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只空冥初期的食尸妖,被周動一個人一張弓就屠戮的徹徹底底,干干凈凈,周動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將這四個人完全震駭住了。
周動方才那份天馬行空般的弓術讓四人發自內的臣服。
那種引弦輕震,就是一個生命隕落的從容豪邁,那種一個人站在天地間,就可以矗立成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的那種囂張與霸氣,那種百萬軍中我自談笑若定的灑脫不羈,都令這四個人目眩神迷,心中羨慕到要死。
與周動相比,他們的能力就如螢火蟲與當空晧月相比,螢螢燭火根本就無從提起。
兩個綠裙女修見周動竟然如此強大,并且人還長的這么陽光帥氣,修長的身材下,微微鼓脹的肌肉內仿佛蘊含著驚人般的力量。
“太男人了!”
兩女幾乎都快要露出饑渴般的眼神。
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她們心中最為夢寐以求的,如果能有這樣的男人罩著,那么以后在火晴界她們還怕誰?
不過,周動那聲“滾”的無情喝罵卻讓她們所有的美夢全都破滅了。
兩女被周動喝罵時那冷冷的眼神震的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幾步,羞愧的臉紅心熱、無地自容。
她們這時才清楚過來,像周動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們這個樣子所能打動的。她們的笑臉與媚態只是更令其生厭的愚蠢行為罷了。
兩女這時臉上青紅交替,離開周動一段距離,極為幽怨地看著他,用充滿了極為不甘、不舍、不情不愿地語氣幽幽地說道:
“好吧,我們滾,我們知道和你這樣的強者爭這處寶藏簡直是不自量力,現在,我們退出了,我們沒臉和你爭,這處山避內的火精全都是你的了……”
聽兩女說到這,后邊遙遙凌空而立的那兩個戒律堂修者也全都是心上一痛,臉上一股極為舍不得的神情讓他們猶豫躊躇著。
方才他們看出周動雖然實力強悍到變態,但卻并不是嗜殺之人,甚至都沒有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中,連殺戮都懶的動手,否則四人那么喝罵,人家豈不早就讓他們尸骨都寒了。
想通這一點,在食尸妖闖上來時,這兩個修者帶著對藏寶極度貪婪之念強忍著留了下來。
不過聽兩女說著要退出,他們也知道,這處寶藏人家周動要伸手,他們就連一點湯都喝不著了。
“哎”。
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就待悄然溜走,有多遠滾出多遠。
而正在這時,他們就見到周動甚至都懶的再理會那兩女,直接轉過身去用一種淡淡的不屑的聲音說道:
“就這點東西這也算寶藏嗎?算了,這些垃圾我懶的撿。你們沒見過什么世面,就愛誰撿誰撿吧……”
說完,周動再也懶的看這四人,腳步向前一邁,整個身形“咻”地一聲,以流光般的速度眨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什么……”
這四人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地。
周動留下的這句話如一次響亮的耳光一般,直扇的四人面紅耳赤,身上騰騰地冒著虛汗。
周動那鄙夷不屑的語調聽著簡直比殺了他們幾個都讓他們難受。
他們四人拼了老命也要搶到手的東西,在他們眼中搶到手就是一筆驚天的橫財的東西,在人家眼里卻連彎下腰下撿一下的動作都懶的做。
他們知道,在周動眼中,他們四人一定如什么也沒見過的土包子一般可笑。
剛才他們還在患得患失,心中極度的難以舍棄,而周動這一刻用棄如敝屣般的態度將這處寶藏扔下便宜了他們,不過這四人卻感覺心中那么的難受,仿佛就是將這處寶藏搶到也無甚滋味了。
……這件事對于周動來說,幾乎就如雪泥鴻爪一般,轉眼間在無盡夜幕中痛快飛馳的身形,讓他就將這件事都快要遺忘了。
而他不知道,這件事對于那兩名綠裙女修來說卻簡直如銘心刻骨般的深刻。
一直到最后她們也沒有搶到那處寶藏,白白便宜了那兩個戒律堂的修者,這讓兩女將先走的周動都遷怒上了。
并且最重要的,是她們對周動那種饑渴般的渴望,與周動極度鄙夷不屑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她們有一股發自內心的羞憤。
她們覺得,周動的那種態度簡直比將她們剝光了游街示眾還要讓她們難堪。
渴望不及由此生恨,這種恨迸發的是如此的強烈,將兩女折磨的心態都快要扭曲掉了。
不過周動卻完全不知道這些,他的心現在已經再次完全投入到了尋寶的痛快之中。
這么多時曰的飛掠,周動幾乎在火晴界的外圍兜了一個大圈子,將能尋到的藏寶全都挖掘一空。
現在他手中的火精足有三百只了,而火精殘蛻更是高達兩萬多枚。
一個人就能收獲到這么多,說出去簡直能嚇死人,玄安商會二百多人的大隊伍,所得到的總數幾乎連周動的零頭都趕不上呢。
周動現在歡喜的嘴都快合不上了,這么多的數量,他現在也有些算不明白其價值到底值多少了。
他只知道,一只火晴大約能抵得上五到十個空冥期刀魔長老的心火能量,十枚火精殘蛻大約能抵的上一個刀魔長老的心火能量。
周動的收獲加在一起總體大約相當于四千多枚刀魔長老的心火。
而在刀魔迷霧谷中,周動一共也就收獲了六十多個刀魔長老的心火而以啊。
雖然達到空冥期之后,周動對于能量的渴望幾乎是成倍地激增,但是在火晴界中收獲了這么多的東西,也足以讓他樂到眉開眼笑了。
這一天周動仗著自己的速度終于玩夠了,身形一轉,向著火晴界的中心方向飛速進發。
他不知道在火晴界的中央地帶還會有什么樣的藏寶,不過人的貪婪之心是無止境的,周動即使收獲了這么多,他猶自覺得不是十分滿足,總想再干一票大的才過癮。
想到這里,周動自己都情不自禁地失笑,暗嘆人心果真如無底洞一般,沒有填滿的時候。
身形貼著群峰低掠而起,周動感覺,越向中心位置云沼罡氣越重,大霧也是越發的濃郁,到了后來,就連他這樣的變態都已經微感吃力了。
周動這時也來了不服輸的勁頭,金烏雙翼攜風雷之力全力展開,整個人的身影再次如一道利矢劃破夜幕,以一道恐怖的速度向前掠去。
到后來勁力使的發了,周動心中也是一陣酣暢淋漓般的痛快。
體內真元飛速流轉以支持這般的全力飛行,而真元每一個周天運轉,周動都能感覺自己的功力在夯實的更為扎實。
就在這飛行中,周動的功力基礎都在同步地提高著。
這個發現讓周動心中興奮無比,飛行的更起勁了。
……就在這一天,遠遠地一道如極光般的暗紅色在夜幕中沖天而出。
當這道光幕掠入周動眼簾時,周動徒然感覺體內劇烈地一震,金烏嬰剎那間如驚醒了一般渾身一顫,一股發自骨子里的歡悅之意油然躍入周動的心中。
感覺到這里,周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中雀躍著難以平靜,他知道,能引起金烏嬰如此強烈地反應,前方必有異寶。
周動興奮到難以自持,調整身形,“咻”地一聲劃破長空直向那道沖天而起的紅光飛躍過去,周動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異寶可以讓金烏嬰都變得如此興奮。
那道暗紅色的光芒穿透夜幕傳出極遠。
然而老輩上傳下來的俗話:“望山跑死馬”是絕對有道理的。
周動從看到那道光亮起就順著這個方向一直不停地向前飛奔著,就以他的速度,一刻不停直奔行出三天的時間方才隱隱地看到前方群山掩映下,一道如火一般的光幕將半邊天都映的通紅的異像。
而這一路上,周動遇見了數不清的修者,全都拼了命一般地向里趕過來,越到后來,遇到的修者越密集,人人都已經料到了,這紅光之處必定隱藏著一處驚天動地的大寶藏。
周動再次向前飛掠了數個時辰,視線轉過一座高聳入云的雄奇險峰,一處龐大壯闊的山谷霍然映入視線之內。
而看到山谷內的這一幕時,周動一下子被深深地震駭到了,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
首先,山谷中黑壓壓地聚集著無數的修者,無論是地上還是空中均是人頭攢動,一道道精純駭人的氣勢沖天而起,膽小者甚至都可以直接嚇的暈過去。
匯聚到火精界中央地帶的修者,哪一個不是修力超強之輩,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手段通天之人。
而這樣的強者這里竟然聚集了這么多,怎么不讓人心驚肉跳。
但是這么多的強者這一刻全都鴉雀無聲,極為謹慎地圍著山谷正中一處暗紅色、深沉厚重的火焰禁制,盯著禁制之內的異景眼中露出極度貪婪的目光。
周動在遠遠的半空中透過錯落的人群,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看到火焰禁制內的那一刻,周動驚的好懸沒從天上掉下去。
那厚重的禁制內,竟然密密麻麻,攢聚著足有數千只的火精。
每一只火精都奮不顧身地向著中央躍動著,數千道溫度高到駭人的異火攢聚一起的壯觀場面讓外圍的所有修者臉色全都是一片蒼白之色。
周動那么變態,他忙碌了無數個曰夜,也只收集到三百只火精而以啊。
而這里一下子就嘯聚了數千只,任誰面對這個龐大無匹的寶藏都會心癢難撓,都會心懷熱切而不能自以啊。
一只火精在外面就已經是有價無市,那么這么多火精要是全賣出去能值多么錢呢?千億?萬億?
沒有人能夠算的明白了。
所有人現在眼中全都是裸的“貪婪”二字,每個人都在心中電轉。
野心大的在想著如何將其獨占,野心小的則在想著如何能在如林的強者中分的一杯羹。
周動收起金烏雙翼,隨著不斷匯聚過來的人流向前飛行著。
距離近了,這時周動又注意到一處異像。
在數千只火精的中央,一團更為突兀的異火,顏色濃郁到幾乎都變成了深藍色,體積也足有一般火精的三倍,在火精群中鶴立雞群,極為顯眼奪目。
這只深藍色的火精仿佛王者一般,傲然地站在最中心不停地躍動燃燒著,而邊上所有的火精生命全都如朝靚一般,瘋涌著向這只火精王者涌去。
深藍色的火精王者極為隨意的樣子,頭頂上的火舌向前一卷,一枚看起來頗為強壯的暗紅色火精生命便被她卷入自己的體內,緩慢煉化著吞噬掉了。
隨著她將火精生命吞噬,這只火精王者身上的氣息更顯精純起來。
“咦?”
看到這一幕,周動心中感興趣極了。
那只火精王者的進化居然不是通過殘蛻的方式,而竟然如同一個人族修煉一樣,通過吞噬能量從而使自己的功力更為雄厚。
面對著這團深藍色的異火,周動一時感覺心癢難撓。
這可能是他迄今以來所見過的最高等級的火焰了吧。
如果說普通的火精生命能達到地級火焰的頂級層次,那么這個火精王者,豈不是都達到天級異火的地步。
周動現在真有將其抓來好好研究一番的迫切沖動。
“咻”地一聲,周動的身形直掠到山谷之內,從空中的人群間隙間擠了進去。而對于從外部新飛過來的修者,山谷內的那些人渾然未覺,目光全都緊緊盯著禁制內的那些寶藏財富。
……擠到近前周動發現,那層厚重的火焰禁制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足有數十米寬,韌姓驚人,并且仿佛與某種地心火能相連,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持續著補充上來。
周動這時方才看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圍在這里不動手去抓火精。
這道火焰禁制與地脈相連,想要將這層禁制強行攻破打散,就是山谷內這么多的修者也是極為勉強。
不過周動還是心中覺得奇怪之極。
這道禁制再強大,但是異種生命憑借本能形成的東西,從外表一看就能看出那種簡單粗糙,只要對陣道之術稍有精研,要做到非暴力破解還是挺輕松的。
在場的這么多修者,要說沒有一個人懂得陣道誰會相信呢,可為何就沒有一個人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