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田野聯隊的恥辱!
高飛終于亮出了自己的王牌
狙擊隊的出現,讓局勢一下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日軍的機槍火力,在劣勢地形下被完全壓制住了。狙擊隊的隊員們彈無虛發,一個又一個的擊斃那些企圖重新讓機槍響起來的日本人。
而在這個時候,突擊隊也開始發起了猛攻。
山本吾之助知道自己最后的時刻就要到了
田野聯隊長已經多次給他發來了電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田野聯隊正在想盡一切辦法突破支那人的針對,營救山本中隊。
但山本吾之助知道來不及了。
對面那些支那人完全壓制住了自己,自己的機槍手、擲彈手一個接著一個的陣亡,辛苦組織起來的火力網被徹底打亂,被殲滅只是遲早的事情。
山本吾之助已經做好了向天皇陛下和帝國效忠到底的決心,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面前的這個支那人的隊伍,為什么和之前自己所遇到的支那人的軍隊完全不一樣?
如果僅僅是作戰勇敢,那么沒有什么好讓自己擔心的,但是對面的那支隊伍,卻絕不僅僅是作戰勇敢那么簡單.........
他們的裝備精良,他們的攻勢凌厲,甚至他們還配備有其他中隊所沒有的狙擊手。
如果有可能的話,山本吾之助真的很想見見那個叫高飛的指揮官,可是他知道也知道,或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3營的突擊隊已經沖了上去,高飛收好了槍,慢慢的從藏身處站了起來,慢慢的朝日軍陣地走去。
勝利已經在望,很快山本中隊將成為3營戰功史上的又一筆
弟兄們全都沖了上去,大刀閃動,日軍一條條罪惡的生命永遠的留在了這里。當他們從日本出征的時候,他們中有多少人會想到自己有這一天?
陣地上的日軍正在逐漸減少,剩下的繼續負隅頑抗,死死的守衛著最后的一小片陣地,在這片陣地上,是他們中隊長山本吾之助最后的茍延之所。
“中隊長閣下,田野聯隊長再次來電,要求我們繼續堅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看著越來越近的中國士兵,山本吾之助苦笑了一下:“告訴聯隊長閣下,我連20分鐘都無法繼續堅持下去了,但是,我將盡到一個帝人的責任..........”
說到這里,山本吾之助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悲哀:“請聯隊長閣下幫我照顧我的家人,讓我的兒子長大之后,繼續為帝國效力”
當電報員發出了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忽然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本吾之助看清楚了,密密麻麻的中國人已經殺了過來,自己再也無路可走了。
他很想像一個武士那樣死去,但眼前的狀況,卻已經來不及了。山本吾之助長長嘆息了一聲,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1938年2月5日,日軍第五師團田野聯隊之山本步兵中隊中隊長山本吾之助及其所率領中隊,于毛村一線被我陸軍26師3營全殲,中隊長山本吾之助自殺
當消息傳到26師師部的時候,劉雨卿還有一些不太相信。
現在打的是被動的防御戰,怎么一轉眼,高飛又殲滅了一個中隊?
當再三確認,證明這一消息是真實的后,劉雨卿和自己的參謀長蔡雨時面面相覷,好半天才說道:“高飛,將來早晚是當將軍的料.........”
“我26師有了高飛,幸甚,幸甚”蔡雨時連聲贊嘆:“大包圍已經開始,高飛開了一個好頭啊日軍精銳田野聯隊被整整殲滅了一個中隊,師座,我認為該向司令部為高飛請功”
而當這一消息傳到田野孝耳朵里的時候,這個兇殘的日本軍官怔了半晌,眼中居然流出了一滴淚水來。
山本吾之助既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也是自己的好友,可是現在,他卻葬身在了中國戰場,自己心里的悲憤,是外人所無法了解的
高飛,又是那個高飛
高飛和他的那個3營,一次又一次的把恥辱帶給了自己的聯隊,即便是在支那部隊完全處于“絕境”的情況下依舊還是如此
“八噶牙魯”田野孝的怒火終于被徹底點燃了:“進攻,進攻,全力進攻向旅團長閣下發電,我部已死死咬住支那26師,支那26師行將潰敗請旅團長閣下盡快向我x攏,盡快向我x攏”
被憤怒包裹著的田野孝,卻并沒有喪失理智。他很清楚地看到,隨著山本中隊的被殲滅,26師3營已經打出了士氣,打出了威風,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強攻3營陣地,面對的只可能是更多的傷亡。
先打對方的薄弱點,是田野孝一貫使用的手法。
田野孝,把目光放到了右翼的152團身上。
在之前的戰斗中,152團為了掩護全師,傷亡重大,連團長張榮發也已為國捐軀,而隨著毛村之戰的開始,152團未經任何休整,很快又投入到了正面戰場。
當田野孝把目光投到他們的身上的時候,惡戰終于爆發了............
日軍以猛烈炮火和飛機轟炸152團主陣地。陣地被摧毀,傷亡慘重。至中午時分,一支日軍中隊從主陣地左翼攻破防線,繼續向縱深攻擊。
此時,152團乘進攻日軍側翼暴露,在1營長慕昆前的帶領下全線出擊,輕重機槍猛烈開火后,一陣沖鋒號吹過,全營士兵躍出戰壕發起沖鋒,向敵猛攻。日軍猝不及防,兩面受敵,陣腳大亂,152團新任團長顧秉成親自帶領預備隊和一線士兵乘勢反擊,雙方激戰一個小時,終將敵人擊退,重新克服了丟失的陣地。
兩個多小時的攻擊,152團傷亡第3營營長以下官兵二百八十余名。而日軍除了被拖走的死尸外,戰場上遺尸七十余具,152繳獲輕重機槍六挺、步槍三十一支、擲彈筒三具。五名鬼子受了輕傷沒跑脫,被劉152團俘虜。
下午,日軍三架上飛機時而上空盤旋,從敵人動態開來看,敵人準備在152團西面突出部隊展開攻擊。
這個突出部位是正對著152團特務連的陣地。在指揮部里的團長顧秉成拿起電話,打到特務連,叫著連長周維名:“維名老弟,你連要隱蔽好,正面之敵不足二百,想占領我突出陣地,然后掩護其主力攻擊,包圍我側翼你要把在最前面的上的那一排人撤回來,先yin它攻擊,讓他向山上靠近,然后近距離突然襲擊,讓敵人的飛機大炮干瞪眼”
最后,顧秉成又語重心長地說道:“維名老弟,這一仗不單是關系到我團能否生存的問題如果我們這道關口被突破,我們整個26師就完了你我兄弟出川抗日是光榮的,就是打死了也是值得的。我們四川軍隊是在血盆里抓飯吃啊,要是當了亡國奴就更慘了”
“在血盆里抓飯吃”,是川軍部隊中一些將領對自身面臨的兩難處境的一種寫照。意思一邊要名正言順地同日本侵略軍打仗,一邊還要應付來自“自己人”這面虎視眈眈的危險,須時刻提防以各種名義出現的收編、收容、解散、撤消以及不公平軍法從事等危及自身安全和利益的災禍。
鬧不好,這種危險并不比來自敵人那邊的壓力小多少。當然,對這種壓力只對將領有,在川軍各集團軍中都是這樣,猶如一團陰影時刻籠罩在頭上。但士兵們和下級軍官是感受不深的,無論是處在川軍或是在中央軍,他們并不太在乎,只知道一個目的:同敵人拼命因此,時有被打散了的川軍散兵被收容到中央軍隊系統中。
連長周維名,重慶梁山縣人,也一直在指揮所里觀察敵人動靜。聽了團長的話,大聲對著話筒說到:“團座放心你說的話我都清楚我一定按照你的方案打,保證把它打垮。但可能敵人還有第二梯隊繼續攻擊”
“我已經告訴炮兵聯絡參謀,請他們對敵人火炮進行壓制,對敵人可能攻擊的第二梯隊進行攔阻射擊。”
果然,敵炮很快向我陣地猛轟,飛機也起飛向我陣地轟炸掃射。陣地上土石亂飛、硝煙彌漫,但特務連隱蔽得好,在這場狂轟爛炸中,僅有正在生火燒飯的三名炊事兵受傷,一口原本好端端的鐵鍋被炸得粉碎......
原來突在最前方的一個前哨排也撤回在山坡上的陣地。在炮空轟炸中,敵二百余士兵開始進攻,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成疏開隊形攻擊前進。
特務連防御的突出陣地其實是一座小山嶺,當敵人爬到半山腰,正要加勁向上突進之時,鬼子前面突然“當”的一聲,比子彈落到頭頂上還令人驚心動魄,一道鐵絲網在鬼子的面前突然彈起,直挺挺地立在面前
隨著一聲喊打,我早有準備的一線部隊在鬼子的上方冒出來,手榴彈像雨點一般地向下直傾。驚惶失措的日本兵在手榴彈爆炸騰起的煙霧中被子炸得血肉橫飛,沒有被炸死的鬼子一槍沒放就連滾帶爬向下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