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太子正文
寧報斌也有些意外,他也是剛知道寧從軍居然被停職檢查了,心里本就憋屈著,這下就不由得三丈無名火起,也不去管石磊敬的那杯酒,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以達:“以達書記倒是幫我教訓了一下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呢,多謝啊!謝謝以達書記替我教訓我家兒子!”最后八個字,字音咬的格外的重,顯然,這是表示對趙以達極度的不滿。
趙以達聽得明白,但是心里卻很奇怪,是什么讓寧報斌今天一直渾渾噩噩,現在卻又突然會在明面上發難了呢?
這么一明爭暗斗起來,酒桌上剛才還仿佛酒酣耳熱的氣氛頓時就凝重了起來,唯獨和風森林似乎滿不在乎,兩人繼續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就連石為先都看不下去,瞪了他們各自一眼。
“寧副市長是不是有些醉了?”石為先無奈,畢竟名義上寧報斌是他的副手,這種情況下他是必須要站出來說話的。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附和起來,可是寧報斌卻不打算就此下臺,而是冷笑了兩聲,道:“我這一杯酒從頭擺到尾,一口沒喝,哪里來的喝醉一說。既然以達書記不肯喝我敬的這杯酒,那就敬石市長吧。”說著話,他居然站了起來,手里舉著酒杯,一飲而盡,還朝眾人亮了亮杯底。
眾人都有些奇怪,趙以達管石為先叫石市長,這是一直以來一向如此。而寧報斌卻是始終保持石代市長的稱呼的。今天突然稱呼變了,雖然只是一個代字的差距,但是這在眾人心頭卻都覺得內里頗有些文章。
“怎么?石市長不給面子?咱們倆現在是市府的搭班人,下個月又要一起到省委黨校做同學去了,論起來可是要比在座各位的關系近的多了吧?今天犬子與石市長的公子又鬧了點兒誤會,咱們這兩個做父親的,難道不該喝上一杯?”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石為先心里也是一顫,心道寧報斌也要去黨校進修?這倒是沒聽組織部的人提到。不過轉念一想,石為先雖然沒有太多從政的經驗,可是卻也明白了這里頭的玄機。
端著杯子,石為先站了起來:“去黨校學習?我還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呢!不過寧副市長說得有理,我們兩家的孩子鬧了點兒不愉快,我們做家長的的確該喝上一杯!”說完也是一口喝干。
“石市長好大的忍性啊,我都得到消息了,石市長怎么可能不知道。呵呵,這黨校歸來,頭上的代字恐怕就要隨之取消了。石市長,恭喜啊,從此名正言順,真正是一市之長了!”這話從寧報斌口中說來,著實聽不出半點賀喜之意,反倒是羨慕嫉妒恨滿滿當當。尤其是說到最后,寧報斌著趙以達,心道不管你有沒有跟他達成同盟,方大同和陳六民為何突然支持他我也不想知道了,過完年我反正要被攆到嘉熟去了,你趙以達就一個人對付石為先吧!
趙以達看看寧報斌,又看看石為先,心下狐疑不定。
寧報斌能當著這么多人說出省委黨校學習的事情,這里頭究竟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會比趙以達更清楚。尤其是寧報斌表現的如此明顯,更是充分說明寧報斌十有要被調離潤揚,從此石為先在市府方面,恐怕再無阻力。只是,石為先在省里究竟有什么樣子的關系呢?難道真的如同傳言一般,楊明是石為先的后臺?
“石市長和寧副市長要去省委黨校進修了么?這是好事啊,我們大家該一起敬二位一杯。”趙以達站起身來,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在座之人恐怕心里都知道,此刻的趙以達肯定是心懷激蕩的。
石為先連忙說道:“以達書記,寧副市長,我確實不知道黨校進修的事情。我從政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之前一直在企業里做事,這些方面肯定是比不上二位手眼通天的。我看這酒不喝也罷,未經證實的事情,還是不宜宣揚。不管我與寧副市長是否真要去吳東參加省委黨校的進修,這事情都還是等到上頭有文件下來再說吧。不過和寧副市長這杯酒我是會喝的,下午石石和從軍惹了點兒誤會,小孩子之間,難免會有些年輕人的意氣之爭,如果石石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這個做父親的在這里替他向寧副市長賠罪了。”
這番話,石為先說的中規中距,合該是一名官員應該說出來的話。寧報斌剛才那番話,本就是挾怨而發,而趙以達的則更多是試探為上了。趙以達提議的這杯酒自然是喝不成的,石為先又擺了個低姿態,寧報斌也不由得有些被自己擺在臺面上下不來。
石磊在一旁繼續該吃吃該喝喝,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里卻在笑著說,“原來楊明書記所說的好消息,并不是我老爹要參加省委黨校的進修很快就要被扶正。”
的確,參加黨校相當于提前把石為先摘掉代字的消息公布了,但是真要摘掉代字,還是得等到年后,這跟石為先正常摘掉代字的時間也差不多。細究起來,算不得什么太好的消息。倒是寧報斌參加黨校培訓,恐怕就是要被調離潤揚的先兆,替石為先的仕途清除掉一個強敵,這恐怕才是楊明所說的“石磊想要聽到的好消息”。
見石為先滴水不漏,趙以達也無計可施,寧報斌更是沒轍,只能郁結難平的喝完了那杯酒,重重坐下。
半分鐘之后,寧報斌站起身來,扶著腦袋假作不勝酒力的模樣:“我今天本就有些不舒服,這喝了點兒酒,似乎有些醉了。不好意思了諸位,我想先走一步,你們慢吃慢喝。”
他大概真的是覺得自己跟潤揚已經沒什么關系了,這種告辭的話,按照規矩始終是要等到趙以達和石為先發話的。可是寧報斌說完就直接拱了拱手徑直離開,根本沒等趙以達和石為先表態。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倒是石磊抬頭說了一句:“寧叔慢走啊,心些。”
聽到這話,寧報斌的腳步一個踉蹌,扭臉深深的看了石磊一眼。大概,他是整個包間里最能聽出石磊這句話含義的人,所謂慢走以及心,卻哪里說的是他離開宴會,分明說的是他被調離潤揚。
石磊從頭至尾的表現太過于平靜,無論是寧報斌的主動挑釁,還是趙以達不陰不陽的居中挑撥,他至始至終都波瀾不驚,就好像席間他們說起的石為先不是他的父親,而石為先和寧報斌提到的小輩之間的沖突也跟他毫無關系一樣。
這樣的表現自然不可能被在場這些都算是在官場上成了精的人錯過,尤其是趙以達以及方大同、陳六民。趙以達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為他和石為先接下來兩強對立也是一二把手之間較量的傳統,而方大同和陳六民則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關于石為先和寧報斌即將去吳東參加省委黨校培訓的事情,他們也同樣提前得到了消息。心里既然已經有了底,對于石磊這種云淡風輕的表現,自然就會更加記在心底。
最關鍵的,是方大同和陳六民都很清楚石磊目前在省城的狀況,無論是跟邊捍衛的關系,還是與秦介、風家以及王氏兄弟那邊的交好,都很清楚的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里。基本上,邊捍衛在這方面跟他們也算是做到了資源共享,是以,前些日子石磊跟龐國藩之間那一鬧,他們也比在座這些人知道的更多。石磊這么一鬧,倒是促成了楊明終于從某種程度上完成了老書記到新書記的權力交替,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江東的權力核心才算是真正的從上一屆領導轉移到如今這一屆領導的手中。楊明原本是很有可能在一兩年內被調去中央的,但是既然楊明已經逐步控制了整個江東省,那么他就有可能在這個位置上多留一任了。至少,也是工作的主要方面留在江東,比如在中央組織部或者中央書記處掛個閑職之類的。
于是乎,石磊的鎮定自若,在這三人眼中看來,那就是石磊早已知悉一切的最佳佐證。
方大同和陳六民原本就知道,石為先的確是省里放到潤揚來攪局的一顆棋子不假,但是石為先如此之快的上位,就不得不說有石磊的功勞摻雜其中,石磊與省里主要領導的交好,至少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那么,這次寧報斌的被調離,是否跟石磊有直接關系呢?
“尋常人是子憑父貴,石家卻恐怕是父憑子貴咯!”方大同和陳六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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