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看了看他,沒有說話,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喬振飛也跟著說道:“海若,你就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看看他要干什么!”他也是這會兒才開始把薛小姐的稱呼改為海若。
海若看了天仇一眼,又看了看喬振飛,然后淡然說道:“那喬先生你就留下和天仇聊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
聽到海若此話,喬振飛頓時泛起一陣不舒服,因為從稱呼當中,就分出了親疏。
看到海若已經轉身離開,走出了一段路,應該不會聽到說話了,看她也沒有回頭看,天仇開始挑釁的看著喬振飛,冷然說道:“喬振飛,今晚的事情你怎么說?”
“今晚什么事情?你跑來這里找我,還問我怎么解釋?這不荒唐嗎?”喬振飛嗤之以鼻,他的態度也開始強硬起來,“你到底想要干嗎?”
天仇冷笑說道:“果然夠陰險,找人打了我,還可以沒事人一樣。你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吧?”
“是嗎?你被人打了嗎?看不出來呀!”喬振飛鎮靜的說道:“做人要明白一點,有人打你,你自己應該反省,而不是跑來這里亂叫。”
看到他的態度,天仇的怒氣加盛,臉上則笑得非常的燦爛,“那我要你深刻反省,是不是應該要暴打你一頓呀?”
喬振飛看著笑嘻嘻的天仇,面無表情的說道:“隨便你,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那你就是承認了?”天仇追問了一句。
喬振飛看了他一眼,傲然說道:“你既然想要找我打架鬧事,我也不想欺負你。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我學過空手道的,你自己掂量一下。同時我也要警告你,人家可能會打你,也有可能會干掉你,你可要小心一點!”
他自始至終并沒有親口承認是自己找人打天仇的,但是他的心里則已經大罵那些收他錢的人,居然把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這畢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他平時又是一個正經商人模樣,所以沒敢交付助手辦理,是自己電話聯系、親自出面辦理的,只不過過程很短,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天仇早已經非常的惱怒了,聽到他還說要干掉自己,怒極而笑,“嘿嘿,好啊,干掉我……”
笑著笑著,天仇突然一腳踢向了喬振飛!
喬振飛表面上毫不在乎,心里則暗暗防備著天仇。見到天仇一有行動,馬上拉開架勢防守。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天仇居然是直接踢向他!這在空手道的比試規定中是不許打擊的部位,所以像他這種業余的,根本沒有針對這方面的實戰訓練。
打架不是比賽、不是訓練場,天仇是從小在外流浪,和各種各樣的底層人物打過架,大家可沒有什么正規招式,也沒有什么禁忌,只要打贏就好。所以他現在狠狠的給了喬振飛一腳,等他手忙腳亂的反應過來之后,下面已經被踢中了!
重要部位被擊中,喬振飛登時痛得受不了,趕緊彎腰,同時雙腳并攏,嘴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喊。
天仇不是運動員、更不是武林高手,所以也沒有什么規矩可言,看到一擊得手,他心里非常痛快,趕緊上前,對著彎腰的喬振飛后背用力砸了幾拳,又一腳踢向了他并攏的腳上,頓時將喬振飛放倒在地上。
“怎么樣?王八蛋!空手道啊?干掉我啊?”天仇一邊狠狠的咒罵,一邊快速把他按在地上,膝蓋頂住了他的胸口,手則迅速抓住了他胸前的領帶。
喬振飛嗆了幾聲,發出痛苦的呻吟,勉強說道:“你竟然用這么卑鄙下流的招數……”
天仇一手抓住領帶用力一拉,另外一手給他一個耳光,低聲罵道:“我卑鄙?你媽的!你叫十幾二十個人來打我,要不是老子功夫了得,早就成死狗了!還說我卑鄙下流?卑鄙就是我的名字、下流是我的外號!怎么樣,你咬我?”他說著又用力拉了一下領帶。
喬振飛脖子被勒得緊緊的,加上胸口被他用腳頂住,只感覺呼吸困難。他不知道天仇是吹牛,聽到說他功夫了得、搞定了十幾二十個人,不由吃了一驚。難道天仇真的這么厲害?
“一個……可以打贏十幾個人的厲害高手……怎么會用踢下陰、抓領帶這樣的賴皮招數?”喬振飛哼了一聲,勉強說道,“有本事……你放我起來,我們重新打過!”
拷!當我是小孩子呀?天仇心里冷笑,臉上則笑嘻嘻的說道:“王八蛋,你沒聽說過傳說中‘以無法為有法、以無招勝有招’的截拳道嗎?‘搏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打倒對手’這是偉大的李小龍說的,不惜一切手段打倒對手,這就是截拳精神的最高境界。嘿嘿,不過李小龍不打落水狗,而我……”
天仇說著突然反手一拳打在了喬振飛的腰部,痛得他大叫了起來!
“嘿嘿……我可是最喜歡打落水狗了!”天仇陰陰的說著,他現在的表情有點恐怖,“告訴你,別以為我沒有親人就是好欺負的!從小到大,我怕過誰?”
天仇有點激動,稍微喘了一口氣,又低聲警告說道:“你要是再想搞我、再敢對海若有非分之想,看老子不廢了你!”
他說著揮起了拳頭,做勢要砸向喬振飛,把喬振飛嚇得臉色都白了。
“奶奶的!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有萬貫家財,我就是卑鄙下流的賤命一條,惹毛了我!”
看到天仇怒視的眼睛,聽著他激烈的言語,喬振飛不敢吭聲了,心里也開始暗暗發冷,‘專業的流氓’都沒能搞定他,說明他也是一個流氓,自己犯得著去招惹他嗎?
喬振飛咳嗽了起來,大口喘氣。天仇又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雖然沒有怎么用力,但也把他嚇得半死。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跟一個富人拼命,自然是自覺命貴的富人害怕。
“天仇!你在干什么?!”身后傳來海若驚怒的話,她已經碎步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