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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第二七二章來自蚌埠的命令
毅策馬進入城南已是凌晨三點。一路上他一直在思題：胡子為何堅持將敵第十一六百多名受傷的俘虜送上專列。而且這些俘虜都換穿上自己獨立師標識的軍服。這是胡子心中無法割舍的鄉情。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報告師座。總部濟時將軍一師師長胡宗將軍一行于傍晚六點十分到達城內。是奉總司令之命前來祝賀慰問。”
鎮守南城門的獨立團一營長魯雄大聲報告。
安毅說句“辛苦了老魯”就打馬入城內。三十衛隊緊隨其后魯雄望著遠去的馬咧嘴一笑。拍拍胸前中校銘牌上的塵土。接著巡視各明暗哨位。這個從廣州西大營成軍開始就想給輕的長官安毅來個下馬威的老兵痞子。如今已經認識了一千三百多字。一步步成長為一名英勇善戰經驗豐富的中級指揮官。深受麾下官兵們的尊敬和愛戴。他和獨立團二營長屈通源軍需長常保芳一樣都是普通一兵出身。在唯才是用的獨立中極具代表意義。
縣衙的正堂里聽馬蹄聲的濟時和胡宗南等人放下茶杯望向門外。看到安毅翻身下馬跑上臺階。連忙迎了出去。師兄弟幾個相互敬禮完畢。親切相見。
尹繼南等待安與慰問團十余名將校見禮打完招呼。悄悄走到安毅身邊。指了指他一身骯臟潮濕地衣服示意他快去洗洗。
安毅低頭一看沾滿漿的服褲頓時樂了。連忙向眾人致歉。回到后好好洗了個熱水澡。在勤務兵的幫助下飛快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回到前面正堂。只見寬的正堂上已經擺下了三大桌酒席。楊斌夏陳志標等團級以上主官也來到了堂上。
弟兄相互謙讓。先后落座作為主人的安毅和尹繼南楊斌舉起酒杯。連敬客人三杯胡宗南代表不善飲酒的濟回敬了三杯。酒席算是正式開動。
安毅剛坐下。俊臉泛紅地俞濟時從兜里掏出封蔣校長的親筆信。鄭重地遞給安校長很高興前晚接到你地第二封電文后就睡不著了。連夜寫下了這封信讓愚兄帶給你。”
安毅一聽連忙站起伸出雙手恭敬敬接過信。剛想打開就看到俞濟時微微搖頭。當即會意地順手將信封放進兜里舉起酒杯緩緩遞到胡宗南面前：
“師兄。小弟單獨你一杯。天中午小弟的兩傷員和一批物資將會到達師兄駐守的浦口還的麻煩師兄你多多照應。如果方便就為小弟包一艘船將傷穩定下來兄們送到南昌去那邊條件好點兒有利于傷員地恢復。”
胡宗南站起來舉杯碰。喝下一杯示意安毅坐下：“自己兄弟不需客氣。小毅愛兵如子的風范一直在軍中交口稱贊。今日你我一見沒其他話就先求我照顧你地傷兵。就憑這點大哥我佩服你。來。大哥敬你一杯！”
“什么愛兵如子？難聽！我才多大啊？”安毅說完仰頭就是一杯。放下杯子大口吃菜。他在是餓壞了。
眾弟兄聽了安毅這話。哄堂大笑。胡宗南也意識到自己話中的問不禁笑起來。大家隨即邊吃邊談。什么東路何長官第一路軍攻下東臺和興化。兵鋒直指鹽城；路楊長官第六軍拿下克日進攻洪澤；李鄰長官第三路軍馬不停蹄。三路逼迫徐州等等。就連武漢方面北伐軍劉興張發奎部苦戰之后大破城和周家口的消息都非常詳細。讓安毅和麾下眾將帥對目前地北伐進展有了一個清晰直觀的解。
酒至半酣。胡宗南嘆息道：“這次武漢方面的十一軍和第四軍北伐各部均損失慘重啊！中原地區每一都有古老而堅固地城垣。張發奎和唐生智二將軍仍然使用原先進攻武昌的打法。我黃埔學友隨軍進入中原之后每一戰均是攻堅主鄭州開封等名城還在遠處。數百同袍就魂歸九天了。諸多手足音容笑貌猶在腦海。卻從此陰陽兩隔。真讓人傷感！”
席間隨即沉默下來。濟時勉強一笑。把話題引到了黃埔嫡系第一軍身上：
“壽山兄無需太過沮喪。回首東望你也許更黯然了。雖然我第一軍連克瓊港姜堰興化等地可哪一仗不是極其慘烈？要不是孫傳芳主力在相互消耗中無以為繼。我一軍也難有如今之神速進展。特別是小毅原先所在地經扶第二師。基本上打殘了。校長兩次優先補充數新兵均消耗殆盡。由此可見。為將者能力如何方是其中關鍵。
小弟可是聽說第二師上到經扶和月祥兩位將軍中到我黃埔同窗擔任之團營主官下到百僅存的千余卒。沒有一人不思念小毅地。總部眾人私下議論。二師自州之戰重用小毅開始。連戰連捷損失低微。可自小毅自成一師脫離二師之后。二師如今是況愈下。挫折不斷。的不償失啊！”
安毅連忙解釋道：“師兄。你太抬舉小弟了。就拿剛剛結束的五河之戰來說。小弟所部亦戰損三分之一。讓我的心疼的都快滴血了。外人只見我師將士殲敵多少多少。可沒有幾個人看到在每一戰之中付出的血汗和生命。還是那句話。小弟的這將星全都是一個生命換來的。此話雖有做作腐嫌。但小弟心中仍然耿耿于。無法釋然啊！”
胡宗南一看氣氛有,兒不對。連忙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喝過一杯低聲向安毅問道：“小毅。你可知軍中如今給你新起的綽號？”
“不會吧？又有綽了？匪兵乙言猶在耳這次不會來一個更難聽地吧？”
安毅驚訝地看向胡南。邊上兩桌弟兄聽的有趣。也都放下酒杯筷子望過來。
胡宗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這還是昨日我過江回到南京公干。與良楨（俞濟時字）等弟兄一起聚會才聽到的。說是總部將帥一直在研究你從奉新之戰開始的諸多戰例。前晚接到你第三次戰報之后。總部諸將集中分析探討最后人欽佩個個嘆服。均認為你獨立師來去如風無跡可尋。于是殷祖繩將軍最
飛將軍”這一美譽。軍政部陳部長卻以為不妥。戲毅如野狼般堅韌強橫又如貍般迅速和狡猾。于是眾人均想給你起個什么樣的綽號才好？總不能你“小狐貍”或者“野狼”吧？”
滿堂弟兄再次大笑起來安毅也不禁莞爾。胡宗南繼續笑談：“恰好次日上午。我二路總揮白健生將軍趕赴總部提交第二階段行動計劃聽到總部眾將議論之后。不假思索立刻給你安毅起了個綽號。眾帥一聽也覺的頗為貼切于是就叫開哈哈……這個綽號非常別致就叫做“飛狐”！”
眾弟兄一聽略作思索。連聲叫好吊著只胳膊的斌樂不可地表示非常貼切。好脾氣的尹繼南笑的合不攏嘴。說這個綽號不怎么好聽但比較能夠概括。只有安毅非常不爽。大聲說那么多軍的綽號叫起來都響當當地。什么“虎”啊豹”啊多有氣勢。哪怕叫“狼”也比“狐貍”好聽。大家看看白長官“小諸葛”的稱號多好？為何白長官會給我起這個不男不女地綽號？結果話一出口。又再引來弟兄們的一陣笑聲。
酒席散去。俞濟時胡宗南進入后院騰給安毅的寬大臥室。兩人帶來的貼身侍衛規規矩矩在門外。其兩個像是有意無意地走到北窗外吸煙。酒到七分地安毅看到這一情景。悄悄吩咐小九出去嚴密警戒。打起精神陪著兩名師兄茶。
濟時含笑示意安毅拆開蔣校長的親筆信看看。安毅這才記起兜里地信函。掏出信封拆去封口抽出寫滿兩頁半紙的信箋。看到其中的五十萬元支票。驚訝地望向濟時和胡宗南。再看到兩人都含笑點頭隨手將支票放到桌面上。打開紙凝神閱讀。
讀完三遍之后。毅理解了蔣校長信中地真意。略作猶豫身子向前探去：
“二位師兄。既然如此。為何不脆將小弟的獨立師調回我一軍何長官麾下？竟然讓小弟糊里糊涂打了這么久的仗？從目前戰局地發展上看。我中路無需聚集四個軍的兵力。東路和西路戰場廣闊。更需要兵力充實啊！”
“。這一點我'都看到了。何長官和劉經扶將軍三次給校長致電。請求將你獨立師調回第一路軍。剛剛獲的第二次代理第一軍軍長地劉經扶將軍甚至建議。任命你為第一軍參謀長或者副軍長。總指揮何敬之長官也同意劉將軍的見。可是校長很為難啊！
二路軍指揮白長官就是不放人。并將你獨立師悄悄調至中路左翼。與李鄰將軍第三軍相鄰。根據白長官下一步作戰計劃。你獨立師仍然被配置在左翼突前地位置。戰區與李鄰將軍的胡宗鐸第二師交匯。
校長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這才派愚兄和壽山兄一同提醒你。切勿中了桂系之圈套！”俞濟時將話說的非常明白了。
胡宗南趁熱打鐵：“小毅不不知。如南京方面北伐各軍看似同仇敵愾。其實彼此之間相互提防。相互算計。一句話。暗流涌動生生不！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說校長能不擔心嗎？
你小子打仗沒說的。子自認比不上你一半。但在處世經驗上你極為欠缺。自北伐以來。你安毅處處禮讓。甘于吃虧。默默忍耐奮發不止。抓住了一個個稍縱即逝的機會顯示你高超的軍事才華和指揮能力。這才有了你今天這個少將師長的位置。這一切都是你安毅一步步搏殺出來的。沒有人敢眼紅你。以你的赫赫功哪怕任命你為一軍之長也無可挑剔。這就是為何一軍幾位老大不的不看重你的根本所在。知道誰也不能壓抑你的才華。不如好好地用你。
由此你可想而知。其他各路豪強對你的覬覦了吧？就連武漢唐生智張發奎都對你贊不口。恨不的你明天就投入其陣營。何況藏而不露暗中積蓄力量悄悄發展壯大的李鄰？你說。在如此局面下。校長能不為你操心嗎？我們些師兄們能不為你擔憂嗎？”
安毅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啞然失連連搖頭：“師兄。你們也太看扁小弟了吧？小弟豈是那種朝三暮四搖頭擺尾之'
不錯！小弟非常佩服也非常尊重李白健生官。私下里他們兩人北伐以來指揮的所有戰役加以整理研究。但這只是一種軍事上的學習。而非小弟對其有何政治上的崇拜和意識上的認同。二位師兄大可不必為小弟操心。
想必你們也知道。小弟不缺錢也不缺人。缺的只不停的鍛煉和經驗積累。怎么可能為了區區名聲去依附地方軍閥？就算別人給個總指揮。小弟也不會動心的。和師兄們一起并肩戰斗多舒服啊？
再者說了。人是有感情的。而感情不是一兩天就能建立的。你們兩個……是不是專門來惡心我啊？”
胡宗南與濟時面相覷。隨即哈大笑。心中擔憂一掃而光。他們看到自己的小師弟還是原來的那個小師弟。子里還是那么執著和高傲。
“報告。李鄰長官來電。”尹繼南不知何時來到門口。
“繼南進來！”
胡宗南笑容可掬地招手：“你說回去洗個澡就過來。怎么這么久？”
尹繼南將電文交給安毅。坐在胡宗南身邊低聲解釋：“不好意思。讓師兄久等了。小弟洗完澡下各團轉了一圈。習慣改不了。”
安毅將電文交給俞濟時：“李長官讓我去蚌？白長官不是到了那邊嗎？有何作戰計劃電告我部就行了。開什么會需要我親自去？還用命令的行文方式。好生奇怪……”
S：啊。緊張了。天下午我女兒感冒發燒了到了晚上我自己也開始劇烈咳嗽和發燒。今天早上起來碼字這會兒依舊咳嗽不止。燒也沒退下去。強烈祈禱不是甲流啊！況且我的心肌炎。最害怕的就是流感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