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立于周動那雙碩大的羽翼下,刑一頭一次感覺自己是這樣的渺小。看著周動那付篤定的神態,這位掌刑使知道這個小子一定是有恃無恐,在速度一途上定有過人的天賦。
郁悶地摸著自己的鼻子,刑一苦笑著說道:
“哼,你個小混蛋,你自己走吧,老子沒心情和你比了。”
在這樣一個妖精一般的小子面前,刑一頭一次感覺心虛氣餒,心里沒有了底氣。
他才不想自取其辱呢。
“哈哈哈……”
周動朗聲長笑中,向刑一熱情地揮手作別,雙翼輕輕一震,緩緩地飛向高空,然后在數千人目瞪口呆中,剎那間一個急加速就消失在原地。
天際隱隱地傳來風雷之音“啊……”
這份堪比閃電的疾速令千余人同時驚呼,每個人的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刑一臉上也是一片駭然之色,這才知道周動所言不虛。
而看到這一幕,秦瑤感覺腦袋中“嗡”地一聲,大腦缺氧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暈倒過去。
這樣的速度,周動要殺她全家易如反掌,連一個能逃脫的希望都沒有。
她卻不知道,周動那樣的層次對于她這種小魚小蝦哪還放在眼里,你再沖天般叫囂辱罵人家,人家也不會放在心上啊。
那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如果不是她父親秦楚做的太過份,周動會下那份殺手嗎?
……這一趟火精界之行周動收獲的缽滿盆滿,心中興奮無比,在飛翔中他都樂到合不攏嘴。
按照傳訊靈石上的定位,周動成功找尋到蕭逸閉關處的秘洞,接了蕭逸二人一起向火精界的入口處飛去。
一年半的時間,外界的云沼罡氣應該已經過境,又可以尋到靈梭出發向下一個城市,周動心中滿懷期待。
在這一路上,周動給蕭逸講述了這一年半的時間里所發生的事,將蕭逸聽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驚駭不以。
當他終于知道眼前的周動賢侄竟有著足以媲美度劫后期刑一掌刑使的實力,蕭逸都快要嚇傻了,他幾乎有立即翻身跪倒的沖動。
在洞虛期修者的眼中,度劫期代表的就是天道,就是遙不可及的上仙,就是需要頂禮膜拜的存在。
那樣的層次已經不是通過功力積累就能達到的,那需要境界上的頓悟與天地玄奧的領會。
蕭逸知道,以自己的天賦恐怕這一生都沒有希望進軍那樣的領域了。
而眼前這位小輩在不聲不響中,竟然隱藏著如此浩如煙海的實力,蕭逸感覺完全顛覆了以往的觀念與認知。
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是與這樣的上仙同行,并且還親切地稱呼其為“賢侄”,蕭逸就是一頭瀑布汗啊。
如果人家愿意,就是讓蕭逸管這樣的上仙叫祖宗蕭逸都得樂瘋了啊。
……在周動的速度下,二人不過月余就再次回到了入口處。
當初周動刨開的入口此刻早就一片狼藉,云沼綠洲無數的修者們如潮水般來了又去,這里被炸的大敞洞開,而蕭逸的礦山也是一片混亂,早就沒有人在這里挖礦作業了,形同荒山一般。
不過與他們的收獲相比,這些都只是可以微微一笑、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周動帶著蕭逸穿越過礦山,來到當初他在不遠處靈山中布下的秘洞前。
看著眼前這片山石傲然微笑。
周動對于自己的布禁手段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即使是人潮從前邊擠過,都不可能看出秘洞的奧秘來。
周動拉著一頭霧水的蕭逸直向面前嶙峋的山壁上一頭撞去,把蕭逸狠狠地嚇了一大跳。而當身體撞到山壁上,蕭逸才感覺一點堅硬的撞擊感都沒有,反而有一種陷入泥潭的又粘又韌的感覺,他心中這才長出一口氣,知道這乃是一處禁制而以。
蕭逸心中苦笑,暗暗佩服周動那神鬼莫測的手段。
擠過禁制,秘洞之中蕭冰與她的母親都在。
這么長時間以來,為了安全二人都在這里閉關修行,半步也沒有邁出過密洞。現在見蕭逸與周動終于回來了,二人從入定中驚醒過來一時喜悅無限。
火晴界的發現早就將云沼綠洲全驚動起來。蕭逸二人能夠無驚無險地回歸,這比什么都讓這兩人欣慰啊。
蕭冰幾乎跳躍著歡呼而起,飛跑過來一邊一個就挽住了二人的胳膊,小臉上全是幸福的光芒。
見蕭冰這樣親切,周動心中也感覺一陣溫暖。
將蕭冰拉了過去,四人團團圍坐。
蕭逸給他們講起了火精界中的一切遭遇,將這母女二人聽的心中波瀾起伏,驚駭不以。講到緊張處,蕭冰的眼睛中甚至全是水霧,兩只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小臉緊繃的神色讓人心疼不以。
當蕭冰聽到蕭逸當時身陷絕境,被秦楚及刑八刑九等人圍攻時,蕭冰差點都嚇哭了。
而再聽到周動一個人一張弓,居然就將那些壞人殺到肝膽皆寒,殺到望風而逃,蕭冰興奮到幾乎快要跳了起來。
她仿佛親身經歷了那一戰一般,眼睛中全是興奮熱切的小星星,聽著周動的事跡,為他酣暢淋漓的戰斗感覺熱血沸騰。
周動就坐在他們的旁邊。
蕭冰聽到緊張之處,情不自禁地攥起周動的手,將整個身體都依偎在了周動的懷里,兩只眼睛猶瞪的大大的,盯著父親給她講這些故事。
看著這一幕,蕭父蕭母與周動同時無奈地苦笑。
他們看的出,蕭冰對這個動哥哥依賴至極,敬佩至極,小心眼中已經將周動看做了自己最親的親人,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
但是,蕭冰畢竟是個大姑娘啊。
修界的未成年與凡人界的界定遠遠不同。
從生理發育上來看,蕭冰其實早就成熟了。
周動苦笑著輕輕拍了拍蕭冰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挪到了她母親的懷里。蕭冰到是沒覺得的什么,又依偎在母親懷里,繼續凝神傾聽著蕭逸的講述。
當蕭逸又轉述了周動在火焰禁制中那一年半時間的事跡后,蕭冰與她母親臉上全都變了顏色。
知道是周動原來有著度劫期的實力,蕭母明顯的驚慌失措。
她再也不敢落坐了,慌忙地站起身來,極為局促不安地立于蕭逸的身后,臉上帶著緊張與尷尬的神色望著周動,甚至雙手都不自禁地顫抖。
面對著這個堪比刑一掌刑使的度劫期上仙,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心態來應對好了。
這和周動在獵人期時,看見了金丹上仙時的心態何期相似。
而蕭冰卻絲毫不管這些,臉上狂喜,幾乎是雀躍著就跳到了周動的懷里,狠狠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身體都掛在了周動的身上。
“動哥哥,你太厲害了,太了不起了。和云沼綠洲的老大打成了平手,以后我出門還怕誰呀,誰敢惹我我就叫動哥哥去揍他……”
蕭冰咯咯笑著,她都快要高興瘋了。
在她的小心眼中,感覺自己有了這樣的依仗,以后云沼綠洲她哪里都敢跑去玩了,以前望之生畏之處,她以后就敢堂而皇之地往里闖了。
“哼,夜闌觀景樓,以前都不讓我進,我知道你們樓上有個可以看星星的長筒,以后我叫我動哥哥帶我進去……”
蕭冰心中美美地打著如意算盤,而她渾沒見到她的動哥哥臉都紅了,額頭上冒出虛汗,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蕭父蕭母再次無奈地相視苦笑。
……好半晌,蕭冰才從周動的懷里跳下來,還緊抱著周動的胳膊,滿臉的驕傲神色。
蕭逸苦笑著搖了搖頭,咳了一聲問道:
“賢、賢侄,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蕭逸和周動接觸久了,知道這位上仙你完全可以用一付平常心來看待。如果真把他當上仙供起來,他自己還會感覺不適應呢。
不過蕭逸的這一句賢侄還是叫的有些艱澀,叫起來感覺面紅耳赤,心里別扭之極。
“哈哈……”
周動聽了這句話也有些眉飛色舞。
“下一步,下一步咱們該分贓了。”
對于分贓這一過程周動向來是樂此不疲的。在火精界中他收獲的太多了,不光是火精及殘蛻,那些打他主意的肖小,哪一個手里沒有點令人眼紅心熱的財產呢。
在蕭家三人目瞪口呆中,周動首先將所有收集到的刀幣全都調了出來仔細清點。
望著洞內那堆積如山的刀幣,蕭冰感覺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她當年被人那樣欺負,一天辛辛苦苦才能掙到一些零星的用度而以,她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天這么龐大的財富就這樣裸地堆積在眼前啊。
蕭冰咕嚕一聲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熱無比。
“哈哈,九百億,居然有九百億。那些修者都挺有錢喔,這下發了!”
周動興奮的眼神也能冒出光。
搶劫果然是致富最快的捷徑啊。
以前周動實力不高時,他搶的也都是一些低階修者,每次搶到的財富都非常有限。
而這次在火精界中,他殺掉的可是刑六、刑八、刑九那樣的強者啊,可是云沼綠洲強大的統治者啊。
再加上數十位洞虛期空冥期,錢要少了才怪呢。
在海魂殿,周動積累千億費了多大的努力,然而當他實力飛速提升之后,這一次在火精界中干一票居然就能達到這個數額了。
蕭冰緊緊地摟著周動的胳膊,眼神中滿中羨慕興奮的光芒。
“好多錢哦,動哥哥,你太有錢了。我這輩子要是能掙到你這些錢的零頭我就滿足了。”
蕭冰幻想著這些錢都能買到多少好吃的、好玩的,小臉上全是渴望的表情。
“我要是也有錢了,我就先拿出幾千萬來使勁揮霍。
我、我要給爸媽買最好的靈丹補品,我要上天上鮮那家酒樓狠狠地吃上一頓,我要買一大堆好玩的靈器,然后我再給街上那些像我過去一樣的過憐小孩每人一百萬,讓他們狠狠地高興去……”
蕭冰想到這里,眼神中全是憧憬的光芒。
“唉,等我姐姐回來后,她和爸爸一起做生意,到時我家就有錢了,到時我就能要到零花錢了。”
蕭冰感覺她所想像的那種幸福曰子不會太遠了,心中強烈地期盼著。
而正在這時,她耳邊就聽到周動輕笑著說道:
“冰兒,這些錢還要用一輩子去掙?你要喜歡動哥哥現在就給你。”
周動說完,手中憑空又捏了一柄空的儲物戒指出來,對著地上龐大如山的刀幣一揮手,一多半的刀幣就收入戒指之內。
“這是五百億,是動哥哥送給你的,拿去買糖吃吧。”
周動微笑著將這枚儲物戒指遞了過去。
他的這一舉動一下子將蕭家三人全都嚇傻了。
蕭父蕭母如雕塑一般呆愣在當地,張口結舌,一動也不會動。
蕭冰也被這突然的幸福擊暈了,她的小眼睛中全是迷茫的神色,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動。
蕭冰年紀再小也明白這五百億是什么概念啊。
“用五百億買糖吃?就是我能修到度劫期,用個幾萬年的時間我也吃不完啊。”
蕭冰小臉上全是迷糊的表情,她下意識地看看周動,又回頭看看她的父母,想從她父母的表情中找到點選擇的方向,她卻看到,她的父母這一刻比她還茫然呢。
“小丫頭,這是動哥哥送你的,還看別人的表情干什么。動哥哥送你的,你就應該毫不猶豫地一把收下,要不動哥哥可不和你好了啊。”
周動威脅著說到。
聽到這蕭冰激靈靈反應過來,伸出手去一把就將那枚戒指搶在手里,緊緊地攥住。
周動臉上露出頗為欣慰的微笑。
而這時蕭冰卻再也忍不住了,一頭就撲進周動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動哥哥,你對我太好了,你對我太好了……”
周動心中也感覺很溫暖,輕輕地撫摸著蕭冰的長發,就聽到懷中的蕭冰繼續說道:
“這些錢我不想全買糖吃,我還想買新衣服,行嗎?”
周動的手一頓,差點失笑著樂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