜和戰利品帶回京師之后,朱元璋就將他安置幽禁在京師。
冬季即將過去,春天即將到來。
火紅的太陽高懸在東邊的天際,朱允撇開呼呼拉拉的侍衛和太監的簇擁,大步向騎在馬上的林沐風奔來。身后,一群侍衛、太監和大臣們亂了手腳,忙追了上來。
林沐風滿身鎧甲,他將長槍輕輕地握了握,又掛在了得勝勾上。然后跳下馬來,單膝向朱允跪倒,朗聲道,“不敢勞皇上親送!”
朱允哈哈一笑,扶起林沐風,“沐風,朕今日親自為大軍送行,希望在不久之后,朕還能站在這里,率領滿朝文武百官歡迎你們凱旋回京!”
林沐風微微一笑,“臣當竭盡全力,不負皇上重托!”
方孝孺也帶著重臣走了過來,一一過來向林沐風作別。待眾臣都與林沐風寒暄完畢,方孝孺瞥了不遠處的豪華車轎一眼,這才走過來拱手相送,低低道,“沐風,看在老夫的面上,善待默研。她雖然有些過火,但總還是一個女子,如今也嫁入你林家成為你的妻子。昨日老夫與其面談一次,已知其頗有悔意……”
林沐風笑了笑,回頭瞥了一眼車轎,隱隱見朱默研那微微有些蒼白的面孔在朝著這邊張望,“先生放心,只要她不時時刻刻想取我的性命,我自然是拿她當妻子看待。”
方孝孺尷尬地嘆息一聲,“老夫也震驚莫名,好端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如何就這般……”
林沐風不再說什么,只是緊緊地握了握方孝孺有些溫軟的手,又向朱允躬身一禮,向眾臣環環一揖,翻身上馬,揮動了手中的長槍。
傳令官得令,仰臉吹響了牛角軍號。
嗚嗚的軍號在空中嗚咽著,隆隆的炮聲從南京城的城樓上傳出,這是大明朝廷在用炮聲為遠征的將士送行。
軍旗招展,大軍肅然,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響起,黑色的鐵甲軍團隊形一變,化為一條長龍,蜿蜒向遠方馳去。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金陵橋。牽屹足攔道呼,呼聲直上干云霄。
兵車行。青年皇帝籌備已久的遠征終于拉開了序幕,大明帝國這輛龐大的戰車又緩緩開動。騎在馬上,林沐風回過頭來看著巍峨的南京城,心中頗有幾分留戀和感慨。他明白,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最終還是又走上了這樣一條征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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