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書房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充滿曖昧,劉凌似笑非笑的看著柳眉兒,眸子里刻意壓制但還是溢出來一些的欲火讓她心慌意亂。就這么站著,她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挺翹臀部還暴露在劉凌的視線里。
柳眉兒微微彎著腰身子前傾,纖細唯美腰肢下翹起來的渾圓雙臀更顯得誘人。她回頭看著劉凌,而后者情不自禁的再次伸出手。柳眉兒嚇的輕呼了一聲,她以為劉凌說話不算話還要繼續打下去。身子輕輕的一顫,臀肉波動。
這耀眼的白色讓劉凌心神巨震,眸子的欲火更加的炙熱。他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在那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臀肉上。手指流連忘返,細細的感受著入手的一片溫涼爽潤。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和細膩,讓劉凌幾乎把持不住。
柳眉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心跳的幾乎要從胸腔里沖出來一樣。羞紅了的臉嬌美無比,一雙媚眼如絲,張嘴想說什么,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凌的手就這么在柳眉兒的臀部上輕輕的滑動,這感覺讓他迷醉,讓他沉溺。
“王爺!宰相大人求見。”
就在這個時候,仆從老吳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老吳這一聲雖然聲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對于陷入一種莫名情愫中難以自拔的兩個人來說無異于一聲雷鳴。柳眉兒嚇的驚呼了一聲身子不由得一顫,趕緊站直了身子將衣裙放了下去,一張臉因為驚嚇而變得有些白皙,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的胸脯雖然并不是豐滿,可是卻帶著一股清新的恰到好處的誘惑。
劉凌也嚇了一跳,他剛才已經陷入欲火難以自拔。若不是老吳這一聲將他從這種難以描述的感覺中驚醒的話,只怕他撐不了多久就會對柳眉兒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來。其實這也怪不得劉凌,這一段時間以來劉凌肩膀上的壓力驟增,而柳眉兒是現在王府里唯一一個能讓他心情舒緩下來的人,尤其剛才柳眉兒如火般的媚意更是讓他難以自制。
柳眉兒其實早就對劉凌芳心暗許,只不過因為身份卑微的緣故所以不敢奢求。劉凌對她好,她如何能不感動。即便是劉凌要了她的身子,她也斷然不會有一絲抗拒的,甚至心里隱隱還有一股獻身的沖動。
柳眉兒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慌亂的說了一句:“奴婢告退。”急匆匆的就從書房里逃了出去,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正好被老吳看到,老吳雖然人老但是卻一點也不糊涂,嘿嘿笑了笑也替小妮子柳眉兒感到幾分高興。若是能得到王爺的憐愛,就算因為身份低微不能娶為正室,但哪怕就是做一房小妾也算是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劉凌收拾了一下心情,深深的呼吸了兩次將澎湃的心情按捺了下去。他邁步走出書房,卻怎么都有點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快請盧大人到客廳稍后,我馬上就到。”
老吳應了一聲,然后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劉凌。這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要是個男人就能讀懂。
劉凌臉色一紅,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
等老吳走后劉凌回到書房換了一身衣服便快步走向客廳,他還沒到門前就高聲說道:“盧大人,怠慢之處還請不要介意。”
盧森瞇著眼睛坐在椅子上養神,聽見劉凌的話他站起來走到客廳門口,跪下施禮道:“下官盧森,見過忠親王。”
劉凌一把將盧森攙扶住說道:“盧大人,還在記恨劉凌嗎?”
他說這句話是因為當初在正太殿他斥責盧森不懂規矩,見了皇族不知禮數。當時劉凌是為了立威不得不跋扈一些,而盧森自此之后每次見到劉凌都會恭恭敬敬的行禮,這讓劉凌到有了幾分不自在。其實以劉凌現在的身份,盧森跪下行禮也不算過分。按照劉業定下的規矩,親王只比皇帝低一個層次,百官都是要跪拜的。
論年紀,盧森已經六十三歲。讓一個老人每次見面都躬身施禮,劉凌心中總是有著幾分不忍。
盧森任由劉凌將他攙扶起來,淡淡的說道:“下官怎么敢記恨忠親王,只是盡為臣者的禮數。”
劉凌知道盧森心里有怨氣,他也不怪盧森說話不敬,只是一把拉了盧森的手進了客廳,落座之后劉凌問道:“老丞相,可是有事要對我說?”
盧森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十分的嚴肅。他看了劉凌一眼后點了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下官這次是來求忠親王念在我這二十年對大漢盡心盡力的份上,就放過了小女玉珠吧。”
劉凌眉頭一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不緊不慢的問道:“老丞相這是什么意思?”
盧森長嘆一聲道:“忠親王,您就不要故作不知了。相信陛下已經跟您提起了要將小女許配給您之事,下官這次來,就是想請忠親王高抬貴手放過小女。小女年幼無知生性粗野,實在配不上忠親王您,還請您不要應允了這件婚事。”
劉凌放下茶杯眉頭一皺說道:“老丞相,你的意思是讓我抗旨不遵?”
盧森臉色一變,他語氣一下子放了下來,近乎哀求的說道:“忠親王,就當下官求您。此事萬萬不可,求忠親王成全!”
劉凌輕輕拂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語氣平淡的說道:“盧大人,陛下的旨意難道是你我能抗拒的?還是盧大人你認為,我劉凌這個忠親王不配娶令愛為妻?”
這兩句話問出,盧森的臉色頓時變的慘白。之前的故作姿態頓時消散,他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忠親王,還請看在一個疼愛唯一女兒的老父親的份上,求陛下收回成命吧!”
他這一跪,哪里還有什么官居一品百官之首的風范。他跪伏著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花白的頭發垂了下來,一時間竟然看上去老態龍鐘。
劉凌走過去將盧森攙扶起來,嘆了口氣說道:“老丞相,你將劉凌看的低了。”
他扶著有些詫異的盧森坐下后,負著手站著說道:“老丞相,難道你以為,劉凌看不到這門親事后面的滔天大禍嗎?”
他說:“你放心吧,這們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劉凌剛才之所以表現的那么冷傲,當然是大有深意的。
“不過,若是陛下執意不肯收回成命呢?”
劉凌問道。
盧森楞了一下,還沒有說話劉凌就繼續問道:“是你能告老還鄉,還是劉凌能辭官不做?”
盧森站起來,一臉蒼涼的說道:“請忠親王教我。”
盧森此刻已經沒了最后的一絲的驕傲,他一臉的蒼涼,讓人看了心中不忍。劉凌嘆了口氣,走到門口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說道:“陛下一生至孝,難道老丞相還不知道該如何說辭嗎?”
盧森楞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他猛的一躬到底說道:“下官多謝忠親王指點!”
他剛才的蒼涼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期而代之的是難以名狀的興奮。其實盧森也只是急的糊涂了,前一個月他夫人剛剛去世。按照禮數,他的女兒是不能在喪期出嫁的。古代最尊禮儀,兒女輩守要孝三年才能談及迎婚嫁娶之事。
“下官這就告辭了,打擾之處還請忠親王諒解。”
心頭之結解開,盧森就要告辭。
劉凌忽然擺了擺手說道:“老丞相慢走,劉凌還有一事想問。”
盧森:“忠親王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劉凌道:“老丞相,國庫……真的如你所說還算充盈嗎?”
盧森神情一窒,臉色瞬間僵硬起來。
他的身形微微一顫,苦笑了一聲說道:“果然還是瞞不過忠親王您,這滿朝文武都只觀望著朝局,更是只顧自己的官道仕途。而陛下剛剛登基,有些事是說不得的。”
劉凌道:“老丞相還請如實相告,我只想知道,朝局究竟糜爛到了什么地步。”
盧森猶豫了一下,最終嘆道:“實不相瞞,忠親王……國庫,國庫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劉凌雖然早有預料還是禁不住內心一震,北漢國在歷史上是一個什么地位劉凌是一清二楚的。北漢國的存在對于歷史來說連曇花一現都算不上,一個在歷史長河中短短存在了二十八年的政權,充其量不過是一朵不是很起眼的小小浪花而已。
按照歷史的正常軌跡,劉卓是不可能繼位的。而劉業也不會做二十年的皇帝,在歷史上劉業不過掌權三載便一命嗚呼了。而繼位的正是太子劉渙,這個劉渙也不過是個短命皇帝,只坐了十一年的朝堂,即便如此他還是北漢歷史上最長久的一位皇帝。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劉凌的出現而改變。
同樣,正因為劉凌的存在,他不允許北漢快速的滅亡。他二哥劉卓剛剛繼位,劉凌不允許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帝王凄涼落幕。更何況劉卓還是在這個時代唯一對他付出親情的人,他更不能對北漢的未來坐視不管!
盧森嘆道:“這些年有忠親王您在,后周雖然有滅我北漢之心但是一直未能得逞。可是,忠親王你也知道的,北面的大遼……同樣是虎視眈眈啊。這些年為了維持,遼國來索取錢糧先皇只能盡量支付。其實去年遼國使臣來過之后,國庫就已經空了。而如今再有兩個月,遼國的使臣就又要來了,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劉凌攥緊了拳頭,眉宇間忽然乍現出一股煞氣!
盧森被劉凌的樣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忠親王?”
盧森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劉凌緊緊攥著的拳頭緩緩的松了開來。他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臉上的猙獰漸漸退去。
“老丞相放心吧,遼國使臣的事,劉凌來解決。但是還有一件事要請老丞相幫忙,我劉凌……說不得要再做一次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