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正文
海疆正文。
1861年8月15日,在長沙城外慰問部隊的林海疆接到了情報部門行動隊的滲透偵查報告,太平軍彭大可部出現在長沙西北的江平縣,兵力近十萬之眾,其中似乎裹夾了大量的百姓,江平守軍的一個連已經撤退。()
林海疆站在地圖之前很是無奈,由于通訊手段的關系,情報的時效性被大大的打了折扣,而且由于兵力的有限,林海疆只能把兵力部署在一線的作戰之上,占領、偵查的任務只能派出相對非常少的部隊進行。
所以相對廣大的地域,如果不是太平軍彭大可部裹夾了大量的百姓,搞得極為轟動,又主動進攻了江平城,若是換成一支萬余人的精兵,很可能即便滲透到了戰線后方也未必會被發覺,一想到這些林海疆就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望遠鏡的可視距離是有限的,偵查班、搜索排、偵通連的搜索范圍也是十分狹窄的,當地的民眾已經懼怕當兵的怕到了逃得幾十里無人煙,荒村、棄鎮隨處可見,可見兵禍猛于天災并不是一句虛言。
陳玉成所部七萬太平軍的精銳在益陽一代機動,七萬人每天需要多大的消耗?就地補充又能補充多少?這些林海疆急迫想知道的情報此刻情報部門都無法提供,而彭大可部雖然號稱十萬,其中能戰之兵也不過三、四萬人,相對天平軍簡陋的武器裝備,林海疆認為隨便挑出一個師都可以阻擊陳玉成的七萬精兵,并且給與其大量的有效殺傷。
益陽與平江之間還各有湘陰縣,兩邊現在的趨勢似乎有些遙相呼應,林海疆對于陳玉成這個人沒有太多的認識,只知道其實太平天國后期的一個著名的青年將領而已,由于連續的蝴蝶效應,陳玉成提前出現在了太平天國的舞臺上,而且他手中可以運用的資源要比歷史上多得多,但是這依然沒能讓林海疆提起足夠的警惕。
因為在林海疆看來陳玉成不是一個白癡,是絕對不會拿雞蛋來碰石頭的,他的七萬大軍如果防御或者游擊還能和帝隊周旋一下,但是若是野戰進攻或者是遭遇戰,那么李鴻章的淮軍與厄爾的洋槍隊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不過讓林海疆十分郁悶的是嘉興之戰并沒有抓獲或者擊斃李鴻章,可能如同后世的電視劇一般,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不容易翹辮子,在亂軍之中李鴻章失去的蹤影,后來經過尸體辨認也沒能找到其的尸體。
讓林海疆欣慰的是從一出上海就犯下累累血債的厄爾被生擒了,李安民只報告了生擒厄爾的結果,卻并沒有請示如何處理?對于這一點林海疆依然是心理有數,林海疆知道這個法國人厄爾的背景非常復雜,其的妻子是英國伯明翰公爵的侄女,一名掛著勛爵頭銜的寡婦。
此番厄爾在上海幫助李鴻章建立起了洋槍隊,然后招兵買馬又親任司令,就是因為在英國國內有人對他許愿其如果能夠重創林海疆的軍隊,將會給予其相等于英隊對外作戰的功勛獎勵。
厄爾只是一個政治掮客,他已經被李鴻章提出的價錢迷暈了眼睛,而且指揮一支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的隊伍在別國的領土上作戰,這是厄爾一直以來的最大愿望,厄爾一直被壓抑在心底的獸性徹徹底底的暴露了出來,人類如果失去了人性就等同于野獸一般,厄爾如同一只失控的野獸一般,他非常喜歡東方女子強烈的貞C感,越強烈的反抗就會帶給他越大的快感。
對于處理厄爾這樣的人林海疆不得不多了一層考慮,但是林海疆更加知道顧慮絕對不是包庇這些混蛋的任何理由和借口,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無論什么人犯下的罪行,總有一天都是要他們千百倍償還的。
厄爾絕對不是第一個,但是也絕對不能成為最后一個,乃至例外同情不是廉價的,政治方面的考慮并不是顧忌實際的借口。
三天之后,厄爾被押回了杭州,在西湖的湖畔李安民組織了一次公審大會,大會當天可謂是萬民空巷,剛剛經歷了洗劫的杭州人已經顧不得這座城市的新主人要如何如何?他們唯一關心的是那些天殺的洋鬼子的下場?這些在杭州作惡多端的洋鬼子每一個都該死,在押送途中就連護衛的士兵也無辜遭到了磚頭瓦塊的襲擊,在多方的彈壓之下,被俘的九百六十三名洋槍隊的隊員才免于被沿途的石頭砸死。
經過了大量的指證和取證,被俘的九百六十三名洋槍隊的隊員全部被處以槍決,而厄爾本人被憤怒的杭州人給活剮成了肉泥,最后就連骨頭都被砸碎成了渣。
可以說李安民是徹底貫徹了林海疆之前的秘密指示,盡一切的可能殺光這些外國侵略者,這這些滿清的幫兇知道什么是中華民族的憤怒,在林海疆的潛意識里面只有殺光他們,他們才不敢再來。
當林海疆得知了李安民搞了一次規模空前的公審,一次性處決了近千名各國雇傭軍之后,頓時就感到了一絲不妥,林海疆知道這次大規模的審判一定會給某些處心積慮的歐洲國家以借口,一個足夠支持他們可以推動一場對中華帝國發動全面戰爭的借口。
李安民的處理方式可以說很符合林海疆的心思,但是李安民缺乏最基本的國際政治的常識和基礎,無論是在戰場殲滅,還是俘虜還直接屠殺,任何一種方式都要比這種所謂的審判效果要很得多。
因為在國際上諸多國家根本不承認中華帝國的獨立國家地位,而且這個時代的歐洲各國相互之間也不承認對方的法律審判的有效性,強國對弱國乃至殖民地國家都只是一味的強調領事裁判權和外交豁免權,其中根本無任何的法律效應可言。
不過既然木以成舟,林海疆也就不在過分的擔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帝國主義只能被打倒,從來沒有被說服
1861年8月20日,曾國藩所統帥的北洋新軍十鎮已經抵達鄭州,而僧格林沁的大軍也于同日抵達了徐州,可以說此法那出兵曾國藩與僧格林沁之間保持著一種默契,這種怪異的默契在詭異的氣氛下讓兩支部相同的軍隊保持了同一步伐的前進速度,似乎在暗中兩軍還在悄悄的叫著勁。
不同的是曾國藩北洋新軍抵達之后,左宗棠本部左翼總鎮下轄的四鎮直接前出駐馬店,而曾國藩中軍與右翼直接進占平頂山與周口,三部成犄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可以說曾國藩擺出的就是一個穩扎穩打的架勢。
而僧格林沁介于曾國藩北洋新軍的動向,也從徐州派出鄧君樺和莫寧兩部馬步軍共計八萬余人,五萬步卒三千騎兵前出宿州,進占由太平軍所部李孝由控制的宿州縣城,而莫寧所部二萬騎兵進占淮安,直接威脅發匪偽都天京門戶要地揚州。
1861年8月25日,林海疆剛剛收到清軍似乎有加快進軍速度的報告之后,頓時一驚,曾國藩與僧格林沁在地圖上慢慢悠悠的走了幾個月,這一路行來可以說都是收獲頗豐,尤其是北洋的十鎮新軍中的四鎮新兵也磨練出了一些摸樣,可以說曾國藩這一路是邊行軍邊練兵,行軍、演習兩不耽誤。
但是曾國藩與僧格林沁突然加快了行軍速度,林海疆就不得不開始擔憂起來,畢竟僧格林沁的手下有近四萬騎兵,雖然這些騎兵大都缺乏基本的訓練,其之前不過是蒙古草原上的牧民,但是這個時代的牧民與騎兵的區別還真是不大,能揮動刀挽動弓的上馬就是兵,下馬亦是民。
就在林海疆還在猶豫在哪里阻擊曾國藩所部,然后給曾國藩設下一個口袋陣,爭取一擊而成,徹底的狠狠打疼北洋這幫現在嗷嗷直叫的狗崽子,對于僧格林沁所部林海疆建議李安民采取主動出擊的措施,打擅長機動的僧格林沁一個措手不及,隨即在將僧格林沁的反擊部隊引到己方的炮火和機槍陣地前面,利用交叉斜射火力大量消耗其的有生力量。
林海疆的作戰指示剛剛給李安民發出去不久,前敵總指揮部的參謀們還在考慮究竟在什么地方給曾國藩設一個口袋陣請君入甕的時候,平江縣附近的太平軍彭大可所部于昨日突然向長沙外圍的第一軍團第六師背后方向實施進攻。
早有準備的林海疆立即命令各部隊做好迎擊準備,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林海疆從第一山地步兵軍團抽調了三個主力師的部隊準備對平江的彭大可所部進行圍剿。
1861年8月27日清晨,激戰了一夜的平江縣已經打得翻天覆地,彭大可所部連夜發起的多次逆襲均被擊退,彭大可所部傷亡巨大尸橫遍野,平江城外的東渡口被順流飄下的尸體堵滿,里面的渡船都被秘密麻麻的尸體塞在里面動不得。
前沿張正、高奇聯合飛鴿傳信報捷彭大可所部戰斗力幾乎不堪一擊,幾乎都是裹夾的老百姓,戰斗力根本無從談起,只不過是一幫徹徹底底的烏合之眾,眼下各部隊進展神速,有望二、三日內徹底殲滅太平軍彭大可所部。
然而,與此同時林海疆卻收到了一個壞消息,防衛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地的山地步兵第一師受到了大約數萬敵軍的襲擾,守軍師長秦萬鑫立即率領第一旅加第二旅二個營追擊敵軍潰軍,在回龍山的回彎山谷遭到伏擊,部隊傷亡慘重,師長秦萬鑫陣亡,其第一旅旅長郝光帶領殘部大約三千余人強行突圍后固守待援,據稱敵軍大約數萬兵力
林海疆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即披了一件衣服趕回前敵指揮部,林海疆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似乎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但是對方的目標會是哪里?太平軍在益陽的陳玉成所部不足七萬人馬,如果分兵數萬去襲擊山地步兵第一師的一旅又二個營,那么他就沒有充足的兵力去襲擊自己部署在長沙周圍的部隊,而且太平軍會幫清軍解圍?這顯然不合符邏輯。
難道太平軍的目標是自己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地?但是很快下午,林海疆接到了有一支太平軍大約四萬余人正在向靖港方向前進?太平軍在寧鄉外圍伏擊我軍一部,然后又以主力向靖港方向機動?
林海疆有點看不明白太平軍的意圖了,不但是林海疆,就連整個前指的幾十名參謀人員也無法分析出太平軍的戰略意圖和戰術目的。
陳玉成到底想干什么?林海疆凝思望著地圖一言不發,可以說現在這個時候看地圖成了林海疆唯一的辦法,林海疆非常清楚,當所有人都迷茫的時候,他這個帝國元首就絕對不能迷茫,他必須立即做出決定,那怕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也沒有關系。
林海疆猶豫了片刻后,望著地圖上的部隊分布,林海疆清楚自己手中已經沒有機動兵力可以供調派使用了,除了統帥部直屬軍團的一個旅以外,最后的二個旅都派往了靖港方向。
將整個玩繞長沙的敵我態勢,太平軍,清軍包括我軍的整體態勢逐一考慮之后,林海疆的目光落在了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哪里現在只有第一山地步兵軍團第一師第二旅王則成這一個旅在防御,而那里儲備了幾乎全部東線70以上的軍需物資和80建設兵團前運的建材等等。
林海疆把平江、靖港方向、回龍山這三個點所發生的戰事同時聯系起來,林海疆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正罩向自己,只有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才能陳玉成的注意力,只要徹底摧毀了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那么太平軍的整體裝備水平就會直接發生質的飛躍,抗衡北洋新軍、僧格林沁的大軍也不在是棘手的問題了。
最為主要的是太平軍西路各軍幾乎全部回防揚州、馬鞍山、鎮江等內線防御圈,可以說兵力密集程度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無論是清軍還是帝隊想在極短時間內一戰而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東路的太平軍如果成功的襲擊了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那么圍攻長沙的帝隊就必須進行總撤退,為了以防西路軍后路被攔腰斬斷,西路軍也必須進行總撤退,而且太平軍可趁帝國攻城余威繼續進攻,如攻占長沙等堅城,太平天國勢力將會橫掃兩湖兩江。
如此一來整個戰役形態就勢必將恢復到站前的水平,這次極為冒險的進攻就等于是一次浪費物資、軍火與士兵生命的嘗試,整個戰役也就替太平軍做了嫁妝。
林海疆此刻完全可以確定陳玉成的目標就是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的武器和物資,而且林海疆斷定陳玉成是抽調了太平軍彭大可部全部的精銳,然后以余下的幾萬人在裹夾老百姓以壯聲色,在平江大肆進攻營造氣氛,以吸引自己部署兵力對其實施殲滅戰。、
然后在虛晃一槍打寧鄉守軍一個埋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在用疑兵在靖港方向混淆自己視線和判斷,造成太平軍準備襲擊我軍部隊后側的假象,可謂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林海疆此刻對于陳玉成的膽色可以說十分佩服,竟然陽謀和陰謀同時給自己玩開了?
林海疆當即決定自己親帶統帥部直屬兵團第一師第一旅,立即增援寧鄉附近的中華帝國陸軍物資臨時儲備中心
而在益陽陳玉成與龔得樹正在密議聯合發兵攻取寧鄉之事,這龔得樹乃是安徽亳州雉河集人,早年與張樂行在雉河集起義后,領白旗軍,屢次與陳玉成、李秀成等配合作戰,捻軍在其中可謂是受益匪淺。
捻軍這支軍隊并不在林海疆的偵查視線范圍之內,因為捻軍獨特的作戰方式,平日里幾十人,幾百人一股一伙的四處流竄,當五大總旗主召集本旗后嘯聚成伍,捻軍甚至連成型的后勤供給都沒有,平日全靠兵士攜帶干糧,一路打一路搶掠,所以捻軍并不是一支成建制的正規作戰部隊。
但是這并不妨礙捻軍獨特并且較為強悍的戰斗力此刻信心十足的陳玉成掌握著本部七萬人馬,彭大可的四萬人馬,以及龔得樹的六萬人馬,這十七萬大軍除去疑兵與圍困回龍山的五萬人馬之外,陳玉成有十二萬大軍可供其調遣。
對寧鄉陳玉成已經勢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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