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一心道人和一飛道人很是享受這種被人朝拜的感覺,他們高傲的朝著跪倒在地的人群瞅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在其他的弟子跪倒之時,易楚在沉吟了瞬間,也跟著人群蹲了蹲身子。他雖然不想給這兩個高傲的道人下跪,但也不想做硬抗的出頭鳥。幸喜棲身在十幾個人之中,一心道人和一飛道人并沒有發現他的小手段。
“都起來吧,你們的來歷就是不說,我們也知道,你們無非就是這化血宗孽障所圈養的血奴,并沒有什么大錯,現在這孽障已除,你們都各自回家吧。”一心道人和一飛道人彼此對視一眼之后,就沉聲的說道。
“兩位大仙,弟子父母都被這魔頭害死,現在家中已經沒有親人,還請大仙慈悲,收留了我吧。”已經想好了一番言辭的卓蘭溪從人群之中跑出,趴在地上大聲的哀求道。
宋天明作為大師兄,腦子并不比卓蘭溪慢,因此,他幾乎是以同一速度和卓蘭溪跪在了兩個道人的面前。
“大仙,還請收下我們吧!我們真的無處可去了。”其他弟子看著兩個師兄都這么表現,一個個都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的哀求起來。
一心道人和一飛道人來這閔陽山,乃是有打算的。看著這些跪倒在地的凡人,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頓時有了主意,就見一心子朝著眾人看了一眼,然后一指卓蘭溪道:“不是我們不收留爾等,只是因為爾等之中,只有你勉強還算是有點仙根,至于其他碌碌之輩,與修煉無緣,你留下。其他的人,明天清晨早點離開。”
說完這話,一心子和一飛子轉身就朝著血冥子的洞府走去。而被選中的卓蘭溪,自然是滿臉的欣喜。
有仙根,可以修煉,被仙師收留,這三個念頭,在他的心頭不斷地轉換,讓他差點欣喜的沒有跳起來。
“謝仙師,謝仙師。”欣喜若狂的卓蘭溪,在一心道人和一飛道人走進血冥子山洞的瞬間,就快步跑了過去。那隨時準備服侍的作態,跟一只狗腿子般的殷勤無比。
易楚將這一切看到眼中,眉頭不覺皺動了一下。他暗自打定主意,等天黑之后,一定要偷偷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恐怕會夜長夢多,那卓蘭溪可不是心胸寬廣之人。
沒有再理會那些充滿了羨慕與失落的人群,易楚緩緩的退到了自己的山洞之中。在那熟悉的床上緩緩的一躺,易楚就回憶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來。
偷殺了血殺子,這已經讓易楚覺得有些心有余悸了,沒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血冥子,竟然也被殺了。
昊天派,飛劍,法器。想到剛才在半空之中相斗之物,易楚的心中對于修煉突然充滿了向往。他緩緩的將那紅色的珠子拿出仔細的觀摩起來。
血色的珠子,除了比一般的珠子重了一點,易楚感覺不到絲毫的異常,這珠子在他的手中,就好似一個平常的珠子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滾動之中,易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抖手將那珠子打了出去。
“啪”,一道紅光,在易楚扔出的瞬間,狠狠的砸進了石壁之上,深深地鑲入了石壁之中。
沒想到自己御使真力,竟也能夠將這紅色的珠子發揮偌大的威力!易楚的臉上不由得一陣狂喜。雖然他心中明白這血色的珠子威力不應該只是如此,但是光憑著這一點威力,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
“啪,啪,啪!”閑來無事的易楚,用自己的真力不斷地催動這手中的珠子,讓這珠子在墻上不斷地砸來砸去。隨著這珠子的砸動,一個個深坑,赫然出現在易楚所在的山洞之中。
易楚這邊正砸的高興,但是他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如果被冤死在他手中的血殺子知道了,那血殺子不知道會不會從墳墓之中爬出來,找易楚這個敗家子拼命。
這紅色的珠子,可以說是血殺子第一護身至寶,就是在化血宗,也是有名有姓的寶物。此物名為破血珠,乃是血殺子取了一刻大蟒內丹為基,在化血宗的化血池內足足鍛煉了三月而成,一經施展,不但可以化成漫天的血光,更是能夠污穢對手的法寶,算得上是少有的能守能攻之寶。
此時,這珠子之所以可以被易楚催動,完全就是因為易楚修煉的是化血宗所傳的凝血訣的緣故。不過他這樣用這破血珠,正是所謂明珠暗投。
將破血珠再次收回的易楚,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珠子。緩緩的站起了身來。而在這時,一陣的腳步聲從洞府之外傳了過來。
“哈哈哈,易楚師弟,你這洞府現在還不錯么,都快趕上師兄我了。哈哈哈哈……”
得意忘形的笑聲中,臉上滿是淤青的卓蘭溪在幾個漢子的前呼后擁之下,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
對于卓蘭溪過來,易楚并不顯得過于吃驚,不過站在卓蘭溪身旁的那個人,卻是讓易楚心驚不已:宋天明!一向穩壓卓蘭溪一籌的宋天明,此時俯首貼耳地站在卓蘭溪的身后,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神色。
“易楚師弟,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卓師兄蒙仙人看重,不日就要和仙人一起修道煉法,我等凡人,哪里能夠反抗?前些時候你得罪了卓師兄,還不趕緊跪下,向卓師兄求饒!”宋天明仿佛覺察到了易楚在看他,于是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
“大膽易楚,你竟敢得罪卓師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現在卓師兄過來了,你還不趕快跪下?卓師兄大人大量,肯定會饒你一命的!”
“不錯,易楚,如果現在你肯跪地求饒,卓師兄他老人家說不定看在咱們曾經是師兄弟的份上,饒你不死的!不識相的,有你的苦頭吃!”
……
叫囂的聲音,雜七雜八的從那些跟隨卓蘭溪而來的漢子口中發出,隨著這些聲音而來的,是無盡的嘲笑之聲,此時的易楚,在他們的眼中,就好似一條落敗的喪家狗,一條將要被殺的餓狗。
“易楚,我剛剛在那糞坑之中出了一次恭,如果你能將一口氣把我出的東西統統吃下去,那本人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你這個狗東西。”卓蘭溪就好似一個看著小兔子的雄獅,傲氣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