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頌堯決心抽調1團增援綿陽的時候,從遂寧出、五軍團已經沖進了南充縣,占領了縣城。
南充是軍閥羅澤州23師的老窩。因為六路圍攻失敗,擔任劉湘剿匪第三路副總指揮的羅澤州,與總指揮李家鈺的新編6師配合,正在蓬安前線防堵紅四方面軍,留在南充的兵力只有一個團。
紅5師進入南充縣城的時候,是早上六點,一個團的川軍士兵基本上都是在被窩里被提溜起來的。羅澤洲搜刮的錢、糧、鴉片等全部落入了紅軍手中。
最典型的是羅澤洲的一個小老婆,被紅軍抓住的時候,正和一個衛兵睡在一起。見有人破門而入,以為是師座回來了,嚇得渾身篩糠,光著身子跪在床上連喊師座饒命、師座饒命。弄得紅軍戰士不敢看她,把頭扭到門外直喊繳槍不殺。那女人一看不是羅澤洲,馬上就變了臉,大喊:“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是羅公館么?趕快滾出去,小心師座回來槍斃你們!”
弄得紅軍戰士哭笑不得,只好等她穿上衣服,捆起來了事。
彭德懷進入南充后,沒有多作停留,命令五軍團西取西充,然后沿常林、龍鳳、大王迂回包抄南部縣城,防止田頌主力西竄增援綿陽;命令三軍團三個師分三路取蓬安,消滅李家鈺、羅澤洲主力。得手后轉兵沿嘉陵江西岸北上,與五軍團會攻南部,全殲田頌堯主力。
此時的彭德懷,一掃湘江慘敗的陰霾,雄心萬丈,要憑自己指揮的兩個軍團四萬多人馬,打垮田頌堯和李家鈺、羅澤洲三個四川軍閥。
此時的綿陽,已被紅九軍團圍了個水泄不通。
鄧錫候尖下巴、寬額,看上去有幾分猴像,人稱“水晶猴”,意思是他精地象猴子一樣。說的是四川軍閥混戰時期,鄧錫候八面玲瓏,無論是打誰,都不盡全力,勝了他自然沾光,敗了也能盡量從談判中占點便宜,經常充當和事老地角色。
鄧錫候從小家境貧寒,靠舅母養育讀書成人,后考入四川陸軍中學,畢業后因成績優異,被保送到保定軍官學校第一期學習。畢業后在川軍任職,由下層軍官逐步提升,逐漸演變為獨霸一方的軍閥,被北洋政府授銜為將軍,還做過一段四川省長。是川軍中保定系的領軍人物。
那個時候地軍閥。也不完全都是人品很壞地壞蛋。所謂軍閥。就是部隊是自己地而不是國家地。靠著手里地軍隊霸占一方政治經濟。肆意攻伐。
四川地軍閥很特別。和韓復渠殺張宗昌那種慘烈手段不同。他們身上有許多今天看來很人情味地東西。比如每次混戰。都不把對手徹底打死。總要給對手留一條生路。喜歡喝茶談判解決最后爭端。象劉湘對付劉文輝等。最有名地就是范哈兒處理有外遇地小妾地事情。不但不追究。還把女地收為義女。男地收為義子。給了5000塊錢。還辦了幾桌酒席。讓他們成親。那處理方法許多人想都想不到。
也有個別例外。二劉大戰時。劉湘地部隊活捉了劉文輝地義子、旅長石肇武。劉湘就嚴令槍斃。原因是石肇武在成都欺男霸女、作孽太多。
鄧錫候雖然是個軍閥。但也是個漢子。此人和劉湘一樣不嫖不抽不賭不納小妾。是川軍中有名地妻管嚴。歷史上。抗戰時期。鄧錫候率部出征。手下地122師王銘章死守藤縣。譜寫了一曲英雄壯歌。當然。由于劉一民地到來。歷史發生了變化。許多人地命運也隨之發生變化。
現在地鄧錫候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自從紅軍占領成都后。鄧錫候已經高度警惕。他把自己地個團分成兩部分。21個團部署在廣元和劍閣。其余個團回防綿陽、江油、梓潼。
早上6點多,鄧錫候就被衛兵叫起來了,說是南門發現紅匪,很快其它幾個城門也報告發現紅匪。
鄧錫候匆匆趕到城門一看,乖乖,紅匪這是決心要攻打綿陽了,看樣子有幾萬人馬。城外預設陣地上沒有一點動靜,估計是讓紅匪順手牽羊了。
回到軍部,鄧錫候慌忙就給劉湘發電求救,然后就開始給田頌堯、楊森、劉文輝、李家鈺發電求救。本來還想命令留在廣元、劍閣的部隊和在江油、梓潼地部隊回援,想了想紅匪勢大,自己還是留點本錢好,萬一這些回援部隊撞上紅匪的伏擊圈,那可真是再沒有翻本的機會了。
發完電報后,鄧錫候又給江油守軍和梓潼守軍發報,詢問是否發現敵情,得到沒有敵情的準確報告后,鄧錫候就一心一意地督促部隊加強防守,準備和紅匪拼一陣,等待救援。
奇怪的是,紅匪圍城后,并沒有馬上攻城,而是開始構筑陣地。鄧錫候判斷,紅匪必定是急行軍從成都方向趕過來的,可能過于疲勞,邊構筑工事邊休整。這個時候,如果組織力量突襲一下,一定能收到奇效。要是能殺開一條血路,自己還可以退到江油,那里的地形利于防守。
于是,鄧錫候命令集中迫擊炮和重機槍,向紅匪陣地射擊,進行火力掩護,命令兩個團一個出南門、一個出西門,向紅匪陣地沖擊。
鄧錫候自己則在城墻上隱蔽觀戰。
紅九軍團長羅炳輝和政委何長工聽見迫擊炮響,就知道鄧錫候要發動逆襲了。
羅炳輝哈哈大笑,用到四川后剛學會的四川話說道:“水晶猴,好你個龜兒子,老子還沒有動手,你瓜娃倒先開仗了,老子就陪你整一盤。”當即就命令南門和西門的部隊讓開一道口子,把川軍放進來打,一個都不要讓跑掉。又命令炮兵轟擊城門,阻斷敵援兵。
奉令出擊南門的敵團長本來是一心不愿意,這倒霉差事咋就落到了自己頭上呢?無奈鄧錫候在城墻上看著呢,只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開始的
一個營在前,兩個營在后,還小心翼翼的。等到打撕開了紅軍防線,敵團長心里一激靈,媽的,我說紅匪圍城后怎么沒有及時攻城呢,敢情是主力未到、兵力不足啊!這防線這么單薄,一攻就破,這個時候不涌上去擴大戰果,老子地團長就白當了。馬上舉起手槍,大聲喊道:“弟兄們,沖上去,打死一個賞大洋2塊,活捉一個賞大洋5塊,抓住女紅匪,誰先抓住誰先用。給老子沖啊!”
川軍士兵吆喝著,開著槍,沖進了紅軍陣地。
九軍團的炮兵組建時間短,在土城戰斗中把炮彈打的漫天飛,鬧出了不少笑話。到四川后,九軍團和一軍團一起行動,羅炳輝就請派趙章成帶著他的炮連來訓練九軍團炮兵。訓練效果還是很明顯的,這一見川軍一個團沖進了包圍圈,馬上就向南門開炮,進行阻斷炮擊,把整個南門籠罩籠罩在嚴嚴實實地炮火中,除了個別不怕死的,其他人那是一個也出不來了。
鄧錫候看攻擊部隊進展順利,突入了紅匪陣地,感覺自己判斷正確,紅匪確實是在休整,就準備命令等候在南門和西門的部隊上去增援,一鼓作氣,把紅匪地包圍圈撕開。
紅軍的炮聲一響,鄧錫候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厲害,這不是楊森的部隊,也不是劉文輝地部隊,這是剽悍的紅匪。這下兩個團的弟兄怕是成了掉進狗嘴里的肉包包,回不來了。
確實是回不來了,自從土城和川軍打過一次后,九軍團基本上就沒有打過什么仗,都在行軍、休整、補充。現在全軍團已經兩萬人了,還沒有打過像樣的仗,干部戰士心里都憋足了勁。能不能成為七軍團、一軍團、三軍團、五軍團那樣的主力,就看這次戰斗地表現了。因此,接到軍團長命令后,干部們馬上理解了意圖。等川軍攻上來的時候,就讓開了中間道路,放川軍進入了包圍圈。
敵團長正帶著弟兄們沖鋒,就聽到了炮聲,回頭一看,南門已經被煙霧籠罩了。心里說了聲:“不好,老子上當了!”扭頭就喊快撤,話音未落,隊伍兩邊就響起了密集地機槍聲、步槍聲,自己的弟兄成串成排地被打倒。敵團長忙喊了聲“臥倒”就一下撲到在地,剛想抬頭瞧一下部隊情況,一顆手榴彈就在頭頂爆炸了。敵團長最后一個念頭就是:“老子真是一個瓜娃!”
隨部隊沖出南門地敵旅長是個內戰老手,沖出來的時候,他帶著旅特務營走在最后,一見紅軍剛一接觸就向兩邊閃開,就知道大事不好,慌忙命令部隊后撤。
可惜這個時候紅軍地機槍步槍已經開始射擊了,手榴彈也招呼上來了,等敵旅長帶著特務營撤回南門時,他的沖進去的那個團已經被紅軍打的東一塊、西一坨,不成陣型了。敵旅長一看主力沒有撤回來,紅著眼就帶著特務營往上撲,想接應部隊突圍。
好不容易被包圍了,還想突圍,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封閉了缺口的紅軍,死死地堵住了特務營的沖擊。鄧錫候二十八軍的武器和劉湘二十一軍不能比,基本都是四川土造貨,步槍連米都打不到。這距離遠了傷不著紅匪,想沖上去近身纏斗,又被紅匪火力壓的死死的。耳聽著包圍圈里的槍聲越來越稀,敵旅長嘆了口氣,只好帶著特務營返回了南門。
觀戰的鄧錫候倒吸一口冷氣,原想著出城攻擊一下,試探一下虛實,行的話就全軍擁上去,沖垮紅匪防線。不行的話,遇到反擊撤回來就是了。
沒想到紅匪竟然如此狡猾,將兩個團吃的干干凈凈。兩個團可是三千人啊,就這么一下子就搞沒有了。再搞幾次,自己的守城部隊就搞完了。鄧錫候這下子真正聰明了,命令部隊嚴守工事,不得出城攻擊。
回到軍部后,鄧錫候越想越害怕,打了快二十年的內戰也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兩個團成建制被殲,太可怕了。要是紅匪開始攻城的話,憑手頭的兵力,十有是守不住地。不行,靠劉湘增援是靠不住的,那家伙打地什么算盤誰也不清楚,別等他磨磨蹭蹭趕到的時候,自己已經為剿匪o亂大業捐軀了,那笑話就弄大了!必須得找蔣介石,讓他在廣元的第一師趕來增援,那可是精銳中的精銳,武器裝備國內一流。就這也得快一點,晚了的話,自己就可能成了被紅匪俘虜或擊斃地第一個軍長了!
鄧錫候靜下心來,親自給蔣介石起草電文:“南京蔣委員長鈞鑒:今日晨六時,紅匪主力突然流竄綿陽,綿陽外圍守軍遇襲盡墨,匪遂將綿陽城四面圍困。職率軍與匪在城門激戰,又損失兩團精銳。現綿陽危在旦夕,急盼增援。懇請委座督促各路剿匪大軍向綿陽開進,合圍紅匪。職決心與綿陽共存亡,誓死與匪周旋到底。若救援不力,職部極大可能在綿陽全體成仁。職絕不愿意落入紅匪之手,讓委座和國民政府蒙羞。國民革命軍二十八軍軍長鄧錫候。中華民國二十四年一月二十六日。”
這鄧錫候的算盤打的是很精地,他沒有直接說怕劉湘救援不力,也沒有直接要求胡宗南增援,而是強調寧死不讓委座和國民政府蒙羞。這就行了,成了精的鄧錫候知道,蔣委員長要的是自己的態度,要地是川西重鎮綿陽,至于胡宗南部,鄧錫候相信很快就會南下增援的。
發完電報,鄧錫候讓夫人把能拿出來的銀元都拿出來,準備給士兵發賞錢。
夫人也很通情達理,知道這是關鍵時候,就讓勤務兵隨她進去,拿了5000塊大洋。鄧錫候一看,再聰明的堂客都是瓜瓜,啥時候了,還舍不得錢財。親自去打開密室,讓衛兵們抬出了十幾籮筐的銀元。夫人馬上就開始哭鬧了,死活不讓抬走。有名的耳朵鄧錫候神威大發,上去就是一耳光,打
瞪著兩眼看著他。鄧錫候吼道:“瓜堂客,到了生關頭了,要錢還是要命啊!”說完,不再理會夫人,讓衛兵們抬起籮筐就走。
守衛綿陽地師長、旅長、團長都被召集到了軍部,鄧錫候指著地上白花花的十幾籮筐銀元,吼道:“弟兄們,看見了吧,這是我鄧錫候多年地積蓄,綿陽守住了,這些錢就是我們的,守不住,就是紅匪地。我現在把它拿出來,你們分給弟兄們。告訴弟兄們,戰斗時務必奮勇爭先,死守硬打。哪個部隊的防線被攻破,營長槍斃連長,團長槍斃營長,旅長槍斃團長,師長槍斃旅長。如果大家都戰死了,我,鄧錫候,二十八軍軍長,就拔槍自殺,到地下去陪弟兄們!”
軍官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了,紛紛叫喊著誓與綿陽共存忙。鄧錫候看軍心可用,就對城防又做了更加周密細致的安排,細化防線區段、火力配置。
應該說,鄧錫候的措施還是有力的,川軍士氣一下子就提上來了。不過,也只是防守的士氣,沖出去的決心早已隨著兩個團的被殲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紅九軍團沒有給守城的川軍提供表現他們的武勇的機會,沒有任何大規模攻城的跡象,只是挖戰壕,修工事,偶爾打幾發炮彈,連出動小部隊進攻試探的動作都不做,讓剛領了賞錢、一心想立功的川軍士兵大失所望。
還真讓鄧錫候想對了,接到電報的蔣介石,一看紅匪真的去綿陽了,不禁有點佩服自己的先知先覺,心里小小的洋洋得意了一把。和幾個謀僚商議后,蔣介石馬上命令胡宗南第一師全師出動,迅速增援綿陽,堅決堵住朱毛紅匪北上去路,將紅匪往成都方向趕。命令薛岳部加快速度,到成都后,留下少數部隊駐防,主力北上追擊。命令劉湘督率重慶駐軍和潘文華部,迅速馳援綿陽,配合胡宗南、薛岳,以綿陽為中心,形成包圍圈,與紅匪在綿陽平原決戰。
命令空軍出動戰機,對綿陽保衛戰進行支援。
下達完命令的蔣介石,感覺在南京距離前線太遠,指揮起來很不方便,決心在重慶建立委員長重慶行營,到重慶去坐鎮指揮,督促各路大軍進剿。他命令正在重慶的何光國立即物色行營駐地,命令楊永泰、晏道剛以南昌行營原班人馬為班底,組建重慶行營,盡快投入工作。
中午的時候,紅七軍團已經到了梓潼附近。
看紅二師向梓潼縣城攻去,劉一民命令部隊梓潼北面隱蔽宿營。
聽著梓潼縣城方向傳來一陣陣槍炮聲,馮達飛心癢難耐,請示劉一民是不是讓他帶一個團去支援一下。
劉一民說:“不用,紅二師是我軍精銳中的精銳。指揮有力,戰術素養也高。我估計梓潼最多也就是一旅兩團防守兵力,他們不是我們紅二師的對手,等你趕到,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羅榮桓聽劉一民夸贊紅二師,心里高興,插話道:“是,別說川軍是一個旅,就是兩個旅,也不可能是我們二師的對手。特別是二師的四團,和一師的一團一樣,是我們中央紅軍的兩把尖刀,關鍵時候總是能出奇制勝,為我軍打開通路。”
仿佛在印證羅榮桓的話,梓潼方向的槍炮聲漸漸低落了下去,零零散散的槍聲開始向東面轉移。馮達飛說:“不好,川軍向東面逃出去了。一定是二師兵力不足,沒有堵死口子。”
劉一民笑了:“參謀長,我看你是想參戰想糊涂了吧。忘了我們進成都時候你提的那個留下東門讓川軍逃跑的方案了么?放心吧,川軍一定是鉆進了陳光的陷阱。”
果然,很快城東面就槍聲大作。劉一民喃喃自語:“連圍三闕一都不知道,這川軍的素質也太差了點吧!”說完,又搖搖頭:“和川軍打仗沒意思,指揮水平低,戰術素質差,武器又破,這幫軍閥真的是該謝幕了。”
蔡中笑著說:“軍團長,打軍你說沒意思,打川軍你也說沒意思。難道只有打中央軍才有意思?”
劉一民說:“打中央軍也沒意思,要不是他們追著打我們,我才懶得打他們呢!還是打日本鬼子有意思,據說日軍戰斗力很強,特別是日軍常設師團中的幾個骨干師團,沖鋒起來不要命,極為悍勇。要是我們馬上要干掉的胡宗南第一師,是日軍的第一師團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痛下殺手、毫不留情了。”
幾個人正在邊休息邊議論的時候,錢壯飛和賀興華走了過來,報告說剛剛電臺開機,接到總部通報,蔣介石已經命令胡宗南迅速南下增援。
劉一民結過電報一看,蔣介石是上午1下的命令。就問賀興華,有沒有特編支隊的消息。賀興華說還沒有,估計是我們一直行軍,電臺不能正常開機。
劉一民算了一下時間,蔣介石是上午9點下的命令,以胡宗南對蔣介石的忠誠程度,那是一定會堅決執行的。不過胡宗南那么多兵力,收攏部隊、作準備最少也得三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就要從廣元出發了。從廣元到劍門關走蜀道約1,從梓潼到漢陽鎮也是11左右。胡宗南的部隊是生力軍,走的要快一點,特別是他的騎兵團,速度要略微快一點。自己的部隊昨天晚上走到現在,已極度疲勞,要想在漢陽鎮迎敵難度很大。但如果不在漢陽鎮迎敵,等敵人進入縣城普安鎮宿營,這個仗打起來難度就太大了。無論如何都要搶在胡宗南前面趕到漢陽鎮。
想到這里,劉一民馬上命令結束休整,全軍換上川軍服裝,以騎兵營為先導,迅速向劍閣縣漢陽鎮強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