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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對穆飛的了解,三條疤對他也越來越佩服。
特別是今天看到軍區的王師長,居然為了穆飛的私事拉好幾車真槍荷彈的士兵出來,三條疤對穆飛是徹底服氣了。
這不,身為沈城的地下皇帝,居然跑到高速路口來迎接穆飛,這姿態擺的是夠低的,面子也給的足夠到位。
“人在哪里?”三條疤一上車,穆飛就開口問道。
“你放心吧,洪經理現在很安全。”
三條疤遞給穆飛根煙,“那幫混蛋說是洪經理犯事,要拘留。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往拘留所送,就在派出所里關著呢!王師長到地方,已經把人要出來了。這不我閑下來,才過來接的你嗎?”
就在二人說話間,穆飛發現一些黑色駕車已經發動、開始前進。
“跟著他們就行……”
三條疤指指那些車,“那派出所不太遠,有他們開道,很快就能到。”
就如三條疤說的一樣,沒過多長時間,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穆飛被領到一街道派出所。
此時,這派出所的門口已經被十幾名持槍的大兵把守,門口街道上還停著兩輛載人的大解放軍車,車上還有不少士兵。在兩臺大解放的前方,有臺掛軍用車牌的吉普車,車門開著,一身著警服的胖子,正一臉焦急的和車上的人交流什么。
穆飛將車停下,才一下車,便有兩名士兵持槍圍上來。
“退下!是自己人!”那士兵還沒開口詢問,就被呵斥聲制止。
穆飛循聲望去,一身著軍裝的中年人才從那吉普車下來、笑吟吟的向自己走來,正是老熟人,沈城軍區的王師長。
“首長,又麻煩你。”穆飛與王師長握手,表示謝意。
王師長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都是自己人,這么說就生份了。”
他又指指那輛吉普車、還有旁邊站的胖警察,“洪經理在車里,還有那個就是這派出所的所長,你看看、怎么辦吧。”
在王師長說話的時候,吉普車的后門已經打開,一位上身小西裝、下身短裙黑絲,ol打扮的美女走下車來。
穆飛上前兩步,將她緊緊抱住。穆飛就感覺懷中一陣飽滿、柔軟,入鼻一陣幽香。
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這美女經理在自己心中已經這么重要——幸虧,幸虧這次沒事。要是她真因為自己,再遭遇什么不幸的話,穆飛真是會一生愧疚。
原本,洪素芬被莫名其妙的拘留、心中一陣窩火,可是被穆飛這么一抱,她忽然覺得……這罪也沒白遭。
過了一會,穆飛將洪素芬放開,上下打量著她,“有沒有受傷?”
洪素芬俏臉微紅,白皙的肌膚配上紅潤的臉色,嬌艷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她搖搖頭,表示沒事——這位美女經理畢竟成熟,而且見過世面,碰見這樣的事情也不完全驚慌失措。要是穆飛身邊那些‘小女孩’碰到這事,怕是早就嚇的哇哇大哭了。
確定洪素芬的確沒有問題,穆飛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你去車上等我,咱們晚些再說。”穆飛讓洪素芬上自己的車,他扭頭望向那胖警察。
穆飛這樣的要是放在大街上,他指定沒放在眼里,但是穆飛能跟王師長‘自己人’,他不得不重視,而且這小子的眼神,實在太嚇人了。
“我、我是奇角派出所的所長候山峰,長官,這、這只是個誤會……”見穆飛目光不善,越走越近,這名為候山峰的所長趕忙解釋。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一巴掌。
“啪!”
只聽一聲脆響,候山峰整個人后退四五步,待他站定再抬頭,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就在派出所里面,就有不少民警。但是那么多持槍大兵在門口守著,他們根本出不來。
“你……”
挨了一巴掌,那候山峰已經傻眼。他沒想到,這最年輕的小子,居然是最狠的。剛才王師長那些士兵,也沒真動手啊。
就在他楞神間,穆飛已經再次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說吧,是誰讓你做的?誰讓你動我的人的?”穆飛直盯著他,目光冷的、跟冰一般。
這候山峰只是普通人,又哪里受得了穆飛的氣勢。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野獸盯上,只要自己稍微一動,這頭野獸就會一口咬斷自己的脖子。
正是如此,他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是、是戴瑞,他讓我幫他個忙……”
“啪!”
穆飛抬手又是一巴掌,咬牙切齒的罵道,“他讓你抓人你就抓,他讓你死,你死不死去?”
還好,有那些士兵驅散路過的百姓,這里沒有人山人海。
但既便這樣,當著下屬面遭遇這種辱罵、挨打,候山峰的老臉已經腫漲成紫色。
這要是有骨氣的人,必然會奮起反抗。
但很抱歉,這世界上并沒有那么多有骨氣的人,特別是某些官老爺,他們的做法不是‘匹夫一怒、血濺五步’,而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候山峰就是這種人。
氣出完了,穆飛懶得跟他繼續廢話。
“給那姓戴的打電話,叫他十分鐘之內過來。他晚來一分鐘,我抽你一巴掌。”穆飛不再多說,站在旁邊抽著煙、盯著他。
“姓戴的,你辦的什么破事?你快給我滾來!十分鐘!晚了,我就草你八輩子祖宗!”候山峰把氣全撒到那叫戴瑞身上,電話一通,他就破口大罵。
那戴瑞也意識到發生什么事情了,僅用十二分鐘,就來到這里。穆飛很守信,候山峰又挨了兩把掌。
戴瑞是個不到四十歲、比較削瘦的中年男子,鼻上架著副眼鏡,一副‘知識份子’模樣。而他下車一看這架勢,也被嚇到。
他走到鼻青臉腫的候山峰旁邊,試探問著,“老候,你這是怎么了?這些人,都誰啊?”
“你問我?你還好意思問我?”
候山峰一肚子氣,根本不回答他,一指穆飛,“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決!”
說完一扭頭,不再理他。
戴瑞回頭一看,穆飛正冷眼望著他,“說吧,誰讓你動我的人的?”
“你的人?”
戴瑞先是疑惑,待他看清楚車里的洪素芬后,頓時醒悟。
而他的反應居然是頭一抬胸一挺,開始打官腔,說什么鋼材廠的確有問題,引起什么什么嚴重后果,洪素芬作為負責人,自然要先控制起來,這種做法是完全合理的。
但是在穆飛又一通巴掌之后,他也老實了——動洪素芬,是因為他見洪素芬漂亮,就起了歪心思。
還是那話,想找穆飛麻煩,直接沖他來,拿他的生意下手,他都能忍。但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他忍不住。
正是這樣,穆飛一通拳打腳踢,打的姓戴的滿地打滾、狼狽不堪——他不知道,這已經是穆飛手下留情了。要是穆飛想下狠手,他現在已經死幾十個來回了。
至于是誰下令查的煉鋼廠,他又吐出一個人的名字,叫什么袁浩友。
穆飛故技重施,讓戴瑞打電話,叫那袁浩友來。至于用什么理由,那就是他的事了。
當穆飛再次回頭,卻看到王師長濃眉蹙,臉色略沉。
“老弟,袁浩友怎么會針對你?”王師長問道。
“我都不認識他,我又哪知道他為什么會找我麻煩?”
穆飛無奈的一攤手,“怎么,您認識這人?”
“不算認識,但是聽說過,這人可是省里的領導啊,副廳級。我就好奇,你怎么惹上這種人……”王師長疑惑道。
而聽到這副廳級,穆飛也是眉毛皺起——這對手,藏的可是夠深的。
其實他調這位王師長來幫忙,一方面是情況緊急、讓他們先救洪素芬,另一方面也是來給自己鎮場子。
的確,沒有這王師長和士兵們,他也能找到這幾個管事的,但想從他們嘴里問出東西可就費事了,而且無法確定得到的答案是真是假。但象現在這樣,這些大兵持槍往這一站,氣勢在這兒呢,量他們也不敢說假話。
再者,就是事情鬧大點,也給背后的對手看看,別以為自己只挨打、不反擊。
但扯到這省里的領導,這些大兵們還能震住場子嗎?穆飛懷疑。
不過現在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想那些已是沒用,看情況再說。
又過了能有二十分鐘,那位叫袁浩友的人終于到場。
而大領導出場派頭就是不一般,先是嘩啦啦過來一大群警車,足有十幾輛,連穆飛等人、帶軍車,團團圍住。下來一群防暴特警,拉開陣勢與這邊的士兵針鋒相對。
隨后,一臺低調的黑色長城駛近,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出頭的壯年男子、漫步下車,他整整衣服,向穆飛這邊走來。
“我看看,到底是誰那么大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毆打正府官員!”袁浩友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停在那長城車后方。兩個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推門下車。這兩個人衣服的領口、袖口,都帶著‘黃色五角星’形狀的標志。
而那王師長一看其中一人,不禁一咧嘴,“他奶奶的,怎么周向北也來了?”君子聚義堂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