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胖子的死亡真相
呃……也許是我聽錯了,總之,我剛才似乎聽到了非常了不得的拜托。
請我去死什么的。
呵呵,一定是聽錯了,哪有人不顧自己的生命,拜托我去死什么的,太不可思議了,沒錯,一定是聽錯了,絕對聽錯了。
“吶,你可以在說一遍嗎,我剛才似乎聽錯了。”
少女音用開朗的微笑說道:“可以喲,我拜托變態先生,你可以去死嗎!”
咬字很清晰,發音很清楚,沒錯,少女音似乎拜托我去死,就在我錯愕的時候,少女音原本滿臉的笑意頓時化成了一腔殺意,右手一抖,一道冰冷的鋒芒在剎那間穿過越不足十幾厘米的空間,刺到我的咽喉。
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下意識的布下了三層結界,阻擋在我的面前,這個動作讓我死里逃生。
乒的一聲脆響,第一層結界被輕易的貫穿,冰冷的鋒芒也稍微停頓了不足一秒鐘,就繼續前進,一往無前的速度和力量,空氣都被刺穿出一個小洞,環形的漣漪圍繞著冰冷的鋒芒擴散出去。
又是一聲脆響,第二層結界再次被擊碎,不過少女的右手終于無法前進,被第三層結界阻擋了下來,即使如此,第三層結界身上到處都是龜裂,顯然也撐不了多久。
不過我終于回神,瘋狂后退,和少女音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楚,少女音的手中握著一把類似于骨刺的東西,刺尖非常的鋒利。
自從我死里逃生之后,少女音不滿的看著手中的骨刺,“切,驅魔師什么的,果然都是一群怪物,最討厭了。”
“要說怪物的話,你才是吧。”我終于冷靜了下來,心臟雖然還是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但總算可以分析眼前的事情了。
“只有魔物才可以攻破的結界在你的手里連破三個,你到底是什么人。”
雖然以往確實見過少女音身上爆發出來的陰冷殺氣,但卻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這個時候對方突然表現出這樣可不的戰斗力,才讓我心驚萬分啊。
少女音對我的質問絲毫不予理會,反而用一種樂在其中的聲音說道:“你猜呢,變態先生。“
“裝可愛也沒有用啊。”我冷漠說道,大腦卻不停思考起來。
從少女音的身上沒有發現魔物的氣息,所以排除對方是魔物的可能性,而且剛才的那一擊也沒有感到任何能量的波動,就好像少女憑借的只是身體的力量而已。
但結界甚至可以硬抗子彈而不會崩潰,卻被少女音隨意的一擊破壞了三個,這樣的身體,未免太也強大了一點吧。
都怪自己是穿越者,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少,太片面,否則一定可以猜出對方的身份,現在卻兩眼一抹黑,太令人頭疼了。
“變態先生你似乎猜不到呢,明明這么容易就可以猜到的說。”少女音狡猾的笑了起來,我不敢輕信她的話,因為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可以啊,不過回不回答就看我的心情了。”
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了,“為什么要我去死,我們有仇嗎,還是你認為只要是驅魔師,就得去死。”
少女音笑了起來,“變態先生真是不老實了,這可不是一個問題啊,而是三個問題呢。”頓了頓,就在我以為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對方卻說道:“嘛啊,看在變態先生如此可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少女音把骨刺最尖銳的刺尖指向我,解釋道:“其實,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實話啊,我確實有一個朋友必須要救她,她現在落入了一個壞人的手里,我呢,必須幫助那個壞人做很多很多壞事,才可以救她,所以……”
“這和我沒有關系吧。”我打斷道。
“有關系的。”少女音說道:“我這一次來飛船上,也是要做壞事的,不過我沒有想到,原本很順利的任務,居然會碰到很多意外的因素呢,雖然有人警告我不要節外生枝,但是啊,我總覺得如果你在的話,會妨礙我做壞事,所以,就只好請你去死了。”
看到少女音馬滿不在乎的神色,我就知道對方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絕對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放過我,不由警惕萬分。
“話也說了很多了,變態先生,現在,就請你去死吧。”
就在少女音撲過來的剎那,我搶先動手了,一連布下十重結界,頓時把少女音困在結界內部,一邊召喚出漫天光羽。
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少女厲害的不是自己身體的力量,而是我認為那個鋒利的骨刺,它不知道是用什么東西做的,簡直可以稱謂圣術的克星。
十重結界在少女使用骨刺的沖鋒下,輕易破碎,與此同時,骨刺也散發出一股蒙蒙的白色光芒,沒有邪惡的氣息,但也沒有神圣的氣息。
一連破壞了十重結界,少女音快速向我沖了上來,漫天光羽在我的指揮下,如同利劍一樣,懸浮在半空,如同機關槍一樣,尾部對準少女發射了出去、
嗖嗖嗖嗖嗖嗖……
少女音面對密密麻麻,如同暴風雨一樣個襲擊,竟然直接沖了上來,沒有絲毫的躲避,雙手交叉護住頭部,光羽射在少女音的身體上,可以射穿魔物堅硬身體的光羽,射擊在少女的身上,居然發出了叮叮叮的脆響。
就好像子彈射擊在合金之上一樣,火花四濺,但卻沒有一顆子彈穿過合金。
剎那間,少女音已經穿過光羽,沖到了我的面前,她握緊骨刺向我刺來,臉上還帶著游刃有余的微笑。
我不得不再次躲避,不管是骨刺,還是少女的身體,都太過于詭異了。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只靠身體就可以硬抗下圣術的人類存在。
不過這個時候也無暇思考這個問題,生死的邊緣,我的身體已經超過思維,率先動了起來,這是本能在戰斗。
右腳向前踏出一步,在少女邁出腳步的同時,把她抬起的右腳硬生生的踩了回去,右手同時如同鞭子一樣揮出,噼里啪啦的音爆響起,我的右手快她的骨刺一步,擊中了少女音的腦袋。
我感覺自己好像擊打在一塊百煉之鋼的身上,叮的右手震蕩,幾乎失去知覺,好在對方終于被我擊退,身體嗖的一聲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背后的大門上。
轟隆一聲,大門被砸碎,漫天木屑飛濺,將少女音的身體掩蓋。
在圣力的作用下,我的右手飛快的恢復過來,同是舉步追了出去,等我穿過破碎的大門,進入走廊后,發現走廊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少女音,跑掉了。
當我憤憤不平的返回飛船第五層,想要破開少女音的房門,直接殺進去的時候,林夕突然從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啊拉,你回來了呢,少年!”
我維持著沖擊房門的姿態,看著她。
“你的興趣終于覺醒了嗎,少年,半夜三更硬闖陌生少女的房間,這可是犯罪啊。”
“不用你管!”我停止沖擊,“而且這也不是三更半夜,更不是犯罪,對方可是差一點殺了我啊。”
“雖然我已經料到你會掩飾,但如此低劣的借口,真虧你說得出口呢,少年。”林夕搖搖頭,一副我很為你頭疼的樣子。
我終于放棄和她講道理的打算,問道“你去是什么地方了,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嗎?”
“有一點。”我點點頭,“去你房間說,我有些頭疼。”
“好吧。”林夕打開房門,讓我進去。
一進到她房間,我就迫不及待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徹徹底底的說了一遍,不管是雷因哈特的態度,還是少女的請求,身手,實力。
“原來如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啊,怪不得你的臉色這么難看。”
林夕難得沒有喝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絲毫不顧自己春光大泄,從我的角度望去,一眼就可以看到對方風衣下面的黑色蕾絲內褲。
“雷因哈特,音,去死的請求,驅魔師。”喃喃著這幾個字眼,林夕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不敢肯定。
她緩緩說道:“說起來,就在剛才,我也被人叫走,審問了呢。”
我努力把自己的目光從對方的黑色蕾絲內褲上移開,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說道:“對方也審問你了,是誰啊。”
“就是那個絡腮胡船長。”林夕說道。
“他也懷疑你是傻了張會長的人?”
“不是,他只是客氣的問了我幾個簡單的問題,我回答完畢后,對方就讓我離開了,并沒有向雷因哈特一樣,為難我。”
真好呢,美女的待遇就是和咱不一樣啊。
看著我一臉不平的摸樣,林夕笑了起來,似乎有意,又似乎無意的暴露更多的春光,說道:“這才是令我更加困擾的地方啊。”
“哈啊?”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問題太簡單了,這些問題根本就不可能得出任何的結論,如果懷疑我的話,就應該問更加尖銳的問題,如果不懷疑我的話,又何必找我來浪費時間,他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在走程序一樣。”
林夕深深的皺起眉頭,似乎被對方的行為弄糊涂了。
那種不合理的詢問,根本無法解決任何事情。
不過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什么異常,只是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而已,至于到底是什么對方不對勁,她一時也說不上來。
于是,事情就這么被擱淺了下來。
飛船上,詢問還在繼續,不時有人被船長請去單獨談話,但很快就被放了回來,而那個企圖殺掉我的少女音,從那天失蹤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
倒是時不時的,會和那個冰冷的男子碰面,不過就算碰面,也只是點點頭而已,并沒有任何的異常,對方也沒有對我表現出殺意或者敵意,就好像陌生人一樣,虧我在見他的時候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他也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論。或者干脆出手,一擊就把我給擊殺了。
再然后,飛船進行了四次空間跳躍,滿打滿算,也在太空中飛行了十二天。
張會長的死亡讓這一次旅行蒙上了一場陰影,即使距離他死亡已經有了很多天,陰影依舊沒有消失,籠罩在眾人的頭頂。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飛船航行的第十四天。
轟隆一聲巨響,打破了沉寂般的安靜,震動了整個星云號。
那個時候大約是凌晨吧,我正在睡覺,突然一聲巨響把我給吵醒了,星云號第五層的隔音措施非常好,除了敲門聲之外,就算你在走廊內放鞭炮,也傳不到房間里面。
但這聲巨響簡直太大了,就好像平地一聲巨雷,甚至還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乃至于房門都咯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壞。
從熟睡中驚醒,我驚異不定的聽著外面的接二連三的巨響,慢慢走下床,來到門前,打開了一條細縫。
頓時,喧鬧的聲音透過這條細縫,傳了進來。
“攔住他,攔住他!!!”
這是某個男子凄厲的咆哮,聲音已經徹底的扭曲,走調,宛如女子的聲音一樣尖銳,就好像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正在他的身上發生一樣。
我瞇起眼睛,看到一個男子從我的眼前匆匆走過,從我面前走過來的男子很驚慌,但努力保持鎮定,看起來非常的……變扭。
是盧克,那個不知道什么王國的王子殿下。
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男子,兩個人都很驚慌,其中一個發出凄厲的咆哮。
“攔住他,魂淡,給我攔住他啊啊啊。”
一聲悶響傳來,一個人影突然從三個人的頭頂飛過,重重的摔了下去,緊接著,就是一陣低沉如同野獸一樣的咆哮。
隨后,蠻荒少年從我的眼前走過,追了上去。
等他們走后,我才打開門,恰巧的是,林夕也和我在同一時間打開了門。
“喲,少年,我終于想到了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環節出問題了。”林夕似乎很高興,得意的指著消失的蠻荒少年他們。
緊接著她就說道:“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個胖子的尸體啊。”
她這么一說,我頓時也反應了過來。
生死斗結束的第二天,絡腮胡船長突然召集了所有人,告訴我們,那個胖子被人殺刺殺了,因為他的表情太過于嚴肅,鄭重,我們所有人都認為胖子已經死了。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談話和尋找犯人。
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見過胖子的尸體,他被人用什么武器殺死的,在幾點幾分被人殺死的,死前是什么樣子,和什么人接觸,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但是,絡腮胡船長只是一味的找人交談,談話,完全不去檢查這些線索,也沒有出示胖子死亡后的任何證據,哪怕是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簡直太可疑了。
事實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胖子的死因,為什么會死。
只是一味的猜忌,猜疑,沒有人想要見胖子尸體……不,也許有人想到了,不過卻被絡腮胡船長以種種方式和理由拒絕了。
“所以,你認為胖子沒有死?”因為在走廊上談這樣的話題太過于敏感,我進入了林夕的房間,至于外貌蠻荒少年和盧克之間的恩怨,自然會有人管。
林夕并沒有肯定,而是說道:“說到底,這只是一種猜測罷了,也許胖子真的已經死亡了。”
“既然如此,我們干脆找絡腮胡船長,讓他帶我們去看看胖子的尸體。”
“不要!”出乎意料,林夕否決了我的提議。
“為什么?”
“少年,尸體好什么好看的。”林夕笑著說道:“如果胖子真的死了,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反正兇手也不是我們。如果胖子沒死,我們這樣貿然的去找絡腮胡船長要尸體,簡直就是告訴絡腮胡船長,我們已經懷疑你了,到時候產生的麻煩可是一大堆啊。”
說著這里,林夕笑望了我一眼,“所以,還是沉默吧,少年。”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林夕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不過……這樣的話,會不會太凄涼了一點。
這個世界如果人人都獻出一點愛的話,會和諧很多啊。
我搖擺不定,林夕笑而不語,最終我還是妥協了下來,不再去管這些煩心的事情。
隔天,我聽到了消息。
昨天蠻荒少年企圖殺害盧克殿下,被飛船的保衛人員逮捕,被關押起來,而蠻荒少年也已經承認,殺害了胖子的兇手,正是他本人。
至此,這件惡劣的死亡事件,正式落幕了……才怪。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落幕,被關押的蠻荒少年將會為這件的行為付出代價,懸疑的案件告破,生活就會恢復平靜的時候。
雷因哈特突然找到了我,還帶著一大堆的保衛人員。
“燕小北先生,根據阿魯克的證言,我們認定你在張會長的死亡上扮演了協助者,所以正式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