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架宣言和六十九章一并兒發了。話說,上架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從沒寫過什么上架感言,看別人寫三江感言,強推感言,上架感言,咱總覺得怪怪的,不過,任何時代,和大眾脫節肯定不行,也只好入伙一起貪污……呃!寫錯了,一起混同趕個流行了。
這本書發書是上個月15號,發書的時候恰好月關這廝也開新書,我還特意上QQ和他聊了一嘴,一轉眼,大家都上架了,然后我發現,身為閹黨的我居然更新的字數比他還多萬把字,當然了,成績就不說了,閹黨木人權啊!
好罷!12點以后正式上架,我決定拼一把了,閹黨發起狠來,也還是挺那啥的,當年大太監董海川除了楊露禪就木有對手啊!大家別逼我,真的別逼我哦!如今咱家神功大成,葵花在手,天下我有……臥槽,又跑題了。
說正經的,上架后,我準備在保持穩定更新的基礎上,爭一爭月票,當然了,爭月票要靠大家,本書的收藏截止今兒也就是30號晚上5:30,一共是一萬九千五百個收藏,只要有四分之一的人投月票,訂電子,五千虎賁在手,天下何事不能成?
諸君,拜托了。
月票進前三,我日更一萬,月票進前六,我日更八千。砸出個盟主,我加更一萬,砸出個掌門,我加更八千。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赳赳壯兮我虎賁,煌煌盛兮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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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陳繼儒和董其昌的好奇心挑動起來后,乖官卻不說了,笑了笑,道:“法子么,或許有的,不過,兩位哥哥,小弟我一不是戶部尚書,二不是內閣閣老,即便有什么法子,那也得等我三十年后進內閣了再說……”這話無比之操蛋,連董其昌都忍不下去了,這臭小子,把人胃口吊起來,卻如閹黨一般下面沒有了,泥馬……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陳繼儒一怒而起,伸手一巴掌拍在石桌子上,“鄭國蕃……”剛喊出名字,就突然眉頭一皺,抱著手腕一屁股坐了下去,那石桌子和他的手掌比起來,顯然石頭比他骨頭硬,疼得他先倒抽了一口涼氣,接著齜牙咧嘴擠眉弄眼,想必是疼得狠了。
乖官一看,趕緊先舉手,不然這位手上疼痛的勁兒過去了,一張嘴巴不定噴出什么毒液來,“好好好,我說……不過我先申明,小弟我今年十三歲,過了年才十四……”
他還想貧兩句的,畢竟這兩位都是讀書人,眼光也開闊,算有共同語言,關鍵是,這兩位基本沒拿他當十三歲的孩子看,很多時候都是虛心請教,算得上有先賢古風,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
不過看陳繼儒臉色愈發黑里透亮,頓時識趣,轉口就神神秘秘地說:“兩位哥哥可知道朝廷為什么從[禁止用銀]到[朝野皆用銀]么?”
他問的是貨幣問題,原本想看看兩人懂不懂,可人家份屬明朝四大家,又不是笨蛋,當下董其昌沒好氣說:“賢弟,你這不是瞎白話么,朝廷跟佛郎機國以及日本國交易得了那么多白銀,佛郎機人自己都說了,他們的皇帝拼死拼活弄來的銀子全部換成了我大明的絲綢瓷器……我大明不用白銀使,哪兒有那么多銅來鑄錢。”
呃!乖官原本想賣弄的,結果賣弄不成,可又有些不服氣,心說我比你們多五百年見識呢!又問:“那,兩位哥哥知道佛郎機國有個叫麥哲倫的六十九年前用了三年時間橫渡大洋,最后發現繞了一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么?”
兩人楞了下,陳繼儒一邊揉手一邊不太確定地說:“渾天如雞子,天體圓如彈丸,地如雞中黃,孤居于內……或許咱們的腳下就是一個大球罷!張平子一千五百年前就說過了,不過,這些都是微末小道,休要轉移話題。”
啥?這是微末小道?乖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看他一臉古怪的表情,眼眉輕動,董其昌也忍不住,“鳳璋,我跟仲醇都知道你斑斑大才,不要拿喬了,快說快說。”
陳繼儒接口道:“就是,我管腳底下是方是圓,不過奇伎淫巧,南華老仙還說過咱們腳底下的是一個神仙的軀體,咱們都是神仙身上的倮蟲罷了!這又跟我們說的問題有什么關系么?
啊?神仙的軀體?神仙身上的倮蟲?這是誰傳出來的?我沒聽錯罷?好像只有吉斯洋基人才喜歡住在神的軀體上罷!
作為前世的資深宅男,鄭國蕃愣住了,心說大明朝居然有如此奇幻的設定?
陳繼儒看他呆滯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他,“好了好了,那些都是道教的一家之言,跟家國大事沒什么關系,你這個菩薩入胎難道沒聽說過道教這種說法么,趕緊說說,如何收稅如何強國,我對神仙的軀體不感興趣。”
這兩位就是大明朝最頂尖兒的人才,乖官頓時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手段再好,終究不是堂堂正正之師啊!西方若只有文藝復興,卻沒有工業革命的話,能迎頭趕上東方古老的帝國么?文藝復興也不過讓西方和大明朝各有優勢罷了,此刻的西班牙吹噓自己是地球之王,可這位地球之王要把無數的白銀源源不斷地運往東方來換取東方帝國的瓷器和絲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地球之王?
可是,再過一百年工業革命興起,西方就要完全把東方古老文明甩到身后去了,再過三百年,甩八條街那么遠。
大明不缺思想家,藝術家,如今的陽明學派對人性的探索正方興未艾,浙中、江右、泰州等七支陽明學派分支,都講格物、都講磨練,但大明……
這么說罷!愛因斯坦若穿越到大明朝來,一輩子估計也就是一個工匠,如果后來的那個做出能飛上天的木鳥的皇帝木匠統治大明朝幾十年的話,或許工匠的地位能稍微高一點兒,但依然也還是工匠,用一句搞笑的話來形容就是,[乞丐中的霸主,還是乞丐]
如果技術人員不算讀書人,光靠這些鄙視奇伎淫巧的讀書人,就像是眼前的董其昌和陳繼儒,明知道腳底下一個大地球,眼睛一眨就接受了,還瞬間從讀過的書里頭找出依據,表示這也沒啥好稀奇的,咱們老祖宗一千五百年前就推斷出來了。
靠這種讀書人,大明朝,依然沒轍。
鄭國蕃就在想:我這是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我如今這副軀體十三歲,輸精管還沒通呢!也不過有點名聲,有點小錢,能干什么?連聽到有海盜搶顏家的貨去通風報信人家都不愛搭理我,我連一個寧波的海商都管不來,還管天下?
管那么多干啥?有毛病。
他嘆了口氣,本來就還沒怎么發育的身體頓時就佝僂了些,若從背后看去,分明就有老年人的意興闌珊。
“小倩,我的劍呢!”他低聲問小丫鬟要村正,旁邊小丫鬟哎了一聲,轉身從茅屋里頭捧出劍來,他伸手接過來,噌一聲彈劍出鞘,往旁邊空地上走去。
“鳳璋這是……怎么了?”陳繼儒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轉頭問董其昌。
那邊鄭國蕃就舞起劍來,劍光閃動中,嗓音清越如鳳:
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王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一聲長嘯中,村正脫手而去,直直射入旁邊一棵桃樹中,[奪奪奪]一陣兒顫,樹上桃花紛紛飛落,落英繽紛,他就在桃花雨中微微嘆氣。
董其昌和陳繼儒遠遠看著,都忍不住皺眉,這詩,做的如此暮氣沈沈,一股子英雄凄涼,茫茫然撲面而來。
PS:明日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