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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正在輿圖前研究著行軍路線,西夏軍北上的行軍路線。祁連山以北有契丹人的一道防線,遼大將軍韓延壽率領數萬大軍鎮守于此。西夏軍想要偷襲上京,就不能走這條路。而東面就是大遼西京的勢力范圍,雖然根據監察院的情報來看,耶律雄機已經調集了西京的人馬開赴幽州,但西夏大軍還是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從大同那邊過去。
嵬名曩霄是不可能將行軍路線告訴劉凌的,監察院的情報雖然準確但還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西夏大軍一時不出兵,監察院的人就算站在人家門口盯著也盯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劉凌現在就只能靠輿圖來分析西夏人的行軍路線。這個時代,沒有人如劉凌這樣對情報如此重視。這也是漢軍幾乎百戰百勝的關鍵之處,劉凌不過是個從后世穿過來人,他就算熟知歷史又能怎么樣呢?他根本就不確定自己所在這個時代是不是就是歷史書上記載的時代,因為現在的局面跟歷史的記載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他知道的那些東西已經毫無用處了。
靠著一些用處不大的后世的知識,他就能成為百戰百勝的名將?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當世熟讀兵書出身軍中世家的子弟多如牛毛,怎么不見有幾個人成為名將的?劉凌沒讀過多少兵法的書籍,他的底子比誰都不厚什么。穿越過來的就是天然牛逼?那純粹扯淡。劉凌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最大的原因就是劉凌對情報工作的重視。
他了解敵人,敵人不了解他,這就是他為什么連戰連勝的原因。
正是因為他的成功,現在很多人都在認認真真的研究他的兵法之道。在很多人眼里,劉凌就是兵法大家,每一次大戰勝利之后都會有人將戰役的前前后后仔細的分析,然后推斷劉凌這是用了什么計什么計的。劉凌若是知道了的話,只怕會苦笑一聲吧。他一個到現在連三十六計都背不全的人,哪里長得像兵法大家了。所以劉凌根本不怕有人研究他的戰術兵法,因為他每次戰斗都是根據情報而做出的布置,若是這樣都有人能給找出什么規律活著套路來的話,那就神奇了。
如今的劉凌,已經把掌控別人的行動當成了習慣。雖然黨項人的行軍路線這樣的事并不是與漢軍息息相關的事,但劉凌強迫性的要求自己不能成為瞎子聾子。
正研究著輿圖,趙大這個監察院指揮使兼劉凌的稱職郵遞員走進了大帳。
“王爺,陳姑娘已經到晉州了。”
趙大將一份監察院的密保遞給劉凌。
劉凌接過來看了看后笑了笑,他坐下來想了想問趙大道:“有什么好名字,幫忙參謀參謀。”
趙大道:“屬下可不敢幫小王爺想名字。”
劉凌笑道:“你怎么就確定會是男孩。”
趙大想了想說道:“公主,屬下也不敢。”
劉凌現在為漢王,若是生了女兒的話應該成為郡主,趙大脫口而出的公主是那么自然,自然到連劉凌都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妥。在趙大眼里,或者說在大漢軍中所有人眼里,不稱帝的漢王才是真正的皇帝,小皇帝劉立……大家早就刻意忽略了。不是說大家不尊重小皇帝,而是大家根本就不在意。
“說吧,私下里,哪有那么多規矩。”
劉凌道。
趙大道:“那屬下就孟浪一回。”
劉凌道:“你孟浪的還少了怎么的?”
趙大訕訕的笑了笑道:“若是小王爺的話,華夏之公子,繼承王爺之德威,叫德華如何?”
劉凌看妖孽一眼看了趙大一眼問道:“你從香港來的吧?”
趙大真沒明白劉凌的話,詫異的問道:“香港是哪里?”
劉凌擺了擺手笑道:“玩笑,這名字不行,再想一個。”
“屬下學識真的有限,若是周延公在這就好了。周大人學富五車,這一點屬下實在不如周大人多矣。大人可以給老宰相寫一封信,用監察院的渠道傳遞的話,老宰相取的名字用不了幾日就能讓王爺知道。”
劉凌想了想說道:“算了,我自己的孩子,名字還是我自己取的好。我只是讓你幫忙想一想,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
“若是女兒呢?”
劉凌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初為人父的人都會因為給孩子取名字而傷透了腦筋,總想著取個吉祥又安康的名字來。算了,反正還要幾個月才到產期,等孩子生下來再取也不晚。先說說朝廷里的事吧,院子里的消息查證了嗎?”
趙大道:“屬下已經派人回去專門探查此事了,當初麒麟衛解散的時候,郎青將軍提供了名單,現在看來這名單也不盡屬實。不過王爺不必太在意,幾個落魄家伙,還能翻出大風浪來不成?倒是有件事值得注意……根據院子里傳回來的消息說,陛下最近似乎性情大變,變的,真的像一個孩子了。”
劉凌笑了笑說道:“一個從六歲開始就不像是個孩子的人,到了十歲忽然像是一個孩子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做什么事都這么毛毛糙糙成的了什么大事。查一查吧,劉立有些小心機但其城府還是太嫩了些,有些事是藏不住的,看看朝中是誰在影響著他。”
趙大點頭道:“屬下已經在查了,不過,屬下認為應該不是朝中的重臣,至于是不是那些無聊的愚忠文人在影響陛下,應該不難差。”
劉凌嗯了一聲道:“雖然看起來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但總覺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滄州之戰沒用得上季承云的先鋒營,傳令給他,讓他帶先鋒營回晉州,暗中護衛王府。另外,把這事讓郎青知道,他身為羽林衛將軍,宮里的事他難辭其咎。”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在子魚生產之前大軍就要南返了,我回到晉州之前,必須先要搞清楚劉立這個孩子,是不是又想玩過家家的游戲了。”
趙大皺眉道:“屬下……屬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王爺不忍心,這事就交給屬下來做。”
劉凌抬起頭看了趙大一眼道:“終究還是要尊重太后的,她不容易。再看看吧,之后幾年我都沒有時間在晉州,朝廷里的事總得有個人擺在那里才好。等中原的事解決完了,我必然要對南唐后蜀用兵,五年內平定江南這個計劃不會變。候申和謝煥然我是信任的,朝廷里有他們在,周延公早晚也要回去坐鎮軍機處,不會有什么意外的事發生。只要……只要他老實些,我便讓他做一輩子太平皇帝也不是不成的。
趙大搖頭道:“終究還是不成的,王爺贖罪,屬下覺得還是早做決斷的好,這大漢是王爺的大漢,不是其他人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破而后立,方能穩固。”
劉凌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畢竟那個孩子是他侄兒。就算這個侄兒心里陰暗了些,但他的母親卻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蘇箋黎所了很多事,包括解散黑麒麟軍在內,都是為了保住她的孩子。如果說劉凌是個有婦人之仁的人或許不盡屬實,但對于女人,他總是無法太狠心。
趙大不在說什么,心里對王爺在這件事上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劉凌難免還會顧念情分,但他對嘉豐皇帝劉卓是沒有什么好感的。當初劉凌被關在天牢里的時候,他和趙二兩個人甚至想過入宮刺殺老皇帝。后來嘉豐皇帝登基,趙大不止一次對其動了殺心。若不是劉凌壓著,當初已經掌握了一股勢力的趙大真就敢做出什么大事來。
他們這些軍人,跟那些文官還不同。他們對劉凌的忠心是建立在血與火的歷練上的,這么多年,他們早就把劉凌當成了大漢的皇帝。而且大漢如今的天下,都是王爺一刀一槍打下來的,跟那個牙齒都沒長齊全的小皇帝有個毛的關系。文官或許對皇帝還保存著一種天然的畏懼和敬意,但他們沒有。
見劉凌最終不肯下決心,趙大道:“那就先看看,無論玩什么過家家的把戲,終歸是瞞不過王爺的眼睛。”
他記得王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無論什么樣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就算那個小皇帝想搞些什么事出來,王爺只需動動小手指就能將其碾的灰飛煙滅。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較量,況且,他知道王爺自始至終都不屑與跟一個小孩子過家家。所以趙大也不好勸的太急,等那個小皇帝玩的實在過火了,王爺發下雷霆怒火,除掉一切麻煩還不是頃刻間的事?
“有聶公子的消息嗎?”
劉凌問道。
趙大說道:“聶公子已經到了金陵,第一天在客棧住下,當晚進了南唐的皇宮里,然后拿了御廚里的幾盤珍饈就在南唐皇帝李煜的玄武大殿房頂上喝酒賞月,還把跟著他的金衣姬無名抓到房頂上一起喝酒。第二日,聶公子在大街上巧遇了妙手救人的神醫吳夲,兩個人又在鴻福樓吃了半夜的酒。”
劉凌呵呵笑了笑道:“他們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卻總能遇到一起,我想見吳夲神醫已經很久了,奈何機緣一直不到。跑到玄武大殿房頂上喝酒,真不知道聶攝這天下無雙的名號是怎么來的。”
趙大笑道:“在南唐皇宮大殿上喝偷皇帝的酒吃皇帝的佳肴,還不算天下無雙?”
劉凌忽然問道:“姬無名也是用劍的?”
趙大點了點頭。
劉凌道:“就讓姬無名在金陵多待一陣子吧,只要是用劍的,跟在聶攝身邊久一點,總是大有裨益的。”
“另外,既然姬無名已經進南唐皇宮已經輕車熟路了,告訴他多留意李煜的舉動。留意南唐軍中的舉動,總不如直接留意皇帝來的實在。再調一隊密諜去金陵,直接聽姬無名的指揮。”
劉凌想了想說道:“朝求歌在上京,聶氏兄弟在晉州,姬無名在金陵,你身邊的那人也走不開,調西京的寧歡回來吧,讓他也會晉州去,沒事可以在皇宮的房頂多看看月亮。”
趙大笑道:“寧歡啊…..已經在西京住的太舒服了,也該回來了。”
“調陳小樹也回來,在我身邊候著,開封那邊也沒有什么要緊事,上京有小朝,興慶府有鐵獠狼,金陵有姬無名,益州有沐秋風,武安有狄扶舟,沒大任務的金衣也全都調回院子里吧。”
趙大嗯了一聲:“其實可以調回來的也就息自言一個人了,至于那個人,還是大隱著吧。”
劉凌笑了笑:“誰又能想到……他也是院子里的金衣?”
十二金衣已經出來了十一個,大家可以整理一下,看看這些名字自己最喜歡哪個?我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名字,看看是不是跟大家喜歡的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