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懲罰者部隊
林海疆站在地圖面前沉思不語,現在所謂的八國聯軍已經灰飛煙滅了,聯軍總司令漢尼公爵已經正式簽字投降,可以說從1862年4月8日上午9時起,所謂的八國聯軍在歷史上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名詞,這個名詞同時見證的就是中華帝國的崛起
不過林海疆并不認為俄國人維列多夫司基與清廷會在陸上善罷甘休,有些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比如英國人,但是有些人則是撞了南墻仍然不回頭的,這種人就是俄國人,俄國人的貪婪趨勢著他們蛻變成為了一種甘心被利益驅使的野獸,不狠狠的敲打敲打他們一番,他們是不會記住的,如同記吃不記打的豬一樣。
不過到現在為止,林海疆在地圖上還無法斷定俄國人與北洋新軍主攻的方向點在哪里?置于僧格林沁的二十萬大軍,林海疆則沒有過多的去考慮,因為僧格林沁最有戰斗力的部隊就是蒙古八旗騎兵,但是騎兵不利于攻堅,所以僧格林沁所部只能擔負機動性較強的任務,而不是攻堅。
之前由于林海疆進犯大沽口,曾國藩為了與俄國大軍協助作戰出兵無后顧之憂,免得一年到讓部隊東奔西跑,所以刻意留下了二萬北洋新軍鎮守大沽口和協防天津衛城,置于朝廷募集的那二十于萬勤王大軍,曾國藩則以為那就是徒耗糧餉毫無意義,軍隊要的是精兵,烏合之眾再多也是無濟于事。
林海疆把地圖幾乎翻得卷了邊,武漢、合肥、南京未來恐怕都會落入敵手,也就是說清軍與俄軍隨時會從這…中的任何一點發起進攻,僧格林沁與維列多夫司基指揮下都有大批騎兵,尤其維列多夫司基的二十萬大軍內有三萬哥薩克騎兵,敵人可以機動選擇他們的攻擊發起地,但是林海疆卻不能做到全線分兵防御,原本敵我兵力就相距懸殊,在分兵防御無疑是在給敵人以逐個擊破的機會。
林還覺得手指順著長江從武漢一直延伸到了南京,林海疆此刻非常想把武漢攻占下來,如果能夠攻占武漢,無疑清軍與俄軍的三角陣型將會被打破,在東線自己也可以包抄西線之敵的后路,不過這個戰略林海疆眼下只能想一想,連防御的兵力都捉襟見肘,哪里還有兵力實施主動進攻?
如果在防御姿態林海疆相信以一、二個兵團的兵力,依托工事就可以完全阻擋北洋新軍與俄軍主力,但是如果在野戰遭遇,在不可設定的戰場上,比如大霧、大雨、黑夜或者遭到伏擊等等意外情況,中華帝國的陸軍也并非鋼鐵戰士,一樣會損失慘重甚至全軍覆沒的,長沙戰役時的回彎山伏擊戰就是一個用鮮血得出的教訓。
只有先進行戰略防御,將敵軍的兵力牢牢的吸住,不斷的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然后在抽調兵力進行大反擊,林海疆知道眼下自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俄國人就是一伙為了發財而來的暴徒,他們在劫掠了天京之后的目標會是哪里?杭州?上海?
一時間林海疆猶如醍醐灌頂般提著汽燈又回到了地圖前,應該給俄國人和清廷一些動力才更好?林海疆立即急招王法仁前來,因為下面的行動需要情報總部的全力配合。
林海疆不知道,就在他看地圖的工夫,一身皮衣帶著羊羔皮翻帽,一輛橫肉目露兇光的維列多夫司基望著燃起了熊熊大火的天京城在哈哈大笑,俄軍與曾國藩的北洋新軍已經攻占了天京的東門和西門,城內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亂,無論是俄國還是北洋新軍,全部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地,因為俄軍帶頭的燒殺搶掠,刺激得北洋新軍也開始模仿跟隨起來,雖然曾國藩幾道帥令勒令部下嚴守軍紀,但是在這月黑風高萬人嚎哭的破城之夜,誰還管你的帥令?
在太平軍女營的大門前,甚至俄國與北洋新軍發生了規模不大的火拼,太平天國的府庫被林海疆劫掠之后就一直空著可以跑馬車,但是金碧輝煌的幾座天王府邸就成為了俄軍劫掠的主要目標一干宮女,王女等等也成為了俄軍奸yin的首選對象,在女人的嚎哭中,俄軍官兵在肆意奔走,不時的與刀牌手發生小規模的混戰,要么就與北洋新軍之間相互打黑槍。
一名北洋新軍的營目剛剛抱著一包金銀首飾跨出房門,身后房間內床上兩條雪白的大腿搭在床邊,一顆呼嘯而來的子彈迎面擊中了北洋新軍營目的眼睛,整個頭顱如同被木棍敲過的西瓜一般爆開了,腦漿、鮮血迸濺得到處都是
兩名俄軍士兵奔走過來剛剛撿起首飾包,幾名從陰影中竄出的北洋新軍就一頓刺刀將兩名俄軍刺翻在地,急急的收起了帶著鮮血的首飾,幾名北洋新軍剛剛跑出園門就被一群太平軍刀牌手砍翻在地,零散的幾件染滿了鮮血的首飾孤零零的掉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北洋新軍是由俄國人一手訓練出來的,師傅收拾徒弟,徒弟打師傅黑槍也是在正常不過了不過入城的北洋新軍不過二萬余人,而俄軍此刻就以多達十余萬,曾國藩手下還有一鎮原地未動,這一刻已經把第十鎮急得眼睛通紅了,曾國藩望了一眼大火中的南京城微微嘆息道:“六朝古都啊金粉南京”
隨即曾國藩對前來請戰的徐光遠點了點頭道:“發匪的東西你們就盡量搶吧否則俄國人也不會留下的,但是要會同第九鎮、第八鎮全力滅火,你等可曾明白?這南京始終還是我大清的,要一片廢墟干什么?要金要銀我曾國藩還會短了他們的嗎?要知道日后千秋自有人評說公論啊”
已經躍躍欲試的徐光遠也冷靜了下來,發財固然很好,但是大清朝有多少人是因為發了財后掉了腦袋的?僅僅縱兵劫掠一點,就夠自己死幾十次了前后權衡之下,徐光遠啪的單膝點地道:“請大帥放心,卑職率部入城立即彈壓二鎮亂兵,全力救火,保一座南京給大帥”
曾國藩滿意的徐光遠離去的背影感慨道:“老夫終于明白了林海疆那個反賊為何如此喜歡任用青年之輩了,不惜金銀,只為空洞的榮譽二字便可赴湯蹈火,即便得罪眾人也不惜看來這林逆真真是棋高一著啊現在人心、民心都傾向他一邊,我們這還在破城屠家唉”
而在紛亂的天京城內,一直身著北洋新軍制服的二十人小隊卻夾帶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和一名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女孩,在亂軍之中穿梭,他們這支小隊無意街旁的商鋪還是府庫,保持著嚴密的隊形向城東而去,其中幾次突遇無論是俄軍還是北洋新軍想搶奪女孩,一律出手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毛瑟手槍彈,打得對方渾身彈孔尸陳街頭。
如果仔細看就能區別出這支小分隊與普通北洋新軍的不同,北洋新軍軍官所使用的大多是進口或者天津制造局生產的密特朗六發換輪手槍,而不是造價昂貴的毛瑟手槍,而且北洋新軍也沒有裝備所謂的輕機槍和木柄式手榴彈。
在東門徐光遠注意到了這支與眾不同的亂兵,僅僅夾帶了兩名女孩?即不劫掠也未見大包小裹?難不成是替什么人在網羅美女?由于天黑兵亂,徐光遠沒有看清他們夾帶的女孩的容貌,但是懷著一絲警惕,他命令身旁的一個副協統去攔住這支形跡怪異的小分隊問個究竟,就剛剛攔住對方,就聽見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槍響,隨即木柄手榴彈橫飛,城門口的北洋新軍頓時亂做了一團。
到處都在喊叫抓奸細啊有敵人,但凡看見拿槍的只要有一絲舉動,立即射擊,在乒乓的互射中徐光遠的坐騎也給擊中,把他本人摔了個七葷八素。
等徐光遠的第十鎮親兵營上來彈壓繳械之后,東門已經死傷了過千人,第八鎮所屬、第九鎮所屬傷亡得最多,不過徐光遠的親兵還是從一具身上掛有很多口袋的尸體上面發現了文章,因為這具尸體竟然穿著二套軍服?外面的是北洋新軍軍法司,也就是所謂的憲兵的,里面的卻是一襲黑衣,領口上帶有中華帝銜,胳膊上的臂章上面有一個猙獰的骷髏頭被一把利劍貫穿
在場的人全部被驚得目瞪口呆,一旁有人小聲告訴徐光遠,這就是中華帝國武裝憲兵特種部隊第六隊的標志,懲罰者部隊
與其它九隊不同的是懲罰者特種部隊專門針對北洋新軍所設立,其內部官兵對北洋新軍各部可謂是了如指掌,甚至能夠說出營目的姓名和籍貫等等瑣碎之事,以往在武漢附近這支部隊經常出現,北洋新軍回防大沽口后這支部隊同樣也就銷聲匿跡了,這支部隊如同鬼影一般的出現在北洋新軍周圍,這是第一次有成員被擊斃后尸體沒有被帶走。
徐光遠望著城外對身旁的親兵營官道:“能夠讓他們放棄同袍的遺體,就說明他們身負著極為重要的使命,命令騎兵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攔住這支小分隊,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