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虎楚云太兇殘了!
“放過花英學長吧……”很多女書生心中在滴血,她們平時仰慕花英,此時卻看到優雅從容的花英,被人當成沙包一通狠揍。再也沒有了什么風度可言。
“夠了,楚云!停手,給我停手!”寧依依再也看不下去,尖聲大叫起來。
“楚云,不要再打了。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馬有才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楚云,有話好好說。都是同窗,何必如此呢?”一向橫行霸道的衛怯,此時居然做起了和事佬。
“何必如此?哼,他向我挑戰,用心叵測,真以為我弱他強,想要趁人之危。這種陰詐小人,不容姑息。”楚云冷笑,其實心中洞若觀火。
砰砰砰,繼續狠揍,打得花英陷入昏迷,口吐白沫。
眾人再勸,聲勢漸漸形成浪潮。花英太慘了,好像是小雞仔被楚云這個大惡魔隨意蹂躪玩弄,引發了眾人的同情心。
“嗯?”楚云一揚眉頭,冷冽的目光向眾人一掃。
群眾頓時齊齊打了個寒顫,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當中。
全場雅雀無聲!
楚云卻也沒有再動手,左手一甩,將花英的身體當成破麻袋一般,甩出場外。接著,他掏出懷中的一疊賭約,施施然道:“下面開始抽簽,進行今天的十次挑戰。”
我了個去!
誰和你對戰,誰他媽的腦子都有病!!
這一刻,所有人心有靈犀,都在心中狂吼。
“我認輸!”不知是誰,突然叫了這么一聲。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
“我也認輸了。”“我甘拜下風。”“等我修煉有成,再來挑戰!”許多人放下“狠話”,然后灰溜溜地走了。更多的人,則是當場直言認輸,倒落得個坦誠的形象。
“這么多人,不好辦吶,亂哄哄的。”楚云皺起眉頭,“那么我就換一個說法,誰來向我挑戰!”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有人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馬有才和衛怯兩人。后者兩位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對這等目光熟視無睹。
寧依依渾身顫抖,再也呆不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后是馬有才、衛怯兩人,一邊口中連呼“依依”,一邊腿腳麻利地溜了。
頃刻間,一股人流從山中斗場中,流出斗場之外。討伐部隊潰不成軍,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
觀戰者瞠目結舌,原本期待的一場大戰,成了一場鬧劇。
“勢成了。”顏缺在場外旁觀,目睹此情此景,眼中精光一閃。
金碧涵咽了一口吐沫,即便是女兒身,也感到此戰如此酣暢淋漓,令人熱血沸騰。
上等的青花白玉瓷杯盞,被寧依依摔在地上,成為八瓣。
嘩啦啦!
梳妝臺上胭脂水粉,零零碎碎被她橫臂一掃,統統掃落在地,不能再用。
咔嚓!
她隨手抓起身邊的一樣事物,就扔出去。精美的梳妝鏡被砸成碎片。
“楚云!!!”寧依依臉色猙獰,雙手握緊,直覺得胸中一口郁氣,如何也發泄不出去。
她要是不去也還罷了,滿懷希望期盼,結果卻和她想象中的徹底相反。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令她感到煩躁的是,連花英都打不過楚云,這個書院今后恐怕就要輪到他楚云稱王稱霸了!
寧依依越想越氣,胸口直如火燒一般,心血不能平靜。
“依依,妄動肝火傷身吶。”身后的馬有才,一臉心疼之色的勸導道。
“是啊。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花英敗了,是他嚴重估計錯誤。其實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總捏著個扇子,妖里妖氣的,不像個男人。”衛怯一邊安慰,一邊對花英落井下石。
寧依依更感煩悶,心中一股躁動,怎么也平靜不下來。斜瞥了兩人一眼,脫口而出道:“不像個男人,你們倆個是男人,為什么不去挑戰楚云?”
“這……”衛怯臉色一僵。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是心里卻知道,自己是怕了。楚云太過于兇猛,連花英都被虐了。沒有戰意,如何能下場戰斗?
馬有才先前一直叫囂著,要找楚云單挑。如今一戰后,這種想法頓時轟然瓦解。嘆息道:“經此一戰,楚云如日中天。花英想打壓他,結果卻反而成了踏腳石,成就了楚云的威勢,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如今我們應該攖其鋒芒,等到他氣勢衰落下去,才能事半功倍啊。”
寧依依凄笑一聲,表情似嘲諷似苦笑:“二位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么將來呢?依依累了,就不送二位了。”卻是對馬有才、衛怯二人下了逐客令。
兩位扯開嘴角,勉強笑了一聲,只好退了出來。
“哼!什么東西,不過是有點姿色罷了。”出了門,衛怯再也忍不住,臉色陰沉下來。
“真以為有點姿色,就把我當做走狗使喚了?寧依依,難怪楚云拒絕了你。要不是看在寧家島富可敵國的財富份上……”馬有才臉色也很不好看,雙目陰芒閃爍,看了身后的寢屋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寧依依一人在房中獨處,失魂落魄。
她恨楚云,無時無刻不想打壓他。前段時間家族中的來信,也改變了招攬親近的策略,希望她盡量壓制楚云的發展速度。
但是,壓制不住啊!
楚云的發展速度,就好像是他手中的醉雪刀,一路高歌,勇猛精進。這才入學多長時間,就已經將書院中最優秀的兩個男人,一位收服己用,一位打成了豬頭。
“我究竟該怎么辦?怎么辦才好……”從小到大,寧依依首次感受到自己的無奈,手足無措,拿楚云毫無辦法。往日里人多勢眾,俊秀一堂的追求者們,統統在楚云的面前黯然失色。
她只好寫信求助,將書院中的一切發展情況,告知自己的爺爺——寧家島的島主。
信箋輾轉到寧家島主的手上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
寧家族老會。
“碧落海帶的疫病,爆發得相當嚴重。無數丹師束手無策,如今海鹽價格,已經翻了十幾倍,還在上升啊!”一位族老發言,憂心忡忡。
“如今市場動蕩,我們寧家損失慘重。雖然投資了大筆財富,動用人力物力,勉強穩住了寧家主島的形式。但是這種情況要再繼續下去,就要傷及根本了!”另一位族老道。
寧家以商業為主,如此局勢,對他們的損失是最大的。
見族老們都是一片悲觀情緒,寧家島主暗暗皺起眉頭,只得再做振奮士氣、鼓舞人心之舉。他驀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島主何故大笑?”族老們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笑舒家島凄慘,大批開設鹽場,居然碰到了這次天災!”寧家島主笑聲漸緩,目光掃視一圈,接著道,“昨天我接到依依的信,信中說舒家少島主勇不可擋,難以抑制,稚虎之名名副其實,向我求教。我就告訴她,少年之勇,只憑一時。時事不堪,天才也要抑郁隕落。”
“舒家島主是昔日的諸星猛虎,舒家少島主是稚虎,若是尋常情況,有這兩位在,我們寧家如何能吞并得了舒家島?碧落海帶的疫病,正是天賜良機,要給我們寧家稱霸的機緣啊!”
族老們眼神都亮堂起來。
“這個稚虎真的這么兇猛,連依依那孩子都壓制不住嗎?”
“壓制不住,也沒有關系。舒家島都要歸我們寧家了,還怕他一個13歲的小兒不成?”
“哼哼,當初向他們求親,居然敢直接拒絕。日后吞并了舒家島,他們父子就是我們寧家的奴仆。叫他們不識好歹!”
“時來天地皆同力,遠去英雄不自由。少年之勇,血氣方剛,只憑一時。若時事不堪,大廈將傾,再天才的人物,也要抑郁甚至隕落……”
寢屋中,寧依依讀著爺爺寫來的回信。緊鎖的眉頭,卻是悄然舒展開來。
“還是爺爺眼光獨到啊。不錯,他楚云再如何發展,真正的根基還在于舒家島。若是舒家島成了寧家分島,日后他楚云也不過是我寧依依的奴仆罷了。呵呵呵,這一次海鹽危機,就是你們舒家島的末路!”
將手中的信連讀了三遍后,寧依依心懷大暢。不過她還覺得有些不過癮,又讀了兩遍。
“煉制出來了?”顏缺望著楚云手中的一枚丹藥,情緒有些激動。他智計過人,自然了解這顆丹藥的巨大價值。
這枚丹藥,如彈丸一般。丹身湛藍,丹皮上時不時地劃過三道寒光,好像是天空中的流星,別有一番天馬行空,自然而然的韻味。
這就是道韻丹衣,而且隨著楚云的八段錦煉丹手印的進步,已經到達了三道韻的層次。加密的效果,更顯著了。
楚云看著手中的丹藥,神情卻是不太確定:“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利用八段錦煉丹手印,使得丹藥的形態發生了變化。先消耗一顆,試試效果罷。”
原本治療碧落海帶疫病的丹藥,乃是粉末形態。如今卻凝成了一顆圓珠彈子。楚云心中也納悶,估計是八段錦煉丹手印的緣故。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寢屋的門被人撞開。金碧涵立在門口,神情焦急,有些氣喘吁吁:“丹藥,別人也煉制出了治療疫病的丹藥!而且已經獲得了書院的承認,得到任務學分了!”