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須彌于芥之的神術只要能夠達到元神級別,級別都能隨心所欲的施展,明白多都修為的易楚,對于這百丈的洞府,易楚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驚異。
“這一次出去收貨怎么樣?”一道身影在兩人進入這洞府的瞬間,就從洞府之迎了上來,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多都,就一下撲了過來。
多都的眼,流露出一絲愛憐,嘿嘿一笑,應道:“收獲還算不錯,打了一只火焰神獅,我已經讓那須將火焰神獅的牙齒留了下來,等有時間了我給你祭煉一串手鏈。”
就在兩人親熱之時,易楚這才看清了說話女的模樣。這名被多都喚作娟娟的女,果然娟秀過人,雖然不像那凌空射箭的女那般有著十分動人的顏色,卻也算得上上乘的姿色,按照“聽話的男人后邊總是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規律來推算,怪不得這多都會有點妻管嚴呢。
雖然易楚不想破壞這夫妻二人一見面就又啃又咬的親熱舉動,但是他卻無法做到熟視無睹,無動于衷。如果他繼續裝作視而未見,默不作聲,萬一,萬一這兩口一時情深意濃,在他面前將親熱的幅度再往縱深里發展,隨心所欲地發泄一番,作為一個外人,他又該往哪兒站呢?
“咳咳,多都兄啊,這就是讓你念念不忘的嫂啊,今日一見,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嫂,兄弟易楚這里有禮了”易楚這話,一半都是假話,但是聽在多都兩人的耳,卻是讓兩人慌亂地松開之時,心里賽如蜜甜。
“娘,來來來,我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易楚兄弟,乃是一位修煉之士。”多都說話之間,就一拉易楚,對娟娟介紹起來。
那娟娟在看到易楚的瞬間就是一呆,隨即就豪爽地笑了,抱歉道:“兄弟你初來乍到,嫂怎么都該接接你才是,都怪你這哥哥太粗魯了,也沒有說清楚,我還以為來的是他們那幾個臭小呢”
多都的老婆娟娟沒有半分的扭捏之態,朝著易楚莞爾一笑,就朝著洞府間的石桌一揮手,幾個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酒菜,就出現在了石桌之上。
看盤之上冒出的香氣,易楚可以斷定,這幾盤葷素搭配,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的菜肴做好的時間并不長。怪不得這多都這么怕老婆,原來那句養好男人的胃就管住了男人的心,還是頗有一番道理的。
多都熱情不已的將易楚讓到了石桌之上,端起一個酒壇分別給自己和易楚倒上了兩壇。而那娟娟卻朝著易楚笑了笑,朝著洞府之內退了回去。
和多都大碗喝酒,讓易楚只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軍營之的情形。那顆多年殺戮而冷漠不已的心,也被這一碗碗酒灌的熱火燒心。不過喝酒歸喝酒,易楚的心思已經清明無比,那本來編好的故事,依舊被他演繹的天衣無縫。
一喝醉酒,人的話匣就憋不住了多都雖然修為不錯,但終究也繞不出這個圈,從多都的嘴,易楚不但知道了在這涂靈山的四周不但有他們有窮族的仇敵,更知道了在涂靈山的東邊,有一個龐大的神朝。
大隋神朝,橫跨百萬里山川河岳,能人如云,戰將如雨,傳說之,其神皇的修為高不可攀,深不可測。有窮族雖然生活在這涂靈山之上,但是每年也不得不向大隋神朝供奉。
至于大隋神朝之外還有什么,這就不是多都可以說清的了。多都雖然在有窮族的年輕人之也是一個屈指可數的人物,但是他從小都沒有離開過涂靈山,對外面的一切,也不是太過熟悉。
在多都這里,裝酒用的都是百十斤一壇的壇,兩人說說笑笑的功夫,那幾壇酒,就變得空空如也。當然,大多數的酒,都讓多都灌進了自己的肚腹之。
幾百斤的酒,要是普通人恐怕不撐死也得醉死了,但是對于易楚和多都這等存在來說,卻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準確地說起來,兩人也就是剛剛有一點朦朧的醉意而已。
“咚”,本來封閉的洞府門戶,陡然間破碎開來,一個身高一丈的漢,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多都哥,不好了,阿倫被蛇給咬了”那漢一見到正在喝酒的多都,就大聲的嚷了起來。
“被蛇給咬了?哈哈,那阿倫將那蛇摔死了沒有哇?”多都并沒有著急,一嘴將自己杯的酒喝了下去,笑吟吟的朝著那報信的人問道。
那人一看多都并沒有放在心上,本來就通紅的臉色頓時更急躁了幾分,他一把抓過多都的酒碗摔在了地上道:“哥啊,你別不當回事,那阿倫是被花腹黎蛇給咬了”
“花腹黎蛇”這五個字一出口,多都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難看,嘴角猛的一陣抽搐,嚯的一下從椅之上站起身來,一把將那報信之人從椅之上提溜起來,急道:“你給我說清楚,是什么蛇?”
“花腹黎蛇,是花腹黎蛇”大漢雖然被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嘴的話語,卻是絲毫沒有停頓。
“你說什么?倫兒被花腹黎蛇給咬了”已經退到洞府之后的娟娟,就好似瘋了一般的沖了出來,大聲的朝著那漢嚷了起來。
“阿倫在哪里?”已經平靜了幾分的多都,將那漢放了下來,沉聲的說道。
“在后山。”漢的話還沒有落地,多都就沖了出去,而那娟娟更是化作一道彩虹,朝著遠處直飛而去。
易楚看著飛走的兩人,沉吟之間,一拉那站在他身旁的漢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那漢雖然不知道易楚的來歷,但是看著他和多都喝酒,當下也沒有多說什么,騰身飛起之間就和易楚說了句跟我來,就朝著那茫茫的巨樹之后沖了過去。
說是后山,但也有著上千里的距離,不過這千里的范圍對于易楚等人來說,實在是很短的。只是剎那間的功夫,就來到了那后山之上。
在易楚落下云頭之時,后山之上已經占滿了人,這些人大多數易楚都不認識,只有一兩個和多都一起狩獵的漢還算是熟識,不過此時,他們都緊緊的盯著多都,根本就沒有心思朝著易楚搭話。
“怎么樣了?長老,阿倫他怎么樣了?”娟娟在那長老松開手指之時,就迫不及待地沖著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問道。
那老者沉吟了一下,卻一言不發,但是那微蹙的眉頭,卻能夠說明一切。在老者的身旁有一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想來,這應該就是被蛇咬的阿倫了,此時他的身軀不但沒有任何的傷痕,反而有一層三彩的光芒,在身軀之上飄移浮動。
不過,他這三色的光芒卻有點陰寒,一種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陰寒。
“莫麗塔來了,這下阿倫有救了”滿是欣喜的聲音,陡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一身銀色戰甲的莫麗塔,斜背著黝黑的長弓,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她來到阿倫的身旁,一只纖纖玉手就朝著那三色的光芒撫摸了過去。
仿佛受到了壓制的三色光芒,在莫麗塔的手掌伸出的瞬間,就陡然變得暗淡了幾分。那本來擔心不已的娟娟和多都,眼里閃出一絲希望的光亮,一眼不眨地盯著莫麗塔。
易楚站在多都的身旁,眉頭卻是一皺這莫麗塔的出手雖然讓三色光芒變得更加的暗淡,但是那少年阿倫身上的生機,卻變得越發的微弱。這般下去,恐怕不等莫麗塔將那三色光芒化去,這少年就會化成一灘血水了。
果然,莫麗塔冷麗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絲凝重。那伸向阿倫的手掌,更是輕輕地收了回來。
“莫麗塔,阿倫怎么樣了?”娟娟在莫麗塔收回手掌的瞬間,就疾步來到莫麗塔的身旁,雙手抓住莫麗塔的手掌,滿臉都是期盼之色。
多都雖然沒有不像他妻那般急切,但也緊緊的盯著莫麗塔,盼望著聽到那個能讓人充滿希望的回答。
莫麗塔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她也很想告訴眼前這對夫妻一個讓他們興奮的答案,可是她不忍心欺騙他們。沉吟了瞬間,莫麗塔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單刀直入地說道:“娟娟,這花腹黎蛇有三千年的氣候,毒性太烈了,你還是……”
“莫麗塔,你別說了阿倫還小,他才十二歲,我求求你,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只要你能救活他,你讓我做什么都行。”萬念俱灰的娟娟,早已經沒有了剛才和易楚相見之時的風范,跪倒在地的她,和一個即將逝去孩的母親,沒有任何的區別。
莫麗塔緊緊的咬著嘴唇,美麗的眸之閃爍出了一絲的悲哀。盡管她法力高強,但是對于這三千年的花腹黎蛇之毒,卻也只能束手無策。看著自己的好友跪倒在自己的身旁,莫麗塔除了同情的攙扶,一時也沒有什么辦法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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