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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慶臉色煞白,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怎么就如此妖孽,竟然把他那點兒心思琢磨的透之又透。難道真有成精一說?
“趙書記是個好官!”王慶慶的聲音有些嘶啞,可見心頭的掙扎。
“我知道,我爸也知道,張叔叔也知道。”
“那人在省里有人!”王慶慶已經朝著石磊的方向走過來了,周圍也開始圍上來一些客人,金大順連使眼色,手下那幫服務員紛紛勸著其他客人離開。
石磊淡淡一笑:“省里的人下周來,在來之前辦成鐵案,誰都不敢保他!意圖謀殺,就算判不了他死刑,這輩子他也別指望出來了。趙叔叔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的,他在省里難道就沒人?”
王慶慶沉默了,似乎在衡量利弊,又似乎在確認,石磊的話的真假。更多的,則是在考慮,周偉順究竟是否能夠被拉下馬。
“我爸和張叔叔如日中天都不怕,你一條喪家之犬難道還怕挑不翻他?”石磊低沉著聲音,兩步走到了王慶慶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著王慶慶,直指他的心中。
王慶慶猛然抬頭,臉上居然露出幾分慘白的笑容:“你說的有道理,他們都不怕惹禍上身,我的確沒什么可以再輸的了。橫豎都躲不過去。”
“你主動,至少張叔叔會定性為自首。”
“好,那我便自首吧。”王慶慶臉色蒼白的不像活人,娛樂城里的空調其實很足,他的臉上卻汗如雨下。
從金大順手里接過那個袋子,王慶慶看了金大順一眼,勉強笑道:“你放心,我沒有懷疑你,你比劉凱實在。”然后,又對石磊說:“幫個忙,跟你父親說一聲,別難為老金。他跟這件事無關,只是從前我幫他跑了兩個手續,他念我的舊情罷了。”
話沒說透,但是石磊明白,無非是金大順和王慶慶之間有過一些權錢交易罷了。
“這個他們沒興趣,也管不過來,你不拿老金的錢總有人拿。我爸和張叔叔關心的只是這次死掉的那幾個民工。”
“幾個民工,呵呵,值得么?”王慶慶真的笑了。
石磊看著他,堅持著說:“值得!即便是辦不了他反被他辦了,也值得。如果僅僅是貪污受賄,導致出現事故,他們未必會這么死追到底。但是,出了事之后還想殺人滅口,天理難容。我爸和張叔叔不是不懂官場規則的人,但是,放著幾條人命在眼前,要是不還他們一個公道,這輩子恐怕是睡不安穩了。”
聽到這段話,王慶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口中喃喃:“我也想不到他會不想讓那幾個人從洞里走出來……唉,這都是命!”說罷,拎著包,朝著娛樂城的正門大步走去,背影有幾分佝僂。
石磊并沒有跟上去,他知道王慶慶已經沒有了潛逃的心思。
金大順看了看石磊,嘆口氣說:“石公子,你今兒可是把我害苦了。”
石磊看看他,笑笑道:“也許,但是更可能是救了你一命。”
金大順端詳石磊良久,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石磊的說法。
走到大門口的王慶慶突然回頭,高聲問:“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石磊笑了,擺擺手,不回答。
跟張一松去了餐廳,金大順已經把酒菜都安排妥當,張一松自然抓著石磊要問個究竟。石磊也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只是簡單的說了說昨天的事情跟今天這件事之間的聯系,張一松顯然仍舊一頭霧水。
“你怎么搞得跟福爾摩斯似的?難怪我家老頭子電話里罵我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原來你昨天還有這么一出。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有這個本事?”
石磊哈哈一笑,舉著杯子跟張一松喝酒,并不解釋,心里卻道,換在那一世,張一松恐怕早就習慣了石磊的思慮縝密。
“看來我還真是要好好跟你學學,至少能讓我家老頭子少罵我兩句。”張一松滿臉的郁悶,卻也不繼續追問了。
張一松就是這點好,心寬,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那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他這個耳朵聽進去,那個耳朵就順溜出去了,用他的話叫做沒心沒肺是大道康途,生活已經很操蛋了,千萬別讓自己再操心。
金大順來敬了杯酒,什么都沒說,只是讓石磊常來玩。親眼目睹了石磊和王慶慶之間那段交鋒,金大順這個老江湖,早已明白不管石為先的位置如何,石磊都不是能用尋常看待官二代的眼光去對付的人,國內的官二代操蛋的不少,修煉成精的也是數不勝數。很顯然,潤揚這個小地方,顯然出了個打小就老謀深算的衙內。老子英雄才能兒好漢,恐怕石為先用不了多久也就破繭化蝶了。金大順愿意跟這樣的石磊多點兒接觸,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借個東風。
飯后張同訓給張一松打了個尋呼,張一松一看到自己老爹辦公室的號碼就有些發怵,癟著嘴對石磊說:“老頭子的電話,難道又想罵我了?”
石磊笑了笑:“十有八九是找我的,肯定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
張一松一愣,也就想到王慶慶的事兒,壞笑著說:“嘿嘿,去邀功領賞咯!你不許拆穿我!”
用公用電話回了張同訓的電話,張一松開口就說:“老頭子,你找石石吧?”
張同訓顯然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嘿嘿,剛才我和石石一起說服了王大秘,這會兒他去你那邊自首,你肯定要打電話問石石是怎么回事的么。”
“你和石磊一起說服……?你個小兔崽子,肯定又把石磊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快點讓那小子接電話。”張同訓太了解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了,當即就拆穿了他的謊話。
張一松很沒面子的把電話遞給石磊,嘟囔著:“奶奶地,這哪兒是我家老子啊?老子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遠走高飛啊?”
石磊哈哈一笑,接過電話。
“張叔叔,王慶慶自己過去了?”
“他回了自己家,跟老婆兒子交待了一下,然后找出一個筆記本才跟樓下的警車回來局里,現在李泰在審訊他,看樣子他是不打算隱瞞了,估計很快就有結果。”
石磊點點頭:“那就徹底沒我什么事兒了,證據都出來了,接下去就是您怎么跟紀檢那邊溝通,然后在省紀委下來之前把這事兒辦成鐵案了。這事兒過后,估計王漢會自己提出來調去人大,您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常委了。張叔,我求您件事兒。”
張同訓立刻說道:“你說……其實我也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那還是您先說吧。”
“少廢話,讓你先說你就先說。”
“我是想,這件事省里肯定會有人不滿意,但是肯定也有人很滿意。雖然始終都是雙刃劍,不過那個人的黨性蕩然無存,上頭肯定不會有人下什么絆子。您提前一年入了常委,可是我爸還是排名最后的副市長,所以……我想您能不能把我在里頭起得作用都歸到我老爸頭上去……嘿嘿……”
“哈哈,好小子,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那個人下來,位置就算空出來了,為了平衡,上頭肯定會從副市長里選個人頂上去,你父親頂他的位置估計玄,但是入常倒是希望頗大。我也是想跟你商量,把你做的這些事都安在老石的頭上,趙書記肯定也會感念老石的好處,估計挪一挪沒什么問題。”
石磊笑了,事實證明,張同訓今后絕對是石為先的最佳盟友。
看了看旁邊又在神游并且嘴里一直碎碎念遠走高飛的張一松,石磊又說:“張叔,還有件事,我明兒得去一趟省城,估計有幾天的時間。我想讓一松陪我去,您看行不?”
一聽到石磊這話,張一松頓時來了精神,眼巴巴的看著石磊,耳朵支楞起來,湊近了聽筒,就想聽聽自己老爹放行不放行。
張同訓這會兒心情大好,而且他本就希望張一松可以跟石磊多接觸,立刻就說:“你給我管住了那小子就得,千萬可別讓他在省城給我闖禍。”
“這您就放心吧。得了,我也不跟您多說,接下來您可是有得忙了,又是紀委又是檢察院,還得應付省里來人。”
張同訓也不多說什么,徑直掛上電話,摸著胡子一個人琢磨:“你說老石的那個兒子怎么就這么出眾呢?媽的老子為什么生的是個小子不是個姑娘呢?否則嫁給那小子,一定前程遠大啊!”
這邊石磊和張一松同時感覺到脊梁骨一寒,卻不知道是因為某局長大人起了個完全不該有的詭異念頭。
“你明天去吳東干嘛?”走出娛樂城之后,張一松問到。
石磊大致的把蔣老爺子的事情講了一遍,張一松似乎對這個并不是很有興趣,卻對蔣風約興致盎然。
“那個女的真的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