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女子正是楊然,本來她還應該在醫院修養的,不過她身體素質好,痊愈的比一般人快。
楊局長也讓她多休息幾天,但是她天生就是一個坐不住的性子,更別說是在醫院的病床上躺幾天了。
本來礙于老爸的面子答應下來,不過才過一天就按耐不住了,背著老爸辦理了出院手續。
楊然回了陽湖學院先去宿舍洗了一把熱水澡后,就去醫務室找翁貝茹。
豈知剛到醫務室就見到翁貝茹和尹晗拿著醫藥箱準備出門,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游泳館這邊出事了,所以就跟著兩人一起過來看看。
進了游泳館后,見一群穿著泳裝圍在這吵吵囔囔,立刻隨著翁貝茹和尹晗上前詢問怎么回事。
鐘主任知道楊然是校警,這時立刻道,“游泳館女生的內衣褲被人偷了,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楊警官是負責我們學校的校警,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什么?”楊然聽到這里頓時怒眉一豎,沒想到自己提前出院還是出對了,剛出院就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
翁貝茹和尹晗聽到不是有人溺水,心里也就放下了一份擔憂,不過聽說居然是有人偷學生的內衣褲,也是心中一凜。
如果只是偷一些財物倒還罷了,現在是偷女學生的內衣褲,那就不是小偷這么簡單了,而是變態色魔了。
翁貝茹和尹晗也都是女人,想想有人背地做這種事,都覺得惡心和恐怖。
楊然一聽說是偷學生妹的內衣褲,先是一陣震怒,天生的正義感油然而生,不過平復下來后,立刻心頭一動。
“之前在春風路一帶也有一個內衣大盜!一直也沒抓獲!”楊然這時道,“不知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原來是個慣犯啊!”柳下惠這時也憤憤的道,“這種社會的人渣,人類的蛀蟲,就應該抓著一個斃一個!”
“你不在醫務室呆著!”楊然聽到柳下惠說話,這才看了一眼他,問道,“跑游泳館來做什么?”
“那楊大警官不在醫院病床上躺著,又跑這里來做什么?”柳下惠立刻反問楊然道。
“我早已經痊愈了,還呆在醫院做什么?”楊然立刻道,“你當我是你么?”
“向來痊不痊愈都是醫生說了算,什么時候輪到病人說了算了?”柳下惠這時笑道:
“你雖然沒什么大礙了,但是畢竟體內的毒素還沒有排清,最好的方法就是靜養,如果你在這期間做了一些劇烈運動,加快體內毒素的運行,只怕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哦!”
“你這個庸醫懂什么?”楊然這時冷笑一聲,“我出院前已經詢問過醫生了,我早就沒事了,你別裝的你很懂的樣子,本姑娘可不是嚇大的!”
“看得出來!的確不是嚇大的!”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楊然胸口的哆啦A夢頭像,立刻點了點頭,“是撐大的!”
“什么撐大的?”楊然一臉不解地看著柳下惠,卻見柳下惠盯著自己胸口看,立刻叫罵道,“流氓!”
楊然不知道她是被柳下惠救活的,但是翁貝茹知道,她聽柳下惠那么一說,心中有些擔心。
翁貝茹走到柳下惠面前,低聲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我說的哪些?”柳下惠詫異道,“撐大的么?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啊!”
“我是說然然的病啦!”翁貝茹這時立刻白了一眼柳下惠道,“現在出院還不行么?”
“哦,這事啊!”柳下惠點了點頭道,“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你應該比我清楚楊警官的性格,你看她是靜的下來的人么?”
翁貝茹聽完這話,立刻對楊然道,“然然,你還是回醫院吧,這里的案子,我看還是報警,交給警方處理吧!”
“這個庸醫嚇唬你呢,你也信?”楊然聽到了柳下惠和翁貝茹的對話,這時立刻對翁貝茹道,“況且我就是警察,報什么警?校警也是有正規編制的警務人員,只是駐守在學校而已!”
女學生們聽楊然這么一說,立刻上前對楊然訴冤,對楊志軒、鐘彬有些事還不方便說,雖然他們是師長,但是畢竟是男人。
楊然一聽女學生們眾說紛紜,一個個情緒激動,頓時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立刻和長輩一樣,清了清喉嚨,讓女學生們一個一個說。
楊然聽完女學生們的訴說,又聽楊志軒和鐘彬分別說了他們了解的情況,立刻右手放到胸前,左手托在頭胳膊上,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楊警官,現在我們懷疑就是校內的人干的!”鐘彬這時立刻對楊然道,“而且我懷疑作案的人可能現在就在游泳館里!”
“哦?”楊然眉頭一挑,見鐘彬時不時的看向柳下惠,立刻也看向柳下惠,心中頓時一動。
楊然之前在春風路曾經抓過柳下惠一次,那時候自己就懷疑過柳下惠可能就是一直沒抓到的內衣大盜,不過后來被趙丹鳳的律師陳煦給保釋走了。
不過現在學校的鐘彬鐘主任也懷疑上柳下惠了,看來自己上次的直覺并沒有錯。
而且根據多方的證詞,也顯示出不可能是外面的人進學校犯案的,那么翻案的就極可能是學校的人。
事實上也是這么巧,兩次柳下惠都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真的會這么巧合?
柳下惠這時見不止鐘彬,就連楊然也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他們在懷疑什么,立刻摸著腦袋,“看著我做什么?”
“剛才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什么時間證人?”楊然這時一連問了柳下惠三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就上前一步。
“你問這些是什么意思?”柳下惠一連退后了三步,雙手護在胸前,好像一副要被楊然強.暴的樣子。
“你說是什么意思?”楊然連忙厲聲道,“上次我就覺得你很不對勁了,現在回頭想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你沒來學校前,為什么學校一直沒人做這種齷齪事?怎么你一來就出了這檔子的事,還有我現在更懷疑當初你住錯我的宿舍,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喂,楊大警官,你對我有成見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而且特別記恨啊,宿舍的事,張哥已經說他安排適當了!”
柳下惠這時也連忙上前道,“你看看我一臉正氣的臉,渾身散發出的正義感,哪一點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哼哼,你有正氣?有正義感?”一旁的鐘彬這時冷哼一聲道,“如果你真如你說的這樣,就不會大清早在陽湖里裸泳了,更不會只穿著一條褲衩在學校門口閑晃了!
“你看看你的行為舉止,哪一點像一個正派的人,我真以和你是同事為恥啊,這個學校除了你,還會有誰會作出這樣的事?”
“呀!”楊然聽鐘彬這么一說,頓時一凜,“你膽子不小啊,居然還做過這些事?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這就證據確鑿了?你就是這么審案的?”柳下惠立刻對楊然冷笑道,“真不知道楊大警官手底下有多少冤魂呢!”
說著看向一旁的翁貝茹,“翁大夫!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怎么可能作出這種事?”
翁貝茹一直在聽著柳下惠和翁貝茹還有鐘彬的對峙,這時見柳下惠問自己,連忙一愕,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可否認,柳下惠的醫術她是見識過的,但是畢竟自己除了對他的醫術之外,一點也不了解。
而且柳下惠這個人行為的確有些怪異,總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醫術高,也不代表人品就高。
“柳大夫不是這樣的人!”翁貝茹沒說話,倒是她一旁的尹晗站出來堅定地道。
“尹護士!還是你最懂我,不枉我這么疼你!”柳下惠立刻一副感動之狀,伸著雙手要擁抱尹晗,“來,哥哥抱抱!”
那些女學生見柳下惠此時還這副模樣,似乎也開始相信了鐘彬和楊然的推斷。
而且其中有些女生早上是親眼見證過柳下惠裸泳,也有幾個中午在校門外見過柳下惠穿著褲衩亂跑的,這時議論紛紛。
“你憑什么相信他?”楊然這時一個跨步擋在了柳下惠和尹晗身前。
“我不知道,我就是相信柳大夫!”尹晗這時對楊然道,“而且楊警官,你中毒也是柳大夫救治的!”
“什么?就這個庸醫?”楊然聞言先是一愕,隨即的表情就好像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樣,“他不害人就不錯了,還能救人?”
“可是的確是他救了你!”尹晗堅定的道,“不僅是我,這里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柳大夫不止是救了你,還救了另外二十三個中毒的師生,試問一下,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他……救了二十多個人?”楊然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尹晗,見尹晗一副堅定的面容,又看向一側翁貝茹,見翁貝茹無奈一嘆,沒有說話,顯然也是默認了,楊然這時又看向鐘彬。
因為柳下惠救人是事實,鐘彬也無法抵賴,但聽是尹晗幫柳下惠辯護,心中更是來氣,立刻清了清喉嚨道:
“救人和現在的事兩碼事,一碼歸一碼,現在的確柳下惠的嫌疑最大!楊警官,你還是趕緊抓人吧,這種人你不審訊他,他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楊然這時轉頭看向柳下惠,見柳下惠也正看著自己,心中頓時一陣猶豫,這個男人是可惡,而且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他做的。
但是如果大家沒有說謊,柳下惠真的救了自己的話,他豈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而且楊然也知道,這個問題上,大家是沒有說謊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