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臣便在實戰訓練時,請您一觀。,“張范直問此。松一口氣,這樣一來,省得自己打亂這段時日訓練計劃了。
正說話間,外面突然響起一陣騷亂聲。
王弘毅一怔,張范直更是一驚,謝罪說著:“臣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弘毅許可后,張范直匆忙推門出去,片刻張范直從外面走進來面容上帶著有些輕松的笑意。
“主公,是基地的幾個營正,準備讓我過去觀看幾營水師士兵比拼。”
“比拼?”王弘毅不解的看向張范直。
“是這樣,主公,軍中訓練,本是辛菩,又沒有戰事,因此臣在訓練之余,也會進行各營比武,這可檢查漏洞,排出名次,也有益檢拔人才。”張范直忙解釋的說著。
“是這樣?”王弘毅眼中頓時升起興味之意:“介意孤與你一同前往一觀否?”
這種已經類似于現代的比武了。
“這是臣的榮幸。只不過都是些粗陋漢子比試,怕有污視聽!”張范直猶豫一下,說著,在這種營地比賽中,粗話不計其數。
“怎么會!”王弘毅笑的說著:“左右今日無事,索性過去一觀。甘厚,你且讓隨行的先去歇息,只留下十幾人便可。”
“是,主公。”甘厚垂首說著。
這里是王弘毅統轄境內,又身處軍營之中,自是不必再跟隨著三百人,只留下十數人隨行就已經足夠。
見王弘毅并不疲憊”張范直本欲勸其先行歇息之語,頓時吞咽回去。
“甘大人,我這就命人去給諸位安排住處。若有何要求,只需和他們明說便是。”張范直對甘厚說著。
后者微笑的說著:“便有勞張大人了。”
“都是主公的臣子”何必客氣。”張范直說著,步出議事廳,在外面喚來一今后勤官,令帶甘厚諸人下去安排。
在帶王弘毅前往比拼場地前,張范直已命人準備好眾人住處,又吩咐人在場地內備好茶點,以供王弘毅食用,這才陪著王弘毅向空地行去。
水師所在基地,占用的是汲水縣城外的大片荒地,在原有基礎上”更是擴建兩倍,平日縱是不出去實戰訓練,在營地內出操演練,地方也是足夠。
水師共有五營,每營戰斗方面”各有優勢,平日里便總是較著勁。
只是戰斗稀少,只得從日常比拼中來較量。
“這里是演武所在?建的不錯。”來至一個空地,只見此處周邊一圈沒有看臺,中間是大片空地,站在高處,對整片場地可謂是一覽無余。
王弘毅在張范直陪同下”在看臺一處坐下”等全軍士兵山喊跪拜行禮后,王弘毅看著下面士卒,興致不低的說著。
“主公,說是水師”平時也在陸地訓練,現在天寒風寒”水中不宜多戰……比拼的第一場,就是體術。”張范直解釋的說著。
“體術?”王弘毅點點頭,這是赤手空拳之術,雖少見血腥,卻見得身體素質和功夾,是軍隊的基礎。
跟隨的侍從,也甚感興趣的看了下去。
很快眾人被下面場地中的比拼吸引注意,最先出場是一批身材魁梧漢子。看的出,他們身手不錯,在王弘毅和甘厚眼中,只是合格。
最后這幾人中,一個身材最為魁梧有力者,贏得勝利。
這種單純以力搏斗之術,讓王弘毅有些失望。
隨后出場的幾個,身手靈活敏捷,出手狠辣,很有些不同。
王弘毅眼睛一亮,扭頭問張范直:“這幾人身手,與先前諸人略有不同…………只是,看他們出手,并不猶豫,是見過血,你從何處招來?”
“主公,跟隨臣來的只有數十人,現在都安排在各船各營,大部分水兵都是新招募,雖然經過訓練,只是合格,這幾人是水賊出身,新投靠而來,見過血,出手與一般正兵不同。”張范直說著:“水賊有狠力而無軍紀體術,新兵有軍紀體術而少有狠力,結合起來就是精兵了。”
“水賊?”聞言,王弘毅越發仔細看向場中,果見這幾人出手動腳,一著一勢簡練狠準,毫不猶豫,的確非尋常士卒可比。
這幾人算是不錯,論實力功夫未必較經過訓練的正兵強悍,但骨頭里帶出的狠辣,卻是難以訓練出來,這讓王弘毅關注起來。
“這些人,在水師中人數多不多?”王弘毅問著。
張范直明白王弘毅所言何意,心思一轉下,回答的說著:“益州水賊甚少,這幾人是從荊州流亡到這里,被臣招收,與他們一起還有一批,加起來不過百數!”
“可惜了。”王弘毅嘆的說著。
戰爭斗不是種田,不能等益州完全統一再打,現在東益州離秦地隔了龍劍,而荊州卻還沒有統一,這時就算騷擾,能拖延統一,也是大善。
正兵訓練,不過是基本功,在拼殺上還有欠缺,有時還不如這些刀口上討生活的人。
雖軍紀和武術差些,老兵的狠辣卻讓王弘毅很是欣賞。
欲培養出這種水師,絕非易事,正思索此事,王弘毅錯過了一旁張范直聽后若有所思的眼神。
之后比拼,王弘毅又看一會,再無興趣。
“主公,若是乏了,請歇息,明日上午,水師將進行實戰,您到時候自可一觀。”張范直見此,勸的說著。
王弘毅點點頭,說著:“如此,明日百觀。你不必跟隨了,由甘厚陪孤前往住處就可。”
“臣遵命”張范直跪在地上行禮。
一直到王弘毅遠去,張范直這才起身,并且收回目光”自言自語:“以今日情形來看,對水賊出身之人,主公倒是未有厭煩之意…………”
目光落到場中,張范直坐在那里”陷入沉思。
“甘厚,你覺得他們身手如何?”一路上,甘厚在前面引路,王弘毅在護衛保護下,緊隨其后,很快,便來至暫時住處,這里算的上是整個基地內最整潔舒適之所,附近院落住下的是王弘毅所帶侍衛,甘厚被安排與王弘毅同一套院子”只是甘厚睡在最外間,而王弘毅被安置在主屋大間。
一進來,王弘毅在士兵抬過熱水后,進行了一番洗漱,出來后,見到甘厚,問起甘厚觀戰后想法。
“主公是指那幾個水賊?身手靈活,想必熟悉甲板,若是在水上,只怕更是如魚得水。”甘厚回答的說著。
“可惜,只有幾人而已。”王弘毅說著:“水師不比步兵”在甲板上作戰”還真需要這些水賊呢!”
步軍中”王弘毅根本不需要武藝杰出,但是不明軍紀的人,寧可用老實的農民轉化出來的士兵,但是在水師問題上”別無選擇。
“以張大人之能,就是尋常百姓為軍,也不會實力過差。”甘厚很是中肯的評價的說著。
“你說的不錯,單看拳腳已是不錯,只弄明日水上演練如何了。”王弘毅收起心思,等待明日水師練。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早早便有勤快兵卒端來洗漱用水,王弘毅隨意整理一番,簡單用過早膳后,出得門來。
這時,有人過來相請。
在十數個護衛陪同下,王弘毅來至基地外面。
“主公,臣已為您備好了馬匹。”張范直站在外面,一身戎裝,恭敬地說著。
王弘毅看看眼前肅穆景象,點點頭:“出發吧。”
“是,主公。”張范直隨即指揮水軍行去。
河道離此并不遠,只一會,便已行至。
早備好一應戰船,船上士卒已準備妥當。
張范直早命人在高坡為王弘毅擺好坐椅,隨即在王弘毅示意下,張范直發出命令,演練開始。
對陣的,共有兩方陣營。
這兩方陣營,每一方,各有兩營士卒,五百人。
一千人,除一營在基地駐守外,都參與進演練中來。
河道本是平靜,在演練開始后,兩方船只紛紛有秩序的拼殺起來,只走過了一會,就陷入紛亂中,看似混亂,王弘毅在高坡觀戰,看出些門道來,暗暗點頭。
因只是演練,雙方士卒所用武器,都是木刀,刃處涂有染料,一旦命中目標,便會留下痕跡。
因此一番戰斗過后,不少人“陣亡”、“負傷”不得不說,張范直有些才能,演練兩方,進退有度。
“水師統算起來,有多少士卒?”演練結束后,王弘毅問著,今天看起來,很是滿意。
張范直見王弘毅并無不滿之意,心下略安:“主公,水師共有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人……益州再無可招之人?”
張范直苦笑了下:“主公,水軍需是青壯且習水性,現在能有一千五百人,已屬不易,不似荊州等地,有水師眾多。”
“益州無此水兵,如何是好?”王弘毅皺眉說
未想到對方有什么辦法,卻意外聽到張范直稟告:“主公,此地無水師,可以外求,臣在荊州認識一人,手底下有千人,都是水上豪杰,只是他們是水賊出身……若是主公您愿意招降他們,臣愿前往勸說。”
“有這事?”王弘毅聞言大喜,當即說著:“孤向來用人不論出身,只要有才就可,你去勸說,此人真來投奔,孤定會重用,絕不會虧待于他。”
現在水師缺乏,王弘毅自是愿意招降,在他的心目中,只要再有千余,湊足了三千,就可自上游而下,掠奪荊州,混亂大局,拖延荊州統一的時間。
只要達成這目的,水賊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