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法這么說,那就是擺明了不信任他們,讓陳公公監視他們,這讓他們的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不過好在吳家的人,也都會跟他們住在一起,這讓他們的心里也有了一點兒平衡的感覺,但是他們同時也明白,吳家的人跟他們住在一起,怕是也是為了更加方便的監視他們吧,所以他們的臉色也都不是太好看。
而這時陳公公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對著吳一法道:“吳城隍做的好安排,咱家十分的滿意,就依吳城隍。”一聽陳公公如此說,其它人就知道,這件事情定了,不可能有什么改變了,他們這些人都知道陳公公的身份,陳公公的實力先不說,他可是代表著仙庭來的,得罪了他就等于是得罪了仙庭,現在仙界里,還沒有敢得罪仙庭,所以只要陳公公應下了這件事情,那其它人就沒有反對的可能。
吳一法站了起來,沖著陳公公行了一禮,陳公公也站了起來,還了一禮,隨后吳一法開口道:“來人,帶各位去休息。”門外馬上就有人應了一聲,隨后兩個仆人推開了房門,吳一法沖著陳公公行了一禮道:“公公,以后他們兩個人,就是專門侍候各位的,整個府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各位的存在,如果有別人突然出現在各位面前,說是來侍候各位的仆人,各位可以不必客氣,直接下手就是了。”
陳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前的那兩個仆人,這兩個仆人的年紀看起來都不小了,有三十多歲了,而且他們都是修士,一看就知道是吳一法的心腹。吳一法沉聲道:“吳明,吳亮,你們兩位一定要把各位給侍候好了,各位不管需要什么,都盡量的滿足,但是注意了,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就算是府里的人,都不能讓他們知道。”
吳明和吳亮同時應了一聲,吳一法這才轉頭對陳公公道:“公公,各位,請。”陳公公點了點頭,隨著隨著吳明和吳亮往外走去,吳明和吳亮帶著兩人在府里轉來轉去,這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很顯然他們早就做了安排,把府里的人全都調走了,對于吳一法這樣的安排,陳公公更加的滿意了,他十分的清楚,吳一法越是小心,就代表著他對于這件事情越是重視,那這件事情的成功機會就越是大,這讓他也就放心了。
在陳公公他們離開之后,吳一法這才長出了口氣,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仙庭竟然會派陳公公來幫他,外人可能不知道陳公公的身份,但是吳一法卻是十分的清楚陳公公的身份,陳公公是仙庭東衛的重要人物,實力強悍無比。
而這個仙庭東衛,是仙庭新組建沒有多長時間的一個部門,這個部門里的人,都十分的神秘,則仙庭的內官來掌管,地位很高,他們具體負責的是什么工作,這個卻并沒有太過于明確的說法,只說是監查天下不法之事。
但是只這么一句話,這可就了不得了,因為這一句話里含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也就是說,這個東衛的權力,也大得沒邊了,對此朝中其實是有很多的人反對過的,但是沒有用,這個東衛還是成立了。
這些年這東衛一直十分的低調,但是其實吳一法還是隱隱的聽說過一些東衛的名聲的,仙界這里幾個大佬的倒臺,好像背后就隱隱的有東衛的影子,但是因為一直沒有人能拿出證據來,所以到現在也只是猜測。
而這位陳公公,名為內府總管,但是相傳他是東衛里的重要人物,東衛太過于神秘了,沒有人知道東衛里有什么人,也沒有人知道東衛有多少人,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讓人感到害怕,吳一法自然也不敢怠慢陳公公了。
等到把陳公公送走了,吳一法這才長出了口氣,隨后他就來到了自己的書房里,接著讓人把書記官叫到了書房這里,等到書記官到了,吳一法這才沉聲道:“傳令各府,南線軍隊,遇影族突擊,騎兵隊全部戰死,戰況緊張,各府必須集結軍隊,準備往前線進行支援,此令到時,軍隊必須即刻集結,趕往慶都城,有違令者,軍法從事。”
書記官把吳一法的命令記錄了下來,隨后拿給吳一法看,吳一法看過之后,直接就在手令上用印,書記官馬上就拿著手令離開了,這份手令會明發慶都城治下各府,各府在接到命令之后,必須要馬上執行,如果有敢不執行的,會在第一時間受到處罰。
做完這些之后,吳一法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多年的準備,就為了這一次的行動,而這一道手令,就是這一次行動的開端,接下來行動能不能順利進行,就要看各府的反應了,不過吳一法相信他們計劃一定可以成功的,畢竟他已經準備這么多年了。
這道手令被城隍府的人,用傳送陣,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送到了各城的城隍手里,三山城的城隍文云遜當然也收到了這道手令,不過他收到的手令有一些不一樣,在他收到的手令里,還有另一道手令,這道手令是,命令引三山城的軍隊,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慶都城,三山城這里的防御,可交給他手下進行代管。
文云遜在看到這份手令之后,也是有些吃驚,他馬上就把朱一珍給叫到了自己的書房,然后把手令交給了朱一珍,朱一珍看過了手令之后,文云遜就對朱一珍道:“一珍,你說府城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要我親自領兵前去?”
文云遜所說的府城,其實就是吳一法,城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像吳一法,他就可以稱之為府城隍,因為他掌管一府之地,所以就可以叫府城隍,像文云遜他們這些人,就要尊稱吳一法為府城。而文云遜他只是三山城一城的城隍,雖然他也管著不少的地方,但是那些地方多是一些小鎮和村子,所以他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縣城隍,在城隍里,也是屬于最低等的那種,當然,三山城是屬于一個大縣,所以他的地位,也要比一般的縣城隍要高一些,但是比起吳一法這位府城隍,那可是差得遠了。
朱一珍想了想,卻是開口道:“一般的情況下,像領兵這樣的事情,是不需要大人你親往的,但是這一次卻讓大人你親往,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府城大人,怕是還有別的事情要找大人,而且應該是好事兒,弄不好可能大人就要高升了。”
文云遜一聽朱一珍這么說,他不由得一愣,隨后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喜色,接著沉聲道:“何以見得?”文云遜還真的是沒有看出,這文書上,那里有讓他高升之意,所以他才會如此問朱一珍。
朱一珍沉聲道:“如果不是讓大人高升,就沒有必要讓大人親自領兵前往慶都城,如果是要治大人的罪,就不可能讓大人領兵,所以我覺得這應該是要給大人升官了。”朱一珍分析道,他沉得只有這一種可能。
文云遜一聽朱一珍這么說,他不由得一愣,隨后他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如果我去了慶都城一珍你可愿意隨我前往?”文云遜在說這話的時候,兩眼看著朱一珍,朱一珍馬上就對文云遜一抱拳道:“自當隨大人前往。”
文云遜點了點頭,隨后他開口道:“我兩人都去往慶都城那里,卻是不知道,這三山城該交給誰來暫管?”文云遜知道,他要去了慶都城那里,那么這三山城這里,就需要有人來暫時管理,但是交給誰,這也是一件大事兒,必須要選好人才行。
朱一珍想了想,沉聲道:“我隨大人前往,雖然說這一次是由大人親自領兵,但是黃竭還是必須要隨大人前往的,畢竟他統兵多年,如何統兵,他還是比較拿手的,所以他也必須要跟著我們一同前往,而這一次大人能被調到慶都城那里,可能與前兩次的賣糧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情有可能就會與陽家有關,大人不防把三山城,交給陳家來代管,也算是給了陽家一個面子。”
文云遜聽了朱一珍的話,不由得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好,那就這么定了,這樣吧,你馬上就安排下去,讓黃竭馬上就集合軍隊,這一次白虎騎一定要帶著,前線騎兵損失很大,我們多帶一些騎兵過去,應該正合府城大人的心意,同時讓陳祖安來暫管三山城事務,安排好這些之后,你就先坐著傳令陣,前往應都城那里,打一個前站,問問府城大人,如果真的需要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慶都城那里,那么我們就坐傳送陣過去,如果不需要,那我們就坐船過去,這些要打聽清楚。”
朱一珍應了一聲,文云遜擺了擺手道:“你去安排吧,對了,把陳祖安給我叫來。”朱一珍應了一聲,隨后他沖著文云遜行了一禮,接著轉身走了,他現三山城這里雖然是陰陽司的司長,但是他其實就是文云遜的秘書,文云遜在高升,他當然也要跟著,在說了,在三山城這里當一個城隍,也不見得就會比跟著文云遜去慶都城那里,當一個文云遜的助手強,慶都城那里畢竟是大城,而三山城這里太小了,安全沒有任何的保證,所以朱一珍也不想留在三山城這里,所以文云遜問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他其實早就不想呆在三山城這里了,但是沒有機會離開,現在有機會了,他當然是要馬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