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血色戰旗
抗戰之血色戰旗第三卷:會戰!會戰!第二百四十三章歷史,從這開始改變!
第二百四十三章歷史,從這開始改變!
槍聲在滕縣城內、城外響成一片。()
一大隊卡車如疾風一般突進了日軍防御松懈的外圍防線。機槍、沖鋒槍、手榴彈的爆炸中,那些頭戴鋼盔,手握各種輕重武器的中國官兵們,如同一尊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出現在了那些不可一世的日軍面前。
而那面巨大的軍旗,始終都在隊伍之中飄揚:
前面的卡車用各種火力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后面緊跟著的各式車輛迅速跟上,疾進突破。
一道又一道的日軍防線,在這樣旋風般的突擊之下,被迅速沖垮,沖在最前面的車輛,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沖進了滕縣。
這是讓日軍完全預料不到的打擊,原本已經必勝的日軍,很快變得混亂起來.........
車隊并沒有如何和日軍戀戰,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救出王銘章,救出自己的弟兄們
前面一輛卡車“噶”的一聲停了下來,上面的弟兄紛紛跳下,甫一落地,手中的槍聲大作,手榴彈如同雨點一般扔出,在那些企圖包圍上來的日軍中紛紛爆炸.........
隨即,一輛轎車也嘎然而停,車門打開,高飛和老黑從車中閃中,手中的兩枝沖鋒槍,潑風暴雨一般的將子彈掃射而出。
帶著弟兄們沖在最前面的,永遠只有那個傳奇的軍官:
“飛哥西城樓西城樓方向”
鎖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迭聲的叫道:“剛才問過122師的兄弟了,師部正在西城樓方向激戰”
高飛眼中閃著堅毅,揮動了下手里的槍:“弟兄們,就地構筑防線,阻擋日軍前進,老黑,負責指揮鎖柱,帶著警衛連,跟我來
那些弟兄們用車輛當成防御陣地,拼死阻擋著日軍的反撲,一個排的警衛連弟兄,跟在高飛身后,迅速向西城樓防線挺進。
而在這個時候,王銘章也已經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這時的王銘章,已經帶著自己的弟兄們從西城樓而下,一路退到了電廠附近做著最后抵抗。
沒有人再想活著回去了,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把自己的命送在了這里。就連王銘章,也拿著武器投入到了戰斗之中
聚集在身邊的,已經不足四十人了,這是王銘章能夠利用的最后力量。但是,王銘章和他的弟兄們,卻沒有任何的畏懼。
鬼子沖了上來,“嗷嗷”叫著發動著一次又一次的沖鋒,但王銘章和他身邊的衛士們,卻咬緊牙關,一次接著一次打退了敵人的沖鋒。
子彈打完了,手榴彈扔完了,但弟兄們卻和王銘章一起,靠著大刀片子,硬生生的接連又打退了敵人的四次進攻
氣壯山河,氣動云霄
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
到了這個地步,生與死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
忽然,對面出現了日軍的迫擊炮,王銘章和弟兄們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永別了,我最熱愛的土地;永別了,我最熱愛的國家
弟兄們,已經盡了最后能盡的力,已經流了最后能流的血
王銘章看到,日軍的炮彈呼嘯著朝這里而來;王銘章看到,弟兄們就和自己一樣視死如歸
王銘章還看到,中華民族最優秀兒女們的熱血在沸騰
奮戰中的中國,將不可戰勝
萬歲,中國萬歲,中華民族
炮彈,淹沒了周圍的一切.........
槍聲在身后響起,弟兄們已經沖破了日軍的防線。
但是出現在高飛面前的,卻是一片的廢墟,一片的火海,自己,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一個渾身是血的軍人,從廢墟中走了出來。當他看清高飛之后,艱難的舉手敬了一個軍禮,然后聲音哽咽:
“我是122師師長王銘章衛隊衛隊長李紹錕”
“26師76旅151團團長高飛”
高飛緊緊抿著嘴:“王師長,在哪里?”
“王師長在,我們師長一直都在戰斗”淚水,順著李紹錕的眼角緩緩流了下來,但他在那竭力控制著,帶著高飛,一步步的朝電廠走去。
高飛看到了,高飛看清楚了
一個佩帶著金質肩章的將軍,身體靠在一堵墻壁上,巍然不倒在他的手里,還死死握著一把大刀,隨時保持著出擊的態勢
他的渾身都是彈片,鮮血都已凝固,但英雄的遺體,卻兀自屹立不倒
國民軍陸軍第122師師長,王銘章
李紹錕忽然跪倒在了地上,放聲大哭:“師長,援軍來了,援軍來了啊師長,你睜開眼睛看看啊,援軍真的來了啊你醒醒啊,醒醒啊,我求求你了”
可是,他所敬愛的師長,卻永遠永遠也都不會醒來了..........
英雄,已經長眠;英雄,千古
高飛怔怔地看著,自己來晚了,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自己拼死奔波,拼死突破,可,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哪怕總指揮部能夠早一個小時給自己下達增援滕縣的命令,哪怕王銘章和他的弟兄們能夠再爭取到一些時間,那么,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高團長,高團長”李紹錕忽然站了起來:“湯恩伯呢?湯恩伯的援軍在哪里?為什么我們在這苦苦堅持了那么多時候,卻沒有見到援軍?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接連三個“為什么”,讓高飛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這個熱血忠勇的軍人。
援軍呢?援軍究竟在哪里?為什么整個戰場,只有自己來增援滕縣?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可是高飛知道,一些事情,不,歷史已經改變了
盡管自己終究沒有救成王銘章,盡管王銘章還是已經以身殉國,但歷史,真的已經改變了
王銘章,本應該陣亡于西城樓,但是他卻頑強的活到了電廠。滕縣,本來現在應該已經完全落到了日軍手里,但是,現在在這里,卻依舊還有大量的中隊在奮戰
歷史,在這里悄悄走向了另一條道路
而這一切,卻是因為高飛,這個本不應該屬于這個時代人的出現
高飛的心里悲傷、憤怒、痛苦,但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充滿信心過。他知道,也許自己微不足道,但自己,卻正在一點一點的影響著歷史,改變著歷史。
自己,這次雖然失敗了,但這卻是勝利中的失敗,自己既然可以影響到滕縣之戰,也同樣可以影響到未來更多更多事情
一個人,有的時候足以改變歷史
高飛抿了下嘴,然后用從來也都沒有過的堅定聲音說道:“弟兄們,帶上王師長的遺體,殺出去,我們再殺出去”
“殺殺殺”
弟兄們揮動著手里的槍,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怒吼
這,是民國27年,公元1938年的3月17日。
歷史,在這一天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而改變著這一切的人,他的名字叫:
從西城樓到西關電廠犧牲的122師軍官名單:
前敵總指揮、41代軍長、122師中將師長王銘章;122師少將參謀長趙謂賓;上校副官長羅辛甲;少校參謀范承謨、謝大壎;124師上校參謀長鄒紹孟;上校副官長傅;上校政訓處長繆嘉文;少校參謀張重.........
英雄之名,永垂不朽
1938年3月第22集團軍總司令孫震在“關于滕縣戰役的戰斗詳報”中的數字,是役斃傷日軍官佐三百二十余員,擊斃日軍士兵一千五百余名,擊傷五千余名。我陣亡官兵三千余名,負傷官兵四千余名。四十一軍占傷亡總數的四分之三。
滕縣保衛戰從3月14日日軍進攻普陽山外圍陣地開始,到18日日軍完全占領縣城上,歷時四日半。如果僅從日軍包圍縣城的十五日算起,時間是三日半。這是何其寶貴的幾天如果沒有這幾天,日軍即完全可以在15日、最遲也不會超過16日占領官橋,掐斷從臨城北出滕縣的咽喉。這樣湯恩伯軍團將會被堵在臨城以南。
如果沒有這幾天,磯谷廉介和第十師團就會提前幾天抵達臺兒莊,在孫連仲兵團進駐臺兒莊以前,將其堵在運河以南。
甚至,磯谷廉介還可以分兵擊潰張自忠和龐炳勛,以解第五師團的臨沂之圍,兩個精銳師團會師指向徐州。
這就是說,如果沒有這幾天,未來震驚中外的臺兒莊大捷將不復存在就如一臺戲,沒有序幕,哪來的勝利?原本是臺兒莊戰役的這一階段戰局將向何處發展?沒人能說得清楚。
可是滕縣戰役后,22集團軍正在收容整理時,戰區長官部轉來最高統帥部電令,其要旨是:四十一軍堅守滕縣,未能完成任務,惟念該軍傷亡重大,姑免查究。湯恩伯應援不力,予以申斥。
傾接該電,集團軍內知情者莫不憤憤然。稍后,又來電撤銷前電。
在得知王銘章陣亡后,孫震親自電示高飛:“應不惜一切代價,想辦法,務將王師長遺體運回,以慰忠魂。”
而高飛,他也做到了這一點。
他和他的151團,盡管沒有救出王銘章,帶卻帶回了英雄的骸骨,和滕縣城內那些之前大量被打散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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