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  第一七四四章 不是壞事

類別: 抗戰烽火 | 歷史 | 鐵骨 | 天子   作者:天子  書名:鐵骨  更新時間:2012-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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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四章不是壞事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海燕象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安毅與來自蘇俄的客人,行走在南華第一寄宿校舍的走廊上,突然一陣朗誦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駐足聽完孩子們齊聲朗讀的高爾基的《海燕》,看到外交部的俄語翻譯正在對客人講解課文,蘇俄的代表露出驕傲的神色,安毅對客人說:

“這是我們寄宿小學四年級的第二篇課文。我們的寄宿小學,主要針對國內前來南華讀書的孩子,他們一年級學習拼音字母,理解起碼的禮儀和必須遵守的規則,養成良好的個人學習生活習慣和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要求在一年級結束時,掌握兩百個左右的生字。從二年級開始,就涉及一些寓言、童話、歌謠、歷史故事、古今詩詞、中外名篇名著的教學,到四年級畢業時,需要熟練掌握一千五百個生字詞,能夠基本通暢地閱讀和書寫文字。

“在小學階段,我們對數學教育要求不高,只需要掌握簡單的數學概念、數字運算和簡單的幾何初步知識即可。剩下的時間,一般會進行樹立人格及強身健體的軍國民教育,小學生從一年級開始,就要進行體育和軍事訓練,定期組織瞻仰烈士陵園,慰問軍烈屬,幫助孤寡老人和軍烈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農村農忙的時候,學校還會組織下鄉拾取稻穗、顆粒,使顆粒歸倉,小學四年級還將組織遠足,參觀礦山、工廠,培養學生自強的品格和精神。

“簡而言之,我們的小學教育注重養成個人品德,不管他未來從事什么職業,有一個良好的品德,比什么都更重要。到了中學后,依然將先期進行一個月的軍訓,然后才開始進行系統的語文、外語、數學、物理、化學教育,在學習中,也不時會抽出時間來,進行系統的軍事訓練。初中兩年畢業后,大多數同學都將進入技工學校、職業學校和師范學校學習,少部分則進入高級中學,繼續鞏固和加強初中學到的東西,高考將針對所學的知識進行考試,合格后進入大學深造!”

安毅的講解很籠統,卻讓蘇俄訪客滿懷驚訝。

可能許多讀者對南華采用八年基礎教育感到不解,認為時間太短。實際上,受疾病、災荒和戰亂影響,民國時期中國人的平均壽命僅為三十五周歲,如果像后世一樣,也需要花費十二年進行基礎教育,然后又是四年的大學教育,那么人生已經蹉跎一半了。這也是那個時代的人普遍早熟的原因,正因為生命是如此短暫,十四五歲帶著娃娃的姑娘家不知有多少。

當然,隨著安毅集團的強勢崛起,磺胺和抗生素藥品的出現,許多常見的奪人性命的疾病已經可以治愈,再加上災荒年總是有江南集團及川南集團出來引導災民到西南地區工作,到后來干脆安排到南華、、中亞、西伯利亞和現在的阿富汗居住,活人無數,中國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大大增加,不過由于南華現在還不斷吸納人員進入,新的平均壽命的統計數字還未得出,因此南華依然采取了小學四年、初中兩年、高中兩年、大學三年的教育制度。

根據南華新頒布的《婚姻法》,男子十六歲、女子十五歲就可以成婚,同時《教育法》另有規定,南華公民享有受教育的權利,若學生愿意接受更高程度的教育,家長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攔,考入大學的女學生的法定結婚年齡可推遲至二十周歲。

按照男子十六歲、女子十五歲成婚的規定,一般女孩子七歲讀書,十五歲高中畢業,正好處于人生最為關鍵的分岔路上,她們必須得為自己的未來做出決定。

《婚姻法》還規定,南華尊重個人戀愛和婚姻自由,任何人皆不能強迫適齡青年婚嫁,但允許家長、同事或者親戚朋友介紹對象促成男女婚姻,如果遭遇家族、家庭包辦、強迫和交易婚姻,一旦當事人向當地政府、軍管會、派出所甚至民兵組織報案,經查實后,其親屬輕則勞教拘役,重則判刑。如果以上政府和軍隊派出機構沒有受理,導致非正常婚姻發生的,會對各單位工作人員及領導進行至少開出公職的處罰,若果因婚姻悲劇造成人員傷亡,還會追究法律責任。

蘇俄代表雅戈達看了身后一位戴著副眼鏡,腦門兒微禿,唇上有著一撇大胡子的五十余歲的工作人員一眼,轉過頭笑著說道:

“彼什科夫同志寫這首詩的時候,是在1901年俄國第一次大革命的前夜,當時人民群眾的革命運動風起云涌,沙皇反動政府加緊了對人民的鎮壓,正是革命與反革命激烈搏斗的時候。彼什科夫同志當時在圣彼得堡,親身感受到了工人運動、學生運動的磅礴氣勢,目睹了沙皇政府運動的殘暴罪行。他為了熱情地歌頌無產階級革命先驅,揭露沙皇反動政府,抨擊機會主義者、資產階級自由派的丑惡嘴臉,于是就寫下了《海燕》這篇散文詩。烏里揚諾夫同志贊揚它是一篇無產階級革命戰斗的檄文與頌歌,象征大智大勇的革命者搏風擊浪的、勇敢的海燕形象,預告了革命風暴的到來,鼓舞人們去迎接偉大的戰斗。

“偉大的斯大林同志也非常欣賞彼什科夫同志的才華,彼什科夫同志的寓所在莫斯科市腹心,離克里姆林宮很近,有警衛保護。他的別墅周圍,有他喜愛的各種花卉,他吸的香煙專門從埃及定購,只要他需要閱讀,任何國家的出版物都會為他弄到。彼什科夫同志還擁有一節經過專門改裝的專用列車車廂,作為革命的‘海燕’和‘旗手’,他獲得了幾乎可以與革命導師列寧并肩的地位,無數的城市、廣場、街道、工廠、公園、劇院甚至勞改集中營,都以彼什科夫同志的名字來命名。可以說,彼什科夫同志是我們蘇聯當之無愧的文學巨匠!”

安毅沒有接過話頭,而是道:“由于處于戰爭期間,孩子的父母都需要加班加點工作,我們南華的各級學校包括私利貴族學校都沒有放假,而寄宿學校要對孩子國內的父母負責,更不會放假了。為了解決酷暑的侵擾,我們給每間教室都安裝了風扇,早中晚三次撒水降溫,盡量減少戶外活動……

說到這里,安毅話鋒一轉:

“我們的孩子在這里饑渴地學習科學文化知識,但是,有的國家和民族,卻在拼命摧殘和閹割科學文化……據我所知,當俄國十月革命爆發之后,渴望革命風暴的高爾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彼什科夫同志,卻突然轉變了態度,因為那個時候的俄羅斯,充斥著以暴易暴的報復,人們可以未經審判而隨意處死和槍殺無辜者,貴黨的《真理報》公開聲稱,‘我們的一顆人頭,要用你們的一百顆人頭來換’,作為人道主義者的高爾基先生對此表現出極大的優慮,在報紙上發表署名文章,認為革命絕不能變成單純的屠殺和劫掠。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那個時代的革命暴力,摧毀了貴國的傳統文化,十月革命后的次年,珍貴的圖書館一個接一個毀壞,藏書被燒毀,鋼琴被斧頭劈掉,藏畫被撕碎,科學儀器、藝術品、文化用品在人們眼里變得一錢不值,其中甚至包括沙俄從中國捋掠去的許多珍貴文物。高爾基先生為此感到痛心與震驚,他憤怒地呼喊‘我們正在做的比我們摧毀的還要污濁’。

“可惜,這聲音與當時革命潮流格格不入,就像是‘烏鴉的聒噪’,因此受到來自不同方面的批判。《真理報》發表匿名文章,指責高爾基的觀點是‘的庸人’、‘酸腐的抱怨’,還不無諷刺地說‘本該教育人民的高爾基應當去接受人民的教育’,指責高爾基‘不再是革命的海燕,而是革命的直接叛徒了’。高爾基與烏里揚諾夫之間的分歧非常大,以至于烏里揚諾夫一再要高爾基去外國療養,并且告訴他,‘如果你不走,那么我們就不得不送你走了’,這其實是對持不同觀點者的一種驅逐。

“于是,在十月革命成功三年后,高爾基不得不離開了俄羅斯,先后在德國和意大利居住,但當他得知俄國社會革命黨的領袖們正在莫斯科受審,很多人被判刑時,便發表了一封致法國作家法朗士的公開信,希望在歐洲喚起公眾關注此事這封信產生了廣泛影響,貴國政府非常憤怒,發表文章批評說‘身在國外的高爾基在危害我們的革命。他的危害極大……’

“高爾基先生于1922年出版的《論俄羅斯農民》一書,更是引來克里姆林宮更大的怒火,多家媒體聯合起來,一致攻擊高爾基,貴國政府甚至決定:如果他進入俄國國境,就逮捕他。當高爾基聽說貴國政府要所有圖書館把《圣經》、《可蘭經》、但丁和叔本華的著作下架,又憤怒地宣布要放棄他的蘇聯國籍,就這樣,高爾基先生一步一步成為了蘇維埃的敵人,新聞界對高爾基的各種報導,都在秘密警察總部被細致分析,高爾基的大量信件,都被秘密警察收集起來,他的秘密檔案成為一項巨大工程,耗費大批特工的勞動……”

安毅似笑非笑地看向雅戈達,目光從他身上掠過,停在了雅戈達身后的那名工作人員身上:“請問,這樣的高爾基,是你們的同志和竭力謳歌的英雄嗎?”

雅戈達非常尷尬,半天說不出話來,那名五十歲左右的工作人員覺得安毅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想了想道:

“但后來彼什科夫同志顯然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回國后寫了許多謳歌社會主義建設,歌頌斯大林同志的文學和詩歌。人都會犯錯誤,關鍵是否能夠改正錯誤,而顯然,彼什科夫同志就是這樣一個知錯善改的好同志!”

站在安毅身邊的局長杜易淡淡一笑:“尊敬的莫洛托夫同志,你真的認為是這樣的嗎?高爾基回到蘇聯后,是在作品中盛贊斯大林,包括‘肅反’政策,夸耀蘇聯的成就,當國際保護聯盟抗議蘇聯判處許多人死刑時,高爾基甚至公開聲明說,被蘇聯政府槍決的那些人是罪有應得,這其中還包括他以前的一些朋友。他在一封信里稱贊‘斯大林干得多漂亮啊’。”

杜易不等蘇聯人過多思考,又接著道:“根據我們南華情報部門得到的確切消息,索洛維茨島是貴國著名的勞改營地,在那里,犯人受到非人的,凍死、炸死、燒死是常有的事。從那兒逃出來的人在國外著書揭露島上種種劣跡。于是,貴國政府安排讓在國際上擁有崇高聲望的高爾基先生上島考察,希望利用他的證詞,駁斥那些攻擊性言論。根據貴國政府精心安排,島上的環境以及能看得見的設施均為之一變,衣不蔽體的犯人被用帆布遮住,遠遠望去就像一堆廢棄的堆積物。盡管這樣,高爾基先生還是看出了問題——躺在長椅上休息的犯人,手捧報紙津津有味地讀著,可是報紙全是倒拿的,他們是想以此示意給‘海燕’,他所看到的全是假的。遺憾的是,高爾基只是默不作聲地走到他們身邊,將報紙正了過來。

“在兒童教養院,一個十四歲的金發小女孩從花團錦簇的迎賓隊伍中走出來,用甜甜的嗓音說,‘彼什科夫同志,你看見的都是假的’,高爾基吃了一驚,叫所有的隨從人員都出去,與小女孩單獨談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當他從工棚里出來時,淚流滿面。等到他登船離開之后,小女孩就被槍斃了,高爾基隨后發表文章,稱索洛維茨島的犯人生活得很好,改造得也很好。

“貴國當時還搞了一項巨大的工程,開鑿溝通白海和波羅的海的白波運河,由勞改犯負責施工,在不足兩年的時間內,死掉了三十多萬人。在工程結束那一天,高爾基率領一百二十名作家集體游覽了運河,事后趕制了一部《斯大林白波運河修建史》,以毫不含糊的口氣宣稱:運河施工沒有死一個人!

“我想,這個時期的高爾基,已經不再是‘海燕’,而是一個失去了靈混和良知,只知道保全自己個人和前途的人……”

杜易的話,讓蘇俄代表團那邊一片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雅戈達才想起什么,連忙轉頭望向那名五十歲左右的工作人員,那人點了點頭,坦率地說:

“佩服,佩服,看來貴國的情報部門對我們國內的情況確實非常了解,可能關于我的相片,貴方已經是人手一份,再掩飾下去只會徒添笑柄,沒錯,我就是蘇維埃人民委員會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員莫洛托夫,不知道貴方是何時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從貴方代表團從新京機場下機起,我就覺得很面熟,回去后我立即指示拿你近期的照片相印證,基本上就確定了。這兩日我沒有直接展開談判,帶你們參觀工廠企業的時候,看到雅戈達說話時總是有意無意看你的臉色,什么都清楚了!”

安毅笑了笑,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我的國安部長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拆穿您的身份,不過既然莫洛托夫先生已經自己承認了,那我們不妨開誠布公地擺開來談一談。我相信,經過這兩天的走訪,貴方對我們南華的軍事及經濟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一句話,我們南華已經完全實現了動員,龐大的工業基礎,完備的軍事教育,使得我們隨時可以武裝起上千萬的軍隊上前線。

“現在的南華,控制著紅河、湄公河和湄南河三大糧倉,由于化肥和農藥的使用,再加上雜交水稻的推廣,作物基本上可以做到一年三熟,糧食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存在問題。尤其是利于大農業的機械收割機、播種機、耕地機、開溝機等投入使用后,極大地解放了農村的勞動力,從這一點看,我們不怕打仗,尤其不怕打世界性的大仗。”

莫洛托夫用復雜的目光看著安毅,過了一會兒才說:“主席先生是想以此讓我們明白,你談判的底氣嗎?”

“不全是!”

安毅搖了搖頭:“我們要先確定,這個談判會不會是貴方的緩兵之計,摸清楚貴方的底線。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從放開無線電干擾后,貴軍對命令執行得很堅決,我們的進軍沒有受到任何干擾。雖然我們對貴軍在波斯境內的大屠殺表示震驚,但這并不會妨礙接下來我們的談判!”

安毅揚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學生們馬上就要下課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否則被同學們堵上后,想再走就困難了。”

莫洛托夫不解地問道:“難道你擔心孩子們會對你不利嗎?”

“當然不是!”

安毅笑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相當于我的兒女,我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擔心?我是怕出現擁擠的情況,會造成孩子們相互擠壓踩踏,給他們帶來傷害。”

不過安毅這個決定還是做晚了,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走出教室,一眼就看到站在走廊上正玉離開的安毅等人。

“啊!是安主席!”

“快看!安毅主席來我們學校了!”

孩子們迅速聚集到了安毅身邊,他們中大多是女孩,一個個穿著漂亮的黑白色水手服,脖子上打著紅色的領結,揚起興奮的小臉,向安毅問好。

看到人越來越多,一直站在安毅身邊的警衛人員迅速上前維持秩序,侍衛組長李桃大聲提醒:

“孩子們,請不要擁擠,各班的班長和年級的排長們,把隊伍整理好,不能這樣沒有規矩。還記得你們上的第一課嗎?遵紀、守禮是起碼的要求,我們的同學都加入了小童軍,不同于其他私立學校的學生,你們擔負著祖國和民族的未來,必須要時時刻刻以高標準嚴要求對待自己,明白嗎?”

“是!”

原本激動不已的孩子們,迅速鎮定下來,很快在班、級干部及老師的整理下,排好隊,每一張小臉上全都是燦爛的笑容。

驚動了老師和同學,再想悄悄離開,已經不太現實了,安毅干脆對陪同考察的小學校長說道:“既然同學們這么熱情,我們就到樓下的操場上去,我給他們講一會兒話,交流一下思想。”

校長又驚又喜,連忙指示老師和班、級干部把孩子們帶到操場上,同時通知其他年級的學生,也盡快到操場集合。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教育的威力了。

這些學生穿著統一的、黑白相間的海軍服,女孩子一律白衣黑裙的裙裝,男孩子則是白色短袖恤,黑色長kù,學生以班級為單位,排成隊列行走,每到一個教室前,隊伍自動空出空缺,從各個教室里走出孩子迅速加入隊列,和大隊伍一起,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整個行動安靜、整齊、有序!

從一樓到四樓的學生依次走出教學樓,就像排練好似的,隊列進入后便停止了,從樓上望下去,橫豎都整齊得像尺子量好的一樣。

莫洛托夫非常驚訝地問道:“請問主席先生,你們是如何做到的?這么小的孩子,尤其大多數都是女孩子,竟然能像軍隊一樣令行禁止,太出乎意料了!”

安毅解釋道:“我們南華的公立小學和童子軍校,每一個學生從入學那一天起,就開始圍繞樹立堅韌、勇敢、頑強、團結以及服從性展開教學,其具體做法就是通過嚴厲到甚至有些殘酷地紀律,把性格中自私、陰冷、內斗、懶散等缺點去掉。

“按照規定,除了一年級的學生需要單獨進行指導外,其余年紀的學生,每天清晨六點半起床,迅速整理好被褥以及內務,然后經過一小時地操練,吃過早餐,隨后便需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去。

“孩子們除了要學習普通教育的基本語文、數學、思想政治教育等知識外,還要學習軍事知識和掌握軍事技能,包括戰術訓練、隊列練習、防空訓練、防火訓練、戰場救護訓練以及作戰章程等方面的知識。”

安毅的介紹雖然簡單,但莫洛托夫等人卻明白,這肯定是以嚴厲的獎懲制度相結合,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確實如此,當天空的朝霧還未散去的時候,遍及南華共和國(包括安南、暹羅、中亞、西伯利亞和現在的阿富汗)的一千多所寄宿制小學校中,幾乎同時響起起床號聲,隨后那些宿舍樓,來自祖國各地的孩子,便紛紛從自己窄小、簡陋的床上跳出來,穿好衣服,拿著洗漱用品向洗漱的地方沖去。

按照規定,每天早上起床后,學員都必須用冷水擦洗上身,晚上用冷水洗腳。在氣候炎熱的安南及暹羅還沒什么,但是在中亞、西伯利亞和新成立的阿富汗寄宿制小學,嚴寒的天氣卻讓孩子們吃夠了苦頭。不過這樣做非常有必要,因為這樣可以培養孩子吃苦耐勞的精神,強筋鍛骨,同時增強意志力。

總的說來,南華的寄宿制學校,所實施的教育方式,其實便是古代斯巴達式的貧困、嚴格和近乎殘酷地教育,培養孩子對集體的忠誠和獻身精神,使其擁有高度的責任感、堅韌不拔地意志和忍受痛苦地超常能力,在關鍵時刻堪當大任。

為了增加對安家軍、南華共和國和領袖安毅的向心力,每天早上離開宿舍趕赴訓練場和教學樓之前,所有的學生都會站在通鋪中間,在舍長的帶領下,向懸掛在宿舍中央的大幅安毅照片行軍禮并宣誓用于忠于安家軍、忠于中華民族,忠于領袖,晚上九點休息前,會有半小時的政治思想學習,議程是每個學員都要匯報當天的學習收獲,有那些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怎么改進,每天的學習總結都會上交到學校政治部備案。

不管是三餐飯前還是臨睡、起床前后,每個孩子都被會要求在心底里默念:“是偉大領袖帶給我這一切美好生活的,感謝領袖!”

雖然這看起來很不人道,但現在是戰爭年代,通過這樣后世傳銷式的教育,以通過樹立一個崇拜的偶像的方式,培養孩子對國家民族的忠誠度,并在民眾之間產生一股強大的凝聚力,為了響應領袖的號召,不惜犧牲個人利益以顧全大局,這種犧牲的最高境界,就是為了國家和民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安毅站在主席臺上,臉上神色波瀾不驚,但心中卻極為感慨。

一座寄宿制小學,每個年級二十個班,每個班五十人,這樣一個年級為一千人,一所學校就是四千人。

四千名小學生中,女性竟然占了八成以上,也就是三千多人為女生。國內的家庭,向來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小女孩正在長身體,吃得多卻干不了活,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數精明的家庭都把女孩子送出家,換取急需的食物。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遍及南華各地的四百萬寄宿小學生中,有三百余萬女生,加上戰爭的消耗,今后南華不可避免地出現女多男少的局面。

安毅目光從一雙雙期待的目光中掠過,略微組織了下語言,這才對著話筒大聲說道:

“孩子們,你們是早上點鐘的太陽,冉冉升起,充滿活力和朝氣,中華民族未來,寄托在你們身上。我——安毅,你們的領袖,之所以會在這個戰爭年代,把你們從五湖四海接到南華來,安排進一所所學校學習,承擔你們的所有學習和生活的費用,在于未來的社會,是一個嚴重依賴科技技術的時代,而你們的素質,決定了中華民族未來該走一條什么樣的道路,你們學好了,才能在未來更好的為中華民族服務。

“在明朝的時候,中華民族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民族,我們創造的財富,占世界經濟總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但滿清入關后采取閉關鎖國的政策,使得中國與世界的發展脫軌,慢慢地落后于時代。鴉片戰爭,列強的大炮,轟開了祖國的國門,從此中華民族備受欺凌,國土淪陷,喪權辱國,國家逐漸淪為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到了帝國主義發起侵華戰爭,中華民族有成為亡國奴的危險。

“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落后就要挨打,我們的政府非常重視科學技術進步,所以我們的教育,面向每一個適齡兒童,為的就是民族素質的整體提高!早在北伐結束前后,我便先后在南昌、湘西、川南、滇南發展科學和工業,及至南華建國,我們政府在教育上的投資成倍加大。

“同學們,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只有構成民族的個體變得強大了,我們這個民族才能夠避免亡國滅種的危險。為了我和你們不做奴隸,也為了我們中華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你們應該做到這一點,也必須做到這一點。同學們,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樹立一個觀念,為了中國民族的崛起而讀書……”

由于新京八月的氣溫極高,安毅擔心在烈日的暴曬下,會有許多同學承受不住,長話短說,整個講話只持續了一刻鐘便結束了,可掌聲卻持續了五六分鐘也沒有停歇的意思,搞得安毅只好強制宣布,讓老師們帶孩子們回到教室。

這一切,讓一直冷眼旁觀的莫洛托夫非常震驚。

通過這兩天的走訪,莫洛托夫已經基本上了解了南華的戰爭潛力,而從孩子們熾熱的、充滿愛戴與崇敬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南華這個新興國家在民眾中所受到的擁戴,不由暗暗慶幸,或許與南華和解,真的是一個好主意!

:謝謝弟兄們的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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