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之前的內容主要是涉及到官場的部分,所以陰謀多了些,彎彎繞比較多。接下去石磊要開始為進入商界做準備了,謀略也會變成擺放在桌面上的陽謀,行文應該會輕松一些,不再如最初這般凝重。總之,我想寫一個好看的故事給大家,自然也希望大家能夠捧場。
拱手,鞠躬,多謝。
走進娛樂城之后,熟悉張一松的經理魏風立刻迎上前來,笑瞇瞇的跟張一松打招呼,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石磊兩眼,似乎覺得曾經見過,但是卻又記不太清楚。心里基本上就把石磊也當成了楊華那種跟著張一松混吃混合的同學了。
“松少,今兒是保齡球還是斯諾克?”魏風知道,這位公安局長的少爺只喜歡這兩樣。
張一松扭臉看了看石磊,石磊笑笑表示無所謂,這兩種其實都算是紳士運動,那一世里石磊也沒少玩。
“保齡吧,這會兒人多,給安排一條靠邊的球道,安靜點兒。”張一松老氣橫秋的吩咐,倒是看不出十八歲少年應有的青澀。
“得嘞,松少吩咐立刻就好。”魏風二話不說,直奔保齡球館,去幫張一松安排場地了。
稍稍過了兩分鐘之后,魏風又陪著笑臉跑了出來,將石磊和張一松二人迎了進去。
計分屏已經歸零,看不出剛才這條球道究竟有沒有人,不過石磊卻在落座之前四周環視了一下,看到隔著三四條球道的位置,幾個二十來歲頭發做了些挑染的小年輕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看上一眼。心里也就有數,那幾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應該是本地的幾個小混混,倒也談不上什么黑勢力,只不過是幾個游手好閑偶爾爭勇斗狠的家伙罷了。剛才他們應該就在這條球道打球,這家娛樂城的老板以及魏風這樣的人,都算得上是黑道出身,打個招呼讓他們讓位置,那幾個小混混是絕不敢多說一句的,但是心里想必有些不服,總是要看看占了他們球道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石磊倒是并不擔心,這種小混混成不了氣候,又是魏風打過招呼的,絕對不敢過來挑釁。只是心里倒有幾分感慨,這個所謂的太子黨,也未必就一定是要中央大員的子女,局面大小注定了位置的高低。放眼全國,太子黨當然就只是有限的諸位中央大員的子女,而放在地方,放在潤揚這種小地方,那么他和張一松也就可以稱之為。當之無愧。
在張一松的眼里,石磊沒玩過幾次保齡球,水平應該不咋地,但是沒想到,石磊一出手就讓他大吃了一驚。
干凈利索的全中,這雖然可以用運氣來解釋,但是從石磊上前的那幾步,以及出手的姿態,最關鍵是手中的13磅球出去的時候帶有明顯的弧線,直接切中了1、3號瓶之間,這就不是運氣可以解釋的事情了。
帶著些許訝異,張一松看了石磊一眼:“你居然會打弧線球?”
這的確值得訝異一下,要知道,弧線球不但對于技巧上的要求相當高,尤其對于手部力量的要求是相當的殘酷。看過電視轉播的保齡球比賽的人就會知道,國外高水平的比賽,選手幾乎清一色的都是采取弧線球的打法,而如果是國內的比賽,大部分選手就會采用飛碟球的打法。這倒不是說國內的選手無法掌握弧線球的技術,而是因為對于身體力量的要求承受不起。這種東西是數千年人類進化所決定的,歐美人在身體上,比起亞洲人尤其是東亞人占據了太大的優勢,這種身體上的優勢保證他們可以在整局的比賽里使用弧線球的打法,而國人就往往無法堅持整局。
弧線球只需要打出的弧線足夠大,切入角較為理想的情況下,對于切入點的要求相對比較低,全倒會顯得更加容易。而飛碟球是依靠旋轉來獲得更大的橫向力量,這對于切入點的要求就比較精確了。從理論上而言,只要切入點足夠精準,無論是直線球還是飛碟球抑或弧線球,都是必然的全倒。那么三者比較,切入點要求不那么高的弧線球,自然打出全倒的幾率會比較大。
張一松一直都比較喜歡保齡球,而球館里是有退役的職業選手以及專門的保齡球教練的。他們指點普通客人的時候或許只是幫助客人規范一下姿勢,并不會特別的傳授什么技巧。但是張一松不同,他在這里算是接受過真正的系統訓練的。雖然球齡也只有短短兩三年,但是每周都有超過十個小時在這里練球,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平均得分超過175,這在業余選手里,算是相當驚艷的數據了。教張一松打球的人都說,以張一松現在的水平,參考他的球齡和年紀,進入職業選手的圈子也不困難。如果有更規范的訓練和針對教學,兩年之后張一松在國內拿幾個職業賽冠軍也不奇怪。只是張一松斷不可能將這個當成職業罷了。
水平如果不夠,看到石磊這個球,大概也就是歡呼雀躍一下,覺得這個球很精彩也就罷了。而落在張一松的眼中,石磊這個球一出手,他就知道,石磊的水平或許還在他之上。
也正因如此,張一松才有如此一問。
石磊笑了笑:“以前沒來潤揚的時候,家里隔壁住著一個退役的老外職業選手,他教過我打球。剛才看你一出手就是全中,想著怎么也不能輸給你,就勉強打了個弧線球。正常我也就能連續打個三四個弧線球,手腕就受不了了。剛才純屬賣弄。”
聽到這樣的解釋,倒是也算合理,想想之前拉石磊來玩,石磊似乎很少下場,也就釋然。
石磊倒是沒說假話,他這手球,還真是個外國退役的職業選手教的,只不過那人不住他家隔壁,而是京城一家球館的教練罷了。而他剛才打出那個弧線球之后也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擔心賣弄之后有什么后遺癥,主要是自己的手腕吃不消。那一世石磊完全成年,又經過上千局的磨練,連續打幾個弧線球算不得太吃力。但是重生之后他的身體狀況完全回到了十八歲,還處于青春發育期的尾端,力量根本不足。打完這個球之后,手腕就好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一般的酸痛,這可謂是自作孽不可活。
從第二個球開始,石磊就老老實實的打出旋轉并不算太劇烈的飛碟球,由于切入點把握的比較精準,一局下來,他也打出了個177的分數,倒是跟張一松不相上下。
“你這家伙,打的這么好居然不跟我來玩兒,每次帶著楊華他們來,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不采用特殊的計分方式根本沒辦法較量。以后你可得陪我多玩玩。”張一松坐到一邊,拿起桌上的飲料就喝了一口。
石磊笑笑,答應下來。
第二局很快開始,打了幾個球之后,魏風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張一松瞧見,就低聲對石磊說了一句:“那就是這里的老板,據說早先是混黑道的,在潤揚也是一個狠角色。那會兒我們家老頭子還是下頭的一個分局局長,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蹲了五年。不過,這倒反而救了他一條命,當初他們一起出來混的那幾個,都被仇家弄死了。后來那個仇家也被現在刑警隊的李泰斃了,所以這家伙一直對我家老頭子有些感恩。金大順,這名字聽起來特像是個韓國人的名字。”
石磊笑了笑,遠遠的打量金大順,除了眉毛又粗又濃顯出幾分剽悍之氣,倒是看不出以前有黑道的背景。想來出獄之后未必洗心革面,但是至少在努力漂白,這個娛樂城烏煙瘴氣是免不了的,不過倒是沒怎么聽說這里有什么太亂的地方。
正好輪到張一松打球,石磊也就不去多關注金大順,只是看著張一松一個漂亮的飛碟球,全倒!
“好球啊!”身后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松少的球打的越發的好了,再過幾天,估計我這兒那個退役的職業選手也不是你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