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三百四十三)華盛頓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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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三)華盛頓會議
經過長時間的討論后,日本外務省已經正式答復美國,表示愿意參加華盛頓會議。e看免費提供在指定代表團成員時,日本政fǔ還規定了這樣的談判原則:對于限制軍備全力支持,對于一般原則口號如“門戶開放”等等也不反對,但是一定要堅決維持駐在遠東、尤其是西伯利亞的“既得利益”,為此可以提出討論菲律賓和夏威夷的地位問題,巴拿馬運河區中立化問題,廢除印度、法屬印度支那和荷屬東印度的關稅壁壘問題,以及日本曾在巴黎和會上提出過的人種平等問題,作為不利情況下的反制手段。
無法入睡的裕仁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穿上衣服,開始在屋子里來回的踱起了步。
“加賀”號和“土佐”號沉沒和“天城”號毀損的陰影再次襲上了裕仁的心頭。
盡管已經嚴密封鎖了這些主力艦損失的消息,關于此次華盛頓會議談判的細節也已經確定,但裕仁的心里還是無法安定下來。
一想到中國那十二艘可怕的巨艦,裕仁便感到坐臥不安。
事實上,“釜山海戰”大敗的消息傳來之后,裕仁并不象國內的軍閥政客那樣沉得住氣,他真實的感覺,是一場滅頂之災即將到來。
他甚至能想象出來,日本艦隊在一場類似“凱爾特海大海戰”的戰斗中全軍覆沒的場景。
因為,并不是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性。
中國艦隊的六艘“共和”級戰列艦可以將遠遠強于日本海軍的德國公海艦隊的主力幾乎全部送入海底,加上六艘“光榮”級戰列巡洋艦,消滅日本海軍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而之所以這樣悲劇性的場面沒有發生,是因為當時身為日本盟國的英國不想讓日本海軍過于削弱使中國海軍一家獨大,設法留住了中國海軍的六艘“共和”級戰列艦一段時間,以及自己和原敬及時果斷的決定同中國議和停戰的緣故。
同中國議和雖然是以相當屈辱的條件(放棄滿洲、臺灣、琉球和北部朝鮮)達成的,但卻給日本贏來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但現在的日本,卻已經陷入到了兩難的困境當中。
為了應對中國以及中國背后的美國的威脅,日本必須發展大海軍,但日本現在的經濟狀況又根本無力負擔。
因此華盛頓會議對日本來說,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利用國際條約束縛對手的機會。
盡管華盛頓會議現在還沒有開始,但美國已經公布了華盛頓會議的議事日程。華盛頓會議議程規定為:一、軍備限制問題,包括海軍軍備限制、新戰爭力量的控制、陸軍軍備控制;二、太平洋遠東問題,包括英日同盟問題、中日問題、西伯利亞問題和太平洋委任統治島嶼問題。其中中日問題只涉及兩國領土保全、門戶開放、各國工商業機會均等、鐵路發展和幣價等問題,將朝鮮問題和琉球問題排除在外。
在限制海軍軍備方面,只要能成功的迫使中國加入進來,對日本來說,就是勝利
“只要日本能夠消化已經到手的西伯利亞東部地區的資源,戰勝中國決不是問題日本需要的是時間時間”
一個聲音在裕仁的心里呼喊著,仿佛是爺爺明治天皇在提醒他,振作起來。
裕仁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板上,他雙手合什,閉上了雙眼,繼續聆聽著自己內心的聲音。\\WW.NuoShu.提供本章節最新書迷群1∴①⑺⑥⑥⑥㈢②5\\
江南造船廠,船臺。
此時,船臺上一艘大型戰艦的艦體已經基本完工。
設計師傅晶博士望著船臺上的艦體,滿意地點了點頭。
“再過幾天就能下水了。”造艦監督林郁箐笑著對傅晶說道,“主要是為了搶在美國那會的前邊,呵呵。”
“那是自然。”傅晶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林郁箐所說的“美國那會”是指的什么,“其實這會開得真不是時候,到時候不知道會給咱們設多少框框呢。”
“是啊,以后咱們怕是造不了大船了。”林郁箐本想安慰他一句,但自己先嘆起氣來,“要是逼著咱們拆那十二條大船,老子可不干。”
傅晶聽了林郁箐的話,自信地笑了笑,拍了拍林郁箐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指了指船臺上的艦體,說道:“海軍發展絕不可停步,所以說,不管是什么框框,還是有空子可鉆的。”
此時船臺上正在建造著的,便是由傅晶操刀設計的“十二生肖”級大型巡洋艦。
“這是咱們中華最后的裝甲巡洋艦,是嗎?”林郁箐問道。
“是的。”傅晶點了點頭,“對咱們中華造船業來說,這是最大一級的裝甲巡洋艦,也應該是最后一級了。”
“十二生肖”級大型巡洋艦是中國自行建造的最后一級裝甲巡洋艦。設計的標準排水量為20350噸,主尺寸:全長234.7米,水線長度227.8米,型寬27米,吃水9.29米。動力:采用GE蒸汽輪機——“普惠”電機,四軸推,功率168000匹馬力,設計航速36節,續航力15000海里/18節。“十二生肖”級大型巡洋艦的武備系統為9門美制MK4型280毫米55倍徑艦炮,采用三座三聯裝主炮塔,前二后一背負式布局,另有美制MK15型雙聯裝127毫米51倍徑高平兩用炮6座,水上飛機3架,彈射器一部。防護方面,其主裝甲帶設計為20050毫米和外傾19度設計,裝甲甲板14080毫米,裝甲隔艙50毫米炮塔180300毫米,炮座250毫米,司令塔220350毫米。觀瞄光學設備采用“蔡司”光學10米基線射擊指揮儀兩部,“諾德”統一射擊指揮儀兩部。
由于中國一直不是海軍強國,在列強和中國人自己看來,本來是不夠資格參加海軍軍備會議的,再加上剛剛打得焦頭爛額的歐洲列強們也沒心思和中國扯皮,因而在近乎沒有限制的情況下(除了錢之外),當前世界各國海軍中最為強大的大型巡洋艦便就此登場了
和“共和”級戰列艦及“光榮”級戰列巡洋艦一樣,在完成了設計工作之后,由于目前中國建造大型艦艇的能力有限,因此“十二生肖”級巡洋艦中的八艘“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交由美國“伯利恒鋼鐵重工”屬下的福爾河船廠、費城海軍船廠聯合建造,1920年5月21日便開工了。而“申猴”、“酉激”、“戌狗”、“亥豬”由“江南重工”下的江南造船廠從美國引進技術,1921年4月5日在國內開工建造。
“聽說了吧?日本關東大地震,兩艘新建成服役不久的戰列艦沉了。”傅晶對林郁箐說道。
“以日本人的作風,他們是不會就這么認栽的。”林郁箐說道,“肯定會不遺余力的建造更大更強的玩意兒出來。”他有些憂郁的看著船臺上的艦體,“說不定會比咱們現在的‘共和’級還要大,而咱們反而在建這些小船。”
“兩萬噸級的船你說是小船?”傅晶有些驚訝的看著林郁箐。
“和咱們中國以前造的船相比,當然是大船了。”林郁箐說道,“但要是日本人造出七八萬噸的巨艦來,那不就是小船了?”
傅晶明白了林郁箐為什么這么說,但他卻并沒有再和他就這個話題爭論下去。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日德蘭大海戰和凱爾特海大海戰中,海上霸主戰列艦在戰斗中的表現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給全世界的海軍觀察家們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因而在戰爭結束后,世界各國海軍的發展目光便集中在了戰列艦上,建造更大更強的戰列艦不僅仍然是列強海軍孜孜以求的目標,世界各國的優秀艦船設計師們全都絞盡腦汁集中在了強化戰列艦的性能方面,中國當然也不例外。象林郁箐這樣的設計師,也將設計思路主要放在建造更大更強的戰列艦上。
“這一次的限制海軍軍備會議,肯定要限制建造主力艦的噸位。”林郁箐接著說道,“但條約是有期限的,期限一過,肯定還是要回到老路上來。”
“不錯。”傅晶想起了自己保險柜中楊朔銘給他的那些寶貴的新式艦艇設計資料和數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才要小步快跑,不能再耽誤一點時間了。”
1923年10月1日,華盛頓會議在富麗堂皇的美國女兒會所屬的大陸紀念堂開幕,會議議程包括三大項:限制海軍軍備;廢除英日同盟;西伯利亞問題及太平洋委任統治島嶼問題。出席會議的有美、英、中、日、法、比、意、荷八國,美國代表包括國務卿休斯、前國務卿魯特、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洛奇、外交委員會民主黨首席委員安德伍德;中國的全權代表包括外交部總長顧維鈞、國務院副總理曾琦、駐美公使施肇基和司法總長王寵惠博士,與其同行的是一大批高級顧問,包括曾代理外長及總理的周自齊、前外交總長陸征祥、海軍上將程璧光、海軍中將蔡廷干,中國代表團總人數達130人之多,是巴黎和會中國代表團人數的4倍。日本代表則包括海軍大臣財部彪、前海軍大臣加藤友三郎、駐美大使幣原喜重郎、外交次官植原正直;英帝國代表團首領為原外交大臣、上院議長貝爾福勛爵,成員包括海軍大臣李男爵、駐美大使格迪斯,以及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南非和印度的代表;法、意、荷、比等國派出了殖民部部長、國會議員和駐美大使、公使這樣級別的人物,其中大多數人是熟悉遠東問題的外交專家。
在當天召開的華盛頓會議第一次會議上,休斯國務卿并沒有象與會各國代表預料的那樣,發表一篇傳統的、優雅的、空洞無物的開幕詞,而是一開始就直截了當地拋出了美國的第一張牌:停止海軍軍備競賽,六大海軍強國美、英、中、日、法、意按照5:5:4:3:1.75:1.75的比例裁減海軍軍備,將超過這一比例的主力艦和輔助艦只全部廢棄或沉沒,并在今后10年里完全停止建造新的主力艦。休斯說:“整個世界都在關注本次會議,期望減輕由于軍備競賽帶來的沉重負擔。美國政fǔ認為,我們應當毫不拖延地滿足這種愿望。”休斯的一番講話贏得了會場大廳內“大喜若狂的如雷掌聲”。
削減海軍軍備是華盛頓會議的直接起因,雖然此前英中日等國都因無力承擔巨額的海軍軍費開支而有放棄造艦計劃的打算,但是能夠接受什么樣的條件和比例,則是要為之力爭的。
召開華盛頓會議當時,美英中日三國海軍總噸位比例為7.5:5:7:4.9,現役主力艦噸位比例為10:6:7.2:6.8。如果把已經開工建造的那一部分計算在內,主力艦的比例則變為10:7:9:8.7,英國已經不占多少優勢,特別是英國主力艦的老化程度高于美國。美國希望經過限制的四國海軍實力對比為10:10:7:6,中國希望四國海軍的實力對比為10:10:5:5,表達了想要縮減海軍發展經濟的愿望,但日本卻希望至少要保持10:10:6:7的比例。
由于日本頑固的堅持要保持對美“七成”的比例,致使華盛頓會議一開場的氣氛便很是緊張。
美國人并不了解,“對美七成論”一直是日本海軍政策的基礎,該觀點起源于明治末年,當時日本海軍戰略家吉田清風和秋山真之就提出,在與英美交戰時,日本海軍至少要保有對方70的兵力,才有50的勝算;佐藤鐵太郎的信條是進攻艦隊必須對防守艦隊保持50以上,也就是3:2的兵力優勢,因此防守艦隊的實力要超過對手的2/3,達到70,才能有戰成平手的起碼基礎。
日本海軍從上述命題得出結論,以美攻日守的戰略設想為前提,如果日本艦隊不能保持美國艦隊70以上的實力,結果就是平時不能阻止戰爭爆發,戰時不能阻止美國艦隊奔襲日本近海和本土、在日本登陸。1907年的《帝國國防方針》決定在以美國為主要假想敵的情況下保持其七成的海軍兵力,1918年修改版《帝國國防方針》再次確認了這種思想,召開華盛頓會議前夕,日本“限制軍備對策委員會”就曾提出“絕對有必要擁有對美70以上的海上兵力,在此比例以下,絕對沒有讓步的余地”。
美國方面對美日海軍兵力對比的意見也與此大同小異,在助理海軍部長富蘭克林羅斯福與海軍作戰部長孔茨上將組成的專家委員會為華盛頓會議提出的材料里,提出美國為彌補太平洋地區海軍基地的不足,有必要對日本保持3:2的兵力優勢。海軍部長鄧比最后批準的允許美英中日對海軍兵力保持的比例為10:10:6:6。
日本代表團按照出行前的既定方針,針對休斯的方案提出了修改意見,日美海軍比例至少為7:10,參加交涉的日本代表加藤寬治認為,“日美海軍為爭奪太平洋的支配權,以及日美兩國圍繞中國引發的爭奪,必然導致日美海軍的爭霸戰,而日本不利于持久戰。……美國工業實力雄厚,平時沒有必要保持大軍備,即使用由于日本同等或劣等的常備兵力,仍能在戰爭爆發后及時擴充艦隊,保持安全。而象日本這樣在資源和工業上都居于絕對劣勢的國家,平時不擁有強大的常備兵力,一旦危急就無所依靠。”加藤寬治還聲稱,日本作為主權國家,本應享有與美國同等的軍備,保持70已是最大讓步。日本首席代表財部彪也認為日本應保持對英美70的比例。
由于雙方僵持不下,日本代表團多次請示國內,日本外交咨詢委員會指示日本代表團,堅持70的比例,但美國毫不讓步,因為美國海軍對10:6的比例也不滿意,認為即使按照這一比例,美國海軍也無法在太平洋確立其絕對優勢(之所以同意這樣的比例,有基于中國海軍和美國海軍聯合作戰的構想的意思在里面),英國也支持美國的立場,甚至提出了10:5.5的要求,理由是美國海軍分布在兩洋,英國海軍更要分散在世界各地,日本有兩國海軍55的比例就足以在西太平洋確立絕對優勢了。
美日兩國圍繞“六成還是七成”的爭論成了達成限制軍備協議的最大障礙,面臨美英中三國的聯合壓力,財部彪和加藤友三郎都認識到必須做出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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