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不會讓整天無所事事挑撥是非的羅秀得逞,自然不肯告訴安南秀答案,李路由琢磨著崔鶯鶯現在雖然處于艱難維持存在這個世界的境地,但應該也遠遠超越了大賢者神術師,除了宓妃,以及來自神國的力量,不可能有誰是崔鶯鶯的對手。
安南秀恢復了力量以后肯定自信滿滿……她就沒有不自信的時候,李路由不想讓她去受打擊,最關鍵的是崔鶯鶯不會和安南秀動手,因為某種她不肯告訴李路由的原因,崔鶯鶯也沒有辦法和安南秀動手,安南秀要襲擊崔鶯鶯,安南秀自己也會受傷。
“你先打得過我再說吧。”李路由說道。
“無知者無畏。”安南秀嘴角上揚,不屑地恥笑。
“你確定?”李路由也露出和安南秀同樣的笑容。
看到別人臉上露出自己習慣的表情,這讓安南秀很不高興。
“你是不是認為,無論什么事情,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其實安南秀這種人是最容易上當的,麻煩的是這種人上當以后也拿他沒有辦法,最后吃虧的總是設圈套的人,因為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陰謀詭計都是無力的。
李路由現在依然在給安南秀下套子,等著她跳,因為安南秀并不是真正的無敵,在某些方面的差距并不像單純的力量差距那么大,甚至李路由更占優勢。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安南秀微微抬起下巴,眼簾下垂,平靜地說道。
看到她這熟悉的表情,盡管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和她的事情,李路由卻依然感覺心中一暖。
“好,那先吃完早餐吧。”
安南藏和羅秀拿著早餐出門去研究如何制造時空穿梭機,吃早餐的只有李半妝,安南秀和李路由。
“這樣子的安南秀才是最好的安南秀。”看到安南秀坐在那里皺著眉頭慢條斯理地吃東西,卻沒有要哥哥夾這個那個,也沒有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李半妝覺得這真是自己吃的最好的一頓早餐了。
安南秀并不理會李半妝,只是有條不紊地吃完早餐,然后把自己用過的筷子,湯勺,碟子擺放的整整齊齊,對李路由和安南秀點了點頭,后退一步才離開餐桌。
“她失憶了,倒是比以前看著舒服多了。”李半妝對哥哥小聲說道,以前這個時候安南秀都是摸著小肚子撒嬌,然后一邊看哥哥,哥哥要是不給她摸摸,她就哼哼唧唧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瞧著就讓人討厭。
現在那優雅的禮儀風度雖然有些陌生,可是李半妝比較欣賞,禮貌的客人誰都不會討厭。
安南秀等李路由吃完,然后才說道:“開始吧。”
“你們要干嘛?”李半妝好奇地問道。
李路由把好奇的妹妹推回房間,讓她去寫她的小說,李半妝的故事還沒有寫完,雖然心里癢癢想知道這個失去記憶的安南秀要和哥哥干什么,但還是乖乖地回去了。
“這是我們以前經常做的一件事情,你從來沒有贏過。”李路由伸出一根手指頭,得意地說道:“你一次也沒有贏過。”
“一次也沒有?”安南秀懷疑地說道,雖然和李路由一起生活的自己還不夠強,也許智商和腦子都有些問題,可豈是眼前的低等生物可以凌駕于其上的?安南秀眼睛微微發亮,這也許是一件有挑戰性的事情,如果太簡單了安南秀贏得也沒有興趣。
“是的,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可能天天和你打架,只是游戲而已,輸給我也沒什么。”李路由漫不經心地說道。
“游戲我也不可能輸給你。”安南秀冷笑,她不在意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失敗或者勝利,不會像有些人一樣認為只是無足道的事情輸掉也無所謂,她只要勝利,任何事情都要勝利。
“這個游戲叫互相侮辱的游戲。”李路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怕打擊到你的自尊心。”
“自尊心會受到打擊只是心境的修煉不夠而已,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受到打擊。就算遇到不可抗力,也不會讓自己的心境受到損傷。”安南秀瞇著眼睛,“開始吧,我會讓你后悔的!”
“這個游戲的規則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手啊,嘴啊,腳啊,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攻擊對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直到對方實在受不了,要求停止……喊出諸如,不要啊,停下來之類的就算輸了。”李路由強忍住笑,他可是鍛煉出來了的。
“規則確實很簡單,而且這真是無聊透頂的游戲,玩這個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難怪叫互相侮辱的游戲。”安南秀簡直無法想象,居然會有這樣的游戲,而且還會輸,那是多么無聊,低級而且弱智的一個女人啊。
“你打退堂鼓了?”李路由用激將法。
“還有其他規則嗎?”安南秀當然不會害怕。
“這個規則就有難度了,就是你施加給對方的力量,不能太大,不能超越對方的疼痛忍受范圍。畢竟是游戲,而不是互相虐待。同時,禁止使用神術。”這是必須的限定條件,不然李路由怎么可能贏?他舍不得對安南秀下手,這位失去記憶的安南秀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召喚來閃電一次次劈他。
考慮著規則的限定,安南秀不禁有些遲疑,就算是天上地下最聰明的安南秀,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游戲,既然不許用神術,也不能超越對方的疼痛忍受范圍,那怎么會主動要求停止呢?
更讓安南秀無法理解的是就是這么一個游戲,勝利者居然會一直是李路由?
不行,哪怕安南秀再怎么不認可和李路由同居的這段歲月,也不能讓“安南秀”這個名字蒙受失敗的侮辱。
一定要贏回來,無論如何也要贏回來,并且要贏很多次,讓李路由一次次承受被侮辱的代價,狠狠地打擊他脆弱的自尊心。
“好吧,現在開始吧。”既然下定了決定,安南秀不再多想,她并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自然不會疑神疑鬼地去猶豫什么了,區區一只螞蟻一樣的低等生物,哪怕用盡陰謀詭計,也不可能戰勝自己。
于是李路由開始脫衣服,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坐在了床上。
“你這是干什么?”安南秀疑惑不解,難道他脫了衣服,自己就會怕了他?
難道是諸如看到了脫光衣服的流氓,女孩子就尖叫“不要啊”,這樣他就贏了?
一定是這樣的,安南秀嗤笑一聲,真是低級。
安南秀當然不會喊“不要”,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安南秀指了指李路由的四角內褲,“你把它也脫下來吧。”
你以為我會怕?
李路由愣了愣,沒有想到安南秀竟然如此直接果斷,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個游戲要取得勝利的關鍵點,于是李路由很大方地就脫下了褲子,盡管眼前的安南秀有些陌生,可李路由本來就是想用這個辦法勾起她對他熟悉的感覺,自然不會去扭捏。
好丑陋的東西,安南秀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茅草叢生中的可怕大蛇。
“你先來吧。”李路由很有風度地說道……和女人要穿著衣服才會讓男人注意到她的氣質一樣,男人脫光衣服的時候永遠更像流氓一點,風度是很難感覺到的。
安南秀圍著床轉了一群,然后跪著爬上了床,思考怎么樣才能讓李路由受不了。
既然要在疼痛范圍內的力量使對方受不了,那么就必須要另辟蹊徑,決不能按照他隱約的一些導向性暗示誤導自己的思維,安南秀發現這個限制條件里最讓人注意的就是“疼痛”,那么自己就要從何疼痛無關的辦法來落手。
其他什么情況會讓李路由既不疼痛,又無法忍受呢?
安南秀冷笑起來,拿出了一本書,從第一頁開始吟唱起來。
“不能用神術!”李路由警惕地說道。
“這不是神術……這只是神語吟唱學習發音基礎。”安南秀微微得意,李路由覺不知道這是天云神境皇家學院里最讓人憎惡的一本書,每個人的神術學習都是從這里開始,里邊枯燥而機械的發音讓人十分痛苦,當時安南秀學習這本書都非常費勁,自己要讓李路由也從中感受到痛苦。
李路由愣了愣,安南秀果然是安南秀,她這是另辟蹊徑,根本沒有受到李路由限制條件的困擾,李路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感受到一些非“疼痛”的痛苦了。最讓李路由憂心的是,安南秀沒有如他所料的是,對他敲敲打打之類的,而是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其實只要折磨人,就可以讓人喊不要的,安南秀可是折騰人的高手啊。
李路由只能忍受了,一定要忍受過去,她總不可能拿著一本書念啊念的,就能讓李路由痛苦不堪吧?安南秀不是陳玄奘,李路由也不是那只被唐僧念叨的如同緊箍咒折磨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