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年代39哈爾濱來的薩克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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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光果真站住了,微笑著看著胡蓉說:“想抓我啊,好啊?對了,上回你丟的手銬找到沒有?”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個更是火上澆油,那還是胡蓉在派出所當見習民警的時候,把劉子光拉回來問話,結果卻被他順手牽羊把手銬摸走了,為此小胡挨了指導員好一頓批評呢。
“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濱江大道延長段上的人手是誰砍得?別以為我不知道!”胡蓉上前一步,緊盯著劉子光的眼睛說道。
劉子光也往前走了兩步,似笑非笑看著胡蓉,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際交往的警戒值,達到一種很曖昧的程度,通常只有男女之間快要接吻的時候才靠得這么近。
但是屋里的氣氛卻一點也不浪漫,胡蓉如同一只好斗的母貓般憤怒地盯著劉子光,因為氣憤,前胸劇烈的起伏著,緊身T恤下包裹的兩座小山峰如同遭遇了八級地震一般,劉子光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揶揄道:“小胡,在大隊辦公室還是穿件褂子吧,不然同志們都沒心思辦案了。”
胡蓉當然明白他在說什么,氣的揮手就打,“啪”的一聲,胡蓉的手腕被劉子光捉住了,胡蓉想往回撤,拉不動,想繼續打過去,更動不了,氣得她臉色通紅,幸虧沒配槍,不然保不齊拔槍出來轟老劉一炮。
“咳咳。”韓光看不下去了,在他看來,這不像是警察和嫌疑犯的對話,倒像是鬧別扭的小兩口在吵嘴。
劉子光的情況,韓光不是沒掌握,大連路交通銀行營業廳內的持槍搶劫案件,還有金寶貝幼兒園綁架劫持人質案件,都是劉子光出手才得以圓滿解決,而且更加值得一提的是,銀行那起案件中,胡蓉也是親歷過的,兩人早有交往。
眼前這個人,亦正亦邪,反偵察經驗非常豐富,據說以前是特種部隊成員,還做過國際傭兵,槍法絕頂,心理素質一流,這種人如果危害一方,將是警方的噩夢。
幸運的是,迄今為止,劉子光都是在和警方配合,那兩起惡性案件若是沒有他的協助,恐怕江北市公安局早就摘了一批烏紗帽了,就連胡蓉這小丫頭,怕是也早香消玉殞了。
所以,韓光對于劉子光的態度是很復雜的,斬手案肯定是他做的,搞不好那兩個失蹤人員也是被他殺掉的,但是苦于沒有證據,自己無能為力。
人證物證都沒有,除了大飛之外,警方數次取證都吃了閉門羹,那些酒吧服務員,社會上的閑散人員,甚至警方自己的線人,一聽說要搜尋劉子光的證據,都裝傻充愣,不予配合。
韓大隊明白,劉子光現在已經是黑白兩道都有身份的人,想動他,不易。
所以今天只是敲山震虎而已,給他敲個警鐘,提醒一下警方時刻在注意他,讓他收斂一下罷了,真要抓捕他,恐怕宋副局第一個不同意呢。
“好了,小胡!”韓大隊一聲喝,胡蓉這才悻悻撤回了自己的手,劉子光很客氣的笑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忙。”
“韓大,怎么不抓他?”胡蓉嚷道。
韓光站在陽臺上,一直看著劉子光走出分局的大門,才回頭呵斥道:“辦案去!”
“是。”胡蓉賭氣的喊了一聲,撅著嘴走了。
太子這檔子事就算過去了,江湖就是這樣,風光無限的時候所有人都捧著你,巴結著你,當你完蛋了,誰也不會記得有你這號人存在過。
當然太子是個比較特別的例外,他在酒吧洗手間被人菊爆的軼事將在江北道上久久傳送,久而久之,太子這個名詞也成了道上獨特的罵人話,當一個人又囂張又愚蠢的時候,別人就會說他,瞧你都快趕上太子了。
太子團伙覆滅之后,濱江大道一線的酒吧KTV暫時進入了一個無序狀態,急需有人填補空白,這一帶是淮江風景區,又是酒吧一條街,經濟效益顯著,誰都瞅著眼熱,作為江湖新生代的卓力和貝小帥也毅然投入了這個行當,準備搞個酒吧玩玩。
濱江大道上的那些酒吧也不是全都賺錢的,這一行競爭激烈的很激烈,裝修風格、音響設備、駐唱歌手的素質,DJ的水平,有沒有K粉出售,都直接影響到生意的好壞,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當地帶有性質的團伙以暴力形式參與競爭。
開酒吧的都不是等閑之輩,但也要分三六九等,有資深大哥,也有初級古惑仔,都想在江濱大道這里分一杯羹。
江北市政府對沿江風景帶相當重視,早年花了幾個億整修江灘,把這一線十公里都修成了江灘公園,都種上了杏樹、柳樹、桃樹等樹木,每逢春暖花開的時候,滿江灘都是繽紛的花朵,號稱十里桃花源。
市領導一心想把江灘建成和上海外灘,武漢江灘相媲美的風景帶,也下了大力氣抓江濱大道上的建設項目,資金投入很上規模,管理力度也很大,沿江的各種娛樂場所,碼頭,游船、步行街,在管理上基本處于一個軟環境比較開放的程度,還別說,效果比較顯著,如今濱江大道一線已經成為附近小有名氣的游覽區。
想賺大錢,還得向這里發展,在江灘上隨便推個小車買冰糕一夏天都能成萬元戶,如果開個酒吧舞廳啥的,還不賺翻了。
所以卓力和貝小帥都將目光投到了這里,華清池,地地道道,還有網吧,那都是小打小鬧,真想成為縱橫江北的大亨,必須進軍江灘。
劉子光才去的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反正這些娛樂行業他是不打算涉足的,但兄弟們要做,絕對支持,他給貝小帥支招,濱江大道上有一家酒吧可以盤下,說起來這個酒吧和劉子光還有些淵源,當初剛回家的時候,曾經和酒吧老板孫偉起過沖突,后來孫偉被他拉到江邊對頭一槍,燒了他后腦勺頭發之后,孫偉就再也沒有膽子出現過,這家糖果酒吧的生意也再沒起來過。
這天晚上,三人聚到一起商量事。
“好像前段時間就被人接了吧。”貝小帥說。
“嗯,孫偉不干以后,轉了三四手了,都沒干起來,說那地方邪。”卓力跟著說。
“去看看再說吧。”劉子光這樣說。
現在劉哥也低調了,再也不開奔馳了,出門都打車,帶著貝小帥和卓力溜溜達達出了門,路上人挺多,等著打車的也不少,好不容易來了一輛出租車,貝小帥趕緊跑上去拉車門,哪知道斜刺里竄上來一個人,也拉住了車門把手。
貝小帥張嘴就罵:“眼瞎了?沒看見是我攔的車!”
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和自己搶車這人,人高馬大,足有一米八五,剃的發青的頭皮,滿臉的橫肉,長的很有性格,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明明是我先攔的車!我趕時間。”大個子說道,滿嘴東北味,使貝小帥更加確信這是個混混。
“你TM有急事,我們都是閑著沒事亂逛是吧?”
貝小帥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四,屬于相對袖珍型的,但是氣勢卻相當的足,大個子馬上服軟,點頭哈腰:“對不起大哥,我打下一輛。”
貝小帥瞪他一眼,拉開車門,卓力和劉子光坐了進去,還是人劉子光有大哥風范,拍拍那漢子的肩膀說:“謝了。”
坐進車里,卓力說:“剛才那小子,我怎么覺得好像一個人,挺熟悉的,就是說不出名字,經常演電視的那個小子,也是東北的,挺2的,長得就像,叫啥來著?”他晃著手指頭,臉憋得通紅,好像便秘一般就是說不出來。
“孫紅雷!丫本來就是混社會的,后來被人發掘才去演的電視。”貝小帥插嘴道。
“對對對,孫紅雷,真TM像,一臉江湖氣。”卓力拍著大腿說。
“哼哼,我倒覺得他像另外一個人,不過現在不好肯定,再說吧。”劉子光也說道。
三人來到糖果酒吧,這里早已物是人非,酒吧早就換了老板,但是各種陳設還是依舊,隨便找了幾把椅子在暗處坐下,酒吧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到底是濱江大道上地段比較好的酒吧之一,生意這么差,也能勉強維持個溫飽。
幾分鐘之后,酒吧駐唱歌手登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妹子,個子高挑,穿著麂皮絨的長靴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栗色的長發披散下來,開始唱一首英文歌AsTimeGoesBy,旁邊還站了個穿黑色緞子領禮服的男子,捧著薩克斯伴奏。
酒吧里客人們都在忙和著各自的事情,喝酒、搖頭,勾勾搭搭,認真聽歌的基本沒幾個,但是這一男一女依然將這首1942年亨佛萊鮑嘉、英格麗褒曼主演經典電影北非諜影主題曲演繹的如醉如癡,聽得出很有幾分功底。
“咦,吹薩克斯那小子不就是剛才那個孫紅雷么?”貝小帥奇道。
話音剛落,一伙人涌進了酒吧,眼神都不善,全部運動服打扮,腰里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來找茬的。
“看中糖果酒吧的人還不少呢。”劉子光點上一支煙,“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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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哈爾濱來的薩克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