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風吹拂進偌大的莊園，過濾后變得格外清新，海風的腥味和城市里的塵味散去，只剩下一絲絲流動的溫柔。
李路由看到謝小安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合攏來，靜謐柔媚的模樣似乎陷入了睡前的安寧中，悄悄起身，去關上了窗戶，然后把窗戶的顏色調成夜空的情景。
一點點星光在窗戶上閃動著，細碎如灰，旋轉成沙漏，色彩斑斕的星云點綴其中，慢慢地無數星光凝聚，一輪月縮進其中不見了，銀河的摸樣便顯現出來，在窗戶的邊角仙女座慢慢映入視線中。
好漂亮的窗戶，李路由嘖嘖感嘆著，看來謝小安的房間真的是非常用心設計過了，安知水房間的窗戶都只是簡單的落地大窗而已。
不過安知水窗外有個可以讓她在夕陽下蕩著秋千看書的陽臺，謝小安窗外的陽臺稍小，也沒有秋千，倒是有一套露天影院，配備著吧臺可以調配咖啡和紅酒，坐在那里晚上看看電影。
“我要睡了，你不打算到隔壁去陪陪你的水水么？”謝小安閉著眼睛問道。
“這就要趕人了？小別勝新婚，別這么無情。”李路由厚著臉皮說道。
“誰和你新婚了？戒指呢，婚禮呢，蜜月呢？”謝小安哼了一聲。
“哎，到手了就不值錢了。”李路由嘆了一口氣，很委屈似的。
謝小安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睜開了眼睛，“討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實話實說。”
“說的好像是被強搶到手的小媳婦，發現老公婚前這好那好，婚后卻天天打牌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讓她獨守空房的怨婦似的。”謝小安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嘴角含笑，“不過咱老公還真是被這么弄到手的，現在你不值錢了，接受現實吧。”
“看來我要矜持一點，免得你不稀罕我了。”李路由繼續嘆氣，“往日不知珍惜啊，那時候的小安啊，多么緊張在意她老公啊，現在呢，躺在她旁邊居然催著他走，真是無情透頂。”
“你好意思！”謝小安又好笑又好氣，“我是小老婆，給大老婆讓位置，免得老公覺得我爭寵，這還無情？”
“那可不？”李路由見她終于轉過身來，剛想抱她，然后才發現兩個人實在不合適再抱在一起睡覺了，還不如她背對著他。
“你……”
這時候窗外的玻璃卻響了起來，聽見了安知水的聲音。
“咦，我剛才送小安上來時，記得沒有關窗戶的啊。”
李路由和謝小安都大驚失色。
“快到床底下去！”謝小安急忙說道。
這床哪里有床底下，李路由翻身下床，急急忙忙穿著鞋子，“干嘛鉆床底下？”
“電視里捉奸都這樣啊！”謝小安口不擇言地回答。
李路由匆匆跑進休息室隱身。
李路由剛剛進休息室，窗戶就被推開了，安知水也從陽臺上爬了進來。
“姐，你怎么爬窗戶？”謝小安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一邊看了看休息室的門，雖然明知道沒有什么破綻，安知水肯定無法發現，還是有些緊張。
“李路由……”安知水連忙住嘴，因為李路由總是爬窗戶，于是安知水發現了爬窗戶比陽臺門方便快捷多了，兩個人的陽臺中間有條小吊橋，安知水走過來挺方便的，發現陽臺門是緊鎖的，于是就走窗戶了。
“什么？”聽到安知水叫出李路由的名字，謝小安不由得臉色發白。
“沒什么……”安知水當然不好意思說李路由經常爬自己的窗戶，連忙轉移話題：“小安，你怎么還沒有睡啊？”
“睡不著。”謝小安還在想安知水為什么喊李路由，幸虧李路由沒有聽著喊他他就跑了出來。
“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李路由在這邊，就過來找他。”安知水打了個哈欠，還有些迷糊地說道。
“姐，你真糊涂，做夢夢見他在這里，怎么做的準？他要在，也在你房間里，他到我房間里干嘛？”謝小安懷疑安知水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但是想想安知水的為人，她壓根不懂得什么叫試探，這才放下心來，安大小姐只是犯迷糊了。
“我才不許他到我房間里。”安知水臉紅紅地撒謊，坐在了床上，“小安，我們一起睡覺吧。”
“啊……好的……”謝小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休息室，看來只有等安知水睡著了，李路由才能離開，因為安知水進來之后就順手又把窗戶關上了。
想想謝小安走到窗戶前，把窗戶打開，這樣李路由就可以隱身離開了。
“小安，你現在不能吹風。”安知水嚴肅地說道，又不容分說地把窗戶關上了。
謝小安無奈，只好作罷。
“小安，你懷上李路由的孩子以前，有沒有男朋友啊？”
兩姐妹躺在床上，安知水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謝小安搖了搖頭，本來想回答有的，一定氣死李路由，但是想想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那你現在還是不是那個……那個女孩子啊？”安知水不好意思地問道。
“當然不算了。”謝小安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圣母瑪利亞。”
“媽媽太過分了。你都沒有和男孩子做過那種事情，卻懷孕了，不再是女孩了。”安知水難過地說道。
“聽起來姐姐似乎覺得沒有和男孩子做過那種事情是非常遺憾的？”謝小安揶揄地說道。
“才不是。”安知水連忙搖手否認。
“那你有沒有和姐夫做過了啊？”謝小安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雖然早有準備了，可真說起這個話題，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然而女人總是有些心理自虐的沖動。
“那你要幫我保密！”安知水壓低聲音，臉頰火辣辣地紅，“我們是姐妹，所以可以分享秘密的。這件事情我都沒有告訴過爸爸和唐姨。”
“嗯。”謝小安重重地點頭，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們……我們發生過關系了。”安知水的聲音像蚊子哼哼，說完卻松了一口氣，壓抑在心底里的秘密終于說出口了。
“我就知道。看來我這聲姐夫，現在叫的是實至名歸啊。”謝小安點了點頭，又嘻嘻笑，“感覺怎么樣？別人都說食髓知味，難怪姐姐做夢都夢見他要來找他了。”
“你胡說什么啊，我告訴你，你還取笑我。”安知水臉頰發熱，心里卻盈滿了甜蜜，難怪很多人喜歡炫耀自己和情侶的恩愛，原來告訴別人自己的幸福和快樂，會讓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在心里翻著倍呢。
“我就是問問嘛，感覺怎么樣？”謝小安眨了眨眼睛，“舒服嗎？”
“小安！”安知水嗔怪，“這是女孩子問的話嗎？”
“我們是姐妹嘛……我好奇啊，我總不能去找姐夫試試吧，只好問你了。”謝小安繼續調戲著安知水，有些惡趣味地揣測著自己老公，他應該在一旁聽著小老婆調戲大老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啦，你以后總會知道的。”安知水使勁搖著頭，她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
“哎，我帶著兩個孩子，誰會娶我啊，我總不能為了知道是什么感覺，就隨便去找一個男人吧？”謝小安嘆氣說道。
“怎么會，你這么漂亮，有孩子難道就不會有人娶你了嗎？”安知水似乎在生那些因為小安有孩子而不娶她的那些男人們的氣，“我覺得找單身媽媽是最合適的，一下子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多好！”
謝小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也懶得和天真的姐姐解釋，單親媽媽真的不好找老公，哪里有人覺得找了個老婆，然后順便就當爹了會是好事？
“小安，我們睡覺吧。你要多休息。”安知水擔心謝小安繼續問自己做那種事情的感覺，連忙讓她睡覺。
謝小安也不問了，想著李路由也呆著急了，連忙閉上了眼睛。
房間里安靜下來，李路由在休息室里等了一會兒，聽著外邊的呼吸聲，悄悄張望了一眼，發現安知水似乎真的睡著了，這才離開了休息室。
沒有再去打擾休息的兩姐妹，李路由小心翼翼地打開窗戶，走了出去，再關上。
安保系統是不會主動檢查從房間里打開又關上的日常現象的，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李路由一口氣走到海邊這才顯出身形來。
“這個小安，按照原來的計劃多好。”李路由毫無意義地埋怨著，其實他想明白了，這樣子做確實比偷偷摸摸地金屋藏嬌的那樣子好，反正那樣子也是見不得光的，不能被別人看到，現在還是不一樣？
轉過身來，李路由正準備回家，卻發現兩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瞪著自己，差點嚇了他一跳。
“秀秀，甜甜，你們怎么在這里？”李路由暗叫糟糕，被人發現自己忽然從隱身狀態出現了，因為保姆和保鏢總是離甜甜不遠的。
李路由東張西望地看了看，沒有發現保姆和保鏢，這才放下心來。
秀秀和甜甜手拉著手站在一起，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甜甜一臉茫然，似乎在奇怪李路由忽然出現，秀秀緊皺著眉頭吐了兩個泡泡，螃蟹思考問題就是這樣啦！
“我……我明白了！”秀秀忽然轉過身來，對甜甜大喊道。
“那你說啊！”甜甜也轉過身來，面對著秀秀大喊。
“一加一……一加一就是等于三！”秀秀嚴肅地宣布。
“為什么……為什么啊……”甜甜不明白，“老師說說說一加一等于一……二……”
李路由愧疚地看著甜甜，雖然甜甜本來就有些結巴，但是和秀秀在一起，毫無疑問這個癥狀更加嚴重了，甜甜說話越來越像另外一只螃蟹。
秀秀又開始思考。
甜甜就在那里安安靜靜地等著秀秀得出結論。
“那……那老師說一加一為為什么等于二啊？”秀秀半天也沒有想出為什么來，于是反問道。
“因為那是那是老師說的！”老師還是很權威的，甜甜保衛著自己崇拜的老師的威嚴。
“一加一……就是等于三！”秀秀繼續堅持。
“我和老師說了……老師問我為什么，我不知道啊……”甜甜表示十分為難，這個問題困擾著小女孩，讓她很痛苦，一直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所以還是要好朋友給出答案。
“因為我們……我們是螃蟹啊！”秀秀不假思索地說道。
“哦，對哦。”甜甜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
李路由在一旁聽著她們的對話，臉頰的肌肉抽動著，和秀秀在一起，甜甜的自閉癥好了，可是她真的不會變成其他更加麻煩的癥狀？
然后李路由也發現了，兩個小女孩一直在認真地進行著她們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在意憑空出現的他，他在自作多情。
“秀秀，你原來不是說一加一等于一的嗎？現在怎么又等于三了？”李路由忍不住攙和一下。
秀秀又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
“好了，你別想了，我閑的。”李路由連忙阻止她繼續思考，對甜甜說道：“你的小阿姨呢？”
“在……在和一條三角形的老虎……做游戲！”甜甜認識李路由也很久了，并不認生，馬上回答了他的問題。
三角形的老虎是嘛玩意？李路由不解，然后他現在自己智商下降了，去思考三角形的老虎是什么玩意，這本身就是一種低智商的行為。李路由連忙也阻止自己思考下去。
不過李路由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秀秀惹是生非的能力確實不錯，但是她一直和甜甜玩，也沒有出什么事，至少她保護甜甜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如果有什么小怪獸突然入侵地球攻擊甜甜，秀秀是絕對會奮不顧身保護甜甜的。
李路由不再和兩個小女孩說話，轉身走開，身后秀秀和甜甜繼續說話。
“一加一……等于一……”
“為什么啊？”
“因為……因為我們是螃蟹啊！”
“對哦，呵呵！”
李路由對葉家表示深深的歉疚，如果將來葉甜甜小姐的數學成績是個永遠的零蛋，一定不是因為她的數學老師死的早。
葉家的孫小姐葉甜甜至少還需要十幾年才能夠成為中海社交圈子里的名媛，或者口口相傳八卦的主角。
安大小姐一直就是，現在多了一個安二小姐，而且關于安二小姐的八卦要遠遠超過她的姐姐了，因為她是大著肚子回中海的。
謝小安并不是低調回國的，或者說安東陽沒有讓她低調回國的意思，機場的陣仗許多人都看在眼里，于是很快中海上層圈子里在一夜之間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除卻極少數真的不關心的，不知道的往往就只是沒有資格知道或者沒有知道的必要。
這不是一件小事，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是關鍵核心的問題，如果知道了孩子的父親是誰，也許就能揣摩到錦安集團的下一步動作了。
在絕大多數人眼里這樣的家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著別樣的味道，這也沒有錯。
于是拐彎抹角打聽的人多不勝數，更有些夠資格的，直接來到了袁虎山打聽。
在這樣的風口浪尖里，李路由實在不適合再頻繁出沒袁虎山，大概只要被人看到他和謝小安一起說兩句話都能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傳聞來……雖然如果有那樣的傳聞，其實是無限接近真相的。
臨近高考，李路由還得最后一次去一趟趙罩家里。
相比較平常的緊張，期待和嚴肅氣氛，真的臨近高考了，趙罩家里充滿著一種刻意營造出來的輕松感，例如客體花瓶里新鮮還滴落著霧珠的玫瑰花，大個大個色彩鮮艷的水果，還有電視里沒有人看的娛樂綜藝節目。
李路由很想提醒他們，玫瑰花的花香真的不適合在家里太濃郁，會讓人煩躁，不過考慮到不會真的有太大影響，還是不去打擊父母積極的準備了。
趙爸爸把一個紅包交給了李路由，笑著道：“李路由，這是最近的學費，等成績出來以后，再感謝你。”
趙爸爸的意思很明白，高考結束以后，只要趙罩考的好，肯定還有大紅包。
原來趙爸爸只要趙罩考個211，985之類的就可以了，但是李路由做家教以后趙罩的成績提升明顯而迅速，現在一家人都是盯著國府大學。
趙爸爸甚至信心十足地表示，既然能上國府，那么清華北大也不遠了。
趙罩卻表示，只想上國府，其他學校不考慮，能考上清華北大也不去，太遠，而且北京空氣太差。
李路由掂量了一下紅包，并不避諱地打開看了看，訝道：“多了吧？”
“多的是獎金，見笑了，我們都明白，你的教學效果比那些一中三中的什么名師實際顯著的多。”趙爸爸擺了擺手說道。
“謝謝趙老師了，壓力很大啊。”李路由笑著對趙罩道：“你得加油啊，這錢燙手。”
“進我房間去，別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和他們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客套話了。”趙罩很不給父親面子地說道。
“你……”趙爸爸指著趙罩，算了，孩子本就比父母大，更何況還是要高考了的孩子，全家她最大，天王老子也要給她讓路。
“率真。”李路由繼續裝老成地哈哈笑，調節氣氛。
趙罩卻白了他一眼，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看著他，等他進了以后，重重地關上門。
一進門，趙罩就跳到了床上打滾。
“你干什么？”李路由被她的反應出其不意地嚇了一跳，簡直和忽然得了什么肌肉失調神經不能自律的病癥一樣。
“李路由，我好緊張。”趙罩停住了打滾，又坐了起來，捧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李路由。
“緊張什么，和李老師說說？”李路由極少自稱李老師，這時候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個李老師，頓時有些走神。
“你能不能認真點，你領工資辦事呢！有點職業精神。”看出來李路由走神了，趙罩不滿地說道。
“呵呵，你也會緊張？我只是覺得奇怪。”李路由連忙掩飾，“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找了幾個菜鳥就敢去砸人家跆拳道館的招牌。居然高考前也會緊張？稀罕。”
“真的緊張！”趙罩捶了李路由的肩膀一下，煩躁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靜不下心來，要是這幅樣子去高考，指定死。”
李路由察覺到她不是說笑，也認真起來。
“高考不是小事，這畢竟是你花費了這么多心血和努力，等待最后結果的時候了。雖然不想說，但是事實是，如果你高考成功了，你才能夠得到回報。至于說什么學習到了多少知識，那是事實，也是沒有人在意的扯淡話。再加上有父母的寄托，不想讓他人失望的心思，這些都是壓力。”李路由組織了一下語言，“所以高考前的緊張是理所當然的，你也不用覺得這是一種非常糟糕的狀態，每一個人都會緊張，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同，有些人故作輕松，有些人神經兮兮，有些人像你一樣在床上打滾，就像吃多了怎么睡都不舒服的懶貓。”
“你才是懶貓。”聽著李路由說話，趙罩沒有那么煩躁了，嘴角還微微翹起來。
“你有沒有嘗試過什么辦法舒緩自己的緊張呢？”拿人錢財，當然要幫人辦事，考前焦慮這種狀態可大可小，有些人能自然克服，有些人去會帶到考場去，最后一敗涂地，李路由必須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有，我就是想問你，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果。”趙罩猶豫了一下，臉頰上浮起了一層緋紅，咬著嘴唇看著李路由。
朋友想買腎5，問我的意見。
我說我看了一則財經新聞，因為蘋果的營收只到545億，和分析師認為的550億有差距，所以分析師們紛紛調低蘋果股票的等級。
朋友莫名其妙。
我說，這樣的業績真的非常非常厲害了，可是為什么要調低，因為5億美元而降級，這不是扯淡嗎？其實只是分析師們一直在唱衰蘋果，并且原本就想安排一個極高的數據讓蘋果做不到方便調低，結果出乎意料，但是原來的布局已經開始了，無法終止，所以堅持調低。
這意味著蘋果今年會有一款重量級的新品誕生，類似于IPAD2和IP4那樣讓蘋果重回巔峰的產品，所以他們現在調低蘋果股票等級方便入場，等新品發布以后嘛……
朋友說，這和我買手機有什么關系？
我說，意思是腎5只是過渡產品，新品很快會出，讓腎5暗淡無光，現在入手，不值得。
以上，都是廢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