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56百口莫辯
正文056百口莫辯
距離圣域還有五個小時。
“現在,該我們談一談了。”看到拉花娜似乎還沒有打算交代,我只好把目標轉為同樣被囚禁的安德烈身上。
“正有此意。”安德烈淡然的點了點頭。
“那么……就從你的名字開始吧。”我擾擾頭說道:“安德烈,圣殿之劍的副手對吧。”
“毋庸置疑。”
“跟隨圣殿之劍有多長的時間了。”
“不長不短,恰好五葬。”
“你對他很熟悉,或者說他的習慣,作戰方案,脾氣,戰術,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我有問道。
“不止如此,事實上就連他在銀行里的存款,私人的賬號,喜歡吃的食物,和妻子最喜歡說的情話我都知道,詳詳細細。”
“這可真是令人吃驚啊。”我從來都不知道安德烈對圣殿之劍居然熟悉到這種地步。
“如果你知道我是他的情人,你就不會吃驚了。”安德烈突然說出了讓我大吃一驚的話,嚇的我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情……情人。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情人這個詞語,燕小北大人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吧。”安德烈四平八穩的說道,沒有一絲的動搖。
咳咳……我不由咳嗽了幾聲,沒有想到那位圣殿之劍居然有這樣的……,嘛啊,畢竟在這個星空,這個時代,同性之戀的愛戀已經被社會廣泛接納,同性之間結婚的比比皆是,同性戀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現在已經有很少人會對同性戀表示歧視。
不過對于穿越過來的我來說,臥什么的,玻璃什么的,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啊,因為我是百合黨啊。
“先不說這一點還是說一說其他的吧。”我擺擺手說道。
“耳以。
”安德烈也比表示同意。
“這一次的圣殿演武之中我們參加演武的驅魔師受到了攻擊,第一次前往支援的部隊,確實是圣殿之劍和你一起前往的吧。”
“是的。”安德烈點頭。
“那么,為什么幾乎會全軍覆沒,是因為你的關系嗎?”我微微瞇起眼睛,銳利的殺意一閃而逝,一想到有無數的驅魔師死在那片土地之上,就忍不住想要一巴掌直接拍死眼前這個混蛋。
安德烈淡淡的說道:“是圣殿之劍對你這么說的吧,我是叛徒什么的。”
“難道不是嗎?”
“現在我說些什么都不會擁有,為什么就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吧?”安德烈胸有成竹說道。
“可以。”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些什么、
“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暴露身份嗎?”安德烈問出第一個問題。
我微微一愣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實際上對于這個問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拉花娜并沒有看出我是驅魔師的事情,為什么判斷我是圣殿的人,并且恰到好處的阻攔了我。
“第二個問題。”安德烈仿佛沒有看見我的疑惑,繼續問道:“我是在圣殿演武前一天得知你們將要前往蠻荒星球這件事情,接到你們求援的信號已經距離圣殿演武過去了很多天,就算如此,為什么使徒會突然出現在哪里為什么會有如此龐大的艦隊出現,卻沒有驚動任何人。你覺得以我那個時候的身份,真的可以做到這些嗎?”
“有關這一點,我已經清楚了,圣殿高層的一個大人物被取而代之,在沒有任何人發覺的情況下,相比這一切都是他提供的幫助。”
我冷冷的說道。
“第三個問題。”安德烈歪頭看著我說道:“背叛圣殿,我有什么好處。”
“這一點應該問你自己。”
“第四個問題,為什么圣殿之劍說的話,就是對的,為什么圣殿之劍說我是叛徒你就毫不猶豫的前來抓我。”
“這個……因為他比你更加可信。”我皺眉說道。
“為什么他的話比我可信,是因為他在圣殿的地位很高嗎?是因為他是圣殿之劍嗎?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圣殿高層之中,被取而代之的那個人就是他。”
安德烈繼續追問。
“很抱歉,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一直以來都認為圣殿的高層中,被取而代之的是某個長老而不是圣殿之劍。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圣殿之劍真的是叛徒,那么你的身份被使徒看破就非常的合力了,他欺騙了你讓你來抓我,借助使徒的手,殺了你。”
“他為什么要殺我。”我反駁道。
“因為你已經接近真相了啊,他要殺人滅口。”安德烈冷笑起來,“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破壞他完美的計劃,不管是你,還是我。
“什么計劃?”我不由問道。
“計劃的名字是……圣光陌落之日。”
一時間,我悚然一驚,這個名字并不是第一次聽到,實際上我早已經從風鈴兒的嘴里聽過這個名字。僅僅是幾個字,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仿佛光明即將消失,黑暗重新籠罩大地萬物的壓迫感。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我問道。
“我是他的枕邊人,這個名字也是從他嘴里得知的,在某一次醉酒之后,他無意中說出了這個名字。”
“然后呢?”我追問道。
“然后我某一次無意中問出這個疑惑,結果卻遭到了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破罵,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有意的疏遠我,甚至刻意的不和我見面,除非開會或者傳達命令的時候,否則他絕對不會和我多說一句話,從那個時候開會,我們就已經貌合神離了。”
“于是你就因愛生恨,算計了他,讓他幾乎送命嗎?”
雖然我想要說出這樣的話,但這種沒腦子的話說出了只不過是白白讓人鄙視而已,所以我明智的把這句話咽下去,轉而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開始有意無意的調查圣光陌落之日到底是什么東西,卻驚訝的發現他居然在收集一些圣殿的絕密資料,這些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很有可能會對圣殿造成巨大的的打擊,圣殿一向是禁止其他人觸碰這些東西的,不允許以任何手段復制這些資料。”
我心頭微微一沉,不過還不可以完全相信安德烈的話。
安德烈繼續說道:“后來,他本人似乎也發現我在調查他,一時間不禁對我發火,而且是雷霆大怒,甚至嚴禁我調查他本人,否則將會起訴我,讓我在監獄里度過一輩子,在某一些地方開始無視我的存在,有意無意的針對我。”
頓了頓,安德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這些,他應該沒有跟你說過吧。”
“確實沒角”我如此說道。
安德烈笑了起來,越發的尖銳,“他心里有鬼,自然不可能對你這么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啊。”
說到這里,安德烈的臉孔都微微有些扭曲起來。
我嘆了口氣說道:“他只是告訴我們,支援部隊遭到使徒艦隊的攻擊時,所有的命令都是通過你發布到艦隊的各個角落,如果從中動一動手腳的話,很有可能讓支援艦隊全軍覆沒,僅此而已。”
“笑話,天大的笑話!”安德烈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不停的用手拍打著桌子,“簡直就是這個世紀最好笑的笑話,那個混蛋真敢說啊,他可真敢說啊!!”
“有什么不對嗎?”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支援部隊當時遭遇戰斗,命令自然是通過我這個副手,傳達到艦隊的各個角落,不過他是什么人,是圣殿之劍,戰無不勝的戰神,如果我敢修改他發布的命令,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艦隊在他的手里就好像五拇指頭,想怎么動都可以,他對整個艦隊了如指掌,哪怕一點小小的誤差都逃不過他的眼光,我當時如果敢修改命令的話,他絕對會第一個劈了我。”
安德烈喘著粗氣,手腳還不可抑止的顫抖著。
他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思考了一下,問道:“那么,你可以告訴我,當時殘存的艦隊明明已經脫險,你為什么要帶領機甲大隊堵截追兵,就算不堵截也可以逃走吧。”
“又是他和你說的。”安德烈問道。
“自然。”
“放屁!”這一次安德烈的情緒穩定了很多,“當時的敵人追的很緊,如果我不率領機甲大隊阻截追兵,很有可能被敵人趁虛而入,一舉殲滅,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拋開生死,殘存的艦隊拼出一條活路。”
很好,這兩個人說的話完全相反。
看起來其中必有一個人說謊,到底是哪一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最后一個問題,你最后堵截追兵,為什么能夠活下來,使徒們為什么沒有殺你,不要告訴我是你人品爆發,人品這種東西,我向來不信。”
面對我的質問,安德烈一愣,良久才苦笑道:“這才是他最狡猾的地方,正是因為我沒有死,才……百口莫辯啊!”
如果仔細想想的話,確實是這個樣子,不過我卻不會輕易下定結論。
于是我對他說道:“我會帶你回圣殿,到時候你可以和圣殿之劍對峙,不管是你,還是對方,如果誰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我就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