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陪到底?哈哈哈哈,方少云,你這個縮頭烏龜,就算是借你一百個膽,你敢跟老子較量嗎?”那龍占軍挑釁似的看一眼方少云,突然仰天狂笑,那些跟在龍占軍身后的龍驤營士兵,更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方少云緊緊的握著拳頭,他真想沖上去,朝著那張放肆而囂張的臉上猛揍一頓。可是他不能,父親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龍家有仙師,咱們得罪不起。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整個家族的利益,你都只能忍。”
“忍無可忍,也得忍!”說這句話的時候,大羅國的征北大將軍,臉色鐵青,渾身都在顫抖。想到父親說話之時的鄭重模樣,方少云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一股濃濃的咸腥味,流入了他的嘴中。
“少將軍,我們不能再忍了!跟他們拼了。”
“打死這幫囂張的家伙,再不能任由這幫孫子騎在咱們頭上了!”憤怒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從士兵群中不斷地響起。
“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征北大將軍到。”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著這聲音,一隊隊的士兵,快速的沖了進來,他們快速的組成了一道人墻,將龍驤營和雛虎營的士兵從中間分開。
噪雜的聲音,瞬間平靜了下來。所有的士兵的目光,都朝著來人看了過去。就是龍占軍,也收斂了先前飛揚跋扈的摸樣,朝著來人看了過去。
而就在這三個大人物來的時候,易楚緩緩的走到了方少云的身旁,低聲的耳語道:“等會我給少將軍出氣!”
“拜見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拜見大將軍。”方少云根本就沒有聽清易楚說的什么,就和龍占軍一起躬身朝著三人施禮道。
走在前方的太子,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衣著光鮮,那養尊處優的模樣被繡著幾條滾龍的袍服一襯托,還真有那么幾分王者之氣。在他的身后,三皇子的眉目和他也些相似,只是更多了幾分的陰沉。
“占軍,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面前,無需多禮。你呀,就是記不住。”這位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有理會方少云,而是滿臉笑意的朝著龍占軍說道。
“太子殿下說的對,占軍啊,以后不用這么客氣,反正咱們都快要是一家人了,你這么客氣,倒顯得有些生分了!”那三皇子也是滿臉笑容的看著龍占軍,那模樣,龍占軍在他的眼中就好似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厚愛,占軍記在心中,但是君臣之禮,占軍不敢有絲毫的造次!”龍占軍很是得意的朝著方少云一笑,然后風度翩翩的說道。
方少云的臉色很難看,這太子和三皇子明顯就是偏幫偏信。但是此時那太子不說平身,他就是平身,都有點不敢。而站在太子和三皇子身后的他的父親,須發有一點花白,但是身上依舊帶著一股鐵血之氣的征北大將軍方南天,卻狠狠地朝著他瞪了一眼。
“占軍,有什么事情,你盡管給我說好了,該給你做主的,本太子一定給你做主,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很是親熱的說道。
這太子來時就已經打定了注意,不論問題究竟出在哪里,他都要幫著龍占軍說話,就算不能將方少云置于死地,至少也得給他點兒顏色看看!誰讓龍占軍的身后,站著一個仙師,一個幾乎可以決定他能不能登上皇位的仙師呢。
“太子殿下,前些時候,臣的屬下和方少將軍的屬下發生了一些摩擦。為了解決這些摩擦,屬下專門來這雛虎營告訴方少將軍,就在擂臺上一決高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臣等方少將軍半天,他都沒有來,背地里卻陰險地派人跑到臣的駐地,將臣留守的士兵全都給打傷了!這種窩囊氣,臣實在咽不下去!”龍占軍說話之間,臉上的憤怒之色,越加的明顯。
正想討好龍家,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心中大喜的太子殿下嘴角一挑,細問道:“龍愛卿,你說方少云派人打了你的屬下,可有證據啊?”
“太子殿下請看,這些受傷的人,就是證據。”龍占軍說話之間,朝著跪倒在地一群士兵一指道。這群士兵足足有幾百人,一個個鼻青臉腫,模樣很是滑稽。
“方少云!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太子殿下朝著躬身的方少云冷哼了一聲,扭頭對方南天道:“大將軍,這件事情,希望你能不偏不向,秉公處理。”
說的是不偏不倚,但是太子眼中的責怪之意,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的。
那方少云猛地抬起頭來,沉聲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您不能只聽龍占軍一面之詞,我雛虎營的人,從昨天開始,一個人都沒有離開過營地,怎么可能會打他龍占軍的人呢?”
“方少云,你可有證據么?”征北大將軍頗為欣慰的看了兒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屬下有證據,大將軍您昨天派威盛營的趙將軍把雛虎營四周的防務,您可以問一下趙將軍,屬下這里可出去過一個人。”方少云說話之間,就朝著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大漢看了過去。
太子和三皇子的臉色就是一變,特別是太子,更是有點郁悶,原本已經鐵定的理由,如果派不上用場,那就巴結不了龍家了,還會得罪龍占軍!
心思轉動之間,太子頓時有了主張。
“你不要再說了!方少云,孤家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被打的士兵,難不成是他們自己搧自己的臉么?真是笑話!就算你方少云不知道,也是你雛虎營的人干的,作為雛虎營的將軍,你方少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來人呀,傳我的命令……”想要快刀斬亂麻的太子,沉喝一聲,就想要給方少云一個懲罰。
“打龍驤營的人是我!跟方少將軍無關。”冰冷的話語之中,一身青衣的易楚神情自若地走了出來。冷森森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看著那位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