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形生命徽章閃耀著至純的金色光芒,每一條符紋都清晰可見,每一個圖形都栩栩如生。
巨盾中湖水粼粼,一只潔白的天鵝高昂著頭顱,展翅高飛。
“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安南秀指著李半妝后背的巨盾說道。
“生命盾啊。”李半妝鄙視著安南秀,“你不是見多識廣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顯然是你并不清楚這個東西象征和存在的意義。”安南秀搖了搖頭,“它有什么作用,你明白嗎?”
“盾牌嘛,當然是防御攻擊的作用。”李半妝很神氣地說道,她依然感覺很神奇,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展示這些特殊的東西,被展示的對象還能安然視之,這讓李半妝擔心自己在別人眼里變成怪物的憂愁少了許多。
“你根本不了解它,看來蘇幕遮并沒有和你說什么……”安南秀冷冷一笑,“神徒有生命徽章,神術師有精神徽章……但是……即使是皇族,也只有極少數人擁有這種徽章。看來我低估你了,你擁有非常強大的皇族生命樹。”
“你是不是怕了?”李半妝得意地說道,難得安南秀自己承認自己判斷失誤,“你沒有精神徽章吧。”
“白癡,神術師的精神徽章只存在于意識之中,能讓你看到?”安南秀毫不在意地說道。
“少說廢話,繼續吧。”
“等等,我有一個條件……”
安南秀和李半妝打完架回到家里以后,宓妃已經做好了晚餐,李路由看到兩個女孩子安然無恙地回家,終于放下心來,畢竟她們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少,可是兩個人撇下李路由一起出去還是頭一次。
“哥,李迎珍老師希望我這段時間住到她家里去,因為年后就有一個大型活動,她希望我能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李半妝沮喪地說道。
“這段時間是多久?”李路由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南秀。
“今天的菜味道不錯。”安南秀面無表情地朝宓妃點了點頭,并不理會李路由的眼神。
“過年就會回來的。”李半妝低著頭,好像脖子都承受不起腦袋的重量了。
“那我給李教授打個電話。”李路由不放心,安南秀和李半妝一出門,回來李半妝就說起這以前根本沒有提過的事情,他當然會懷卻是確實有這件事情,李路由這才回到飯桌前。
“我明天早上過去。”看到疑,安南秀一直是想把李半妝趕出家門的。
李路由給李迎珍打了電話,哥哥沒有多懷疑,李半妝這才說道。
“好的。”李路由點了點頭,走到安南秀房間,“安南秀,你過來。”
“我不過來,我在吃東西,吃東西的時候離開餐桌是很沒有修養的表現。”安南秀慎重其事地說道。
李路由不管她,關上門等了一會兒,安南秀這才撅著嘴走了進來,大聲說道:“你妹妹要離家出走,這是你的問題,干嘛懷疑我?”
“今天你們兩個出去干嘛了?”李路由嚴肅地問道。
“李半妝試圖向我挑釁,然后我擊敗了她。我答應她挑戰的條件就是如果她輸了,她就只能等到過年才回家。”安南秀微微有些得意,“誰讓她不自量力的。”
“瞎胡鬧。”李路由搖頭嘆氣,不過既然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賭約,李路由也不好摻和進去,他也不能事無巨細地都去管一下,非得要她們兩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依照他的喜好來決定,雖然不是很愿意平常一周只有兩天再家的妹妹在難得的長假里再次離家,但是這是她自己要承擔的后果,而且住到李迎珍家里去學習也是個難得的機會,李路由沒有什么好反對的……又不是讓她在外流浪半個月。
對于這件事情,李路由也只是瞪了幾眼李半妝,讓她以后不要再和安南秀打賭了,和安南秀打賭這種事情,就沒有人贏過,又不是斗地主。
晚上安南秀高高興興地睡覺了,宓妃總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間里,不會干擾李路由和安南秀,不像李半妝那樣總是找她麻煩,而且干擾她向李路由撒嬌,想想明天李半妝又要走了,安南秀晚上都不要李路由偷偷跑進來給她講故事才能睡著了。
李路由睡在客廳里,迷迷糊糊地就聞到一股冬日里格外撩人的溫暖香味,讓人仿佛躺在春花搖曳的花谷之中。
李路由睜開眼睛,低下頭去,吻了吻那和她身體香味一般無二的發絲。
“哥,討厭!”李半妝嗔惱地瞪著他。
“我又怎么了?”李路由無奈地笑了笑。
“一個身材這么好,臉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躺在你懷里,你居然只是親親她的頭發,就和平常一樣,你禽獸不如。”李半妝能夠感覺到他的眼神里并沒有任何一絲雜念和不合適的欲望,這讓她實在太失望了,正如安南秀說的,只要他把她當妹妹,無論有沒有血緣關系,她都只是妹妹。
“難道你希望我變成禽獸?那我還是禽獸不如好了。”李路由打了個哈欠,又板起臉來,“回自己床上睡覺去!”
“我不要!”李半妝扭了扭身子,變本加厲地摟緊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哥哥已經沒有血緣關系的緣故,和以往一樣的熟悉感覺中帶著的一絲不適宜讓李半妝更加渴望尋找到和以前絲毫無異的感覺,所以她更加希望感受到哥哥的懷抱了。
李半妝有些新鮮,有些期待,有些忐忑,有些幸福,更多的還是一種莫名的擔憂。
李路由這才感覺到她穿的實在有些輕薄的過份,手掌下是她圓潤光滑的肩頭,小小的吊帶睡衣緊繃在身體上,讓每一個曲線部位都有一份被壓迫著而時刻釋放出來的彈性,柔嫩的身體釋放著溫香的熱度,讓整個被窩里都彌漫著一種甜美的芳香,她光滑的大腿隨意地擱置在他的小腹上,不安份地磨蹭著,仿佛不答應她睡在這里,她就要繼續扭動著身體和他沒完沒了地撒嬌。
李路由只穿著一條寬松的平角短褲,這副樣子他實在有些難以忍受……李路由一想起妹妹可能有男朋友就會暴跳如雷,可是他自己卻也從來沒有想過那些不合適的事情,平常再怎么不在意妹妹到底是動人的尤物,還是嬌憨的青春美少女,在他眼里都只是那個跟著他屁股后跑的小女孩,但是現在這副樣子,他哪能不刻意地提醒著自己,他是一個成熟的,荷爾蒙分泌旺盛的,自制力遠不如從前的男人,而她卻是一個自己深深地愛著的女孩子……無論這種愛是什么,都不能徹底地阻止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誘惑。
好吧,也許她是有意的……李路由能夠感覺到妹妹對他其實有那么一點過份的戀兄情節,可是在沒有演變變質之前,李路由是并不怎么在意的,就像沒有哪個父母會刻意強調女兒和父親更親,兒子和母親更親這種現象的背后有什么樣特別的意味值得分析。
“哥,安南秀討厭死了。”感覺到他短暫的沉默,李半妝悄悄往下挪動著腿,想碰一碰……據說男人如果對女人有感覺,那里就有反應。
李半妝緊張地屏住呼吸,平常伸縮自如的腿關節居然有些僵硬了,感覺大腿內側的肌膚比平常敏感了一千倍似的,那略微粗糙的褲子沾著點肌膚刮過去,當讓她好像被酥酥的電流激蕩過去似的。
感覺到一點熱度,趁著他還沒有發現,李半妝就連忙把腿縮了回來,快的像離弦后跳動著的白玉彎弓。
“你怎么和她去打賭了啊?自信是好事……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南秀,算了,這半個月你好好努力學習。知道你舍不得哥,哥會經常去看你的。”李路由沒有注意到她在被子下的小動作,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安靜過一秒鐘。
李半妝正后悔著呢,她只是感覺到了一點熱度,根本沒有察覺到那里是軟是硬,可是要再來一次,她又沒有勇氣了,如果被發現了……哥哥會怎么看她?平常自己說的那些話,哥哥可能一笑置之,可是真的做出那些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他對自己說不定會刻意疏離起來,那是李半妝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一想到這里,李半妝無比沮喪,不知道哥哥到底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哥,你側過身子來,我們面對著面躺著。”李半妝靈機一動,她一直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你又想干什么?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我可不和你鬧。”李路由不干,一轉過身子來,她肯定就往他懷里鉆,這樣的姿勢李路由抱過安南秀,抱過安知水,也抱過謝小安,但是不能這么抱著李半妝。
“你不轉過來,我就爬到你身上去!”李半妝威脅道。
“你都十八歲了,不要像八歲的時候一樣行不行!”李路由頭疼地說道。
“不嘛,我在哥哥眼里,永遠都是八歲……”李半妝嗲嗲地撅著嘴,奶聲奶氣地說道:“十歲的李路由哥哥,快來抱抱八歲的李子……”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李路由縮了縮肩膀,皺著眉轉過身來,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看到她滿足地枕著他的肩膀,感覺到她心里邊那份仿佛裝不下其他任何感情的依戀,李路由又是得意,又是擔憂,得意的是自己在心里邊的位置無可動搖,擔憂的卻是再怎么自私,也沒有辦法不為她的這份無可動搖的依戀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