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的上海灘素有‘冒險家的樂園’之稱,在后世蘇童并沒有到過上海,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這座大都市的向往。..
蘇大長官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只帶小護士和一個班的警衛秘密前往上海,畢竟那里可不是自己的地盤,一切都要以安全為前提。要是帶了仨女招搖過市,不但會引人注目,而且也會給未來的岳父岳母不好的印象,自己已經把他們好不容易養了這么多年的寶貝女兒給吃了,還帶著幾個女的上門示威是怎么的?饒是蘇大長官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程度,這種事還是做不出來的。看著二女失望的眼神,蘇大長官也只好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后靠著來自后世的葷段子和笑話好不容易把二女給逗樂了。
三月的黃浦江上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蘇童正和小護士在客輪的船頭欣賞著江上的景色,看到滾滾而逝的江水和一路以來都是笑魘如花的小護士,蘇童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柔情。想到自從和她相識以來,自己都是東奔西跑,要不就是帶兵打仗,根本就沒多少時間陪她,可她卻總是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每次自己要出門打仗時,她雖然很擔心,可她從不跟自己提起,都是默默的把自己換洗的衣物收拾好而后放進了箱子里,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想想自己還真是虧欠她良多啊。
蘇童一把握住了小護士微涼的小手,感受著佳人身上幽幽的暗香,心中一片安寧。小護士回過頭來看著愛郎,也感受到愛郎的眼里愧疚和情意,不由得嫣然一笑,看著佳人的如花綻放般的笑臉,蘇童忽然覺得好似百花都在身旁綻放,滿鼻都是濃郁的芬芳。
這對小情侶相互依偎,靠在了船舷上,旁邊是穿著便裝的鐵牛和幾名警衛在警戒,偶有乘客經過看到了這幅情景也知道此二人非富即貴,也沒人會這么不識趣的上來打攪。
這時一艘軍艦從小客輪的旁邊靠近,汽笛突然發出了“嗚嗚嗚....”巨響,這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蘇大長官都失聰了好一會,巨大的聲音把小護士嚇得花容失色,趴在蘇童懷里哭了起來。
心疼地看著小護士梨花帶雨的嬌顏,蘇大長官氣得直跳腳,“先人個板板,是哪個王八蛋拉的汽笛”
這時,一艘龐大的軍艦從小客輪的旁邊疾馳而過,掀起的巨大水流讓小客輪在江心打了兩個圈圈,險些被掀翻在地的蘇大長官趕緊一只手抓住了小護士,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扶手,急切之中看到了那艘軍艦上的藥膏旗和那假片名‘加古號’。,原來是小日本的軍艦,這時軍艦上還隱約傳來了日本鬼子囂張的笑聲和傳來諸如‘支那人’之類的話語。
蘇大長官啥時候吃過這種虧啊,狗養的,敢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蘇大長官的心都要氣炸了。不過此時的他也只能是罵上兩句而已,才三百多噸的小客輪和七千九百五十噸的‘加古號’重巡洋艦相比確實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龐然大物的‘加古號’只要打個噴嚏都能把蘇童乘坐的小客輪給吹上天去。
恨得險些把牙都要碎的蘇大長官也只能站在一旁生悶氣,善解人意的小護士此時也反應過來用小手拍著愛郎的后背,輕聲的寬慰著自家男人的心。
雖然給日本人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可是如此近距離的和日本人尤其是日本軍艦接觸對于蘇童來說還是頭一遭。
這讓蘇童對于這個時代華夏的地位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雖然在后世老是聽說日本人是如何如何的囂張跋扈,視國人如豬如狗,可沒親眼見過的他體會終究不是那么深刻,不過這次可是把蘇大長官氣得夠嗆,這也讓他下了要組建一只強大海軍的決心。
這時船上傳來的一聲驚叫“快,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啊”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在甲板上一位正在透風的乘客在日軍軍艦經過時沒抓穩扶手,被甩了出去,掉到了江心里,此刻正在水里掙扎著。
“誰會水性,快救人啊”此時甲板上擠滿了乘客,一個個都焦急的看著江心。
“你們誰會游泳?”蘇大長官問后面的一眾警衛,沒想到警衛們一個個都把頭搖得跟破浪鼓似地。
“我擦,你們...”蘇童無奈的指著這幫子丘八,不過他也知道他們都是北方人,大都不識水性也不好過多的責罵他們。
“算了,還是我來吧”蘇童無奈的脫下了身上的西服,準備下水救人。
“建明,你行不行啊,可不要勉強。”小護士緊張的拉住了愛人的大手。
“是啊,長官,您可別勉強,不行咱就別下去了。”一名警衛也趕緊拉住了蘇童,開什么玩笑,讓蘇長官下去救人,萬一人沒就上來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正在幾人爭執的時候,“噗通”一聲,已經有一名船員跳了下去,人家不愧是專業人員,不一會就拖著落水的乘客到了來到了船沿,拉著搭在船沿邊的繩梯就把人拉上來了。
船員熟練的把這位落水的乘客面部朝下拍了幾下,不一會落水的乘客吐了幾口水人就醒了過來。
“幸好把人給救上來了。”一位老太太說。
“這些個日本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兇。”這時一位中年男人說的。
“我們的政府也太軟弱了,怎么也不派兵把他們抓起來。”恩,這是一位學生。
蘇童暗暗搖頭,國家極弱、軍力疲憊、經濟操控在外國人的手里,這個時候想要政府派兵?做夢吧
“建明,這些日本兵太不像話了,簡直是舀人命當兒戲”平日里好脾氣小護士也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會蘇童也只好苦笑著搖頭了。
好在不一會船就開到了外灘的碼頭上,由于這里是英國的租界,碼頭上布滿了包著頭巾的印度阿三。他們一個個手里都舀著根棍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過往的行人。
“走吧”蘇童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這些阿三,挽著小護士的手下了客輪。后面鐵牛帶著衛兵一人一口箱子跟在后面。
這時一輛黃包車在倆人面前停了下來,一位四十來歲面色黝黑的車夫殷勤的問道:“少爺、少夫人請問您要去哪,我的車又快又穩當,包您滿意。”
小護士的小臉瞬間就紅了,只是她也不分辨,拉著蘇童跳上了黃包車吩咐道:“去霞飛路一百零六號黃氏公寓”
“好咧,少爺夫人您做好啦”只聽到車夫喊了一聲,立刻就拉著車跑了起來。
蘇童生平倒是第一次坐黃包車,此刻坐在上面倒是挺新鮮的,不過這位車夫到也沒吹牛,他拉的車子倒還真是挺穩的。兩人坐在車子里,小護士緊緊的握著愛郎的手,小手心里隱隱濕潤的起來,蘇童知道知道她是近鄉情怯了,拍著佳人的小手安慰道:“寶貝,別緊張,一切有我呢”
小護士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小嘴不饒人的說道:“誰緊張了,我這是想我媽了。”
“恩,對,你是想你媽了”某人也不揭穿她的那點小心眼,笑嘻嘻的點頭。
“哼”佳人驕傲的一揚小腦袋,此刻的她驕傲得象只小孔雀。
蘇童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護士順勢依偎在了他的懷里,兩人也不說話都在靜靜的想著心事。
霞飛路屬于法租界,而外灘則屬于英租界,故而黃包車跑了一個大圈過了好一會才到了小護士的家門口。
當黃包車在一棟充滿著法國風味的別墅前停下來的時候,蘇童驚訝的看著這棟占地至少三四百平米的別墅,心里暗暗稱奇,剛才一路過來他發現這一路都是這樣的別墅群,而且這附近環境優雅、風景迷人,可見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那小護士父母的身份應該是不簡單納。
車子還沒停穩,小護士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向大門跑去,嘴里歡快的喊著:“張媽,快開門啊,我回來啦”
蘇童下了車,苦笑著搖搖頭,把車錢付了才走了過去,這個小丫頭,平時挺文靜的,到了家后整個一沒長大的小女孩。
很快,里面就飛快的跑出來一名四十多歲的老媽子和一個十五六歲和小護士長得很像的小丫頭片子。
“哎呀,大小姐回來啦真的是大小姐回來啦”
“姐姐,你回來啦,可想死我啦”
小丫頭二話不說就撲到了小護士的懷里,兩人在門口又哭又笑,鬧得蘇大長官站在一旁苦笑不得
“好啦,好啦,大小姐、二小姐,我們還是先進去再敘舊吧,再說了,這里還有客人呢”還是那位張媽先冷靜下來,勸慰道。
聽了張話,這對姐妹兩才停了下來,小護士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問道:“張媽,我爸媽他們在嗎?”
“在呢,老爺剛回來,他昨天還在念叨你呢,你一個人去了察哈爾這么偏遠的地方老爺和夫人可掛念你啦。”
就在張媽忙著嘮嘮叨叨的時候,旁邊小丫頭卻用著好奇的眼光直直地盯著蘇大長官,這位可能就是哥們未來的小姨子了吧。好吧,看在小菲的面子上,哥們忍了。
蘇大長官目視前方,直到鐵牛他們提著箱子匆匆趕來,小丫頭才轉移了目標,把目光對準了象根木柱般站立的鐵牛和幾名警衛。
“誒呀,你看我,家里來了客人都不知道招呼,光顧著和大小姐說話了。”這時,張媽恍然大悟般的對著蘇童笑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了,好久沒見著大小姐了剛才真是失禮了,忘了招呼你們,您大人大量,別跟我這個下人一般見識。”
“沒關系,這時人之常情嘛。”蘇童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心里內牛滿面,終于有人想起哥們了,不容易啊。
“張媽,別跟他客氣,他又不是外人。”小護士白了愛郎一眼。
“不是外人?”
張媽和旁邊的小丫頭齊齊的把眼睛瞪向了蘇大長官,那炙熱的光芒渀佛要把某人的身體給刺穿。
“啊,我們趕緊進去吧,別讓爸媽久等了。”自知說漏了嘴的小護士小臉一紅,率先跑了進去。
張媽和小丫頭明顯愣了一下,小丫頭也跟著跑了進去,只剩下張媽招呼著這幾位。
“這位先生,請您跟我來。”張媽恭敬的把蘇童帶到了別墅的大門前,推開了大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蘇童示意鐵牛幾人站在門口等候,自己則是深吸了口氣,才邁步走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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