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月色很好,皎潔的月光輕柔地撒了下來,給整個盧家村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輕紗,偶爾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吠和小兒的啼哭,更讓這個海邊的小村顯得是更加的寧靜和安逸。
風小天出得屋來,手上已經是又多了不少晶石,他安放晶石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將手中的晶石用光,一個較大的隱形陣就這樣擺了出來,風小天拍了拍手。滿意地進了屋門。
“就這樣完了?”盧大柱驚奇地問道,他有些不相信,就把這些不起眼的晶石在那院子里隨意擺放一下,就能擋得住官兵,這也實在有些太簡單了吧?
“呵呵。盧大叔不信,那可以走出院子試試!”風小天笑呵呵地說道,他是存心要捉弄一下盧大柱。
“嗯,好!”盧大柱不知厲害,大步流星地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一家人都跟出院子觀看。
這時,盧大柱已然跨出了院門,張望了一會兒,回頭正要說話,卻是臉色大變,兩只手在空中摸索起來,大家只見盧大柱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嘴里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咦?門呢?房子呢?都哪兒去了?”
春生看得奇怪,向著風小天不解地道:“小天哥,我爹那是怎么了?好似抽羊角風啊!”
風小天聞言伸手彈了春生一個響指,笑罵道:“你這家伙,哪有這樣說自己爹的?你爹啊,是找不見自己的家了!”
“嗯?不會吧?”春生說著,便朝院門外跑去,要將盧大柱拉回來,不料一跑出遠門,正自原地打轉,找院門的盧大柱一把拉住他,驚奇地問道:“春生啊,實在是奇怪啊,這一眨眼的功夫,咱家竟似是憑空消失了!”
春生嘿嘿笑道:“爹,你傻了吧?這不是嗎?”春生拉著盧大柱朝身后一指,回頭便要進門,卻是發現背后竟然空空無一物,剛才自己還摸過的院門竟然憑空消失了,不由地大驚失色,回過頭問盧大柱道:“爹,院門呢?”
“咳,你這孩子,我這不是問你呢?”盧大柱哪里找得著,沒好氣地說道。
父子二人一時慌了神,兩人在這空地之上,來回地走了十來圈,卻總是走著走著便回到了原地,竟然怎么也找不見自己住了多年的家。
春紅見自己爹和弟弟惶急的模樣,心中不忍,小聲說道:“小天哥,讓他們進來吧!”
“呵呵,好!”風小天答應道,說著,手一指,一絲微小的真力便透指而出,擊在一個角落的晶石上,那在門外徘徊許久的盧大柱父子猛然發現,自己二人竟然就站在自己家的院門前,忙舉步跨入。
“小天啊,這次大叔信了,你這什么陣還真是管用啊!”盧大柱明白剛才那詭異的事便是風小天那所謂的陣法所致,便主動心悅誠服地開口說道。
“呵呵,那好,大家記住,只要在這院子里活動,那便是安全的,我們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而外界卻是看不到我們的!”風小天說道。
“那萬一我們自己要出去,那怎么回來呢?”盧老根問道,他心想,總不能一輩子就呆在院子里吧,那不用人家打,自己就餓死了。
“這個好說,來,我教大家進出之法,這樣,我們自己就可以進出自如了!”風小天遂把這隱形陣的進出之法告訴了大家,無非也就是東三步,西五步之類。
春生學會之后,卻是新鮮異常,便在門口做起實驗來了,進進出出玩得是不亦樂乎。
盧老根和盧大柱則是把風小天再次請進家來,大家坐下,春紅乖巧地給眾人倒上開水,幾人便又聊了起來。
“敢問小天你是何地人氏啊?”盧老根率先發問道,在盧家人心里,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太多的謎團,背上的掌傷,神駿的白馬,變戲法般地變出石頭,還會這神奇的陣法。
“我家離這兒太遠了,反正不是大明國,而且我已經多年沒有回去了!”風小天有些頭疼這個問題,因為他實在無法向眼前幾個世俗界中的人去述說千萬里之遠的地方,只好語焉不詳地回答道。
“哦,那小天便是你蔡天霸口中所說的江湖人士嗎?”盧大柱也問道。
“嗯,這個么?算是吧!”風小天沉吟了一下,覺得和他們講修真界也是件很困難的事,便將錯就錯地回答道,畢竟這修真界也算是一種江湖吧!
“哦,你年紀輕輕,便學的一身本領,還真是不凡啊,只是上次……上次我們救回你的時候,你那傷……”盧老根繼續問道。
“哦,那是我遇到了一伙仇敵,寡不敵眾,所以就……嘿,若非遇到盧爺爺你們,恐怕小天早已命喪黃泉了吧!”風小天感激地說道。
“呵呵,見到別人有難哪有不救之理,再說了我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盧老根笑呵呵地說道。
“哦,對了,盧大嬸身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不若趁現在無事,我給看看如何?”風小天話題一轉,問道。
“嗯?難不成小天你還會醫術不成?”盧大柱聞言驚喜道。
“這個……小天也是略知一二,成與不成,看看再說!”風小天自己心里也沒底,不過他戒指里有不少大全真人留下的丹藥,都是奇妙無比,自己下一步的療傷便準備靠這些丹藥,想必也可以用在凡人身上吧?
“娘,來,讓小天哥給你看看!”春紅聞言將她娘攙到了風小天身前坐下,風小天也不多話,捉起春紅娘的一只胳膊,微微閉上雙眼,裝模作樣地像那些醫生們一般號起脈來,其實是駕馭著一縷真氣探測春紅娘體內的情況。
風小天很快便發現春紅娘體內的經脈大多凝滯不同,氣血虛弱,心中便有了主意,放下胳膊,睜眼說道:“哦,盧大嬸的病乃是多年勞累所致,要治倒是也容易!”
“是嗎?那太好了!”春紅一聽自己娘的病可以治愈,不禁欣喜地驚呼出聲。
“當然,我相信小天!”見證了風小天的諸多奇跡,盧大柱對風小天已經是深信不疑了,在一旁說道,他也是高興萬分,畢竟對于他深深愛著這個和他一起同甘共苦這么多年的女子,否則的話也不會為了她情愿去借盧七的高利貸了。
盧老根也是喜上眉梢,高興地嘴唇都哆嗦起來,慌忙問道:“不知小天需要哪些藥材,大柱手上還有些許銀子,明日一早便偷偷道縣城里抓了回來。”
“呵呵,藥,我身上都帶著呢,不用去抓!”風小天見一家人都欣喜異常,不由也高興地說道,他覺得自己能為這善良的一家人做點兒事,很是安慰。
“在你身上?”盧老根狐疑地說道,畢竟風小天的衣服都是自己和大柱給換的,可沒見風小天帶什么東西啊。
“爹,你忘了剛才布陣的那些石頭了嗎?”盧大柱倒是記得剛才風小天手一翻便拿出了晶石的事,小聲提醒盧老根道。
“是啊,盧爺爺,請看!”風小天將手朝桌子上掠過,只見油燈下,桌子上,頓時多了十幾個熒熒發光的玉瓶,把個盧老根等人看的是瞠目結舌。
風小天拿起這些玉瓶一一辨認,最后找了一瓶藥效最弱的,不是他小氣,他是害怕盧大嬸凡人之軀,消化不了藥力啊。
風小天在盧家人驚奇的目光下,手一掃過桌子,將其余的瓶子收起,然后將手中的玉瓶遞給春紅道:“春紅,你先將你娘扶進屋內休息,然后可燒些開水,將這玉瓶中的藥液滴一滴進入水中,給你娘飲下,切記,只能是一滴!”
“嗯,小天哥!那春紅進去了!”春紅接過玉瓶,乖巧地應道,轉身扶起春紅娘,進里屋燒開水去了,如今在春紅的心里,風小天無論做什么都是對的。
“多謝小天,哈哈!”盧大柱開懷大笑道,若是能將他的妻子治好,那可就是去了他心頭上一塊巨石啊!至于風小天是從哪里拿出的玉瓶,風小天自己不說,他也懶得問了,反正奇人奇事,一起久了,自然會知道的。
“呵呵,盧大叔客氣了,這時小天應該做的,也是舉手之勞啊!咦?來的好快啊,幸虧我們早做了準備!”風小天突然說道。
便在盧老根等人不解風小天話中之意正要發問的時候,在外面玩耍的春生突然闖進門內,滿臉的驚惶之色,結結巴巴地說道“爺……爺爺、爹、小……小天哥,不……不……不好了,那……那官兵又……又來啦!”
“啊?”盧老根和盧大柱這才了然風小天話中之意,兩人趕緊站起身來出屋去看,風小天卻是不慌不忙地跟在二人身后出了屋門。
只見遠處,一條火龍從縣城的方向朝著盧家村蜿蜒而來,還伴隨著一陣陣馬嘶的聲音,正是靖海縣城的官軍到了,看這陣勢,只怕是千人左右,這靖海縣城里的官兵只怕是傾巢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