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靖神女的這張法帖被蘇喬喬與鳳煙柔兩位娘娘祭在半空,威能頓時激發,與太虛帝君的法帖聯手,共同與永恒、離恨、大日三大帝君的法帖抗衡。
五張法帖在半空之中如同五張金文大榜,在天穹上獵獵作響,時不時迸發出一股股強橫至極的波動,金光大放,相互攻伐,凌厲之極,甚至比神兵的威能還要強橫幾分!
帝君的法帖雖然是隨意凝聚而成,但包含了帝君對大道的理解,一帖貼下,便可以定住天地陰陽,地水風火山,很是厲害,非同小可。
太虛神王的法帖清靜無為,只困守太虛神府,毫無進取之意,但防守卻極為緊密,天衣無縫,可謂是無為而無不為。
而端靖帝君的法帖卻戰意熊熊,烈火騰空,霸道無比。不過他們二人畢竟剛剛成就帝君,遠不是永恒、離恨、大日三大帝君的對手,更何況是三大帝君聯手與他們斗法?
這一戰極不公平,但他們卻不能退縮,也不能親自出手。
永恒帝君等人不曾親自出手,只是命人貼出一張法帖,他們若是親自出手將法帖摘下,便是丟了身份地位,自認低人一頭。
待到三位帝君降臨,氣勢無形之中便弱了一分,因此太墟、端靖兩位新晉帝君,也只得選擇同樣的手段對抗。不過,這次斗法如果他們輸了,也是士氣大喪,低人一頭。
“三大帝君聯手,對付兩尊新晉帝君,果然是厚臉皮。”
葉旭也注意到這場斗法,冷哼一聲,卻沒有起身,他正處于突破神王的關鍵時期,種種領悟紛沓而來,此刻也騰不出身來,施以援手。
他不出手,曇祖神王等人雖然強橫,但與帝君還有一段極為遙遠的差距,沒有這么大的法力參與到這個層次的強者之間的斗法之中。
“主公,祭我,祭我!”
哮天犬這條破狗雙眼放光,緊緊盯住空中的斗法,圍著葉旭蹦蹦跳跳,眉開眼笑道:“主公,把我也祭起來!”
葉旭啞然失笑,這條破狗雖然進步神速,但只是相當于巫祖境界的遠古巨獸,在帝君之間的斗法之中,只怕連一瞬間也堅持不到,便會被轟炸成渣了。
那青衣童子冷笑連連,道:“這是實力,你就是玉虛府主葉少保?我聽聞你的大名,有能耐你也祭起一張法帖,三對三,這樣便不用說我家老爺欺負你們了吧?”
葉旭冷哼一聲,取出一幅畫卷,交給曇祖神王,淡淡道:“曇祖,我與你一張法帖,你貼上去。”
“是,老師。”
曇祖神王正在悟道的境界中,回味葉旭的大道妙音,領悟種種玄妙,聞言習慣性的稱葉旭一聲“老師”,隨即醒悟,心道:“葉府主開壇,竟然讓我恍惚間以為又回到從前在師尊座下聆聽教誨的那段時期,無意中將他視作傳道的恩師了……”
葉旭不以為意,曇祖神王連忙接過畫卷,起身來到高空之上,一股法力涌入這幅畫卷之中,心中一驚:“這幅畫卷,與我的鴻蒙青蓮經簡直可以完美契合!”
呼啦!
這幅畫卷陡然展開,千山萬水,浮然躍出,氣象萬千,只一瞬間,便將三大帝君的法帖震碎,甚至連太虛帝君、端靖帝君的法帖也被鎮壓,天空之中只剩下這張畫卷,席卷蒼穹,鎮壓一切!
這種場面,即便是曇祖神王也沒有預料到,這幅畫卷只是純粹的神韻組成,并沒有實體,也可以算作一張法帖,但同時也可以說成帝兵,因為這幅畫卷的神韻,已經凝聚出實質,變成實質般的存在,不同于一般的敕命符文!
如果說是帝兵,那么這件帝兵的威力,實在太強橫了一些,一舉震碎三大帝君的法帖,又鎮壓兩大帝君,即便是帝兵出現,也沒有這么強大的威勢!
曇祖神王沒有料到,太虛帝君、端靖帝君也沒有料到,同樣永恒、離恨、大日三尊帝君麾下的諸天神王、巫祖、圣皇,更加不曾料到這個結果!
葉旭此寶一出,便將三大帝君的如意算盤打碎,先消了三大帝君的銳氣!
“太虛帝君,端靖帝君,你們這是何意?”
那青衣童子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隨即厲聲道:“你們居然祭起帝兵,看來是一心想與我家老爺作對了!待我家老爺來了,你們太虛神府便會因此滅絕……”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只見一頭大黑狗陡然騰空暴起,咔嚓一口咬下,將他整個人吞了下去!
“一個小東西,吵吵嚷嚷,實在煩死人,索性吃掉你,省得你再啰嗦!”
哮天犬一口吞下這青衣童子,站在半空,叫道:“我家老爺的法帖在此,,你們不是說要封此地百年么?有種便來與龍大爺見個高下!”
諸多神王紛紛大怒,殺氣騰騰,只見離恨天主麾下的文昌神王冷笑道:“太虛神王,你們打碎了三大帝君的法帖,便是向三大帝君開戰,又縱狗行兇,吃了永恒帝君門下童子,實在是罪孽深重,看來此次是難善罷甘休了!”
太虛神王嘆息一聲,低聲道:“此次確實難能善罷甘休了。既然如此……”
這老者身軀陡然挺立,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那就戰罷!”
“咱們殺光這些龜兒子,便殺上他們老巢,也堵他家的門百年!”哮天犬唯恐天下不亂,叫道。
“堵我永恒神宮百年?好大的口氣!”
突然,一股異常強橫的氣息從天而降,轟然降落在炎天神界諸多神王、巫祖、圣皇之中,只見漫天神王巫祖圣皇,身不由己飛起,一個個相繼落入此人身后的重重神韻之中,如同一尊尊神魔,共同拱衛此人!
永恒帝君,終于出現!
這尊帝君,周身的神韻扭曲重重時空,讓他看起來,如同天神般巨大,而那些神王、巫祖、圣皇,在他的身后神韻之中,則顯得極為細小,仿佛專門為襯托他而存在一般!
“一條狗居然有這么大的口氣,要堵我三大帝君的宮門百年,誰給你的膽子?”
永恒帝君目光森然,向哮天犬看去,一道目光便想將這條破狗瞪死,先殺狗立威。
不過任由他的目光如何凌厲,落入漂浮在太虛神府上空的那副山水圖中,便立刻無影無蹤。
永恒帝君輕咦一聲,面色凝重,這才注意到這幅山水畫,心中一驚:“青帝留在祖神之墓,用來鎮壓證道之門的異寶!這件帝兵,堪稱最強帝兵,連我都無法收取,怎么會突然間出現在這里?”
他也去過祖神之墓,見過這幅山水圖,很是動心,曾經打算收取,不過可惜的是,他并未修煉過青帝的鴻蒙青蓮經,根本無法撼動此圖,這才放棄,不過猶自念念不忘。
哮天犬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幾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發現永恒帝君的目光被山水圖擋住,這才松了口氣,尾巴豎起老高,得意洋洋道:“永恒老兒,如果你的目光能夠殺人,我想老子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永恒帝君勃然大怒,目光噴火,隨即忍耐下來,端坐虛空,永恒不動,笑道:“本座豈能與一條狗一般見識?待其他兩位師兄來了,再與你們計較。”
突然,無邊的純陽之氣撲面而來,如同驕陽烈火,飛速而至。
大日帝君從滾滾烈焰之中一步跨出,走到太虛神府上空,目光森然,向太虛神王等人看去,最后落在葉旭身上:“玉虛府主,你只敢讓一條破狗在此叫囂么?何不出來堂堂正正一戰?”
葉旭睜開眼睛,風輕云淡道:“大日帝君,你何不等葉某也修成帝君,與你堂堂正正一戰?我若是修成帝君,一只指頭便能碾死你,你信不信?”
大日帝君臉色一沉,殺氣彌漫,突然收斂殺氣,盤膝坐下,大日純陽宮浮現出來,昊天神界諸天神王巫祖圣皇,紛紛落座宮中殿下,而大日帝君則坐于殿上,如同天帝。
“玉虛府主,太虛帝君,端靖帝君,多說無益,今日你我等人,見個真章。”
大日帝君一言既出,不再多說,靜靜等待。
此時又有一股更加強橫的氣息降臨,把虛空扭曲的重重疊疊,離恨天主從虛空中走來,身后神韻化作須彌山離恨界三十二群天,諸天神魔林立如麻,呵呵笑道:“玉虛府主,好久不見?今日本座前來滅你玉虛府滿門。”
葉旭危坐不動,淡淡道:“我殺你全家。”
兩人目光遭遇,新仇舊恨一起迸發出來。
離恨天主面色不改,他目光銳利,一眼便能看出,葉旭此刻正值突破到神王境界的最關鍵時期,動用不了法力,當即微微一笑,也徑自落座,笑道:“玉虛府主,看來此次是天要亡你了。你將天后的神鏡和大權交出來,本座可以向你保證,只誅殺你一人,不株連你的九族。”
太虛帝君嘆了口氣,伸手一指,青兕神王身不由己化作原形。
這尊老帝君顫巍巍起身,坐在青兕背上,騰空而起,落在三大帝君面前,與三大帝君遙遙對峙,嘆息道:“三位師兄,今日一定要分個勝負生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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