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帝湯一脈,向來對于血脈極為重視。甚至為了血脈的傳承,直系血脈從不輕易親近異族女子。甚至為了血統的純凈,一定要到中土,挑選道德、品姓、身世和血脈都極佳的女子,做為妻子。
然而,比血脈更重要的。就是帝湯一脈的核心絕學。方云本來以為,瀛皇就算送東西,也只會送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比如華陽夫人從母親身上傳下來的手鐲之類的東西。但帝湯絕學……,這個太貴重了。
瀛皇以封印意識烙印的方式,將帝湯絕學送給方云。這種方云,根本讓方云連拒絕都沒有可能。
拿著手中的信紙,方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從這封信中,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份量。
這件事情,對于瀛皇似乎不只是替女兒,找個夫家。謀個好去處那么簡單。帝湯絕學,做為嫁妝,這個份量,太重了!
“這件事情,看來,只能我去一趟了。”
方云握著信封,心中喃喃道。帝湯絕學的心法,已經清晰的印入了他的腦海,想忘都忘不掉了。方云官封冠軍侯,得到人皇贈予“五帝星宿拳”的事情,瀛皇似乎早已知道。
帝湯一脈的絕學,并不見得就比其他各位大帝的絕學強。但這門功法,顯然是為了成全方云的“五帝星宿拳”。
五帝絕學中,方云已經擁有帝禹的青龍八式,帝舜的“帝舜瀚海拳”,帝堯的“帝堯王道拳”,再加上帝湯送上的這門帝湯絕學,那么五帝之中,方云就聚集了四位大帝的絕學,五帝星宿拳的威力必然可以再次暴漲。
現在,就只“五帝星宿拳”只差帝嚳一脈的絕學。如果能夠湊齊五帝絕學,這門人皇創立“五帝星宿拳”,威力絕對比任何一門五帝絕學都要強上許多。畢竟,這套絕學并不只是人皇自創那么簡單,它是五位大帝的絕學基礎上,再進一步的。
就如同,方云在蒼穹魔君所創的“億萬空間遁形”的基礎上,再進一步,悟出更高境界的武功一樣。踏在巨人的肩膀,視野自然不一樣。
方云和孔雀的婚事,是方和瀛皇訂下來的。孔雀甚至當初假借護衛的名義,也看望過方云。現在,瀛皇又把帝湯絕學拿來送嫁妝。這么重的禮物,方云不能不親自回來。
方云心中這么想著,萬里之外,一道身影立即生出感應。身形一折,立即向著海外的方向掠去。
方云如今憑借“冥王大悲咒”和“九嬰冥典”結合,創出來了九大化身。有了這九大化身,在外行走辦事,自然方便許多。即有親至的效果,又省卻了很多的麻煩和危險,自然方便許多。
“都是五帝的傳人,也該去見一見了。”
方云的這道化身,身形一縱,立即震破虛空,遁往了海外瀛荒的方向。以他此時的實力,萬里的距離,自然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只是需要消耗一些真氣罷了。
“晚輩方云,拜見瀛皇前輩。”
瀛荒一處山谷之外,光芒一閃,方云出現在一排櫻花樹下。洪亮的聲音,回蕩整個山谷。這個地方,自然也就是瀛皇太子曾經邀請過方云的地方了。
瀛皇乃是天下有數地魂境強者。只有瀛荒重要的地方,必然意識覆蓋,有所感應。畢竟,相對中土神洲來說。瀛荒還真的不大。
方云雖然不知道,瀛皇所在的空間。但只要知道他的一處行宮所在。也就自然能聯系到他。山谷中靜悄悄,沒有動靜。倒是一干護衛山谷的瀛荒武士、忍者之流,身形晃動,快如閃電,嘴里呱呱怪叫,一個個將方云圍了起來,橫眉豎立,怪聲大叫。
方云來得毫無聲息,這些護衛之前沒有任何察覺。這可是大大的失職,這讓這些瀛荒武士和忍者,即驚慌又憤怒。
方云給他們壓力,非常巨大。這些護衛只敢圍起來,一時都不敢動手。
櫻花林中,就這么僵持著。方云負手而立,看都不看這些忍者。只是默默等待著。片刻之后,一陣雄渾的聲音,從谷中傳來:
“原來是冠軍侯,讓你久侯了!”
雄渾的聲音中,一名穿著寬大綴花袍,腰身上掛著狹長黑刀的中年黑須男子,大步走了出來。他的目光銳利,猶如刀鋒一般。走路的時侯,龍虎行步,顯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你是?”
方云盯著這名瀛荒男子,對方中土語言,說得非常流利。不太像瀛人。
“啊!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呼延大藏,添為瀛荒大將軍。侯爺,失禮了。”
呼延大藏微笑著,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他是將軍,按照中土的制度,地位是比王侯要低的。不過,在瀛荒又極高。
不過,呼延大藏曾經化名,游學中土。受中土的影響極大。所以,面對方云這名大周照告天下的顯赫王侯,依舊是屬下面對上位者的態度,行了一禮。
方云并不知道,這個呼延大藏,正是當曰,他隨著大周水師出海,前往瀛荒之時。受到混在海族中的瀛荒武者攻擊的幕后主使。這位呼延大藏和上古怨情道的妖女蕭蕭之間,也有些瓜葛。
“我并不記見過你。”
方云掃了他一眼,淡然道:
“瀛皇可在,我是來求見瀛皇前輩的。”
他說話又不一樣了,呼藏大藏只是瀛皇的屬下,方云卻并不存在這重關系。
呼延大藏對于方云的態度,倒并不介意。反倒是極為尊重道:
“侯爺是帝禹后裔,血統尊見。要求見瀛皇陛下,那是自然。沒有見過在下,也是正常。不過,我們瀛荒,對于五帝血脈向來極為尊重。關于五帝的血脈后裔,也一直描有畫像。在下僥幸見過而已。”
呼延大藏說著,擺了擺手,說了幾句瀛語,揮退了四周的瀛荒武者和忍者。同時大手一引:
“侯爺不必客氣,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侯著,請!”
方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山谷之中,屋宇樓臺,櫻林成群,極具古風,古色古香,美侖美奐。在其中的一處樓臺的石階前,一名穿著櫻花華服的俊美年輕人,負手而立,正是瀛荒的皇太子。
“方兄,好久不見了。”
瀛皇太子遠遠的望著方云,微笑道。
“太子,確實很久不見了。”
方云淡然道。
“呵呵,上次見在,你還是淮安城的將軍。現在已經冠軍侯,大都統了。聲名顯赫啊,為兄聽到,都羨慕不已。”
瀛皇太子微笑道。他這次見到方云的稱呼又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面,瀛皇太子對方云的稱呼,是小侯爺。這個稱呼,突出的方云的父親方的地位。當時的方云,顯然還沒有贏得瀛皇太子的尊重。
然而這次,卻是以方兄稱謂。更多的流露出的,是一種平起平坐,地位平等的關系。突顯的,是兩家祖上的稱謂。
方云心思敏銳,自然知道。這是自已在中土的一系列舉動,贏得了這位瀛皇太子的尊重。現在的方云,是徹徹底底的強者。擁有贏得任何人尊重的份量。
“太子客氣了。方云這次來,是專程拜會瀛皇前輩的。瀛皇和家父乃是舊交,這次前來拜會,也是必須的。”
方云淡然道。字里行間,并無提及兩家婚事的事。
瀛皇太子雖然是帝湯一脈的直系后裔,但是瀛荒真正做主的,還是瀛皇。有些事情,跟這位太子殿下,說了也是沒用。
“呵呵,那是自然。父皇已經以意識通知我,讓我備齊茶水,招待方兄。父皇他一會兒就到。”
瀛皇太子說著,伸手往里面一引。
方云點了點頭,在瀛皇太子的引領下,往里面走去。房間里,倒不見得堂皇,但非常干凈,整潔。給人一種幽靜,安寧的感覺。一些瀛皇的美麗女子,穿著寬大的櫻服,侍立左右,看起來,很是養眼。
“坐吧。”
瀛皇太子虛手一伸,首先坐下。方云也不多說,在瀛皇太子的對面坐下。瀛荒一些地方,還保留著古風,比如說,沒有椅子,所謂的坐,就是跪坐。
“老夫人的禮物,孔雀已經收到了。她非常喜歡。”
瀛皇太子望著方云,神色鄭重道:“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希望,你對她好一點。不要傷害她。”
方云怔了怔,他這次來并沒有討論,立即迎接孔雀的事。瀛皇太子突然提及這件事,十分突然,他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會傷害她呢?”
方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翻對白,立即變成了托付式的,變了味道。但瀛皇太子的那種話,真的讓人說不出其他話來。而且瀛皇太子和孔雀是兄妹,關愛自已的妹妹,這種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嗯。”
聽到方云這么說,瀛皇太子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神色,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件事情:
“我只有這件妹妹,自然也希望她幸福。以你的身世、地位,和能力,應該不會委屈了她。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瀛皇太子雖然對于自已的妹妹,十分愛護。但字里行間,依舊流露出,一股帝湯一脈,對于血統、地位,極為看重的,根深蒂固的想法。
方云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帝湯一脈的思想,由來已久,代代傳承。不是他幾句話,就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