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季1222拆白黨
橙紅年代第十季1222拆白黨
橙紅年代第十季1222拆白黨。
安琪今年三十周歲了,細致的保養讓她看起來比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還要年輕,誰也不敢相信她竟會是一個五歲女孩的母親。
作為一個女人,安琪的人生幾乎是完美的,大學畢業后進入外企工作,找了個人人羨慕的外籍華人老公,在古北新區的豪宅里做專職太太,出入有豪華跑車,老公每月給她五萬元生活費,還有個粉雕玉鑿的可愛女兒。
但是安琪心中明白,自己只不過是金旭東無數女人中的一個,這個四十歲的男人其貌不揚,對美女卻有著強烈的占有欲,自己從大學畢業后就成為金旭東的女人,女兒誕生后更是淪為金旭東籠子中的金絲雀。
這個春節安琪沒有回四川老家,而是留在上海過年,她唯一的樂趣就是逛街購物,從衣服飾物到居家日常用品,都是親自采買。
傍晚時分,司機駕著途安來到古北家樂福,安琪提著小手袋下了車,保姆抱著孩子緊跟在后面,這個保姆是金旭東從安徽老家找來的,人有些笨,但是很忠心,很聽話。
商場里人很多,安琪推著小車在前面走,保姆抱著孩子在后面跟著,走著走著,回頭一看竟然沒人了,,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保姆和孩子的影子,安琪有些生氣了,四下里搜尋了一番,保姆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蹤影。
心里有些慌張,拿出手機手忙腳亂打通了保姆的電話,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這下安琪真害怕了,電視上網絡上的新聞浮現在腦中,女兒不會是被保姆抱走賣了吧!
人一慌神就亂了分寸,原本精明無比的安琪竟然無計可施,像個瘋子一樣到處亂竄,忽然迎面看到自家保姆,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安琪沖過去問道:“咪咪哪去了?”
保姆眼淚都下來了:“我就上了個洗手間,讓咪咪在門口站著等我的,結果出來一看人沒了。”
安琪嚷道:“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保姆哭道:“手機聲音太小,沒聽見。”
這下完了,安琪的心拔涼拔涼的,如果是保姆拐走的話起碼還有線索可以追尋,在商場里被人抱走的話破案可就難了,想到女兒被人拐賣到外地流落街頭乞討,安琪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女兒就是她的命,沒有女兒她也活不下去了,安琪覺得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喉頭發甜,正要癱倒之際,忽然聽到商場廣播:“有哪位顧客走丟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女童,請到服務臺認領。”
安琪一個激靈,拔腿就往服務臺奔,風風火火趕到地方,工作人員指了指旁邊的茶座,安琪就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里睡得正香,身上還蓋著人家的外套。
劇烈跳動的心臟終于平靜了一些,安琪走過去說道:“先生,這是我的女兒,請還給我。”
男子將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我相信您就是孩子的母親,可是為了慎重起見,咱們等孩子醒來確認一下可以么?”
聽了這話,安琪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更加放心了,毫無疑問對方是一位真正的紳士,這時候她才認真打量起這個男人,中等身材,很有親和力的笑容,考究而隨意的服裝一看就是國際名牌,光是腳上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就價值不菲。
過了一會,咪咪終于睡醒了,打了個卡哇伊到極點的小哈欠,睜開眼睛左右看了看,奶聲奶氣喊了聲媽媽。
男子微笑一下,把孩子交給了安琪,說道:“現在正式把小公主移交給您。”
咪咪卻忽然鬧了起來,還要叔叔抱,男子笑著說:“叔叔可不敢要你,這幾分鐘就快把叔叔搞破產了。”
安琪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了一大堆糕點和飲料,不用問都是寶貝女兒點的,她趕忙去掏錢包:“多少錢,我給您?”
“開玩笑的,好了,我該走了,再見小公主。”男子成熟而溫和的笑容讓安琪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拿錢包的手僵住了,一向以小資自居的安琪竟然覺得自己俗不可耐。
男子拿起外套走了,安琪忽然想起還沒問對方的姓名,懊悔的無以復加,咪咪又在鬧著要叔叔,一直到上車也沒哄好,安琪明白,女兒其實需要的是父愛。
金旭東雖然多金,但卻不能給咪咪足夠的父愛,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安琪知道自己只是二奶身份,沒有資格要求過多的東西,但是從內心深處她也想有個完整的家庭,正常的家庭,哪怕像那些為了房貸壓力奔波的白領一族那樣也行,只是這一切都不能重來了。
回到家里,安琪依然心猿意馬,陌生男子的笑容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海歸學者,金融高管,醫生、律師,安琪設定了無數和男子重逢的場景,連說什么話都想好了,但人海茫茫,再次邂逅的概率微乎其微。
第二天,安琪又帶著咪咪去了一趟古北家樂福,其實她也知道這是徒勞的,但寂寞的女人總是需要一點幻想來麻醉自己,徒勞無功的轉了一大圈后,駕車回返,進入小區后緩慢的行駛著,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不就是昨天那位先生么。
安琪的心怦怦直跳,她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把車停在路邊,降下奔馳SL300跑車的窗子,招手道:“先生!”
男子扭頭回望,正看到咪咪的小臉,立刻走過來說道:“這么巧,又見面了。”
安琪開門下車,昨天想好的臺詞居然全忘了,只能干巴巴的說:“呵呵,是啊。”
“你住在這里?”男子問道。
“是啊,我住在三區,你呢?”安琪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傻。
“我正要搬過來,也在三區。”男子答道。
三區住的人大都是外交人員或者外籍商務人士,男子的身份可見一斑,安琪心中暗喜:“太好了,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您住在哪一號?”
男子指了指遠處說:“就是那邊,瞧我這記性,自家門牌號碼沒記住,其實正式搬過來還要幾天,您大概很難理解,我的家當太多了,從英國拉了整整半個集裝箱的書。”
“這么說,您是一位學者了?”安琪驚喜道。
男子笑笑:“算是吧,在牛津給他們上過幾堂課,講中國古典文學史。”
安琪還想再說點什么,男子的手機響了,說聲抱歉接了電話,安琪聽得出來,這是正宗的牛津腔。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男子掛了電話對安琪說道。
“沒關系,對了,還未請教您的尊姓大名?”安琪主動伸出了香軟的小手。
男子有力溫熱的大手握住安琪柔弱無骨的小手搖了一下:“姓劉,劉子光。”
“我叫安琪,英文名字也是安琪,這是我的電話,可以冒昧的邀請您的您的太太明天來我家做客么,我煮的咖啡很好喝。”安琪殷切的說道。
“一定叨擾。”劉子光將安琪的名片手下,捏了捏咪咪的小臉蛋,快步遠去,安琪目送他上了一輛捷豹轎車,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捷豹轎車上,上官瑾略帶譏諷的說:“你們只認識不到十分鐘,我看她就打算為女兒找個后爹了。”
劉子光謙虛的笑了:“還是上官組長的計策高明,以孩子作為切入點,屢試不爽。”
上官瑾說:“哪里,還是您的魅力大,絕對少婦殺手級別的人物。”
兩人一邊斗著嘴,一邊駕車離開。
第二天,安琪早早就起來了,洗澡洗頭,看著滿柜子的名牌服裝扼腕嘆息自己衣服太少,竟然沒有適合今天場合的行頭,挑了兩個半鐘頭才選了一套最能體現自己凝脂般肌膚的真絲衣服穿上,又開始花時間盤頭,浪費了兩個小時候推翻了所有想法,直接長發披肩,更顯女人嫵媚。
咪咪也沒閑著,被媽媽折騰著歡了十幾套衣服,小女孩睜著大眼睛問道:“媽媽,是爸爸要回來了么?”
安琪說:“是前天抱你的叔叔要來咱家做客,咪咪你要懂禮貌哦。”
咪咪立刻興奮起來。
到了中午,電話還沒打來,安琪又開始懊悔,應該把劉子光的電話號碼要來,等人家主動上門那希望多渺茫啊,人家是大學者大教授,人又斯文多金,怎么會在意一個普通鄰居呢,自己雖然駐顏有術,但總歸是個殘花敗柳,又是二奶身份,想到這里,安琪不禁自欺自艾起來,早知道就不這么作踐自己了,世界上的好男人這么多,吊死在金旭東一棵樹上真不值得。
咪咪仰著臉問道:“媽媽,叔叔怎么還不來,我都餓了。”
安琪沒好氣的說:“餓了就吃小蛋糕。”
忽然放在沙發上的Iphone4響了,安琪沖上去抓起電話,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您好,哪位?”
“安女士,您好,我是劉子光,我和我的太太想下午四點去貴府拜訪,不知道方便么?”
“方便方便,歡迎你們,好的,就這樣,再見。”放下電話,安琪喜滋滋的跳起了舞,但是想到這位劉先生還帶著太太,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沒結婚呢,再說自己不過是個二奶,又怎么能苛求人家。
忽然安琪覺得臉上發燙,這都想到哪里去了,難道自己潛意識里就想背叛金旭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