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巨碑壓體收老祖
“皆!”
淡淡的聲音,聽在心神本就一陣動蕩的鬼鳴老祖耳中,讓那驚魂未定的鬼鳴老祖,心底旋即升起了一股臣服的念頭。盡管鬼鳴老祖知道這念頭對自己有害,但是在這念頭神升起的瞬間,鬼鳴老祖的本神,卻開始不由自主的泯滅。
不行,我不能失去自我,我要堅持到底,不能輕易放棄!那滿心不甘的鬼鳴老祖,緊緊地恪守著心神的最后一絲清明,但是就在他運功拼命抵擋的瞬間,一座雕刻著仿佛隱含著無窮道意的巨碑,壓在了他的心頭之上!
巨碑壓體,鬼鳴老祖那最后一絲執念,瞬間被震得煙消云散。元嬰體的鬼鳴老祖,在看到易楚的瞬間,仿佛一只落單的孤雁,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組織一般,看向易楚的目光,也多了一絲信服。
“拜見主人。”恭恭敬敬地拜伏在虛空之中的鬼鳴老祖元嬰,完全沒有了元嬰高手應有的風范,在他眼中,除了臣服,還是臣服。
以往,易楚雖然也憑借著玄陰聚獸幡和聚妖幡控制過不少屬下,但是此等讓人從心頭升起臣服之意的,卻還是第一次。雖然這兩種都是控制,但是那一種和這一種比起來,那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不能相提并論。
九字天音,如果能夠全部悟通,又該會有什么樣的驚喜呢?
沉吟之間,易楚手掌翻動,李秋言的身軀,就飛到了易楚的手掌之中:“你的身軀已毀,就先用這具吧,等以后有了機會,再給你找一具更好的軀體換上。”
李秋言雖然被定住了心神,但是外面的一切變化,卻一覽無余,盡收眼底。在易楚的浩浩神威之下,本就生出無盡的后悔之意的他,聽到眼前之人竟然直接拿自己的身軀給鬼鳴老祖奪舍,雙眸之中不由得閃出驚駭欲死的感覺。
他想要反抗,但是一具被金碑定住的心神,半點也動彈不得,而那鬼鳴老祖的元嬰,本來就比他強大百倍,剎那之間,李秋言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切都不記得了……
像是刮過了一陣颶風,無盡的陰云,剎那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從被置于生死邊緣到有驚無險地轉危為安,這大起大落,都是因為這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子!
幾個依舊手持棍棒的奴才,此時身軀不斷地顫抖,心里一陣陣的后怕,如果剛才自己腦子一熱,拿著棍棒沖進去,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此時的鄭雷,更是面如死灰,自己惹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此人不但是侯爺的至交好友,更重要的是,他那浩浩神威,要想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條蟲子一般,當易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之時,鄭雷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小的吞豬油蒙了心,偷拿了二夫人的夜明珠誣賴神仙大人。神仙大人您慈悲為懷,就饒了小的吧。”
“神仙大人,人在江湖飄,都是吃主家飯,替主家扛刀,我們都是奉命行事,還望您老人家慈悲,別和我等奴才見識啊!”跟著鄭雷一起來的那些家丁,看到鄭雷跪倒在地之后,一個個趕忙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哀求起來。
對于這等凡人,易楚淡淡的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卻朝著方少云淡淡的看了一眼。
方少云看到這一幕,心中明白了一個大概,他神念轉動之下,就朝著身后的士兵揮了揮手道:“這等有勇無謀的家伙,做事不過腦子,成不了大用,純粹是飯桶,將這些東西通通拉出去打死!”
此時的方少云,已經不是當年年輕氣盛的將軍了。十多年的風雨,讓他更像一個朝廷的王侯。對于他來說,易楚不但是他當年同一個戰壕里的兄弟,更是他方家以后富貴榮華的大靠山,鄭雷得罪了自己的靠山,不論從哪個方面,都是死罪一條。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小的這么做也是奉命行事,二夫人,您趕緊為小的求個情啊……”
深知方少云說一不二的脾氣,鄭雷嚇得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他可不能死,也不想死,前幾天才剛剛納了一個小妾,新鮮勁兒還沒下呢,每天醉生夢死,逍遙快活,身體和簡直迎來了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汁液飽滿,斗志昂揚,和那小妾鴛鴦戲水,夜夜笙歌,渾身上下充滿了不可遏止的威猛,將那小女人折騰得大呼小叫,淋漓酣暢,怎么舍得棄她于不顧,說走就走了呢?
凄厲的吼聲,不斷地響起,但是鄭雷等人卻被幾個侍衛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雖然鄭雷等人的求饒之聲很是響亮,但是大多數人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那臉色一會憋得通紅,一會又變得無比慘白的二夫人。
“好一個鄭雷,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胡攪蠻纏,信口雌黃,來人,給我亂棍打死,亂棍打死!”看著一雙雙投來的目光,二夫人的心頭,充滿了驚駭,見識過易楚神威的她,心中最為明白易楚對丈夫的價值。
為了如此強大的一個靠山,方少云絕對會眼睛不眨地放棄自己,更何況,自己還是有錯在先,招惹了他!
在那一道道神色各異的目光之下,驚慌失措的二夫人,突然兩腿一軟,對著易楚跪了下來,臉上更是聲淚俱下的哀求道:“神仙饒命,奴家不知道小叔乃是我家老爺的摯友,偏信了鄭雷的花言巧語,差點做出糊涂之事。還請小叔看在我家侯爺的面子之上,別讓我那苦命的兒子沒了母親。”
易楚眉頭皺動之間,朝著方少云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就向柴房之外走去。
千里赤血山,風光依舊。
正值夕陽西下,處在赤血山中心位置的化血峰,也漸漸的陷入了平靜之中。隨著化血峰頂端化血大殿之上一盞盞燈籠的熄滅,化血峰就好似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洪荒猛獸,匍匐在無盡的大地之間。
冷厲的山風,像一把把剔骨刀,嗖嗖地刮著,大小不一的山石,在這刮動之中,不斷地掉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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