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這么多年,能夠無往而不利,連當初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葉正然也敗在他的手里,就足以說明他的智謀過人。對島國的局勢,他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切都了然于胸。不過,這些并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他所關心的只是葉謙的成長。
只要葉謙成長起來,他奪得了自己想要的,那么,自己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到時候,天下唾手可得。
或許,他以前還有些忌憚葉正然,曾經敗在他的手里。不過,事隔這么多年,他每一天都在進步之中,而就算葉正然沒死,經過當年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讓葉正然受傷嚴重,不復當年。更重要的是,葉正然的雙眼已經給了別人,沒有了天目魔瞳的力量,他自然更加的不會懼怕葉正然了。能跟葉正然再一次交手,一雪前恥,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葉謙從渡邊優太的口中知道了無名挑戰并殺死池田倉木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天網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暗中策劃著。不過,他始終都想不通,如果天網的人要對付自己的話,為什么不親自動手呢?偏要假借別人的力量。而就算是天網的人動手,卻每一次都只派出一個對付自己,讓自己逐個擊破,他對天網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始終不太明白。
不過,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即使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天網在背后操控,他也必須為之。小丫頭瑤瑤的事情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容后退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燕舞已經回來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深鎖著眉頭,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似得。葉謙微微的愣了愣,轉頭看了小丫頭瑤瑤一眼示意她先回房間。小丫頭瑤瑤也看出了燕舞心中有事,不過,卻也沒有多問什么,跟燕舞告了聲別,就回房間去了。她也是想創造機會讓燕舞和葉謙單獨的相處。
走到燕舞的對面坐下,葉謙微微的愣了愣,說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在擔心你父親嗎?”
微微的點了點頭,燕舞說道:“父親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我知道他是不想連累我,可是,如果讓織田長風找到他的話,那他就危險了。可是,我卻找不到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真的沒用。”
微微的愣了一下,葉謙柔聲的說道:“你不需要自責,你父親這么做肯定是自己的安排。況且,如果他有心要躲著你的話,你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呢?雖然說東京并不大,不過,想要找一個人也沒有那么容易。你就放寬心吧,你父親江湖經驗豐富老辣,不會那么容易讓織田長風找到的。我想,他應該是趁著這個時間找個地方休養生息,恢復自己的功夫。”
“也許你說的對吧,不過,身為子女,我怎么能不擔心他呢。”燕舞說道,“月讀那邊沒什么事情吧?”
“沒事,今天我殺了藤田空,帶著他的腦袋去了月讀的總部,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月讀的人應該不會再敢耍什么花樣,明天就會召開大會,正式的確立瑤瑤首領的位置。你放心吧,有我在瑤瑤身邊,不會讓她出事的,你專心的應付自己的事情就好。”葉謙說道。
燕舞不由的愣了一下,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你殺了藤田空?你不會又用了道心種魔吧?你怎么這么亂來,一旦心魔入侵,你以后就無法再擺脫了。難道你真的想做一個六親不認的殺人惡魔嗎?”
燕舞臉上的關切之情溢于言表,沒有絲毫做作的成分,很明顯是真的很關心葉謙。看到燕舞這樣的表情,葉謙不由的愣了一下,心里一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想,我已經差不多擺脫心魔的影響了,這一切都要得益于我當初在華夏東北靈龍寺的一番遭遇。不過,我擔心會有反復,所以,還要在這里多停留一段時間,你不會介意吧?”
微微的搖了搖頭,燕舞說道:“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況且,瑤瑤還需要你照顧,我也沒有理由趕你走啊。”聽到葉謙沒事,燕舞臉上的緊張之情松了下來,又換上了那副焦慮的表情。
葉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外人還真的很難勸。不過,這也難怪,如果換著實葉謙的話,只怕他也同樣的緊張吧。微微的頓了頓,葉謙接著說道:“擔心歸擔心,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然,將來你父親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自己身體卻垮了,那可就u好了。”
“謝謝。”燕舞說道,“我今天去找過船越文夫了,希望他可以幫忙一起打聽我父親的下落。有他幫忙的話,我想,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葉謙不由的愣了一下,眉頭微微一蹙,說道:“船越文夫?他是什么人?”
“船越文夫也是天照的人,當年跟隨在我父親的身邊打天下,一直忠心耿耿。我父親也待他如兄弟一般。自從我父親失蹤之后,天照內很多人都投靠了織田長風,成為他的爪牙,不過,船越文夫卻是一直都跟織田長風作對。”燕舞說道,“所以,織田長風一直想要除掉他。他如今是天照內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找他幫忙打聽父親的下落也會快一些。”
葉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他跟織田長風接觸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不過,根據他對織田長風的了解,如果船越文夫跟他作對的話,織田長風是絕對不會留下他的。織田長風連燕平秋都敢對付,又怎么會忌憚船越文夫呢?不過,這也只是葉謙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也不方便說太多。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說道:“燕舞,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你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個船越文夫或許并不是那么的簡單,你不能輕易地將籌碼放在他的身上。”
燕舞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看了葉謙一眼,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船越文夫也背叛了我父親嗎?”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我覺得現在的事情還沒有那么的明顯,凡事都應該多留一個心眼,不可以太相信人,否則的話,很容易吃虧。”葉謙說道。
微微的搖了搖頭,燕舞說道:“不會的,船越文夫對我父親一直忠心耿耿。而且,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父親的話,他就沒有必要跟織田長風作對了啊。葉謙,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想的太多了啊?”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葉謙說道,“我相信你有分寸的,我也不多說什么了。總之,你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的話,就盡管直說。明天就是月讀的大會,我還要上去研究一下月讀成員的資料,也好做些準備。”
微微的點了點頭,燕舞說道:“那你先去忙吧。”
葉謙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看了燕舞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心里總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不過,卻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燕舞已經是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了,不需要自己說太多。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葉謙撥通了清風的電話。電話很快的接通了,對面傳來了清風的聲音,“老大,你這些天在忙什么啊?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我都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沒事,只是在忙一些事情而已。”葉謙說道,“幫我查一個人。”
“誰?”清風詫異的問道。
“船越文夫,天照的人。”葉謙說道,“你派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跟什么人見過面,去過什么地方,一天上幾次茅房我都要知道。我把他的住址告訴你,你派人留意一下,每天給我匯報,知道嗎?”
“沒問題,老大,放心交給我吧。我保證,他每天在床上跟他媳婦說過什么話我都一絲不漏的查出來。”清風說道,“老大,你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啊?”
“沒什么,最近在處理月讀的事情。三言兩語跟你也說不清楚,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葉謙說道,“好了,不說了,你趕緊派人去辦吧。”說完,葉謙就掛斷了電話。
雖然他并不是很確定船越文夫有問題,不過,還是想調查一下,畢竟,這是關乎到燕舞的事情,他不能掉以輕心。有意無意間,葉謙對燕舞有了更多的關心,不過,這對葉謙來說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燕舞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救過葉謙的性命,葉謙怎么能對她的事情置之不理呢。
掛斷了電話之后,葉謙坐了下來,拿出渡邊優太交給他的那些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些都是月讀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相信了葉謙的話,渡邊優太也不會輕易的叫出來的。雖然一夜的時間有點倉促,不過,葉謙也想盡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情況,那樣的話,明天應付起來也會簡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